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明显听不到,他蹙眉想了想,突然眸光一亮,找了个能刻字的石子回来蹲下在地面上划着。少女看到了地上出现的痕迹,愉悦地弯了弯眸,随即道:“我倒是只顾问你了,你应该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在这里师父给我起的名字是祁夙,不过我的真名叫沐言。”万俟漓悠刻字的手猝然一顿,讶异地抬眸看向少女,还不待细想,他便忽感自己的身体传来种异样,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正渐渐变得透明,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握住的石头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想要触碰少女却在那时完全消散了意识。而地上的刻字只完成了一半,少女看了会还是分辨不清,最终只能轻叹了声转身离开。------题外话------这章可能会修,宝贝们儿晚安づ3づ╭、99 一起去洗个澡吧“殿下,醒醒别睡了,再睡都成猪了。”一句带着明快笑意的叫唤响在耳边,万俟漓悠缓缓睁开双眸,怔怔地看着那坐在床边的白衫青年,面上显露出恍惚的神色,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哪儿。潇夙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笑道:“你睡傻了么”半晌,万俟漓悠才低声呢喃了句:“你是阿夙”疑惑地眨了眨眸,潇夙歌神情凝重了几分,试了试他的额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不会真傻了吧”握了握拳头,在感觉到那种实实在在的触感后,万俟漓悠骤地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捧住了面前青年的脸颊仔细端看起来,那副认真的模样跟研究大炮似的,甚至还嫌不够作死地捏了好几下。潇夙歌蹙眉拍开他的两爪子,怒斥道:“你犯什么病”“你的脸是真的吗”万俟漓悠目光幽沉地盯着她。抬手一巴掌呼他头上,潇夙歌回道:“废话”万俟漓悠视线意味不明地扫过她微凸的喉结以及平坦的胸部,最后停在她那张俊美到逆天的面容上,直视着她的双眼,问道:“阿夙,以前也有人总是这样叫你吗”眸光微不可察地一寒,潇夙歌挑眉淡问道:“怎么”万俟漓悠未回答她,只接着道:“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过去,你之前都是在哪里生活的”狐疑地看着他,潇夙歌轻语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弯唇洒然地笑了笑,万俟漓悠声音清越道:“刚好想起来便问问罢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他撞了撞面前人的肩膀,朗声道:“阿夙,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你跟我说说也不会掉块肉啊”看着这睡了一觉就各种不对劲的人,潇夙歌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不想说。”万俟漓悠并未气恼,“不想说就算了吧,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潇夙歌稍稍颔首。“走,吃饭去。”站起身来,万俟漓悠若无其事地拉着那神色莫名的青年快步向屋外走去。逍王府主厅的西南方有片清幽的池塘,其上建着座四角亭,如若是春夏时节坐于其中配着周围风景还是很舒适的。但潇夙歌不理解的是,为何大冬天的这二货也要跑到这里来用饭她倒是提过这个问题,而对方的回答也很简单这里坐着舒服舒服个头啊这二货不是最怕冷了,还天天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么显然,她不太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不过现在此事倒也可以忽略,因为从之前距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就听到了亭中传来的一阵大过一阵的哭声,从这声音颤抖的程度来说,对方哭得可称得上是撕心裂肺了。万俟漓悠眼角一抽,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安雨兰那丫头又怎么欺负你捡回来的那只小白兔了看看这哭得啧啧啧”“这只兔子的身份好像不简单,暂时还是不能让他出意外的。”淡淡地瞥他一眼,潇夙歌解释道。撇了撇唇,万俟漓悠打趣道:“你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最怕麻烦,却总是捡些麻烦回来。”