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细长的狐狸眼,一副纯良模样地说道:“在下正值弱冠之龄,家中尚未娶亲也无任何姬妾,有屋又有田,私下无任何不良嗜好,现想找个媳妇,三位姑娘可有意否”“”袭玉愣愣地看了眼他,转头问向安雨兰:“他想做什么”安雨兰暗暗翻了个白眼,“想泡你呗”眼珠四下转了转,她突然对着面前男子展开一抹清雅绝美的笑容,直看得秦誉魂都要被勾没了,才声如清泉地问道:“你有钱吗”秦誉狂点头,“有有有”这个必须有“好啊,那待会陪着我们逛街去”安雨兰抱住袭玉的胳膊,眨巴着一双大眼貌似纯真地说道。秦誉再次狂点头,“好好好”这个必须好沫儿扬唇极具魅力地笑了笑,“公子还真是豪爽。”已经笑成痴汉的秦誉不嫌冷地挥了挥扇子,“哪里哪里你们开心就好”斜睨了他一眼,潇夙歌已经不想同情他了,就让他独自去享受接下来的美好吧。那方秦誉为了讨好美人不停地夸夸其谈,这边一直具有逗比精神的江宸也在孜孜不倦地扯着潇夙歌的袖子问东问西,整一副好奇宝宝的天真模样。“咳咳,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万俟漓悠重重地咳了两声以刷存在感,那双艳惑瑰丽的凤眸此刻正不住地放着冷刀子射向那蓝袍少年。“啊呀,六殿下你也在啊”江宸仿佛才看到他似的讶异地瞪了瞪眸子。万俟漓悠冷眼扫过去,伪装后偏中性的声音配上此时的语气有种冰冷沉郁的质感,“放下你的爪子”江宸讪讪地松开手中衣袖,不爽地撇唇嘟囔道:“不就是个袖子,又没有摸到什么”“你还想摸到什么”万俟漓悠蹙眉盯着他,语气甚是冷寒地问道。江宸小声咒怨了几句,不理会他转头对着潇夙歌问道:“兄台,你到底都去哪了啊一回来就带了三姑娘,一定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下次也带上我好不好”“下次再说。”随意地应了句,潇夙歌侧眸看向万俟若宁,问道:“若宁,你身体怎么样”万俟若宁弯眸柔和地笑了笑,温声回道:“我没事,最近都很好。”、95 女装,穿或不穿“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么”潇夙歌没什么表情地侧头看向那笑得促狭的白裙女子,语气不明地问道。安雨兰努了努嘴,“我觉得很有意义啊”她瞅了瞅万俟漓悠,低笑道:“嘿嘿,就算你现在已经和殿下成亲了,但这个问题还是可以回答的嘛,说不定殿下能朝着你理想的方向发展下呐”万俟漓悠包括在座众人都有些好奇她的答案,一个个眼睛发亮地盯着她。潇夙歌转过视线,淡淡地道:“没想过。”众人:“”“言言你别这样嘛,怎么会没想过就算没想过你现在也想一个出来嘛才第一局耶,你不要扫兴好不好”安雨兰嗔怒地轻驳道。闻言,潇夙歌只能凝眉想了想,片刻儿后,她瞥了眼对面的某人,似乎很严肃地说道:“别太蠢。”“”万俟漓悠唇角的笑意微僵,默了默,他淡定地放下纸条,反正每章都要被嫌弃,他都习惯了。安雨兰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惊问道:“就这么简单”“嗯。”潇夙歌颔首。“不行不行”安雨兰不满地抱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起来,不依不挠地道:“言言你再想想嘛每个人对于自己的配偶肯定都是有很多幻想的啊,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啊啊啊啊啊你再想想再想想再想想嘛”“停别晃了。”潇夙歌被她吵得有些烦躁,但轻斥了声后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毕竟她太了解这丫头缠人的毅力了,不给她个满意的答案对方能闹上天,说起来,这点跟某个二货殿下还是有点相似的。闭眸沉思了良久,奈何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思来想去皆无果后,她不由有些后悔同意玩这个了,这都什么鬼问题简直莫名其妙问题君[忧郁脸]:好无辜人家明明辣么简单你想不出来还怪我咯安雨兰见她沉默良久,便伸手轻推着她催促道:“有那么难嘛你怎么想这么长时间”抿了抿唇,潇夙歌扬起下巴向着对面一点,淡声道:“他那样就凑合。”