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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长时间你的动作有这么慢”许朝玄反问。兰倾旖噎住,心想这人的确心细。“乱就乱了,正好拆了。”她不以为然,这头顶着真重,连她脖子都快要压断了。她这还没插几支珠钗呢,真不明白那些大家闺秀贵妇人满脑袋珠钗,顶着重重一头东西怎么走路的。“对了,有件事要问你。”兰倾旖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疑惑,忍不住开口。“什么事”兰倾旖眨了眨眼,满是好奇地看着他,“你先前让人传话说会用你自己的法子让我起床,是什么法子”许朝玄想了想,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忍告诉兰倾旖,“外面还有没化的积雪吧”“是啊,怎么了”兰倾旖点头,不明所以,心里却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挖一盆积雪倒进你的被窝里,你还睡不睡得着”许朝玄语气轻飘。兰倾旖从牙缝里倒抽一口冷气,似乎被这种天气冻住了。她相信是个人在热被窝和冷积雪的强烈对比下,都会睡意全消。还好自己识相。她自己动手拆了发髻,珠钗、碧玉簪、珠花掉了一地,她三下五除二捡起来放到桌上,动作粗糙,满脸不耐烦,似乎全不知这些首饰的价值。一头柔顺如水的长发披散了全身,丝缎般铺满地面。兰倾旖仿佛没看见,从怀中抽出一根丝带一束,完事。她顺手将油纸包放到桌上,看向许朝玄,“挪个位”许朝玄当真往外挪了挪,给她让出一处地方,并随手将一个靠枕和一床丝被扔给她。兰倾旖接过靠枕放到头前,伸手扯过丝被盖在身上,刚想躺下又顿住,看了眼许朝玄,目光着重在他脸上落了落。淡淡清雅的药香充斥在她的口鼻间,如兰似桂,与许朝玄身上偶尔散出的气息一致,她眉头皱了皱,将被子盖到他腿上,“这玩意留给你,我用不着。”许朝玄眸光微动,重新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淡淡道:“这么冷的天,你睡觉不盖被子,想染上风寒吗”“我体质好着你少咒我。再说我是大夫,我会怕风寒”兰倾旖往外扯被子。“倒是你的情况更让人担忧吧你可是病人,又畏寒,还有伤在身,比我更需要小心。”“正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小心,万一你也病了,谁来给我医治”许朝玄声音微微低了一分,不容拒绝。兰倾旖气结,“这车上就没有第二条被子或者毛毯什么的也行啊”“没有。”许朝玄摇头,毫不脸红。兰倾旖无语,今天这觉是睡不安生了,她忍无可忍,“不睡了”“你真不睡了”许朝玄以手支颌,“这时间还长着你打算怎么打发时间”兰倾旖咬牙,“到地儿再睡也一样有书没”许朝玄点头,转身从暗格里抽出一本书递给她,动作流畅,丝毫不受眼盲影响,兰倾旖看着他,心想若非早已知情,是个人都看不出来他是个瞎子。她倚着靠枕,翻着手中的山水游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第六章 与佛无缘上马车出了闹市,行向城外,将热闹繁华统统甩到脑后。车内,许朝玄正摆着棋局。兰倾旖看书看到一半看不下去了,转而看棋局。棋盘上黑白子呈胶着之势,看不出胜负,只厮杀正烈。兰倾旖看了会儿觉得无趣,转开了视线,只是看向许朝玄的目光带着几分若有所悟。山路颠簸,车轱辘压着山道,吱吱呀呀。兰倾旖立即坐起身挑开帘子,入眼处是蜿蜒直上的山峦,他们的马车正开始上山。道路仅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过,道路两旁满是荆棘,而荆棘外围则是古木苍葱,巨石林立,再无其他下脚的地方。车边的护卫牵着马开始上山,而且还一步三晃。她不由咂舌,回头问许朝玄,“这山道都被堵死了,别人还如何下山”“这是上山的路,下山另有通路。”许朝玄向她介绍。“你不用急,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我不急,只是颠的难受。”