渐又有了反应,却不想再在浴桶中要她,于是将她抱了起来踏出浴桶,迅速擦干两人的身体,向着床榻走去。谁知刚把她放到床上,她便像早有预谋一样,拿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朝里侧滚去,戒备地看着他,她早就察觉他身体的变化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之前她大意让他得逞,这次又怎会再让他得手。“罗儿”凌轩煌莫可奈何地唤她。慕羽罗道:“没有什么事,王爷请回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怎么会没事我的身体想你了,它想你了你看,它好难受”凌轩煌委屈地凝视着慕羽罗。慕羽罗目光游离自他脸上移开,扫向他男性的象征,发现它此刻正冲她昂首,立刻红了脸,转开了视线,“既然难受,那你就去找个女人好了你是贤亲王爷,有权有势,想要嫁你的女人比比皆是,只要你挥一挥手,就会有大把的姑娘蜂拥而至,还愁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吗”什么她竟然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凌轩煌极度不悦,冷冷地道:“罗儿,自从娶了你,我就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他的脸色恩,很严肃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踩到了地雷慕羽罗看着他,“真的那么乖”“是真是假,你自己分辨不出来吗”凌轩煌不满地问道。慕羽罗闭上口,似乎,真的生气了她咬了咬唇,瞥了他的昂扬一眼,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问:“真的,很难受吗”凌轩煌的眼底陡然划过一抹亮光,抬眸看着她,闷闷地道:“恩”慕羽罗终究有些不忍,小声说道:“如果只有一次,那我那我可以”“好的,就一次。”凌轩煌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爽快应道。长臂一揽,将她锁到怀中,掀去她身上的锦被扔到地上,翻身压下,半抬起她的身子,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在交合的那一瞬,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叹,如此契合,仿佛他们生来便是要在一起的他开始有节奏地律动,由浅至深,由轻到重她攀附着他,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只是很快慕羽罗就为自己的心软后悔了,他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在他掌控下的猎物,就只有承受他永无止境掠夺的权力,不能反抗,无法反抗说好的一次如今,却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誓言3这边慕羽罗精疲力尽,凌轩煌却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他离开了慕羽罗的身子,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圆润洁白的肩头,轻轻亲吻她的发顶。慕羽罗气息未定,软若无骨地倚在他怀里,还微微有些喘。凌轩煌看她这副模样,既是心疼又是自责,怪自己没有控制好,又要了她那么多次,可在她面前,再好的定力似乎也不那么管用“对不起”凌轩煌轻声道。慕羽罗闻言,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心道:做都做了,此时说抱歉未免有些晚吧看见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对他的控诉,凌轩煌莫可奈何地拧了拧她的鼻子,凑到她耳边戏谑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我,谁叫罗儿你太诱人了”慕羽罗猛地瞪大眼睛,敢情还是她的不是怎么不说他色心大发啊凌轩煌看着慕羽罗变幻不定的脸色,觉得十分可爱,禁不住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她的眉心轻吻了一下,开口道:“你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下,我晚点再来看你。”说罢,便要起身。“恩。”慕羽罗无力地应了一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凌轩煌转头看她,“怎么了”慕羽罗抬手指了指他胸前的绷带,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已经湿了,对伤口不好你不是说上次伤口沾水发炎了吗,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是应该注意我帮你换新的吧”她记得,她刚才触摸到绷带的时候,一片湿冷之感,绑在他身上他也一定很不舒服。哪料凌轩煌眼里忽而闪过一道异芒,急急地避开了慕羽罗探过来的手,“不必了”他拒绝。慕羽罗动作一滞,抬眸不解地看他。凌轩煌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立刻收敛了情绪,“我的意思是说,这种事让下人们去做就可以了,你不是累了吗,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体力不是”他顿了顿,突然勾出一抹坏笑,“还是说刚刚那样折腾,你还有多余的精力还想,再来一次”被他这样一闹,心里的那点疑问顷刻间便被慕羽罗抛到了脑后,她脸一红,羞恼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真的不要”凌轩煌笑问。“去你的”慕羽罗拉起被子蒙住头,“要什么要我要休息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那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恩,快走吧”慕羽罗催促。凌轩煌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穿好衣服往外走。却在快要踏出门口的那一刻,耳边传来慕羽罗不放心的提醒,“一定要记得换绷带。”凌轩煌心里不禁一暖,笑着应道:“恩,好”待得脚步声远去,慕羽罗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却是止不住得雀跃。吉祥和如意守在门外,见凌轩煌出来,微微欠身。凌轩煌轻声吩咐道:“王妃需要休息,你们暂且不要打搅她。”“是”两人恭敬道。凌轩煌又依依不舍地回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可是屏风阻隔了视线,他看不见她但饶是如此,她的身影与音容早已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清晰地浮现出来在遇上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能有一日,自己会在一个女子身上花费那么多的心思与精力,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容放弃,爱到不惜用尽手段也要留住她这一觉无人打扰,睡得很好,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半边天,如血一般,却是格外美丽。