江宸笑出声:“我就说兄台的口味一向很重”安雨兰还是觉得她在敷衍,然而这答案也确实挑不出什么错,好歹也是表达出她喜欢的类型了,虽然她也觉得对方的喜好略奇特万俟漓悠阴沉地扫了眼正乐呵笑着的江宸,而后视线对上对面的白衫青年时莫名地游移了一阵,幽黑的凤眸中似有种诡异的兴奋之感,罩着精致妆容的面颊看不出什么,只是那两弯白玉似的耳朵尖端逐渐染上了一抹淡粉。“唉”安雨兰轻叹一声,语气有些低沉地道:“好吧言言,算你过了,那么你现在可以要求殿下喝几杯酒了。”想到那个二货某次喝醉酒后的德行,潇夙歌拢了拢眉,“他不用喝酒。”“切”安雨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随后道:“你对他可真好,那你快来转酒壶吧。”潇夙歌起身随意地转了下,多圈后,它缓下来最终指向了江宸及万俟若宁。万俟若宁颇为愉悦地抽了张纸条,双面看了看后,她向着对面的少年轻声道:“阿宸,你选问题还是事件”江宸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玩性大过理智,于是他道:“事件”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万俟若宁莫名羞红了脸颊,低声一字一句地念道:“对着窗外大声地向众人表示你对心上人的爱意。”闻言,众人纷纷一愣,接而同时看向这要求的创造者,眸中多少都有些不可思议。“哎呀,你们别看我嘛,虽然这事做起来是羞耻了点,不过我相信,江宸肯定能做到的对吧”安雨兰瞅向江宸,急切地求证着。江宸只停顿了一瞬,便蓦地站起身来,笑得清朗又自信地道:“当然”他目光移向万俟若宁,还略显青涩的面容上已初露几分男子的坚毅之色,而那清澈的眼神中更是带着满到快要溢出的的情意。他抬脚走向窗边,步伐坚定沉稳,不得不说,虽然平常的江宸看起来毫不正经,嬉笑皮闹,但在某些事情上,他已经足够成熟且有担当。这一天,盛京的百姓们受到的惊吓或者说惊喜实在是不可谓不多,先是在白霖国中身份算得上最尊贵的两位世子在街边大打出手砸坏了他们好多摊子,事后又拿出大把的银票一一赔偿不说;再是一位容姿绝美的姑娘竟然当街调戏那个一看就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少年,而后来小少年竟然又乖乖地跟着那个行为惊人的姑娘离开了;最后,便是眼前这一幕情景了只见高檐凤角的楼阁上,一扇雕花木窗乍然打开,从他们的角度向上看去,只能看到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俊俏少年静立于窗边,片刻儿后,他抬起双手扩于嘴边,随即竟是大声地叫喊道“宁儿,我喜欢你,好喜欢”“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感情,我会永远爱你、照顾你,不会让你难过伤心,不会离你、弃你、恼你、怒你,所以”“所以,你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少年的叫声很明亮也很清晰,最起码大半条街的人都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大多数百姓怔愣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干自己手中的活事,甚至有小部分人会低声咒骂几句,但每个人眼底那隐隐的震撼及感动都是不可磨灭的,毕竟,有多少人终其一生连句轻轻的喜欢都说不出口显然,不论心底评价如何,少年示爱的这一幕都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难以忘记的回忆,也许多年后,他们会和自己的子孙后辈讲述今日所遇的奇闻趣事,抱着或嘲弄、或感慨的心情。而雅间内,俊俏的蓝袍少年轻轻转过身子,凝视着那俏丽秀雅的粉衣少女,执着地温声道:“宁儿,嫁给我好不好”万俟若宁骤地低下头颅,几滴透明的液珠坠落下去打湿了腿前一小片嫩粉的裙衫,努力地克制住那奔涌而来的泪意,她抬起头柔和的眸光微不可察地扫过侧方那永远神色淡然的白衫青年,酸涩地闭了闭眸,终是摒去了眼底那最后的一丝眷恋。片刻儿,她望向窗边的少年,微笑着轻轻颔首。江宸欣喜地咧开嘴角,笑得甚至有些憨傻,他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少女,在她耳边轻声道:“宁儿,改天我就去向陛下提亲好不好”万俟若宁唇边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弧度,再次点了点头。