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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姐姐还是乖乖坐着听戏好了。”她拆下八宝鸭的鸭腿夹到闻人楚楚碗里,对她使了个眼色,笑道:“尝尝这鸭子做得怎么样”闻人楚楚素来机灵,立即配合地转移话题,“师叔,有没有酒你可不能小气。”兰倾旖嘴角抽了抽,“你才多大年纪就想着喝酒”“为什么不行”闻人楚楚理直气壮地反问。兰倾旖无奈,瞥了眼最先挑起烤鹿腿话题的赫连无忧,恶从胆边生,咬牙道:“今晚全都给我喝蜜酒”赫连文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说有笑地吃完晚饭,年轻人都兴致勃勃地去花园烤肉,新鲜的鹿肉,配上酒味淡薄度数低的“醉嫣然”,也不用顾及身份仪态,自自在在地围坐谈笑。经过刚才那出,赫连文庆也不好意思再问及兰倾旖的私事,干脆把话题转到赫连无忧和白瑞祺身上。赫连无忧也不避让,大大方方地全说了。女孩子提到心上人时的美丽,的确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兰倾旖缓慢饮着醉嫣然,唇角笑意微微,眼神几分怅然几分萧索。她其实很羡慕。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人自己所爱的人,也是种幸福呢不像自己,连爱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的。鹿肉鲜香嫩滑,吃起来口感很不错。兰倾旖乐得当个旁观者听他们闲话。说起来她们姐妹俩都有了心上人,不知道大哥有没有看上眼的姑娘,五天前他都满二十一了,也该考虑亲事了。亲事素来繁琐,从提亲到定亲到成亲,没有一年半载的准备时间,绝对忙不过来。她瞟着赫连文庆,左瞟一眼右瞟一眼,欲言又止地在那里纠结。别看她在朝堂上口齿伶俐反应灵敏,必须争辩时往往能引经据典地把持反对意见的政敌驳得哑口无言,但她在感情上素来笨拙,平时的伶牙俐齿在这方面完全用不上,直来直去的能够噎死人。现在想想当初自己那么直接地表明心意,惊到了闻人岚峥也不是不能理解。“姐姐,你总像眼睛抽筋似的看大哥,是想干嘛呢”赫连无忧无意中瞥到兰倾旖怪异的神情,脱口而出。兰倾旖:“”第九十二章 许愿花灯闻人楚楚“噗”的一声直接笑喷,看着师叔郁闷到无语的样子,明知不应该,她还是忍不住笑了。难得看见师叔的面部表情这么丰富。兰倾旖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我这不是正在纠结,该怎么委婉询问大哥是否有看上眼的姑娘吗”这次直接喷出来的人轮到了赫连文庆,无辜地被殃及池鱼的大少爷愕然睁大眼,擦了擦嘴边和衣服上残余的酒液,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这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他招谁惹谁了这是赫连无忧:“”“着急嘛”兰倾旖笑嘻嘻答,“你这个年纪,也该考虑亲事了。”赫连文庆瞅她一眼,一句“该着急考虑亲事的人是你才对”到了喉咙边又咽了回去。“急什么还早得很”说到亲事,他不由提醒最靠谱的赫连无忧,“什么时候有空让若水把白瑞祺请到府上见个面”兰倾旖抢先开口,语气云淡风轻地道:“放心,等到春闱过后,我会安排的。如今他还在备考,这件事搬上台面说还不是时候,平白乱了他的心思,万一影响了春闱发挥,反而是我们的罪过。”“说的也是。现在对他来说,春闱最重要。十年寒窗,就看这一天了。”赫连文庆表示真心庆幸,还好自家人都不是只看重利益的迂腐之人,非要逼着自己考科举当官,不然自己也有的受。“光说这些也没意思。”兰倾旖考虑到闻人楚楚还在身边,当着这么个未成年女孩的面谈论婚嫁影响不好,他们说上两句也行了,“来日方长,这些事自然有爹娘关心。反正我们家也不是不讲理的,要是家里定下了,自己不喜欢,直说就是。”兄妹俩齐齐翻了个白眼,心说亏得你好意思说出口,你为了反对婚约闹的动静还不够大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得感谢她那一闹,最起码有了这个前车之鉴,爹娘绝对不敢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给他们定亲了。