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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也不知道德公什么时候才能到晋州来,涪州城发生那样的大事,全城百姓基本上被屠杀了个精光,姚京那帮子恶贼想着整个城空荡荡的也不是个事儿,便大张旗鼓的从周边州县绑了百姓,放入涪州城,恶行这才昭著天下。德公在涪州城待了几年,必然不会一点势力都没有的,只怕他知晓这件事比她要早得多,也不知道他是否想了办法阻止这桩桩惨案的发生。正想着,就听到了虞夏在外间有些轻微的呼噜声,忍不住嘴角弯了弯,一晚上,她又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跑来跑去,显然是累坏了。没一会儿,徐其容也发出了平和的呼吸声。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一声轻微的珠玉撞击声,徐其容清醒过来,揉了揉眼,天光透过窗户纸,看着已经是天亮了。约莫是想着昨晚大家都没有休息好,所以沈家的下人们并没有来叫徐其容出去用早膳。徐其容轻轻撩了一下蚊帐,喊了虞夏两声,然后才看到放在自己床前椅子上的衣裙,应当是虞夏之前准备好的。徐其容心里叹了口气,正要起身自个儿穿上衣裙,就见窗前站了个人,背对着这边,逆着光,身形修长,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一般。徐其容微微皱了皱眉,这人的身份,心里下意识的便猜了出来,道:“德公,您如何在这里”华裕德转过身来,徐其容看到他手里拿的是那碎了的玉镯子,脸色很不好看。华裕德看了徐其容一眼,然后比划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玉镯子,语气带了些意味不明的伤心:“你不喜欢这镯子吗”徐其容有些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就见华裕德眼光往这边一扫,扫到椅子上的衣物上方放着的一块玉佩,正是曹怀瑜送的及笄礼。华裕德面色难看,大步上前拿起那块玉佩打量了一下,问道:“这是曹二公子送你的定情信物”对于华裕德插手自己婚事这桩事,徐其容本来就有些恼,只是因为罪魁祸首不在,所以一直只好憋着。如今见华裕德主动提起这事,心里不由得就开始冒火,冷笑道:“我是不是要谢谢德公,成全小女子一番好姻缘”“不必谢,”华裕德摇头解释道,“曹二那边我已经去了信,这玉佩,你还是早早儿的还给他吧”徐其容愣了一下,搞不明白华裕德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华裕德笑道:“我给你找了桩更好的亲事。”徐其容一听,心里更是怒火腾腾,却因为身上只穿了中衣,不好揭开被子下床,只好坐在床上,用被子围着自己,强压着怒火道:“德公,小女子不是那般朝三暮四的人,我觉得曹二公子很好,不必再换了。”华裕德张了张嘴,想要好好解释,告诉她自己想要娶她,告诉她自己会一辈子对她好,告诉她自己后悔当初把她让给曹二,谁知还没开口,就被徐其容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徐其容脸上带着让他怎么看怎么刺眼的笑容,道:“我已经答应嫁给曹二公子了,德公,做人要讲信义,已经有了曹二公子,德公您介绍的再好的人,我都不需要了。”、第三百九十六章 定心丸华裕德被徐其容这话气得不行,却也知道之前的事情是自己做得糊涂,当下服了软,告饶道:“是我错了,你不要跟我怄气了好不好”徐其容被华裕德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忙道:“德公不必如此,德公美意,其容焉敢怪罪,日后说不得还会多谢德公。”意思是您是美意,我虽然不敢怪你,心里却不是没有芥蒂的,所以还盼您见好就收罢华裕德见她这般反应,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镯子,便问道:“你不喜欢这镯子吗”“也没有吧,”徐其容顺口道,然后见华裕德神情有异,反应过来,“这镯子是德公让人送来的及笄礼”华裕德嗯了一声,又问:“既然不是不喜欢,为什么要摔碎了它你若怨我,打我骂我便是,何苦拿它使气”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划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徐其容越听这话越不对味,再想到之前德公说已经给曹怀瑜去了信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惊。