兰倾旖放下帘子,摇头。她在桌边坐下,顺手将滑落的丝被盖回许朝玄腿上,百无聊赖地拿起那本书继续看。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护卫的声音,“主子,昭延寺到了。”兰倾旖放下书,捞过桌上的油纸包,跟着许朝玄下了车。后一辆车上也下来几名侍女。迎面而来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和尚,鹤发童颜,神态亲切,对着许朝玄合十行礼,“公子难得出门,今日却来到敝寺,想必病情大有好转,真是可喜可贺老衲恭喜公子”“多谢大师关切。”许朝玄声音温浅,显得平易近人,无端那一浅笑,让人顿时亲近不少。“公子福厚,只要过了这一劫,日后定可长命百岁。”面色含笑的方丈打了个佛偈,对许朝玄道:“师叔如今在后堂禅房内静候公子,说公子若是到了自行过去便可。公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近日寺中甚是热闹,太子殿下、六皇子、八皇子、三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都在南院,公子请,老衲还要先去那边看看,随后再去寻公子叙话。”“好。大师放心,我自便就可。”许朝玄点头,缓步向檀济大师所在的后堂自行走去,连一个引路的小沙弥也无。兰倾旖眸光微沉。虽然看着是许朝玄受了慢待般,但谁都知道檀济是隐世高人,除了皇帝,寻常人难以得见其一面,更难得其一句话,如今许朝玄单独去他禅房,可想而知对于他来说,檀济岂止是高看,简直就犹如贵宾。从头到尾,兰倾旖就像个隐形人,压根没人管她,不过她也不郁闷,兴致勃勃地跟在许朝玄身后,问:“我们住哪儿”“你和我住在后山的静心斋,住持大师早就给安排好了。”许朝玄头也不回,对不远处的的万雅吩咐道:“万雅,你带着她过去安顿好再来找我。我先去檀济大师处。”“我也去。”兰倾旖忙不迭表态。“你不是要睡觉吗”许朝玄问。“觉可以等会儿再睡。”兰倾旖连连摇头。“那走吧”许朝玄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带着兰倾旖和万雅走了。后院禅房是谢绝女客的,名扬四海的高僧住所更是远远便有沙弥上来拦路,“女施主请留步,师祖清修,不见他客。”意思是只准许朝玄一人进去了兰倾旖看了眼许朝玄,这人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只站在一边等着。兰倾旖微笑着,递了张纸给小沙弥,道:“请交给檀济大师。”小沙弥看了眼那纸,面露犹豫。兰倾旖微笑温和却不容抗拒,“你去,大师会见我的。”小沙弥犹豫半晌,终于低头匆匆去了,半晌回转,脸上难掩惊色,恭敬施礼,“师祖有请。”尔雅一笑,兰倾旖随着许朝玄,态度闲适地踏进了连皇室中人都拒之门外,世传几乎无人可以进入,据说被传为神地的禅房。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怪异的味道迎面而来。许朝玄神态淡然。兰倾旖满脸淡定。万雅暗暗期待着,结果,一进门就忍不住“啊”的一声。世所仰慕的高僧的住所,其实乱就一个字到处都是典籍书本,地上,桌上,床上,柜上,甚至承尘上都堆着书,榻上被褥乱糟糟如狗窝,一个人正坐在被窝上和一堆书拼死挣扎,他身前臭袜子和茶碗称兄道弟,夜壶和破禅衣同床共枕,熟罗宣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一盆姿态轻盈的兰芝旁堆着一堆骨头兰倾旖不出所料地叹了口气。许朝玄看不见,但从空气中散发着的气味也可以分辨个七七八八,估摸着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坐,只好站在原地等。万雅目瞪口呆。要是她看见兰倾旖用来做敲门砖的那张纸,只怕更要崩溃那张纸上什么也没有,就画了只烧鸡。听到声音,他抬头瞅了三人一眼。眼神明亮,似明月从海上升起。