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重重地在书房门口跪下,“老爷,求你调辞儿去柴房吧,辞儿宁愿当个烧火丫头,也不愿意再在夫人身边了”正看着秦念画像的慕容冶一阵皱眉,心情有些不好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做下去了”慕容冶开了门,怒气冲冲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没了女子形象的辞儿,有些厌恶。辞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慕容冶惊愕了不少,前几天就听到钱雪梅的院子里传来东西摔碎和叫骂的声音,他也没多管,念在女儿不在身边和禁足这两条上不和她计较。没想到今日听辞儿说起来,已是这般模样,看着比较是自己的女人变成了这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见辞儿这样可怜的样子,慕容冶随了她去,让她去了柴房。刚想进书房,便被叫住,转身一看却是南宫钐。“王爷所来何事啊”他现在没什么心思陪这个游手好闲的王爷。“本王听到沁儿入狱的消息,心里真的很难过,便想来看看慕容大人和夫人过得好不好。”面上是一片真挚的表情,真的不像是装出来的。“有劳王爷挂心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慕容冶有些悔恨地说道,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管教无方这几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悔意了。“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本王早些娶了沁儿为妻就好了,也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大家过得都这么不愉快。”南宫钐难过地说道,“如今夫人怎样”说道钱雪梅,慕容冶一阵叹气,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怎会不懂,“内人并无大碍,请王爷勿要挂心了。”在朝堂之上那么久,他怎会不知道南宫钐在想什么东西,慕容家已是今非昔比,多少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他的如意算盘当真打得太响了。“这样的话本王就放心了。”南宫钐说着松了一口气,“寒修,将礼物拿上来。”说着身后的寒修捧着东西放在了慕容冶的手中。“王爷这是何必”“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请慕容大人收下。”南宫钐真诚地说着。慕容冶只觉得手中的盒子分量不轻,不知是何物。“那老夫就收下了,不能负了王爷的一番美意啊。”慕容冶说地爽气,心里却不知道他今日怎么忽然来访,目的是什么。“那本王这就告辞了。”南宫钐见捧着盒子的手微微收紧,心情大好,带着寒修就走了。路上,两人眉头微皱。“那日派出去的人可都回来了”南宫钐不时地扇着扇子,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惹得女子注目。所以尽量放低了声音。“是的,只是都伤地不轻。”寒修脸上有些僵硬,“没想到五王爷那么厉害,听回来的人说,剑刃被他夹在手指之间便有多大的力气都挣脱不得。”南宫钐想起那次行刺,竟然也是被他躲了过去,算上这次已经有三次了,而且三次都失手了“啪”地一声猛地收回扇子,寒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王爷这是发怒了。“这次牵扯的人太多,而且南宫铄也定是知道了,我们以后行事会困难得多。”看着前方,不顾女子故意擦肩而过和频频回头,眸中的一片冷意,“寒修,这些人都是你和凌风带出来的,别让本王失去了对你们的信任。”冷冷的话语,让寒修微微一震,眼前的人可以连眼睛都不眨地杀死自己的手下,到底有多冷血,他一个做手下的自然是知道,保不准哪天自己就和他们一样了。“是。”许久,寒修郑重地回到。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已没了多少人的街上。夜色将近,静谧的院子里隐没与黑夜之中,破落的房间里一灯如豆,从被砸烂了的窗户中漏出缕缕微弱的光线。一只有些干燥的手,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凹陷的眼窝中眼珠子一动不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尤为诡异。------题外话------裳儿来了裳儿来了,谢谢烟影月色的花花啦。裳儿心中百花齐放啊、第七十一章喂她喝毒药今日一大早,钱雪梅一副端庄舒雅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忽略了众人眼中的疑惑与不解,独自想着厨房走去。正在柴房做事的丫鬟辞儿自是见到了前来的钱雪梅,以为她想要了自己的小命,低着头在灶头那边烧水,手和脚却抖得厉害。余光瞥过,只见钱雪梅在摆放碗筷的地方拿出一只许久不曾用过的煎药用的炉子,觉着这一时半会儿钱雪梅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一半下来。一个没留神,让烧旺了的火给熏黑了自个儿的脸。“辞儿,你小心点。”同在这里做事的丫鬟小菊好心地提醒道,神色之中带着些厌恶之感,之后却也隐隐有些同情。