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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回旋。定格的一刹身姿是芬芳千里婉转浓丽的大丽花,剪破春风,惊破月色。旋转的身姿急速,衣上彩凰也似在天际飞舞般炫目,占据了他人眼中天地。兰倾旖没学过系统舞蹈,倒是看过不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又过目不忘,记住了不少动作。她长这么大只认真学过一支水月舞,不过那支舞她还没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跳就要死人。她没打算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那就自主创新,弄一支他们都没见过的舞曲,凭自己的感觉现场编舞,反正也没人看过,谁都不能说她跳错了对不对红裙翻飞,满室都是她旋转的光影,七彩舞裙闪耀的霓虹霞光间,她裸足映一抹耀目雪白,舞步灵动如水上飞燕。半掩半现舞裙间,展露出一张仿若冰雪溶成的娇颜,华美若火焰中吐露的艳莲。不点丹朱天生绝艳的红唇点缀淡淡晶光,眉间朱红花钿璀璨,映衬得她眼波灵动。柔软双臂舒展如练,掠起放下弯曲挥动都是往人的虹膜中刷一层亮丽色彩。勾转、飞旋、劈叉、下腰、斜翻从指尖到足尖,都诉说着人体的柔软缠绵。彩衣凰绣,朱唇柔膝,艳丽得压下了这满室的锦绣辉煌。男人们看得入了神,很难想象人体可以如此柔韧,仿佛指尖一招便可掌上作舞,锦缎彩练般浮沉曼妙。跟这般绝色相比,他们府中的侍妾美姬什么柔若无骨都是扯淡,这才是真正的柔软灵活。所有人都不错眼珠地看着,没人再记得警惕,连伺候的侍女和角落里负责奏乐的女伶人都震惊而嫉妒地紧紧盯着兰倾旖,想要记住她的舞姿。八皇子倒吸着冷气,喃喃道:“这真是凤凰这是当之无愧的凤凰”“是极”眼高于顶,满脸“你们黎国人都是土包子”的金衣人,也赞不绝口。“我在外闯荡多年,见过的舞少说也有一千,却没一个比得上今日这场,这才是凤凰。殿下果然费心了。不知”他斜觑着八皇子,意思已很明显。八皇子怔了怔,心中暗骂这人刁滑,在场的男人恐怕没有一个看这舞女不动心的,偏偏自己是主人。本来还打算留给自己享用的,想不到这人这么挑明了。他暗暗心痛一番,点头应了。毕竟女人再美再难得,都不是唯一的选择,哪里比得上大业的重要这人暂时得罪不得,大不了等到日后他没了利用价值杀了他,把那美人夺来享用就是了。闻人岚峥握紧了筷子,眼底厉光一闪而过,心中暗暗盘算这金衣人着实可恶,得马上弄死他,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还有老八,也不是个东西。暂时杀不了也得狠狠地给他个教训。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连他的人都敢打主意兰倾旖自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也不生气。反正这金衣人在她眼里就是个死人了,她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想打她的主意那也要有命才行金衣人眼光紧紧粘在了兰倾旖身上,端着空酒杯发呆。侍女趁机上前,笑意盈盈地给他满上酒杯。“你站开些,别挡着视线。”金衣人漫不经心地摆手,喝了点酒。侍女讪讪地退下了。八皇子看在眼里,也不在意。男人们此刻相互理解美色当前嘛如此销魂摄魄独一无二直如天魔之舞在前,错过一瞬都是可惜的。“这般美人”金衣人目不转睛紧盯着那宛若天神之笔精心描绘的身形,连酒水的味道都没注意,道:“不愧是殿下精心准备。”“过奖过奖,愧不敢当。”八皇子笑得爽快,心里可一点都不爽快。这美人他先前也没见过,是他属下特意抽调来的,早知道这么出色,一定要先自己用过再说。金衣人喝着酒,凝视了兰倾旖半晌。之前一直是快舞,没人能看清她的容貌,此刻曲调稍缓,她步子慢了下来,男人们才有机会看清她的容颜。金衣人眼睛一亮,目光更加灼灼。八皇子暗暗咬牙,心中越发后悔。香风袭人,环佩叮当,兰倾旖已舞到了金衣人面前。她单足脚尖点地,展臂旋转,舞裙哗啦一下展开,裙裾飞扬,宛若凤凰起舞。而她整个人则如同一朵团团开放层层吐蕊的深红牡丹。寻常舞女很难有她那样的腰力,这种舞裙为求美轮美奂,用了不少宝石金银做装点。尤其是裙裾,用金银双线和金片做成了凤凰尾羽状。美则美矣,却十分沉重。