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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事情比她想象中又难办了许多。想起大家谈论中对她的评价,徐其容咬咬牙:“我跟你们一起去县衙。”华裕德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的,还是摇了摇头,笑道:“你能去帮我,我自然是极高兴的。只是到时候人多杂乱,要是骤然暴乱起来,有你在,我反而束手束脚。你且放心,嗟嗟蒸民尚不能阻我。”华裕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厉得很,显然是胸中已经有了对策。徐其容见他这样,也不坚持。只道:“既然如此,夫君早去早回,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赶紧让宫九回来知会我才是。”华裕德点点头,带着宫九并几个泥腿子打扮的下人一起出了门。徐其容站在门口相送,看到华裕德对那几个泥腿子打扮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脚朝县衙的方向走去。只有宫九跟了上去。别的人都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四处散开,各走各的,似乎互不相识一般。徐其容猜不透华裕德打的什么主意。让人关了大门,然后让高伯把所有人召到花厅议事并把府内外之事指派给众人负责。这一忙,就忙到了晚膳时分,等到天色已经全黑了。还不见华裕德回来。徐其容心里担心,就要让人去县衙寻人。可又担心打扰了华裕德办事。只好忍着。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宫九拎了一个灯笼,与华裕德一起回来。徐其容忙吩咐人上菜,有些心疼:“早知道你们要忙到这么晚。我就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过去垫一垫了。”说完才看见华裕德身后跟着的几个手里抱了卷轴书册的汉子,华裕德拍了拍徐其容的手,对宫九道:“你带着他们把东西放到书房去。然后过来一起用膳。”宫九答应着去了。华裕德出言安抚徐其容:“这段时间可能要忙一点,不大顾得上你。不过忙完这段时间,等你身子重了,我总能抽出时间来陪你的。”徐其容失笑:“满城百姓都靠着你呢,我又如何会做你的拖油瓶”然后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跟虞夏商量的事情,抿了抿嘴,“先吃饭,吃完饭我有事情跟你说。”话是这么说,等用完晚膳,华裕德却没有时间等着听徐其容说话,用热毛巾随意洗了把脸,就与宫九一起去了书房。等徐其容吩咐人收了碗筷过去,就见二人身边堆着高高的册子,正一册一册的翻看。连徐其容走进来,二人都不曾察觉。徐其容不动声色的往册子上扫了一眼,却是全城百姓的户籍以及涪州城历年的记录册。这还只是涪州城的,已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去,更别说整个西南郡了徐其容把之前想说的话都压了下来,亲自带了丫鬟在旁边悄无声息的剪灯花、续茶水、上点心、研墨。一过就是两个时辰,徐其容实在是熬不住了,又不想华裕德担心,吩咐了人在这里守着,就自去休息。等到第二日一大早醒来,却听说华裕德已经带着人出门了。徐其容拉了虞夏问:“爷和宫九昨儿个是几时休息的”虞夏回道:“丑时停下来休息的,卯时初就起身带着人出了门。”徐其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微微亮,虞夏见状,劝道:“这还早呢,厨房里也才刚刚准备生火,奶奶不如再睡一会儿”徐其容摇摇头,自家夫君昨晚才睡一两个时辰,她怎么好继续懒下去当下吩咐了人来伺候梳洗,又问:“爷可是又去了县衙”虞夏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爷说了,他今日要去各地查看一下,奶奶不用准备膳食给他送过去,他自会在外面解决吃食。奶奶只需管好王府,别累着自己了即可。”徐其容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想着,等今日晚间的时候一定要准备一些好入口好存放的干粮,这涪州城不比以前的涪州城,外面哪有什么可以吃的啊梳洗好了之后徐其容去了书房,见书桌上还放着昨日那些册子,有十多册放在一旁,上面有着新鲜的标记,显然是昨晚华裕德和宫九已经翻看过的。