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住不住心脏的狂跳,我在他们靠近之时猛然掀开了车帘。他好像被我吓到了,对了,我发现我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狼狈的模样,看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以及感受着脸上阵阵的疼痛,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我记得他第一次救下我便带我到了鳛水湖畔边为我清理着面上的脏污,他夸我的眼睛很好看,像秋水一样,还问我叫什么名字,若是没有名字的话便叫我秋情好了。所以我问出了那句话,但是他没有认出我,不过那没有关系,我记得他就好。我看得出来他来秦家是另有目的,于是第二天我便去找了他,不管他想知道什么,只要我清楚便一定会告诉他。可是他好像有点怀疑我,试探了我许久,当然,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是不会生气的,不过令我好笑的是,几年未见,他的性子倒幽默了不少,我更喜欢这样的他,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他一定比以前的他要快乐,我想,对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改变的人吧。我问他是否娶亲,一旁的祁庄主抢先回答了我,他们的关系好像很好,我笑了笑,为他能有这样的好朋友感到开心。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肯定的答案之时,我心中还是很失落的,我知道也许我对他并不是纯粹的男女之情,但我想永远跟着他、看着他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现在看来并没有这种机会了呢。手札上的内容到此结束,后面的应该是再也来不及写了。沐言怅然地闭了闭眸,回想起自己那时不过是路过,而后被那个小丫头不甘的神色吸引住罢了,她记得当时那丫头的面上满满的都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挣扎,跟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那么惜命的人,如今却是这般死去她收好手札走到院外,看着不远处正在堆着雪人玩的几人,有些感慨地想,活着固然有诸多不顺,但不管什么事情也得活着才能完成,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喂,你看什么呢”祁灏走过来有些纳闷地问道,他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人的情绪有点低落。“没什么。”祁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自以为了然地笑了笑,而后拉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拽到了安雨兰他们面前蹲下。安雨兰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双手,偏头看着他们,脆声问道:“言言,阿灏,你们也来玩么”沐言嘴角一抽,果断地摇了摇头,随即撇开祁灏的手站起身就要离开,刚走了几步突感一个凉凉的东西砸到她身上,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果见那二货殿下手里搓了个雪球又要向她砸来。快速侧身躲过,沐言眼眸危险地眯起冷冷地看着他,斥道:“你作死么”祁灏还未出声,一旁的安雨兰看着突然愉悦地笑了笑,摸着雪堆迅速地也搓了个大雪球出来,扬声道:“嘿言言看招”语毕双手举着向她扔来。沐言冷笑一声,蓦然跃起身横向一踢,霎时那团大雪球极速退回,砸了安雨兰以及和她靠近的祁灏一脸,旁边围观的袭玉和苏越看着他们的模样顿时拍着手大笑出声,幸灾乐祸道:“哈哈哈哈哈真是活该”而那两个二货相似的面容上糊着同样的碎雪开口一致地冲着沐言怒嚎道:“你欺负人”沐言勾唇恶意地笑道:“就欺负你们”两个二货同时伸手一抹脸上雪团,异口同声地气恼道:“卧槽”安雨兰一手拍在祁灏的肩上,面色沉重道:“叔可忍婶不可忍好兄弟,跟姐向前冲”祁灏凝重地一点头,随后开口严肃地问道:“什么意思”安雨兰一巴掌呼他头上,“别废话听姐指挥就行现在,准备武器,瞄准目标,好扔过去”祁灏迅速一挥臂咻雪球又被沐言无情地踢回来了耶再次被糊了一脸雪的祁灏:“”安雨兰嫌弃地撇过眼,“真没用”她低头搓着一个大号雪球,气势昂扬地道:“看姐的宇宙无敌破极限三百六十度旋转无侧漏的超大号雪”咻一个不算太大的雪球踢了过来战斗宣言还未表达完毕便已经成功扑街的安雨兰:“”祁灏不屑地转过视线,原话奉还道:“真没用”悲痛地坐起身来,她哀恸地道:“言言呐,做人是不能搞偷袭的你造么”沐言微微地瞪了瞪眸,那副无辜的小模样看起来还挺天真,“我没偷袭啊,是你自己没躲过去而已。”