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叶忽然想起在去主任办公室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许诺过什么,于是泡了一杯茶端过去哄她:“苗姐苗苗帮我想想辙呗”韵苗奇怪地看着她说:“你为什么不想去”“我不会钓呀”她含糊搪塞。“非得会才能钓鱼吗照你这么说,咱就都别去了,就让主任跟周总两个人一块钓得了。”她不说话,韵苗就又不死心地问:“快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她摇头一笑:“哪有。”“你不说,我就不帮你想。”韵苗使出杀手锏。这一招果然奏效,陈之叶被她逼的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天在电台路的交口处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她极无奈地问:“你说,我明知道人家俩借钓鱼调情,还往里面瞎掺和什么呀”“也对”韵苗眯着眼,虚幻莫测地点点头,“人家嘴里说是让你当什么见证人,那是客气,褚子欣肯定是一百个不希望你去。说不定,这会儿她正怀疑你和周总关系不一般呢。”“不一般”三个字,听得陈之叶心虚万状,不由毛孔一缩,全身发麻,喉头打结。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笑笑说:“所以,你帮我想想办法,既不得罪主任,又能不去钓鱼。”“那还不简单”韵苗胸有成竹地朝她勾勾手指,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听的陈之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周末的前一天晚上,陈之叶吃完饭就上楼去,缩在床上裹着被子上网打游戏。她平时很少玩,虽然没多大瘾,但还是比较自律的,就怕自己“玩物丧志”,影响工作。结果这一打开电脑,好多玩家都跑来邀请她加入。许久不发的热情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她积极响应,很快就进入了紧张刺激的战斗中去。她玩的游戏是渔夫混战,用一门大炮打鱼,以分数多少决定胜负。她反应灵活,手脚并用,也算是个中高手,连赢了好几局。周家奕来催她:“行了,行了啊,早点睡吧。”她不理他,只顾打游戏。“小孩子玩的游戏,亏你也玩要是真不困,就进来给我擦擦背”她气结,朝他瞪眼,他却不以为然,径自走进浴室里去洗澡。陈之叶忿忿地腹诽了几句,又继续投入战斗。周家奕洗完澡出来,见她仍是不知悔改,于是走到她的身旁,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忽然拧起眉:“陈之叶”“知道了,知道了,马上,马上”陈之叶只顾拼命战斗,完全没有留意到:周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信不信,我把电源切了”这一关增加了难度,陈之叶正手忙脚乱地打鱼,哪有心思管他是什么表情,她一边打一边急嚷:“别,这局马上就结束了。等我三分钟,三分钟”就在她打的风生水起的时候,电源被某人邪恶地拔了。就在这一瞬间,哗地一下黑了屏,屏幕上那一条条小鱼立即消失不见。正在关键时刻,眼看着最大的鱼就要被打死,这倒好,要被别人捡了便宜。陈之叶简直怒不可遏,忍不住就对他吼了起来:“周家奕,你怎么这样啊我困了就自己去睡,站在旁边催什么催啊”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住火气:“你声音太吵,屏幕太亮,影响别人休息。”她瞟他一眼:“你不会去别的房间睡”“你似乎还搞不明白,这是我的房间”他在床边坐下来,望着她讪讪一笑,“陈之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跟我耍心机,你还太嫩了点儿。”、123 计划落空123计划落空结果她在梦里也在打鱼,咬牙切齿地厮杀了一夜。第二天被周家奕踹醒,只觉得眼皮发沉,胳膊发酸,严重的睡眠不足。她懒得起,就靠边床上看周家奕穿衣服。他这个人极讲究,打球有打球时穿的衣服,跑步的时候也有专门跑步的服装。更何况,他气质也好,穿什么像什么。记得几年前,她第一次见他,当时他戴个鸭舌帽,背着高尔夫球杆,她不但错把他当成运动员,还很丢脸地跑过去问:“你是哪个队的啊,能不能给我签个名”这么一个大乌龙,被周家齐嘲笑了好久,就连现在想起来,她也觉得丢脸至极。周家奕穿完衣服,斜眼扫了扫在床上走神的她,渐渐眯起眼来:“你怎么还不动”她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没睡好,还在犯困呢,我不去了行不行”他笑:“你不是一直想钓鱼吗以前死磨硬泡地想跟着去,现在怎么蔫儿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我不想去。”