德公做事素来周全得很,如今被子下面的自己正衣衫不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若是以往,德公怎么也不会挑这种时候跟她说话对于自己的猜测,徐其容有些不敢信,他身上压着好几副担子,需要的妻子,当是他的一个助力才是,又如何会看上一个跟自己侄子一个辈分的小娘子华裕德见她反应过来,颇有些忐忑,神色却还自在,笑道:“那脂膏你看了没有童儿说这是极好用的东西。抹了脸上又白又嫩,北羯那样的天气,要想不伤皮肤,就得早晚抹这脂膏才行。”徐其容心里有些慌,可她到底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娘子,上辈子宠辱皆试,这辈子便少了几分忐忑。当下稳了稳心绪。不动声色道:“德公送来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就在这晋州。晚些时候说不得还回去苏州去寻爹爹,都是气候极好的地方,哪里又用得上这脂膏。”又想着,既然玉镯子和脂膏是华裕德送的及笄礼。也不知道易家怎么样了,也因为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有几分尴尬。便转而问道:“德公去了北羯不知德公在北羯可知晓一户姓易的人家,是从江州城搬过去的药材商。”华裕德与华惟靖叔侄斗法从来没有片刻安歇,华裕德如何不知道被华惟靖逼出江州的易家,自然也知道徐其容与易二老爷的师生关系。当下有些生气徐其容转移话题,却还是开口答道:“易家人都很好。”这话听着,似乎是还知道一些内情。只是不方便说出来罢了。徐其容也不追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又道:“涪州城那边出的事情,想来德公已经知晓,宫七由着沈家牵头,成了讨伐姚京的义军头领,晋州上下,昨晚四更天出城的壮士少说也有一两千,更别说还拐走了城外兵营那么多将士,留下一堆烂摊子,德公想来也忙得很。”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华裕德一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他到底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一时之间在小娘子面前也拉不下脸来做那泼皮无赖的举动,想着来日方长,又听到外面虞夏问守门的小丫鬟姑娘醒了没,只好跟徐其容告辞离去。人刚走,虞夏就进来了,见徐其容坐在床上发呆,忙哎呦了一声,上前来伺候穿衣,嘴里念叨:“姑娘醒了就该叫人伺候,这般坐着,要是着凉了该怎么办老夫人早起身子不大爽利,珠云跟了老夫人那么长时间,心里很不放心,过去伺候去了,让婢子跟姑娘说一声儿。”徐其容揉了揉眼角:“随便给我挽个髻,然后过去那边陪外祖母说说话儿,也不知道外祖母昨晚又受惊又吹风,现在怎么样了。”虞夏扶着她坐在了梳妆镜前,嘴里道:“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没事儿,年纪大了这般是常事,只要好好将养就没关系了。婢子觉得,应当还是涪州城的事情让老夫人心里添了堵。”岂止是添了堵人年纪大了,不管年轻的时候有多硬的心肠,这会子都硬不起来了,最是见不得杀生,更何况屠城这种伤天害理的大事。徐其容想了想,陪沈老夫人说话儿的时候,道:“外祖母,全城的寺庙道观这会子都在给涪州城遇难的百姓念经做道场,咱们也尽尽心意,让全府上下,有空闲的,会写字的,跟着我一起抄点佛经,替涪州城百姓供奉起来”沈老夫人点了点头,正要答应,扭头看见坐在下首小心翼翼的金氏,就改口道:“金氏带着他们抄经吧,涪州城百姓大多是满门灭绝,也没有个送孝的子孙,咱们家这些日子也吃素,算是送他们一程了。”又对徐其容道,“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只怕这天下还有的乱,好日子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了,你也别管别的事情了,赶紧把你的嫁衣绣好,嫁妆什么的自有外祖母替你准备。本来想多留你两三年在身边的,现在看来,这婚事还是早办早好。”这是担心沈家会连累到徐其容的亲事呢徐其容心里皱了皱眉,她虽然对曹怀瑜没有爱意,得失看得并不是那般重要,沈老夫人这般反应,她却是有些担心若是让沈老夫人知晓华裕德说的那些话该如何劝慰了。到底是说不出口。徐其容只好笑着道:“外祖母就是心疼我,且放心,有虞夏帮着呢,还有三舅母时不时的派人来帮忙,哪里就来不及了。我倒是愿意长长久久的陪着外祖母,越晚出门子越好。”