在张牙舞爪的三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够她受的了。不过听说三小姐被朝廷的人抓走之后,二夫人就有些神经兮兮的了,怎么这会儿却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这里不由地偷偷撇了一眼,看着她的背影也没觉得不对啊,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转头的那一刹那,二夫人钱雪梅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那滚烫的药水之中尽数斗撒了进去,面上满是诡异的笑容。辞儿点点头,露出笑意。两人在这里聊了一会儿,小菊就走开了,只留着辞儿一人。虽然看着钱雪梅的背影好像无害,但是辞儿却一点都不敢松懈,她的那颗心扑通扑通的就快要跳出胸膛了,就连柴火快熄了都不知道,管事的婆子已经催了好几次,看在她是刚来柴房不久的份上,也就是多说了几句,就皱着眉头走开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辞儿开始注意起钱雪梅的激动来,从她刚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昨天还是那样的疯疯癫癫的,今日就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虽然样子有些消瘦了,但是行为举止却与正常人无异。这实在是让她与昨日的那个疯婆子联系在一起。钱雪梅端着盛满了药汁的碗放在了托盘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走了出去。见她出去,辞儿下定了决心,把事情交给了其他人,找了个借口就偷偷跟在了钱雪梅身后。她在慕容沁身边的这些年,也见着不少钱雪梅的手段。外人看来是个疼爱丈夫又特贴下人的好夫人,但是背地里是没少干有损阴德的事情。跟在她身边的慕容沁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不知道是自己愚钝还是生性胆小,竟然下不去手去害人。跟着钱雪梅拐进了院子,闻着这一股子药味,就知道是进了赵柔的院子。体弱多病,嫁进丞相府来救没少生病吃药,如今闻着,准是没错的了。心正想着钱雪梅来这里做什么,那边钱雪梅已经推开了木门,进去了。钱雪梅会好到给其他夫人送药别所是辞儿了,就连赵柔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原本躺在床上的赵柔看见有人推门而入,有些警觉,便坐起了身子,毕竟有人想要毒害她,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了。上次若不是那丫头在,自己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吧。现在自然是有了阴影,两只消瘦的手紧紧抓住杯子不放,双目中满是惊恐之色。刚想开口问,却见眼前一暗,人已经站到了她床前。当看到时钱雪梅那张狰狞的嘴脸之后,赵柔的心猛地一颤。“有劳夫人给我送药来了。”赵柔弱弱地说着,不动声色地向床内靠了靠,虽然嘴上听上去是恭敬的话语,但是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她很不想见到眼前这个女人钱雪梅一双阴森森的眼眸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赵柔,突然咧嘴一笑,却是将赵柔吓地浑身颤了一颤。“那一年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便不会知晓。”端着盘子的她,一半的脸隐没在黑暗之中,显得几分阴暗,让人联想到了刚从地狱上来的恶鬼。赵柔迷糊了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等了那么久,她终于想要灭口了吗眼眸中溢出的绝望让赵柔笑出了声,“你以为,你不说,我不说,就真的没人知道吗”那一年的事情何其惨烈,牵连甚广,灭了一个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她钱雪梅怎么也不用脑子想想。眼里闪过的嘲讽没有逃脱钱雪梅的眼,她平静地将托盘放到地上,然后端起药碗。黑乎乎的药汁冒着热气,印着她阴沉的脸庞。“你要知道,最会守住秘密的是死人。”她看着赵柔,脸上布满了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赵柔楞了片刻之后,想要呼喊求教,却不料被钱雪梅扼住下巴,然后苦涩的药汁就进了口里。不能喝,这药绝对喝不得啊心里想着,就倔强地将喝进去的药汁都吐了出来,打湿了钱雪梅的手,却也不见她有多愤怒。“女儿进了大牢,我成不了正室,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一边逼着赵柔喝着药汁,一边恨恨地说道。她恨这里的人,是他们从她身边夺走了沁儿,那是她最宝贝的女儿呀可是现在她竟然孤零零地呆在牢里,这让她这个做娘的怎么受得了赵柔双手掰着钱雪梅的手,却无济于事,她力气太小,钱雪梅又太过凶狠。眼眸绝望地看着窗外,却惊喜地呜咽出声,只是窗外的人惊恐地逃走了。随即又垂下了眼皮,双手依旧死命地掐着钱雪梅的手。她不能死,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她还没来得及见到沧儿窗外之人便是一路偷跟过来的辞儿,刚才的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钱雪梅那个凶狠的样子展露无遗。