兄妹俩配合地转了话题。说说笑笑看了烟花各自回房休息,闻人楚楚的房间早就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换了新被褥,松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刚晒过,不然不会有这种气息。她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一夜好梦。同样的夜晚,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压根没睡。赫连无忧和白瑞祺属于没睡的,两人结伴出去逛街看灯。兰倾旖也没睡,躺在屋顶喝闷酒,睡不着。同样,韦淮越也没睡。“独自喝酒可没意思。”几乎是抢过她手中的酒坛,他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兰倾旖没吭声,也没打算抢回酒坛,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际寒星发呆。“既然难受,为什么不争取”韦淮越冷不丁开口。“你说什么”兰倾旖的眼神,瞬间就像冷却后的烛泪般冷硬,目光犀利如要剖开人心。“朝玄这个名字,我知道。”韦淮越沉默良久,忽然道。兰倾旖瞬间默然。“他也是喜欢你的吧”许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他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竟有一种奇异的温柔。“这世上相爱不能相守的人多了。何必在意”她眉目疏冷,神情淡漠。相对无言。“真想不通你这烂脾气是怎么养成的”韦淮越不满地咕哝,拉着她跳下屋顶,风声猎猎,吹得兰倾旖头发乱飞睁不开眼,她瞪大了眼,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出去转两圈。”“”半个时辰后,两人站在了湖边,兰倾旖好死不死一抬头就在人群中发现了赫连无忧和白瑞祺的身影,她默了默,问:“我们要不要回避”“为什么要回避这片湖又不是他俩的私产。”韦淮越理所当然道。兰倾旖环顾四周,热闹的湖面上烟火迷离,花灯闪烁摇曳,水波连绵起伏,水中的倒影微微荡漾,几乎让人迷乱了眼。江风如柔绵缠绕过了那冰冷的容颜,触感微冷。湖面上漂浮着各种式样的花灯,对面岸边的女子们将手中的一盏盏花灯放入了湖水中,闭起眼睛,双手合十默念,虔诚地祈祷。“很热闹。”兰倾旖忽然道。湖面上那盏盏花灯晶莹剔透,承载着无限的希望,成百上千盏花灯萦绕在岸边,就像琉璃玉带般,飘飘扬扬,煞是美丽。看着那承载着无数希望的花灯绽放在如此平静的水面上,她心底莫名的感觉到淡淡的安宁。“羡慕那为什么不自己点上一盏”韦淮越声音低凉,似挑衅似期待。兰倾旖不答,她并没有他想象的孤寂,也没有暗夜玫瑰的妖异,周身却弥漫着淡远静穆的气质。“那么你呢”良久,她问。他的目光仍落在水面上,不曾回头,却清楚感受到他的眼神越发幽深了。她也没再说话,两人并肩而立,衣袂飘飘。“我不信神灵。”许久,他淡然答:“祈祷如果管用,我不介意在神像前跪上千万遍。”兰倾旖隐约笑了笑。都是一样骄傲固执的人啊“我也不信。但我有信仰。”“信仰”“信仰不一定是神,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某种想法愿望能够支撑我们走下去的,都可以视为信仰。”“他是你的信仰吗”“是”虽然只是之一。“真是糟糕透顶。好像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告诉我你爱他了。”“那你不要爱我了,你总会遇到那个适合你又爱你的好姑娘的。”“兰兰”“嗯”“你知道吗你也是我的信仰。”同样的元宵夜,比起河边的热闹,小巷深处又是另一番风景。正如这世间有人失意,也有人得意,有人忧伤,也有人欢喜。慕家有个传统元宵夜将铺子里的灯笼送一些给穷苦人家的孩子们。慕忘沿着记忆中的小路走得分外熟悉,手中的花灯所剩无几,就只有手中这一盏用来照明。回家的路,走得很慢,伴着夜月星光,布衣青年手中的合欢灯,照亮了古道巷陌的寂寂清冷,天上的月晕了他满身,唇边的笑意温和浅浅让人看不清楚。他那么轻巧地转身,就像是遍寻不至的清辉夜色。这是司徒画衣偶然一瞥窥见的景色,她还来不及凝眸细看,那抹身影就走远了。