徐其容翻看了一下那些书册,才发现书册很杂乱,还有些内容残缺不全,难怪看起来费时费力。想了想,便在昨晚华裕德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吩咐了一声“研墨”便动手对剩下的书册进行整理归类起来。等到晚膳的时候依然不见华裕德回来,他倒是让人传了话回来,让徐其容先吃,不必等他。等华裕德回来时,徐其容正抱着一个竹娘子打盹儿,看着徐其容揉着眼睛来给他布菜、准备热水,嘘寒问暖,华裕德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忍不住道:“都困成这样了,快去睡吧。”然后沉默了一瞬,言语中带了一丝愧疚:“我尚有事情,晚些来陪你。”徐其容抿了抿嘴,倒不说什么,陪着他用了饭,又亲自带着人在书房点了灯,准备了茶水点心,又留了两个丫鬟在这里听使唤,然后自去梳洗上床睡觉。这会子倒是听话了。华裕德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到桌上的书册跟早上离开时的摆放已然不同,显然有人动过了。仔细一翻,却是都已经被人整理归类好了。心里忍不住心疼,她这是忙了一天熬不住了吧、第四百七十七章 重振徐家华裕德本以为忙过这段时间就能抽出空来陪徐其容,谁知一直到了年底,还是忙得不行。之前没有地方官的时候,华裕德忙,后来陈晋凌给西南郡指派了官吏来,官吏们跟着华裕德一起忙。他忙,徐其容也没闲着,带着人修善堂、施粥、诵佛,虽不说早出晚归,却也没有消停的时候。眼见着王爷王妃这般,之前想着归故里的百姓们慢慢沉静了下来,做事也多了几分心甘情愿,心底到底生出了几丝在西南郡落地生根的心思。再者,西南王华裕德跟新帝陈晋凌请愿,免西南郡徭役、赋税三年,陈晋凌思前想后,顶着满朝文武的反对,允了下来。百姓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人,有了好处,加上就算回故土也不一定能见到自己的家人朋友了,大家想要回去的愿望自然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了。徐亭远接到华裕德写的信,心里想念徐其容,便举家搬回了涪州城。有宫七带人护送,一路倒没有出什么岔子。徐其璇和宫七的婚期尚未定下来,只等西南郡安定下来,便挑吉日举办成亲仪式。如今徐家靠着杜家和沈家的接济过活,徐亭晏又跟徐亭远走得近,徐其璇又是靠着徐其容才谈到这么一桩好亲事的,徐亭远要迁回涪州城,徐邓氏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所以徐其容虽然忙乱,有戚氏带着徐其璇几个姐妹帮衬着,倒也不会太累着自己。徐亭远经历了这一桩桩变故,也不像以前那般万事不管了,竟然主动提出与徐亭晏一起打理庶务。这让徐其容心里惊奇得很。因为有华裕德的相帮,这一场天下大乱,徐家除了五太爷没了,徐其瑜失踪,倒也没有别的人员伤亡,跟别的人家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只是平泰公主。一日老似一日。已经是满头青丝满脸褶皱,看起来年纪竟然跟桂嬷嬷不相上下了。徐其容还记得自己七岁的时候见到的平泰公主,乌发如云。眼角不过一两条细纹,到如今也才不到十年的时间红尘教人老。阿吴和太平已经会说话了,跌跌撞撞的不要人搀扶也能走一段路。戚氏孝顺,便时常叫他们去平泰公主身边陪祖母。平泰公主对儿子素来冷淡惯了。就连与深得她心的孙女容姐儿,平日也没什么话说的。居然能一派自然的拿着个佛手去逗阿吴和太平。眼见着年底要到了,华裕德好歹是西南王,王府中的祭祀与普通人家的祭祀有没有什么不同,徐其容却是不知道的。只好去寻平泰公主。平泰公主好歹在皇宫中待了十几年,多多少少比她懂得。刚进祖母院子里面,就见阿吴和太平一人拉了平泰公主一只袖子叫:“奶奶。奶奶。”徐其容身子重,不方便行礼。笑着上前唤了声:“祖母。”平泰公主抬头看到她,神色有些僵硬,解释道:“他们两个,听刘妈的孙女叫刘妈奶奶,便学上了。”眼里却是带了些欢喜的。平泰公主这一辈子,过得太过糊涂,又太过清明,一心一意为了儿孙,却又害了儿孙,除了徐其容,儿子孙女们,竟没有一个敢亲近她的,哪里享受过这等天伦之乐。徐其容心里有些酸,便笑道:“奶奶不能偏心,允了阿吴和太平叫,灼灼也要这么叫的。”话音刚落,刚刚还拉着平泰公主袖子的阿吴和太平又跌跌撞撞走过来连声喊徐其容:“姐姐,姐姐,姐姐。”