别说快舞,就是一般动作,都不易做到。所以很少有舞女选择这种舞裙。舞裙遮住了八皇子和其他人的视线,对于金衣人,却在此刻看见了女子舞裙下纤细笔直的长腿,他忍不住心中一动,觉得身体微微燥热,他抬手扶额,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喝多了,需要“休息”一下。抬手的瞬间,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何处有烟雾一闪。他怔了怔,很要命地怔了怔。他一怔之间,那绝色舞女已顺着旋转之势弯腰,手指在小腿上一抹。雾色一闪,扑入眼帘。他听见一个声音,温温柔柔地,带着笑意地,响在耳畔。“乖乖睡一觉,姐姐就不陪你玩了。”来不及震惊慌乱或者求助呼喊,此刻什么情绪什么想法反应都来不及,他只能本能地,拼命地向后仰。关键时刻,他却觉得胸口一痛,全身一软,再也提不起力气。然后他觉得胸口一凉,像冬日里被人往胸口塞了把雪,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痛,凉意却瞬间传遍全身。一生里最后看见的,是那彩绣凰舞的深红舞裙点尘不惊地,婉转翩跹地,扫过自己的眼帘。笛声似有若无,她袅袅婷婷舞到场中,此刻一群舞女纷纷上场,很快遮住了她的身形。她也不和人争,翩然退场。笛声轻轻悠悠,很快换了另一曲调。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没人注意到这一细节。只有一直认真听这首曲子的六皇子目光一闪,眼中有淡淡疑惑。这支曲子,明明只奏到一半还没奏完,怎么突然换了另一曲对面的闻人岚峥突然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垂下眼睑,若无其事地喝酒。金衣人一动不动,微笑着紧盯前方,八皇子举杯向他敬酒,他依然是这个表情。八皇子怔了怔,发觉不对劲,脸色立即变了。他身边的幕僚上前,轻轻拉了拉金衣人的衣服。他啪的一声,倒下了,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显然,他已经死了。八皇子脸色顿时铁青,扔下酒杯站起身,“快来人,捉刺客。”门外的护卫闻声都飞快跑了进来保护主子。八皇子脸色极其难看。自己请来的帮手竟然在自己设办的酒宴上被杀,而他竟然还没发觉不说这人的死亡带来的实力折损。仅仅这件事传出去,就足够让他颜面扫地“赶紧传大夫”乐师们惊慌地伏倒在地,侍女们脸色发白惊呼躲闪,舞女们抖成了筛糠,厅中乱成一团。人来人去,惊呼乱叫之中,大夫急急忙忙赶来,查看金衣人的伤势,发现他是中毒死的。因为,金衣人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被伤的痕迹,他面前的酒水食物经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根本无法得知他是如何被下毒的。“下毒的一定是刚才那个舞女。”八皇子仔细观察着尸体,脸色黑如锅底,怒不可遏地吼道:“马上去把她抓来,抓不到就派人去找这么快,她来不及出城这么晚了,就是她到了城门口,城门也关了。给我搜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审问负责抽调这舞女来此地的人,怎么回事这人到底是真是假有没有被人调包”“王爷莫急,府中有这舞女的资料和画像,回去调出来看看便知。”幕僚擦着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连声劝告。一片狼藉中,默不作声看戏的三位皇子都在暗暗偷笑。无论如何,老八实力折损,对他们都有利无害。现在扳不倒老八,折断他的羽翼也不错。如果能够趁这个机会让老八彻底无法翻身,那就更完美了。心知肚明的闻人岚峥慢悠悠地饮尽杯中酒。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怎么利用。别人没看见,他刚刚可是看得分明。兰倾旖借着弯腰动作的掩饰,从小腿上撕下一层薄薄的假皮,取出一小包毒粉他心情不错,站起身,潇洒告辞。“慢着”八皇子阴森森出声,拦住了他的离去脚步。“还请诸位留步”第九十四章 对峙“八哥想做什么”闻人岚峥倏地回首,目光亮若锋芒,语气也有几分阴森。“莫非是想囚禁我们不成”二皇子、六皇子相视对望,面面相觑。