沈老夫人心里本来有些担忧的,见徐其容这般说,便扭头跟金氏取笑:“你看这孩子,说起自己出门子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害臊”打发小辈们出去了,沈老夫人这才让人把沈回知叫来,让他赶紧找人去打探一下曹家的消息,这门亲事到底是成还是不成,也让人吃颗定心丸才好。、第三百九十七章 说亲打听来的消息是,曹家给曹二公子说了一门亲,是西京城的一个官小姐,长得一般,看家里情况,也不像是能拿出丰厚嫁妆的人,唯一比徐其容强的地方就是,家里面兄弟多,而且个个都是上进的,虽不至于能帮到曹家多少,起码不会连累到曹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沈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一顿饭吃两口就饱了,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徐其容这几天都被她拘在屋子里面绣嫁衣,这个事情,让她怎么去跟容姐儿说琴妈叹了口气,劝道:“表小姐是明理的人,老夫人好好跟她说,总不会埋怨老夫人的。”沈老夫人跟着叹气:“我倒不是怕她怨我,那孩子处处为别人着想,我又年纪大了,她怎么忍心埋怨我我是担心她因此难过。”琴妈撇撇嘴:“何必非要官宦人家的子弟,咱们表小姐德容言功哪样不必别人强寻个家有恒产,又知道心疼人的姑爷,岂不是容易得很”沈老夫人撇撇嘴:“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产业了,这乱世,光有产业是立不住脚的,曹家是几代老臣,不管是谁得了势,轻易不敢动曹家的,我这才放心答应让曹二公子回去叫人来提亲,谁曾想会是这个发展,到底还是我们沈家拖累了她。”这么一说,又想起同样被沈家拖累了的沈雅慧,忍不住就老泪纵横。心里不爽快,哭出来总比哭不出来要好,琴妈只好陪着沈老夫人,等她抹了好一会儿眼泪了。这才开口劝道:“表小姐是个有福气的人,又有老夫人放在心尖子上疼,若是真的没有办法,咱们不是还有二少爷么”沈老夫人摇了摇头:“鹤哥儿跟他媳妇感情好,柳氏又防什么样防着我,若是让容姐儿做平妻或者贵妾我是舍不得的,若是逼着鹤哥儿休妻再娶。难免会伤了晚辈们的心。”琴妈只好道:“老夫人也不必着急。给苏州城那边去封信表小姐不是跟西京城的什么郡主、县主交好么,总不至于连个如意郎君都觅不到”沈老夫人越琢磨,心里越难受。便摆摆手示意琴妈不要再继续这话题,到底是把徐其容找了来,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说了。徐其容神色间看不出来难过,反而反过头来安慰沈老夫人。惹得沈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徐其容没想到外祖母会让人去打听曹家的消息,不过先有了德公的话。徐其容对于曹家的行为,倒不吃惊,只是对于自己未来的前程,到底是有了些担心。难不成。就真的跟华裕德在一起徐其容不是一般的循规蹈矩的小娘子,上辈子都敢为自己和爹爹做打算,使用不入流的手段赖上东阳侯世子云岚。这辈子眼看着年纪到了,也不是没有琢磨过自己的终生大事的。无奈认识的人比较少。别的小娘子还有哥哥弟弟帮衬,自己除了一个二表哥,别的表哥堂哥都不讨厌她就算是好的了,又哪里会为她的亲事挂心。自个儿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也没什么机会认识外男。琢磨来琢磨去,最后无非只有华惟靖、曹怀瑜两个选择而已,如今又多了华裕德。她这一生不求贵不可言,只求平安喜乐,所以华惟靖和华裕德都是她不敢考虑的人,只剩下个曹怀瑜,似乎一起搭伙过日子还算不错。因此,华裕德撮合让曹怀瑜来沈家的事情,徐其容虽然生气,却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反抗。如今该怎么办,徐其容犯了难,难不成真的认命嫁给华裕德如今天下大乱还好说,有国仇在,谁也顾不上家仇。可等天下安定了,华裕德与华家的仇还要从头算起,她若是嫁给了华裕德,又怎么躲得过更何况,上辈子华裕德是“死了”,跟华惟靖斗得你死我活的是陈德,这辈子华裕德没有成为陈德,行事皆以华裕德的名头,到底还算是华家的人。是不是等天下大定了,还得回到华家去徐其容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烦躁。谁知第二日,曹怀瑜竟然亲自带着媒婆上门来了,沈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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