她好怕有一天自己也被这么逼着喝下毒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好像是有什么在她身后索命似的,直到撞上了来人。“何事这般慌张”头顶上传来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让辞儿禁不住哭出了声。“二夫人二夫人她要杀了赵夫人”辞儿哭哭啼啼地刚说完,便觉着有阵风擦着自己的手臂而去。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刚刚回到家的慕容沧三天的行程,他硬是只走了两天,这回前脚刚进门,这就出了这档子事。跟在身后的段晰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着的辞儿,没顾上安慰,便紧紧跟在了自家主子身后,尽职尽责。火急火燎的慕容沧没顾上停歇,便是急急赶到了赵柔的院子,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木门,看到屋内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在钱雪梅的逼迫下,赵柔已经翻了白眼,双手已经无力地垂在了身侧,就差着一口气了。见状,慕容沧一脚踢开钱雪梅,扶住赵柔,拍着她的后背,然后一用力,将关灌进去的药汁吐了出来。一边的段晰见着这样的主子,也不以为然,就是稍稍替钱雪梅可怜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稍,也只是一丁点如施舍般的怜悯。“娘你怎么样”慕容沧坐在她身边,不断得摇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睡过去。一睡过去的话,那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啊“额”赵柔混沌了意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眼神才恢复了焦距。看见是慕容沧守着自己,一下子哭了出来。“都怪娘不好,娘不该看到的啊”赵柔一恢复意识,便悔恨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慕容沧看得心惊胆战,抓住了她的双手。“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沧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温柔一点,稳住赵柔。抱住她颤抖的厉害的身体。他才离开了那么些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里想着,便瞪了一眼跌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钱雪梅。发髻凌乱,遮住了她的脸,看上去和女鬼很像。“哼,发生什么事”钱雪梅接起话茬,“你不知道你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吗她不死,那么要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人了”悠悠的话语让慕容沧有些惊讶,是赵柔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吗看了一眼杵在那里看戏一样的段晰,段晰连忙端正了身子,一脸疑惑得耸耸肩,便是他也不知道。“你别说了你害了我还不够吗”赵柔十分怨恨地看着钱雪梅,“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怎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清儿和泽儿又没做什么威胁到了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们失去娘亲”赵柔的一句话让慕容沧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和清儿扯上关系了由于惊吓过度,加之喝了不少有毒的东西虽然后来吐了出来,但是她的这副身子进不去这样折腾,便昏了过去。“哈哈哈哈我歹毒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里去了吗”钱雪梅披散着散乱不堪的头发起身,脸上满是疯癫的笑意,让段晰有些神经质地差点就要拔刀相向了。“眼睁睁地看着秦念死去,你不也什么都没说吗”一甩袖子,硬是将段晰逼出了几丈之外,这个二夫人怕是要疯了,没事,有他在主子不会有事的。看着疯疯癫癫的钱雪梅,慕容沧紧皱着眉头。“还有那个柳茹,也是个贱人”插腰,一副妒妇的模样,“爬上了自家姑爷的床不说,看着自己小姐死,也只是求着明哲保身。呵呵哈哈哈,这样的贱人人人得而诛之”眸中闪过的一丝狠厉,慕容沧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件事情好像非同小可,又扯上了秦念,不然钱雪梅也不比急着将赵柔毒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看着钱雪梅这样骂骂咧咧,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也就没有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