“这可由不得你。”周家奕冷冷一笑,“除非,你不在乎得罪你们主任。”她就知道,他除了要挟她,也没有其它可行性的手段了。她假装摆出一副郁闷的表情,然后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说:“行了,行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打车去。”周家奕一走,她就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洗了个脸,化了个妆,又特意翻出一套休闲服来换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背着周家奕替她准备好的渔竿出发。其实,她是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为了能自圆其说是自己记错了时间,她还故意把自己装扮的像模像样,表现的好像自己有多积极一样。这样一来,主任就算再心存不满,也无可奈何。这主意是韵苗给出的,她琢磨了好几天,都觉得可行。结果到了电视台,果然一个人都没看见。她正得意连连,就听见褚子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没想到,叶子姐比我还积极。”褚子欣她怎么在这里什么我比她还积极难道陈之叶愣愣地呆在原地,好半天才愁眉怒目地问:“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订的八点吗现在都八点半了。”这下轮到褚子欣奇怪了:“昨天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时间改到八点半,你不知道吗”陈之叶当场石化,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忘了。”褚子欣扯起一脸亲善的笑容,说:“叶子姐,不是我说你,每天就知道钻研业务,其实,工作认真,业余生活也得丰富多彩一点儿啊。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已经略显老态了,咱搞电视的,经常上镜头,该保养、该娱乐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吝啬啊。”“是是呀,所以我才特别积极地来钓鱼”陈之叶本来就心烦意乱,她再这样喋喋不休,倒更让人心烦。陈之叶干脆两耳不闻,只是含含糊糊地应着。过了一会儿,大队人马陆陆续续地赶来。韵苗看见陈之叶,忽然一愣,凑上来小声问:“你不是说不来吗”陈之叶如同吃了黄莲,咽不得又吐不得,只好抽了抽嘴角,解释说:“我怕主任说我是脱离群众搞特殊,想了想,还是出来了。”幸好韵苗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她自己却心虚的手里发潮,腿肚子哆嗦了好半天。周家奕的宾利远远开过来,一对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极为招摇炫目。车子鸣了两下笛,缓缓地停在电视台的门口。主任降下车窗,探出脑袋来跟大伙打招呼:“哟,你们早到了,等很久了吧”褚子欣说:“我们也都是刚到呢,就叶子姐积极,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一提到这儿,陈之叶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慌又窘。周家奕坐在车里并没有下来,但却隔着玻璃,高深莫测地望着她。她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极不自然地绕到韵苗旁边去和她说话。台里的司机把面包车开过来,招呼大家上车,然后周家奕就载着主任,带着大家一路往西去。车子一路急奔,两侧的风景像走马灯似的迅速后退。大伙儿凑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很是活跃。司机叫涂伟,显然是个懂行的,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便问:“叶子,你那渔杆是达瓦的吧”话音一落,立即有人抢着问:“什么是达瓦”“达瓦都不知道”司机又朝后视镜里望了几眼,摆出一脸愕然的表情,说,“这个牌子的钓具很有名,也贵的出奇。就拿叶子手里的那根来说吧,起码得值个两、三万。”他这么一说,全车的人立即侧目,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之叶和她怀里的那把渔竿。