碧海明月,清净澄明,见到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但转眼,那种明亮感散去,他只是个眉目平凡神态苍老的和尚。“是兰丫头啊老衲还在想谁这么善解人意,送来老衲最爱吃的。”檀济瞅着兰倾旖,笑得两只老眼眯在一处,像是看见猎物的饿狼。“老和尚,幸亏你早早出了家,不然就你这邋遢样,肯定一辈子打光棍。”兰倾旖看着垂到了茶碗里的臭袜子,表情甚悲催。“兰丫头你给老衲闭嘴,你这死丫头就没说过好话。”檀济垮了脸,没好气道:“老衲三个月前见到你师傅,听他说你被玄魄派出来历练,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兰倾旖冷哼。“我的试练完成了,自然不再受到他们约束。给你带了烧鸡,要不要给句痛快话”“快拿来”檀济招手,兰倾旖手中的烧鸡立即飞了出去,一时没抓紧,她手忙脚乱,连忙抬手抓住,不由恼怒地瞪着檀济,“你个老和尚,这么多年了还是爱抢食我告诉你,没门两只烧鸡,咱们一人一只,多了没有我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正饿着呢”“将来整个天下都有你一席之地,你现在和老衲争一只鸡做什么”檀济从书堆里抬起头来,一颗油光锃亮的光头,目光闪亮亮地盯着兰倾旖手中的烧鸡。兰倾旖死活不干,“不过一席之地,何及整只烧鸡不干”“兰丫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气了爱和老衲抢烧鸡这点不好。”兰倾旖仰天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回话。万雅满头黑线,心说你们这争来争去要争到什么时候一只烧鸡也值得你们这么拼命地争她下意识回头看向主子,却见主子神态闲适,悠然等着。许朝玄听着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松手你松开,老衲就不给你念经了。”檀济笑嘻嘻道。兰倾旖面露犹豫。檀济若有所思,“想不到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讨厌老衲念经。”“呵呵,我注定了和佛道无缘,省省吧,老和尚”兰倾旖松开手,“这烧鸡不要了,给你了,我去后山烤鱼也一样。”“你这丫头,十年不见,心里的戾气竟然还没散。”檀济连连摇头。“啰嗦别想着点化我,你看我师父就从来不做这种白费力气的傻事”兰倾旖撇嘴。“老衲点化你做什么你自己的路要你自己去走,总有你的机缘。”檀济摇头。“这话我爱听”兰倾旖心情极好,笑道:“老和尚,作为回报,我那坛埋了十年的兰泉酿送你了。”“可是十年前你在闫雪山上埋下的兰泉酿”檀济老眼贼亮。“然也”兰倾旖难得合作。老和尚立马闭了嘴,专心啃烧鸡。万雅难以置信,喃喃低语,“和尚还喝酒吃肉”“你这女娃娃好生大惊小怪,佛祖还杀生呢”檀济挥了挥袖子,毫不在意。万雅默默无言,退到一边。第六章 与佛无缘下许朝玄嗅着空气里的烧鸡香味,突然开口,“大师今日收获颇丰,想必佛音也唱不下去了。”“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必在意。”檀济摆手。“大师所言极是。”许朝玄淡淡一笑,“就如您想要的那坛兰泉酿,总归会到您手上的,不必在意。”兰倾旖噗哧一声乐了,难得见到檀济碰软钉子,真精彩檀济瘪了瘪嘴,“威胁人也这么理直气壮,怎么要老衲帮你骗人”“怎么会只是想麻烦大师指点迷津。”许朝玄神态甚恭敬。檀济看了他半晌,突兀地一笑,“自己的迷津自己解,旁人的话,终不能使你信服。”许朝玄沉默片刻,不语。兰倾旖耸了耸肩,转身离开。“老和尚,咱们以后再聊。”“你能得她相助,是你的机缘。”檀济看着兰倾旖远去的方向,神色似叹息似悲悯,“她的医术比起她师父,不说青出于蓝,也已尽得真传,助你绝非难事。”许朝玄神色震惊,“莫非她就是”檀济嘿嘿直笑,“当年老衲用玄冰玉救下你,只是权宜之计。老衲曾说普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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