闻言,潇夙歌并未看他,只勾唇玩味地一笑,道:“连殿下这个大麻烦我都揽下来了,还怕其他的么”面色一黑,万俟漓悠环臂斜睨着她,语气幽幽地道:“我发现你每次和我说话超不出三句就要损我一下,这样很好玩么”潇夙歌眉梢一扬,“是挺好玩啊。”“”万俟漓悠忍下想要暴走的冲动,嘴角诡异地扬了扬,道:“你就没感觉出来你对我与对别人不同么我记得安雨兰那丫头说过,一个人只有对特定的人才会不同,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他微微一笑,虽然那笑容在别人眼中略欠扁,“你要是喜欢我的话,那么我大方点其实也可以勉强接受你的心意。”淡定地听着他那独特的理解,潇夙歌同样笑了笑,只不过是讥诮的笑,“你真是想太多”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亭外,正见安雨兰手忙脚乱地各种哄着小白兔,而袭玉在一边默默地围观捂嘴偷笑,见到他们来了乐呵地道:“言哥哥、殿下,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啊都错过一场好戏了哈哈哈”走到桌边坐下,潇夙歌还不待说些什么,某个笑得同样乐呵的二货殿下便问道:“什么好戏啊”“臭丫头,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来笑我”安雨兰苦着脸转过身,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袭玉的脑袋。“本来就是你活该嘛”潇夙歌抬臂抵住某只看到她就想扑过来的小白兔,蹙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安雨兰一副知错模样地低下头,小声道:“就是我弄了两个东西想给他戴着玩玩而已嘛”潇夙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东西”安雨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背后拿出两件毛茸茸的东西,一件是是类似兔耳朵的淡粉色头饰,另一件则是略微蜷曲的好似兔尾巴的球状饰品。潇夙歌:“”此时,哭得稍微缓过气的小白兔抓住她的袖子,委屈地说道:“恩公,这个坏女人要脱我裤子,呜呜呜”潇夙歌:“”万俟漓悠蓦地喷笑出声,他侧头看向安雨兰,弯眸问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能折腾人”“我没有折腾他,我就想跟他玩玩啊”潇夙歌揉了揉眉心,叹声道:“阿兰,这里不像你的家乡,有些事情不能按照你那里的习惯来。”“对不起嘛”安雨兰瘪着嘴嘟囔道。端起茶盏缓缓地摩挲着,潇夙歌淡声道:“你该道歉的人是我么”安雨兰转身面向小白兔,貌似诚恳地说道:“我知道错了,保证再也不那么对你了,所以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小白兔双目微红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还是很伤心,不过既然对方都道歉了,他也就不那么气恼了。抹了把眼泪,他看向潇夙歌,弱弱地说道:“恩公,我想我弟弟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潇夙歌眸光一闪,问道:“你弟弟什么特征”小白兔双手捧着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描述道:“他和我长得一样,很好认的。不过他脾气有点坏,喜欢骂人摔东西,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对了,他还很厉害,宫里好多人都打不过他的呢”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潇夙歌现在已经确定对方所说的弟弟是谁了另外,双耳敏锐地没有错过某个词,此时,她心里的猜测多少得到了些印证。“我会让人注意类似你弟弟的人,现在先好好吃饭,不许再哭。”小白兔欣喜地笑了笑,“谢谢恩公”饭后,潇夙歌对身旁人告知了声后便带着玄衣离开了王府,万俟漓悠看着她的身影远去,艳惑的风眸中掠过几丝恻然的光芒。独自回到夙漓阁,他坐到院中的石桌边,瞅着那神情有些苦兮兮的黑衣青年,语气不明地道:“白舞依的师门在何处”沉风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天阑山。”“原来是天阑山么”万俟漓悠低声呢喃了句,想到了什么,他抬眸问道:“天阑掌门的亲传弟子是哪几个”“这个”沉风有些为难,“主子,天阑山内部消息从不外传,属下也不知道啊。”“哦。”万俟漓悠蹙了蹙眉,随即微微一笑,顿时,沉风有了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果然,下一瞬他便听对方说道:“外部探查不了,你可以进入内部啊,我记得每年开春,天阑派都会招收一批新弟子。”