其实,她了不认识什么达瓦,更没想到,一根看似普通的渔竿居然这么贵,她原本还是把竿往旁边随便一放,结果现在,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韵苗歪着头,上下打量着那把渔竿,说:“叶子,这么贵的竿哪来的啊”陈之叶刚想回答,却听见有人哄笑着说:“还用问不是洛大公子的,就是那个小开的呗。”“是啊,不过,这么贵的竿给她一个外行人用,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陈之叶低头不语,其实她是没话可说,但在别人眼里,她这样的表情完全是欲盖弥彰,怎么看,怎么都惹人怀疑。车子继续往前开,拐了几个弯之后,总算在一幢别墅前停下。大伙儿纷纷从面包车上走下来,看着眼前的双层木制别墅,赞叹不已。楼体是用一根根盘底大小的原木搭建而成,有点像土著风格,但又土著风格华丽的多的多。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不远处的那座湖,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好像带了珠光的蜜粉聚敛在一处,波光潋滟,炫涌夺目。她一直以为周家奕会带她们去那些人工承包的虾池或者是鱼库,听主任一说才知道,原来这是他朋友自家建的人工池塘。周围的景色很美,像油画一样诗意盎然。微风徐徐,就像一只柔软的手拂过脸敛,迎着风深呼吸一下,即刻觉得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生活压力在这一瞬间都消散全无。大伙儿难得在一起放松,早有人迫不及待,抱着渔竿跑到坐到池塘边去绑渔钩。韵苗站在涂伟旁边指手划脚,白倩就捡了石子故意扔下去,说要表演什么叫“一石激起千层浪”。陈之叶觉得有趣的很,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周家奕把车停好,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渔具。到了湖边才坐下,就见涂伟扔下渔竿,跑到他的旁边,眼冒精光地问:“周总,这是伽玛鲤吧绝版的吧多少钱”周家奕笑笑说:“十来万吧。怎么样,你试试”他说完,就真的把渔竿递过去。涂伟脸色一变,连忙退避三舍:“别,这么一把好竿,真要是弄坏了,我赔都没处赔。”白倩也偷偷凑过去瞄了一眼鱼竿,忽然插嘴:“唉,让你试就试,别小家子气,周总可不是那样的人,对吧”被她这么一说,涂伟果然就找了凳子坐下,正儿八经地拴起鱼食来。池塘边,几个女孩子仍旧在打打闹闹,陈之叶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头绑渔钩。她觉得容易,绑起来才知道难,涂伟大概地教了她几下,却始终不得要领,有好几次,差点钩破了手。韵苗闹了一会儿,也凑过来钓鱼,看见陈之叶笨手笨脚的样子,大叹了一口气说:“唉,你瞧人家褚子欣,有周总在旁边,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再瞧你,连鱼钩都绑不上你脑子真不会转弯啊你就不会把洛大公子也带来”陈之叶朝不远的地方一瞥,果然,周家奕正耐心地替褚子欣绑鱼钩。褚子欣也是笨鸟一只,所以他就把每一个环节、动作都讲的非常细致。由些,陈之叶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他不是没有耐心,不过是吝啬于她罢了。、124 忽然认真124忽然认真陈之叶朝不远的地方一瞥,果然,周家奕正耐心地替褚子欣绑鱼钩。褚子欣也是笨鸟一只,所以他就把每一个环节、动作都讲的非常细致。由此,陈之叶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他不是没有耐心,不过是吝啬于她罢了。绑渔钩这个活儿果然煅炼人的耐性,陈之叶将就着绑好,把钩甩进池塘里,像模像样地学着钓鱼。过了一会儿,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她微微侧目一瞧,原来是周家奕。他弯下腰来检查她的鱼篓,哧地一声笑出来:“怪不得你想尽办法不想来,原来是不会钓,怕丢人。”他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早上的事,不由心中暗结。她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改时间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他回过头来,半眯着眼睛,高莫测地笑了一笑,脸颊上陷一个深深的酒窝:“我要是不改时间,你不就得逞了”“你知道”她有些难以置信。“你以为我是瞎子”他冷笑,“陈之叶,在我面前耍心机,你的段位还太低。”其实,这一群人里,除了男人以外,女孩子们都不会钓鱼,偏偏有人出了主意,两个人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