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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吴八只愿这个梦做的长一些,久一点,他哄着岳琳说雇了一驾马车恭候多时,将岳琳骗到马车里头,却驾车与来时码头背道而驰。岳琳好多日不敢安睡,这回找到组织当然是放心地窝在车里呼呼补眠。一觉醒来,才发现,组织出了叛徒,她又一次被人带离了既定航道。天色暗下来,马车早已驶出洛阳城。“吴八,这是去哪里”岳琳若无其事开口。“东阳。”吴八根本不敢回头看她,他怕一回头,自己的胆怯惶恐全都暴露无遗,怕自己回头稍一犹豫,就会调转马头,将她送回船上去。“东阳”“恩,走陆路。”岳琳当然不会信他。不管出于何种顾虑,上船前,王忠嗣特意将他和王敏之调了位置,又怎会令自己与他独处水路不走,择陆路层层通关,岂不是自找麻烦岳琳“恩”了一声,呆在马车内纹丝不动,脑子转得飞快,她得想办法。岳琳完全不知,洛阳去往东阳的陆路如何行走,她当初没有考虑过放弃水路的可能性。只是,一连过了许州、亳州,到了第三个城镇,吴八始终不敢往官驿落脚,专挑不起眼的小店避人耳目,岳琳觉得,他比胡凤清押解王忠嗣敬业多了,跟防贼似的,生怕自己跑了。事实摆在眼前,无需多辩。而吴八眼睁睁瞧着岳琳一日比一日冷淡,与当初呆萌萌站在路边,央着自己骑马的那个娇俏娘子,完全判若两人,最初上路不假辞色,直至如今,横眉冷对,没再正眼看过自己一回。不是不后悔的。许多人事皆是如此,原本不属于自己,强求得来也依然如水中月指间沙,留也留不住。索性顺其自然,泰然相对,反而能沾得丝毫常留心尖,这一丝一毫,细细回味,恰恰才是最永久。终于有一日,岳琳借着解手的机会,从那堆茅草坑里凿了个洞,背向窜了出去,躲进后头一片庄稼地里,放眼望去,满目绿株杂草,想要从里头找人,只怕不太容易。那一刻,吴八仿似终于松了口气,人最怕的不是自食恶果,而是明明知道要面临最坏的结局,却迟迟不至,终日惶惶不得安宁。可是,岳琳的安危他不能不顾。吴八追到地里,对着茫茫四野,黯然开口。那时,岳琳吓得伏在地上,泥巴沾得满身都是,有黏糊糊的软体动物从身上爬过,也强忍不敢吭声。她听见吴八的声音如丧家之犬,“岳琳,你出来吧。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与你相处这短短时日。我不会害你,我送你去将军那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吴八平素是个不多开口之人,当下一开口,语带哽咽,岳琳想起他曾救过自己数回,有片刻心软,却终是忍住,没有出声。“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在吴府,你在吴文秀剑下救过我。岳琳,我绝不会害你,我只是,只是”吴八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在颤抖,“岳娘子,你真的不能一个人上路,我带你返回洛阳,我们去和五哥七哥汇合,我真的错了,我再不会冒犯你,你出来吧。”岳琳没有相信他。一次不忠,终生不信。岳琳悄悄地,悄悄地,终于逃脱了吴八的挟制,前路漫漫,却不知如何是好。情迷心窍的吴八此时方清醒过来,他用将军府特有的联络方式迅速通知了还在洛阳守株待兔的罗五胡七。而自己在,只会适得其反。吴八没有一丝犹豫,快马加鞭回到王忠嗣面前,自知罪孽深重,长跪不起,只欲谢罪。王忠嗣的心疼得发抖。这个觊觎岳琳的畜生万死难辞其咎王忠嗣扛出军刀,当场就要废了他小六却跪在将军面前,为他求情,“将军,吴八曾经救过岳娘子,您手下留情,饶了他这回”“好好你救过她”王忠嗣怒指着吴八,“我现在不废你等她回来你自己交代”王忠嗣缓和一阵,重又冷静下令,“继续往前和返回洛阳两头的路,全都给我堵死了此刻起,两个时辰一报”、归来缠绵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章的亲请原谅,太high,被锁得厉害。