站在外间的如意吉祥听到动静,立即走了进来,“王妃醒了可要起来,奴婢伺候你梳洗。”慕羽罗轻轻说了声“好”,便自行撑着坐了起来。锦被滑落,白皙的肌肤上随处可见青紫色的暧昧痕迹,不光如意,饶是吉祥这个大胆的丫头,也不禁看得脸上一红,羞涩地低下头迅速地为慕羽罗披上件衣服。扶着慕羽罗在梳妆台前坐下,如意拿起梳子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她梳着头,一边问道:“王妃今日想戴哪支簪子”慕羽罗的视线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排金簪银簪玉簪上一一转过,却在掠过角落里的那支兰花簪时突然顿住。与其他的簪子相比,它是最不起眼的一支,样式极其简单,也没有繁复的雕刻,也没有细致的镶嵌,却让她思绪万千感触良多,足足叫她盯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是这支吗”如意良久都没有得到慕羽罗问答,侧头看她,却见她正望着前面发呆,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原来是在看那支兰花簪,于是将它拿起来递到慕羽罗面前,询问道。可那支簪子虽然也是精巧,与其他相较却是逊色,而且似乎也些时日,颜色都淡了慕羽罗又看了半晌,轻声道:“就这支吧。”“是”如意应道。其实她真不觉得这簪子哪里好,不过既然是王妃想要的,那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如意手指灵巧地穿梭在慕羽罗的黑发间,很快就为她绾好了适合那支簪子的发髻,然后将兰花簪埋入她的发中,笑道:“王妃,好了。”慕羽罗往镜中看了一眼,笑赞:“手真巧。”如意微微欠了欠身,“王妃过奖了。”这时,吉祥从外面回来,脸上笑容灿烂,“王妃,方才王爷派人来问王妃是否起了,还说,晚些时候过来陪王妃用膳。”“知道了。”慕羽罗淡淡地道。吉祥笑容未减,“王爷待王妃真是好得没话说,一有时间就过来陪王妃。”她这样说,如意的嘴边也带起了几分笑意,“不光是如此,王爷还很细心,临走之前,特意吩咐我们不要打扰了王妃休息。”“而且啊,站在门外往里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呢,分明是舍不得王妃”吉祥又道。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夸凌轩煌待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让人感动,听得慕羽罗哭笑不得,笑骂道:“两个小丫头,没个正经王爷一会不是要过来用膳吗,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晚膳,难道想要受罚”这话却似乎对她们没有任何威胁性,吉祥如意依旧嬉笑着,福身行了一礼,“是奴婢即刻就去。”没了那吉祥如意那两丫头在身边聒噪,突然觉得这偌大的屋子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心里不知怎么地开始有些烦乱与不安。慕羽罗轻叹一声,起身走到琴桌前坐下,芊芊素手轻轻抚摸着琴身,此琴名为长相思,据说是十大名琴之首,不光是琴声还是寓意都是极好的,世人都想得之,她却不喜,当初他让人送来的时候,她只是嗤笑,真是讽刺啊,说什么相思,却是人影也不见一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其实并不喜欢乐器,她不想当什么养在深宅的大家闺秀,也不想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淑女,能再活一世,她便要随性自在地活着,当初学这个,只是她前世便养成的习惯,什么都会一点,不用太精,以备不时之需,可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竟一点也不了解她可是昨日与他合奏方才发现,原来会古琴,也可以是那么好的一件事,那一刻,他们仿佛走进了彼此的心里,仿佛能读懂对方的心思如此心意相通,是他们从未有过的慕羽罗随意地拨弄着琴弦,听着那断断续续,不甚连贯的琴音,心绪渐渐又平静了下来。突然琴音一转,流畅的乐声自她指下流泻而出,她开口唱道: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挥出最后一个琴音,歌声也戛然而止,慕羽罗尚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掌声。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去,只见凌轩煌负手而立,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慕羽罗缓缓站了起来,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叫我一下”凌轩煌慢慢踱步过来,揽住慕羽罗的腰,“刚来没多久”稍顿了一会,又道,“罗儿的心意,我明白”心意什么心意慕羽罗一愣,有些不解。凌轩煌认真地看着她,唇角微扬,一字一句地道:“就算山峰没有了棱角,就算河水不再流动,就算时间停止再没日夜之分,即便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有,即便太阳不会再上升,即便春夏秋冬不会再变换,即使花草树木全部都凋残,你我,永不分离”每一个字都宛如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下来,让人心口闷闷地酸着,痛着原来,他都听到了慕羽罗心头不由一悸,怔怔地看着他,久久未语,其实她想告诉他,刚刚那首歌不过是她为了打发时间随意唱的,并算不得什么,可是看他这般愉快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其实,她很害怕看到他不快的样子该死她唱什么歌不好,偏偏就唱了那首,太容易招人误会了可是她怎么就突然想到那首歌了呢她不断地问自己,可是原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凌轩煌见她不语,便也静默了下来,顾自细细地打量她,一张脸仍然是粉黛未施,即便如此,依旧很美,一头黑发全部绾了起来,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项,凌轩煌看得不禁眸色一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又瞥到她发间的兰花簪。凌轩煌微微一怔,“这支簪子”慕羽罗抬手摸了摸发中的簪子,眼底一片柔和,浅笑道:“记得吗,是你当初送我的,丢了那么多年终究是找回来了我还是很喜欢怎么样,好看吗”听她这样说,凌轩煌心中禁不住一喜,却装作一脸嫌弃地道:“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戴这支很旧了,一点也不好看,以后就不要戴了你是我的王妃,该有更好的,用这种陈旧的东西,我会心疼的,我送你的那些随便一支都比这好,如果没有喜欢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你若实在喜欢这支,那我再让人给你打支新的。”说着,便要伸手去摘。慕羽罗拦住他,语气里不依不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