“卧槽我愤怒了”安雨兰一抹覆盖在双眼的雪,偏头对着袭玉和苏越命令道:“你们俩个跟我一起砸她我就不信砸不到”袭玉两人有些犹豫,瞅了瞅战场,既想玩又有点害怕。沐言双手环臂轻笑着说了句:“有本事就一起来啊”“这么拽”安雨兰气恼地皱了皱眉,而后转头对着身边人开始教唆起来,半刻钟后,成功被洗脑的三人亦低头认真地搓起了大号雪球,接而瞄准沐言狠狠地向她砸去。一时间,空中之余这种声音:咻踢回袭玉扑街咻踢回苏越扑街咻踢回祁灏扑街咻踢回安雨兰扑街全军覆没被糊了一脸雪的四人倒在地上只觉生无可恋,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沐言眉梢一扬,迈步过去看着地上的四只,好笑道:“这么快就没志气了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沐言话音刚落,原本地上装死的四只便突然跃起,速度极快地开始分工合作:袭玉逮住了她的双臂,祁灏从背后紧揽着她的腰,苏越因为身高问题只能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双腿。而安雨兰则是笑得一脸猥琐地拿出刚才就偷偷搓好的大雪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蓦地狠砸向了她噗看着终于也被糊了一脸雪的沐言,四人凑在一起高兴地互击手掌,而后再次瘫倒在地上恢复着体力,当然嘴中还是不忘欢呼。安雨兰:“噢耶”袭玉:“搞定”苏越:“哈哈”祁灏:“嘿嘿”沐言淡定地伸手抹了把脸,阴测测地看着那四只作死的二货,心中思量着该用何种姿势让他们愉快地死去。安雨兰闭上的双眸睁开了一丝,语气轻快地道:“哎呦,言言你别生气啊,大家跟你玩玩嘛”袭玉附和道:“对啊对啊言哥哥你别太生气了嘛”苏越认同地点头。祁灏:“”他不敢发表意见,因为他有预感他一定会是死得最惨的那一个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四人其实已经做好了被狠狠修理一顿的准备,他们闭着眼,乞求待会死得别太难看。然而他们等了良久,却也未见沐言有任何反应。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地上的四人各自揣测着,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沐言竟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清朗悦耳,而后也毫无形象地躺倒在他们身边,慢悠悠地道了句:“还挺好玩的。”四人:“”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祁灏试探性地问道:“阿夙,你不生气了”另外三人竖起耳朵旁听。沐言抬手遮住眼眸,淡笑道:“本来就没生气,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玩,虽然幼稚地要死。”安雨兰嘟了嘟嘴,“幼稚又怎么了开心就好,言言你总那么老成干嘛”沐言没说话。“行了,先别说了,都起来吧,不然得着凉了。”祁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有些化了的雪地特别滑,他站稳了身体后便第一个去拉沐言起身。而袭玉和苏越也相扶着爬起来,只有安雨兰起来的时候又不小心滑了一跤,然而她倒地之时双腿又扫向了祁灏。祁灏刚拉起沐言上半身便被她扫地顿时向前摔去,直接再次把沐言压在地上,而他的小腹处正盖在沐言的脸上。转过头的安雨兰看着这一幕,不由激动地瞪大了眸,惊震道:“卧槽好体位”她就说为毛她看着这两人一直以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那就是基情吗不得不说,知道真相的她有点沸腾了沐言黑着脸将祁灏推到一边,利落地站起身后瞥见安雨兰那副跟打了鸡血似的表情,蹙眉疑惑道:“你怎么了”安雨兰还是激动地无法自拔,“言言我发现你很有做总攻的潜质啊”沐言眉心一跳,“什么鬼”“你不知道”安雨兰瞅着现场几人皆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立即清了清喉咙开始给他们认真仔细地科普道:“总的来说,就是”她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几人总结了一番勉强明白后,对她便只剩了一句忠告:“你该看病了”瞬间受到了万点伤害的安雨兰:“”------题外话------还有些内容要补上,如果有手快的宝贝已经订了的话也不碍事,反正订过的点数不变\\、89 好基友,一生推身上温暖的狐裘为她寒冷的身体增添了不少温度,谭璐儿不由反手拢得更紧了些,有些怔忪地抬头疑问道:“是谁”“这”中年男人面色犹豫了一瞬,“我也不认识啊。”