18日修改过,删掉了不少。见谅偶也似没地方哭去啊花自凋零水自流。世间万物,循矩运转,不会因人停驻。她喜爱的这一种豆荚树,绿叶俱已残败,扁长的果实不再饱满,无精打采挂在枯枝之上。王忠嗣仍着一身单薄夏袍,稳沉的步子迈出后院。娟儿在前头忙碌,抱着厚重的冬褥,进进出出。“将军,今日可晚了。”平日里王忠嗣卯时自能起身,这会儿接近巳时了。王忠嗣露出极淡笑意。昨夜梦到的竟是那年除夕,抱在一起细数祈福钟声,那般甜蜜沉醉,很久不能回神。半宿都在回忆当时她一颦一笑,每一个细节恨不得好好温习,记忆犹新才敢放心睡去。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王忠嗣躺着还不想动,暖阳散进屋内的温度,和着脑中的柔软画面,有那么一刻,他再感受不到日复一日似无止尽的孤零。王忠嗣终于不再疼得难捱。“这是在忙什么”“天凉了,乘着日头还行,都搬出来晒晒。冬日正用呢。”娟儿停下回话。王忠嗣点点头,不多话抬脚离开。“将军,”娟儿犹豫着开口,“从京里出来的时候,娘子带的东西不多,过冬的衣裳压根儿没有,您看是不是”王忠嗣被唤得停下脚步,闻言僵直身躯不回头,好半响才应道,“对,你拿银子看着去办,她回来也好有现成的穿。”“是。”娟儿答应一声连忙退下。“等等做厚些,她一向怕冷,入冬就手脚冰凉,多做几身,她”无边无际的沉默过后,王忠嗣一摆手,“你瞧着办吧。”最初两个时辰一报,如今两日才禀一回。王忠嗣说,“小六,传回的消息你先看,没有动静就不用报给我了。”铁打的念头也敌不过一天重过一天的失落无望。小六很明白,将军还想燃着心头的期望。东阳安定富饶,兵营里日行一练,平素无甚大事。除开新官上任的头些日子,王忠嗣并不会每天都去营中。操练场上飞扬的尘土,奔驰的骏马,霍霍磨枪的士兵,无一不在提醒自己,醉卧沙场的时光久矣。远在天边的腥红颜色,王忠嗣一再怀疑,此生是否再难沾身。三年五年呵呵,琳儿回来,他定要一个答案。黄昏时分,王忠嗣婉拒了刘都尉邀约。这个刘翦,人近知非,色心却甚重。每回行酒必莺莺燕燕围绕一团,胭脂粉气熏得王将军脑壳疼,开始还虚应几次,之后再没心思搭理。王忠嗣缓缓踱步往府门去,魁伟的身形迈着矫健的步子,沉稳之中自带一息冷冽,满面坚毅果敢,却不苟言笑。东阳的小娘子们一路瞧,一路心花怒放,望着将军的神情那是娇媚不止,欲语还休。临近府门,远远就听到争执之声,本地门阍操着别扭的吴侬软语,驱赶门前一个褴褛之人,“去去去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啦”“你把王忠嗣叫出来,他自然认得我”来人不依。“大胆你还直呼将军名讳”“我就叫啦怎么招”来人往前几步,逼到看门人面上。门阍似乎受不了这人身上气味,伸臂想要拦阻却找不到地方下手,口中骂喝,“哪里来的乞儿再不滚,喊人出来打你”“你敢你把这块玉佩递进去”王忠嗣隔着一条窄巷,立在对街,不言不语,望着眼前这个背影。单薄,消瘦,后脑挽着一个古怪的发髻,不辨男女。身上的衣衫脏兮兮,真是惨不忍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可,只消一眼,王忠嗣知道,那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肝,是他的琳儿。王忠嗣几个跨步穿过街道,从后头将这个惨兮兮的家伙拥进怀里,握住她还往门人跟前递玉佩的手,俯身贴近她耳边,声音沙哑,“是谁要见将军”岳琳闻言整个身体一怔,身后熟悉的广阔温暖令她脱力般陷入其间,瞬间刷下两行热泪,在她满面尘埃中冲出两股清凉,不顾门人惊呆的表情,岳琳转身扑进他的胸膛里,无限委屈无限欢喜,“阿嗣”王忠嗣打横将人抱起,往府里头冲,一面急走一面吩咐,“备水传膳”路过中院,娟儿正在廊中,瞧见王将军慌慌张张绊了脚步,连忙跑过来,一看就湿了眼眶,惊叫,“娘子”“去把王敏之喊过来。”王忠嗣不停留,将人抱回房中。饥肠饿肚臭气熏天的岳琳,一回到王忠嗣身边,就享受起将军一边给洗澡一边喂两口肉粥的待遇。