会不会是画本戏文里说的提灯狐仙,有着倾国倾城的皮囊,只求和凡人春宵一夜司徒画衣难得想想这些不着调的东西,忍不住一时笑出声来。“小姐”一旁掌灯的小丫鬟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小姐,这空无一人的,小姐傻笑些什么呢是不是打仗打太久了有些魔怔了司徒画衣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丫鬟,忙正了正颜色,抬手示意道:“好了,你先回府上吧,要是我哥问起来,你就说我想一个人逛逛,让他别让人出来寻我便是。”小丫鬟也是极聪明伶俐的,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八角玲珑灯缓缓离去。司徒画衣也是个爱闹腾的少女性子,只不过年纪轻就身负重担,加上军中法令肃然,不得不收敛了少女的天真,此番回了京,又是难得的元宵佳节,便打算去赫连小妖家讨一杯酒,她家的平湖雪,应该滋味正好。把酒迎风,倒是极惬意的。就这样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昏黄的月色像潮汐浅浅打湿了眼底秋水一波,连这寻常巷陌都觉得走得分外有意思。“姑娘,夜深了,还是提一盏灯吧。”突然响起的声音,温煦如暖阳,轻轻浅浅照亮了这方荒寂小巷。合欢花灯发出莹白的光晕,花瓣栩栩如生,可见这是一盏制作精良的花灯。而提着花灯的这只手,指节修长,莹然如玉,不似女子的纤细,不似男子的粗壮,好似被雕刻出来的秀骨蕴生。司徒画衣微微抬眼,星光月夜下男子眉眼如画,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花容月貌,如花精神,如月容颜,这一刻,似乎有白梅灼灼徐徐在眼前盛放,却又冰消雪融般的丝丝暖阳沐浴周身。如若是凡人,真的有这般姿态吗“你是,那个狐仙。”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说出一句感叹,司徒画衣静静看着对方的瞳色。是墨夜寂寂的浩远无垠。“狐仙”慕忘微微蹙眉,随后又缓缓一笑,“姑娘你误会了,我叫慕忘。思慕的慕,遗忘的忘。”一盏花灯被塞在司徒画衣的手中,有男子温热的体温。原来,不是狐仙啊。司徒画衣先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心底又有着淡淡的怅然。“这花灯”“送给姑娘了。”送给我了这些年收到的贺礼多不胜数,金银玉石就不必说了,雕栏画栋,稀世珍宝也有不少,就是没有送灯笼的。送灯笼,司徒画衣灵光一现,忙高声喊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元宵夜送花灯是什么意思”可是这黑漆漆的夜,只有她一个人的回音,刚才的对话也像是一场幻梦,只有手中的合欢灯微微摇曳。难不成,他真的是狐仙司徒画衣提起合欢灯细细打量一番,合欢灯的灯芯微微燃烧着一缕青烟。第九十三章 制灯人元宵夜的经历在脑海中流过,瞬间让司徒画衣觉得自己在做梦,如果那真是一场幻梦,的确能让人沉溺其中长眠不醒,原来诗文上说,鬼魅妖物最擅长蛊惑人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像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睛,好像能够抚平心上的躁动不安,觉得此刻就是最美好的时光。司徒画衣把玩着手里的花灯,手指细细抚过做灯面的澄心堂纸,眼中闪耀着欣喜的光芒,似千万枝烛火在黑暗深渊里熠熠生辉,亮得惊人。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倒是把推门进来伺候的婢女唬了一跳。乖乖,小姐这几天是怎么了常常一个人拿着盏花灯呆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神神鬼鬼的样子让人想不往歪处想都难。若非服侍小姐多年,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极为熟悉,她几乎要以为面前的小姐是别人假扮的了“小姐,该用午膳了。”她甩开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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