八皇子冷笑不答,手一挥,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老八你这是什么意思”脾气相对最为暴烈的二皇子转头,怒目而视。“莫非你怀疑我们是凶手,想将我们扣押不成别怪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就算你怀疑是我们下手,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这事就算闹到了御前,也是你没道理”“老八你什么意思不妨说出来参详参详”六皇子慢吞吞道。“八哥该不会是伤心过度行为失常”尾音微微上挑,闻人岚峥笑意温柔,语气却怎么听怎么森冷。“三位误会了。”八皇子虽然笑得温文尔雅,眼神却还是有一丝狰狞怎么也掩饰不住。闻人岚峥表示理解,地上那具尸体本身并不可怕,但估计这世上没几个人敢惹脾气乖戾阴鸷又护短的顾歇。出了这种事,下手的自然不会被放过,八皇子同样会被问责。“不管怎样,还请三位暂留此处,静候凶手缉拿归案。”八皇子态度坚决。“笑话,谁知道你能不能拿到凶手你能确定凶手就是刚才那舞女就算真是,谁知道你何时才能拿下她若你过个一年半载才能拿住人,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年半载不成”二皇子语气嘲讽,冷笑如刀。“这就不劳二哥操心了。”八皇子语气平静,瞥了眼闻人岚峥,他意味深长地微笑道:“老九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似乎还在后院客房休息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你什么意思”闻人岚峥面色清冷,阴测测地问,眼神森然。“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精妙的毒药,能够做出来的人不多呢最起码此时在这碧云楼里没几个人能做出来。”八皇子无所谓道。“笑话,你见过哪个刺客来杀人,还会现配毒药的能做出来的人不多,不代表没有想栽赃陷害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污蔑他人,你也要找个可信的理由”闻人岚峥冷笑,“怎么天底下就她一个医药圣手不成你凭什么确定这刺客和毒药都和她有关证据呢”“证据哼谁能证明她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八皇子打定主意将这件事赖到兰倾旖头上。反正这些人是为杀她而来,出了事自然要算到她头上“八哥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派人将她带下去休息,如今却说无法证明八哥你不会如此心慈天真,连派人看守都没有吧不对,派去的人是八哥你的下属,自然听你的话,你要让他们指鹿为马,硬说她不曾在房中休息,要将这凶手之名扣到她头上,小弟也拿你没办法是不是”闻人岚峥半步不退,针尖对麦芒,犀利反问。事关自己利益,两人都坚决不退步,相互对视,脸上带笑,笑里藏刀,刀上淬毒。每个字都如雪里深埋的长剑,迸射着森森寒光。“哎哟哟,刚才老八那声惊呼,真该去小倌馆卖唱,难得如此震惊之下能爆出这么尖利的声音。”兰倾旖忙着嗑瓜子吃零食,盯着琉璃镜中某人形如斗鸡眼的难看德行,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这算不算狗急跳墙”温九箫饶有兴致地看着,笑意凉凉。他也不客气,从兰倾旖面前的盘子里抓了把瓜子,被兰倾旖毫不客气反抢了回来。“要吃你让下人给你送来,不准动我的”“小气”温九箫嫌弃。“其实这也不奇怪,老八这么惜命,自然不好得罪顾歇,必然要找个替罪羊给顾歇做交代。还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吗”兰倾旖仰天吐瓜子壳,撇嘴不屑。微微上挑的眼角弧度几分凌厉几分森然。“所以你下手才这么决然与其给人背黑锅,不如先下手为强坐实了这个罪名”温九箫唇角笑意阴冷,那笑只挂在半边唇上,看上去渺远而冷。“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我们和顾歇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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