她趴在浴桶里边吃边诉苦,“阿嗣,路上好多人欺负我,偷我的钱,还抢我的馒头,”王忠嗣放下瓷勺,重新握住棉布的手,不停在颤抖,轻柔擦着她的后背,她侧身上有几道零星伤口,看起来刚刚愈合,鲜肉泛着粉色。将军不敢开口,更不敢转到她的面前。一头长发放下来的时候,因为久未梳洗,毛糙了许多。王忠嗣拿梳子往下篦,打结太狠,他粗手粗脚拽得岳琳头皮生疼。岳琳在水里头转身,抓住他的大掌,“让娟儿来弄吧。”王忠嗣垂目不语,固执地抓住发尾,一点一点耐心地刮,费了许久,终于顺了,水也冷了。他却迟钝得一无所觉。岳琳唤他,“阿嗣,水凉了。”王忠嗣囫囵几下洗好,将人用厚毯包住揉进怀里,连喘息都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岳琳,你到底去了哪里”王忠嗣一铮铮铁汉,问红了眼圈。岳琳满心酸楚感慨,那些曾经的苦与难,回到他面前,全都不想提起。她将此行遭遇挑了几回合,讲得眉飞色舞,怎么扮丑怎么装傻,怎么混在乞丐堆里躲避危险,欢快的语调,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王忠嗣将她一把扛起扔到床上,掀掉毯子朝她的就是一巴掌。啪王忠嗣还要再打,岳琳当然要躲。她一翻身王忠嗣愣住了。刻在魂里的人,白花花的身子就在眼前,将军还移得开眼王忠嗣不由自主走到床前,眼神入魔,一伸手将人重新捞回怀中,箍紧她的纤腰紧紧贴在身上,另一只手着迷地膜拜着她柔美的脸颊,纤长的脖颈,如素的肩胛,摸到哪里,王忠嗣就直愣愣看到哪里,他粗糙的双掌游走在岳琳全身上下,流连忘返,挤压的力道或轻或重。岳琳身子滚烫,也着了火。在他怀里抖得根本停不下来。她抬起藕臂,缠在王忠嗣颈项上,腻在他怀中。王忠嗣再也忍不住了。岳琳被他硬邦邦戳得疼了一下,浑身发紧。王忠嗣看她这个样子,一瞬迟疑,寻思,她到底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将军太珍惜,生怕她有一丝不明白不快活不乐意。岳琳在他怀中化为一滩水,跌落下来任他为所欲为。细长的手指插入浓密黑发之中,脑袋歪在他颈侧。饶是早有准备,也被撞得泪花直飙。她抡起拳头捶着王忠嗣的肩膀后背,娇嚷,“我疼,我疼”王忠嗣一闯进去,本就未敢动作,忍得冒汗,胡乱亲在她眼帘唇间,“宝贝,心肝,忍忍,为我忍忍。”岳琳在他跟前向来娇气,又打又闹,却听到他说要自己为他忍忍时,真就忍耐下来。相识至今,何尝为他做过什么,那现在就顺他的意为他忍着吧。岳琳两手捧住王忠嗣的脸,抬起头缠绵地亲吻他。王忠嗣知晓她这是准了,这才抱紧身下的女人研磨起来。一夜折腾。、缠缠绵绵王敏之昨日听传过来后院,屋内的声响震得他面红耳赤,急冲回房,埋头苦读医书,好半天才能静心。第二日晌午又来候着。房中二人闹到破晓才交颈睡去。这会儿,倒是醒了一个。王忠嗣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将臂弯里的人瞧了一遍又一遍。那颗心软得轻轻一吹,都能浮得起来,挂到面上化成一个笑容。持久温暖。午后密闭的内室中,两人身无寸缕,肌肤相亲,气息窒溺而暧昧,慵懒也安宁。昨日此时,快要熄灭的星火,几无指望。就这么副娇弱弱的身子,盈盈不堪一握,硬生生在他一方天地间翻手为云覆手雨。她在,蜜一样甘甜;她不在,日日如饮鸩般蹉跎难熬。这么想着,王忠嗣突然就生出一种不甘不服的情绪,真是气闷又委屈。再看眼前这人,大大咧咧睡着了,多无辜,粉嘟嘟的嘴唇不自觉微微翘起,鼻子里突突往外喷气,王忠嗣坏心思一动,搁在她腹间那只手情不自禁往上游移,按在突起的一点上换着法儿撩拨,对称的另一点被他毫不犹豫含进口中,吞吐间牙齿轻轻用力,一蹭“恩”怀中身子猛然缩紧。岳琳本睡得好好的,只觉一股异样顺着血管窜到脑中,上半身都麻了。她眼也不睁,抱住胸前作乱的脑袋,“别闹我还睡”“起来吃些东西。”“不吃。”王忠嗣也不勉强,嘴巴继续往上走,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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