太平看了看徐其容的肚子:“姐姐,西瓜”众人扑哧一乐,平泰公主皱眉:“你这会子过来做什么”语气有些不好,徐其容却知道她这是担心她,便道:“方大夫看了,说是母子安康,又说肚子有些大,恐是双胎,叫我多走动走动,不妨事的。”平泰公主让人端了椅子垫了软垫给徐其容坐,嘴里道:“就算是走走,王府花园不能走”阿吴和太平“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徐其容没有办法,一手牵着一个才安抚住,然后笑道:“我想奶奶了啊”纵然是冷情惯了,听到徐其容这话,平泰公主也忍不住跟着笑。徐其容见她气色好了许多,忍不住问道:“奶奶夜里还咳不咳不然我让方大夫到徐府来住一段时间”平泰公主摇摇头:“我不妨事,总会看着你产下麟儿才会放心的。方仲景是当世名医,有他在西南王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才放心。”又问,“产婆准备好了没有”平泰公主性子有些执拗,她不肯要方仲景住过来,徐其容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好应下来,道:“母亲听说了一个好产婆,是极有经验的,就是有些远,派人请去了。如今才八个多月,还是来得及的。”平泰公主听了点点头,失笑,道:“是我多虑了,戚氏本是个十分周全的人,当初又是你成全了她,你的事情,她是比谁都上心的。”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徐其容这才问起正事来。王府祭祀应该做哪些准备,平泰公主还真说得上来,就算有些细节不甚明了,桂嬷嬷也能补上,徐其容欢喜不已。只是徐其容到底身子重了,西南王府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女主人了,平泰公主沉吟了一番,道:“蝶姐儿如今行事周全得很,不如让她跟了你回去住几日,帮衬你把这些事情打理妥当就回来。”她本来属意的是璇姐儿,只是徐其璇跟宫七有婚约,宫七又为了行事便利暂住在王府的,徐其璇这么住过去就有些不好看了。徐其容摇了摇头:“母亲带着阿吴和太平辛苦,蝶妹妹还是在家帮母亲的好。”“你母亲那里有徐邓氏她们呢”平泰公主摆摆手,“这事儿之前你母亲也跟我提过,过了年徐亭瑞要接她们姐妹去灵州,你们要见面,只怕是难了。你们姐妹感情好,不如趁着现在多黏糊黏糊。”徐其容一惊:“十二叔和十二婶写信来了”当初徐亭瑞和白氏把徐其娥、徐其蝶托付给了徐亭远一房之后,就从了军,后来陈广无道,徐亭远跟着陈寅支起了义军,协助宫七率领的义军攻打姚京讨伐陈广,立下了赫赫战功。那陈寅支祖上却是皇族陈氏的分支,陈晋凌爽快,封了他大将军,接下杨景成身上的担子,戍守边关陈寅支厚道,统共就一次面圣的机会,在陈晋凌面前说尽了徐亭瑞的好话。因此陈晋凌免了徐亭瑞和白氏的贱籍,封他做了陈寅支的副将。平泰公主微微眯起了眼睛,徐亭瑞虽然是徐谨行那个畜生的嫡子,行事作风却跟徐谨行完全不一样:“你祖父尚在的时候就与我说过,徐家是武将起家,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才败落了,终有一日,他要做那北庭飞将,让人知晓什么叫战神。亭瑞倒是如了他的愿,有几分重振徐家的风骨。”她心里有无尽的怨恨,却没有一丝是落在徐亭瑞身上的。徐其容了然,问道:“十二叔在信里面除了说要接蝶姐儿和娥姐儿去灵州,可还说了别的”话一问出口,看向平泰公主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忐忑。、第四百七十八章 生了平泰公主愣了一下,才道:“徐谨行那个丧尽天良的,活该去地下跟你祖父请罪才是。谁知战乱一起,竟然从西山跑脱了。他年纪大了,服劳役身体又不大好了,按理说在这乱世里怎么也不该有生路才是。谁知徐其玉成了陈广的皇后,千方百计寻到他,封了一等国公爷。”徐其容皱了皱眉,许久不曾想到徐谨行这么个人,她以为早死了的。这会子再提起来,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干呕了两声,有些反胃。平泰公主冷笑:“好在徐亭瑞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人,徐谨行那根烂笋子上面居然长出了徐亭瑞这么一根好竹子姚京城破,徐谨行拿钱雇了镖师想要跑,徐亭瑞亲自带了人去追。追到一个悬崖上,徐谨行逼着徐亭瑞发誓,说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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