一时间,室内满溢着一种温馨的气氛,众人为他们感到开心之余,也不由默默地对照了下自己,顿时,各有所叹。袭玉抹着泪,轻喃道:“好感人啊”坐在她身旁的沫儿这时的表情亦是安静异常,那双总是充斥着奇异魅力的野性双眸中此刻晕染着几分惆怅,却不知是为谁了。安雨兰捧着脸颊怔怔地看着他们,低语道:“我真是太有才了,玩个游戏都能玩出这么感人的事情。”她扫了眼众人各有所思的神情,蓦然拍桌道:“咳咳咳都回神喽回神喽”众人一惊,瞬时抬眸瞪了眼她。摸了摸鼻子,安雨兰讪声道:“那个都别忙着思考人生啦,我们明明是在玩好吧,好啦,现在江宸去转瓶子,至于赢家的喝酒便也算了吧,反正你也舍不得罚若宁。”江宸乐笑了声,一瞬间好似又恢复成了那个任性顽皮的少年,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俯身转动酒壶。于是,这第三轮的赢家是袭玉,输家是安雨兰。安雨兰兴奋地叫了声:“终于到我了哈哈哈袭玉,你快随便抽张纸条,对了,我选问题。”“好,我看看这是什么”袭玉展开手中字条,瞪了瞪晶眸后轻声念道:“说出你最喜欢的人是谁,注:只能回答异性和亲人之外的人名。”她抬头好奇地看向对方,笑问道:“兰兰,你最喜欢谁啊”安雨兰神色晦暗了一瞬,转而又笑得明媚耀眼,她侧头看向潇夙歌,大声答道:“我最喜欢的当然是言言啊言言,你说是吧”潇夙歌冷眼扫过去,不置可否;与此同时,她对面的万俟漓悠同样眯起眸子略带危光地看向她。众人:“”安雨兰嬉笑道:“好了好了,我的过赢家总是不喝酒也不好,袭玉你就意思意思喝一点就算了”袭玉无奈地应了一声,随后举起酒杯一干而尽。“嘿嘿,我来转酒壶喽,看看这一轮是谁。”安雨兰雀跃地俯下身转动酒壶,待到停下时,瓶口、瓶底再次指向了万俟漓悠与潇夙歌两人。“哎呦,言言你们运气真好哈哈哈”万俟漓悠手指在酒壶中搅动了一会儿,最终抽出一张字条,展开后一边看着一边问向对面青年:“问题还是事”话未说完,他蓦然一顿,神情奇异地看着潇夙歌,接着道:“这张字条上两面全是一样的事件。”“”潇夙歌目光冷冽地看向安雨兰,却见对方讪讪地笑了声,两只食指相对地戳着,解释道:“呵呵,我忘了告诉你们有一张纸条上只有事件,也就是说抽到它就只能完成事件哈哈哈言言你不要紧张嘛”后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她弱弱地转头瞅着万俟漓悠,“殿下,你先读出来吧。”万俟漓悠面色有些憋笑道:“事件是穿着异性的装束到街上转一圈。”众人:“”他们齐刷刷看向潇夙歌,异性的装束亦就是说让她穿女装------题外话------呐呐呐,问题如标题,想让我闺女穿得评论区举个爪,不想让的同样举个爪\\、96 亦真亦假的梦境在座几人皆目光晶亮地紧盯着那仍旧淡定异常的白衫青年,眸中喻意虽各不相同,但多少都有着同一点意思,那就是看好戏至今幸运得仍未中招的秦誉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眯着他那双细长的狐狸眼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之意地晒笑道:“六殿下也真是会抽,那么多张纸条偏偏抽中了这个,看来潇兄少不得要着女装去溜达一圈了”他对面的小白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复杂,他一点都看不懂。万俟皓泽轻笑着看向安雨兰,雅声道:“安姑娘想的这些问题和事件倒真是有些出人意料,不过确实十分有趣。”安雨兰忙摆了摆手,“过奖过奖,这些在我们那算是常规的了,还有更大胆的呢”“哦”唇边仍带着那抹俊雅的笑,万俟皓泽深邃的眸中掠过一缕微光,他有些深意地道:“不知安姑娘是哪里人士”“这个”安雨兰含糊着打哈哈:“我家乡在很远的地方呢,而且也比较偏僻,说出来你肯定也不知道的啊”她急急地转头看向神情从容的潇夙歌,问道:“言言,你在想什么呐”“喂,兄台,你不会想耍赖吧”江宸挑着他那对浓黑的眉毛,语气不善地道。秦誉摸着下巴点头道:“就是,刚刚那么考验脸皮的事情阿宸都做到了,潇兄你可别缩着装乌龟啊”“死狐狸你说谁脸皮厚”江宸斜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