抿了抿微微干裂的双唇,谭璐儿紧盯着男人,语气有些焦急:“那他长什么样子你能描述一下吗”中年男人的眼神有些漂移,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就是个很平凡的人啊,个子很矮,长得不好看额、没穿白衣服”避在墙后的沐言额角抽了抽。“我也不太会说,总之东西已经交给你了,谭小姐你快去找家客栈住下吧,我那还有生意,先回去了。”中年男人转身匆匆离开。谭璐儿看着手里的钱票,苍白无血色的面颊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半晌,想到了什么,她眸光一闪,蓦地站起身跑到巷口中间四处张望着,片刻儿后寻找无果,她颓败地停下来,大喊道:“沐言,是不是你”“沐言,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啊出来”“你为什么帮我又不见我你出来,别躲着我啊”如此叫喊了一阵儿,周围始终无人应答,反倒是路过的百姓们看见这一幕还以为这个曾经娇贵的大小姐因受不了现在的贫困艰苦而疯了,纷纷投来了怜悯的目光。谭璐儿喊到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才堪堪停下,失落地垂下眸子,她忽又轻声呢喃道:“算了,你别出来了,我现在最想看见的是你,最怕看见的也是你”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曾经俏丽明亮的眼眸现在却毫无色彩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开口涩然道:“你是在同情我对不对沐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想要你的帮助,我更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我知道,或许你是把我当做朋友,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啊,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么也别再帮我,别再给我希望我宁愿你出来狠狠地嘲笑我、辱骂我,也比现在这样好”“东西你拿走,别再管我。”她晃了晃颇为晕沉的脑袋,站起身脱下狐裘,重新涌来的寒风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将狐裘放在一旁干净的青石板上,又把银票压于其下,而后转身缓缓离开。沐言从墙角走出来,拿起地上的东西蹙眉望着那步伐有些踉跄的纤细身影,眸中沉淀着复杂恻然的色彩,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蓦然,谭璐儿身子晃了晃,下一瞬竟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沐言跃身过去扶起她,看着对方苍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两抹胭红色,她抬手试了试对方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沐言轻叹一声,将狐裘罩在她身上随后抱起她向客栈急速掠去。此时,一处泛着幽暗气息的华丽宫殿中,那张极致奢靡的金漆雕龙宝座之上斜坐着一位身着淡金衣袍的男子,一张仿佛玉石雕刻出的俊美面容贵气逼人,桀骜的眉宇间尽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傲气。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下方,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男子修长的手指执着一只剔透莹润的白玉杯轻轻摇晃着,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杯中酒液随形变化的姿态。片刻儿后,有一青衣人悄步走入,他不敢赏阅这殿内的丽景,只快速来到男子三丈前恭敬地跪下行礼。男子微一扬手,下方歌舞缓缓退却,他声音有些慵懒地问道:“情况如何了”青衣人面带惭愧,歉声道:“主上,是属下们无能,目前白霖江湖的几大势力中,除了谭家堡在两月前被我们成功屠灭,其余的临天阁、火云楼、清风阁、赤莲宫以及连城山庄均无法攻灭,尤其是连城山庄之外设下的数十道防护大阵我们根本无力解开,连靠近都是困难。”座上男子闻言静默了一会儿,随后语气微凉地说道:“既然无法一举攻破,那就给本王找办法慢慢地磨。”青衣人神色一凛,应声道:“是”男子似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眸,抚着又有些疼痛的额角,漫声道:“本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青衣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