作为自家主子身边的第一暗卫,沉风觉得他任重而道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他挣扎道:“主子,据说天阑派的入门试炼很恐怖”“我相信你可以的。”万俟漓悠打断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有些危险地道:“你最好通过考核成功地混进去,给你半年时间,整理好内部情况交给我,否则你就去沉雾的小倌馆里做头牌吧。”惊恐地瞪大眼,沉风连声道:“不不不主子,属下还是去天阑山参加考核吧”满意地点了点头,万俟漓悠夸赞道:“不错,你很有觉悟。”沉风:“”其实他一开始是拒绝的潇夙歌去了趟玉觞楼,在简单地向静霓了解了一番各国皇室的情况又让玄衣到上次遇到那个蛇精病的地方查探后,她便回了王府。来到房间时,里面一片幽暗,她略微疑惑地蹙了蹙眉,按说此时还不算太晚,万俟漓悠应该不会睡这么早的吧转身正准备四处找找时,她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下动静,奇怪地去看了下,却见万俟漓悠怀里抱着一堆衣物向她走来。潇夙歌挑了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呵呵。”万俟漓悠扬唇笑了笑,语气轻快悠扬地道:“阿夙,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题外话------宝贝们晚安,么么么づ3づ╭、100 进击的殿下微微后退了一步,潇夙歌眸光晦暗地扫视了一遍面前只穿着白色中衣的青年,声音低沉道:“你自己去吧。”“反正过会你也要去的,干脆现在和我一起呗”揽了揽手中的衣物看,万俟漓悠缓步走过去,幽黑的双瞳直视着她,弯眸朗笑的模样看起来甚是纯真。潇夙歌果断拒绝,“不用了,我不习惯与人一起。”收回视线,她转身向室内桌边走去,欲点燃烛火。万俟漓悠突然挡到她身前,似笑非笑地道:“你该不会是害羞吧”“闪开。”潇夙歌语气不善地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万俟漓悠乖乖地侧过身子让道,只是双眸中蕴藏着的奇异光芒却俞益增多,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语气舒雅地道:“不去就算了吧,那我走了。”望着那人悠然离去的身影,潇夙歌眸色恻然地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神情带着些疑惑。对方自从今晚醒来后,言行间便皆透着种古怪之意,尤其是其中几次,她都觉得对方是在试探她。但是她自觉并没有哪里露出过异样,那么对方试探的动机是什么静然地思索了片刻儿,潇夙歌面色复杂地低喃道:“一直想要这蠢货聪明点,不过现在突然觉得对方还是一直蠢下去好了。”魔界七曜阁一张展现着各种画面的巨大水幕前,两名容姿清俊的锦袍男子正相互环臂交谈着,皆端着一派正经严肃的模样。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漫声问道:“阿昊,你说君上能成功发现帝君大人的真实身份吗”玄衣男子亦就是魔使元昊挑了挑眉,回道:“虽然他这辈子蠢了点,但我们都让他回到过去自己去看一遍了,要是再发现不了,那不也太没得救了么”“可是我们能力有限,只能让他呆在那一个地方,情景到底太过局限性,说不定君上压根就没当回事呢”元昊摊了摊手,语气有些散漫地道:“那就是君上自己的问题了,谁叫他当初把事随便一推就强行入凡找心上人去了,我看他真是活该被天道折腾成那副蠢样子。”雪弦白皙的面皮抽了几抽,斜睨着他淡语道:“你别以为君上现在变成这样就能随意编排他了啊,小心我告状。”元昊嗤笑了声,“有胆你就去告,别忘了上次的火龙兽是归谁管的。”“你要点脸可好”雪弦恨地磨了磨牙。元昊自觉地说道:“我一向很要脸。”“”雪弦嫌弃地撇过视线,沉默了片刻儿,他忽然叹息了一声,“我猜当君上以后真正发现时,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闻言,元昊不厚道地乐笑了声,“若不是帝君坠入轮回还分离了一段时间的魂魄,我们也不会发现震慑诸邪的天界第一战神竟然是个女儿家。”“啧啧”雪弦咂着舌笑道:“想当初我刚知道时都震惊地开始怀疑我的魔生了,我真是有些好奇天界那些顽固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对了,清涟和清浅那两丫头还不知道呢,想来她们以后要是知道了真相,眼泪都应该掉下来了呵呵呵”“就让那两丫头自个儿幻想去吧。”元昊挥手收回那张水幕,嘱咐道:“这事现在知道的也就我们俩和阿情,还有个即将知道的君上,其他人就别告诉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