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羞涩点,现在又这样真是难伺候,简单心里在抱怨,但表面上却抖落了淡粉色的真丝睡袍,踩着滑溜溜的料面,冷不丁的将跟前的男人扑倒。只是万万没想到,刚骑上去,突然房门一开,是梅姨走了进来,像是没看到他们正在做什么似的,直接把餐具放到桌上,然后走了就这样走了脸上连点异样或不自然都没有究竟是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场景,梅姨才能正想着,突然一满,简单情不自禁的叫疼,懵懂中听到了温隽泽说,“还这么紧”“”不然呢她也以为,她能适应,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咬住唇,用力的,才忍住想要咬他,想要推开他的冲动,却是刚呼出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突然那阴魂不散的手机又响了。随着他推进,通话被接通,“简单,在听吗”“”冲击下,她想死,温隽泽却在使坏,捏着她腰,那意思好像在说,不说话他就开始惩罚了、第16章 贪心疼,真的疼。她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放松。只有这样才能把温隽泽给她的伤害降到到最低,却是刚接纳,不等捂嘴,就情不自禁的惊呼了起来,跟着听筒那边又传来,“简单,你怎么了”“”是周哲,怎么又是他啊“简单,说话啊,你声音不对,你究竟怎么了”“”天她还能怎么了抛开温隽泽本就故意不说,这种情况下,谁声音能正常等了会,周哲得不到回应,声音里透着急躁,“简单,你在哪,地址,告诉我”“周,周啊”最终,简单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在看到温隽泽眼里明显的使坏时,把所有的愤怒全部转移到周哲哪了。噼里啪啦的一阵,听得周哲楞了楞。最后,他眼眸暗淡的看了看手心的项链,只说,“我只想说,夏晓,你认识吗刚才”话没说完,听筒里猛地传来几声嘟嘟,跟着提醒通话结束。灯光下,那略有些苍白的五指紧了紧,丢掉项链,转而从抽屉低层拿了瓶福尔马林,赫然起身离开温泽公寓。简单再醒过来,阳光很大,房间恬静,她却狼狈至极,两腿软得刚下床就瘫痪了。外头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谈话,她草草的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后,刚好听到司机高城说,“和狱长约好的时间只剩十分钟了,我们该出发了吧”“嗯”楼下,温隽泽翻了翻报纸,起身就看到了楼梯旁,竖着一张由红渐白的小脸,眉头微拧,他说,“怎么不舒服”“”简单受宠若惊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更弄不清温隽泽昨晚突来的温柔,是不是送她入狱前的恩赐,只知道她不能坐牢噗通她跪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卑微。毫无形象的扯着他的裤管,“长这么大,就算再苦再难,我从来没求过谁,这一次真的,我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看在过去一年,我很安分,很听话的基础上,能不能不要送我回监狱元旦那天,要不是周少强行,我根本不会打他”停了下,简单又拽了一把,想着医院的妈妈,还有年少的弟弟,她呼啦一下子就哭了,那闪着莹莹亮光的桃花眼,在温隽泽低头的一瞬,划下一串又一串的热泪。却是不等再开口,头顶传来他有些无奈的声音:“小东西,你”擦了擦她腮边的泪,温隽泽摇了摇头,拉起她,“自始至终,我有说过送你入狱的话吗”“”“怎么,还不懂”“”她不是不懂,是完全傻了好不好。脑袋里甚至还残留着他上次说去监狱时的凌冽,再看眼前的他,一身黑色暗花西装,裤管笔挺,十足的耀眼又帅气,居然对她露出温柔的表情天呐,被牵着走到门口,有那么一刻,简单完全以为在做梦。就像穿了水晶鞋的灰姑娘,随着车喇叭响起的滴滴声,她才后知后觉的摆手,说了声再见。闻言,温隽泽皱眉,拿手指用力戳了戳简单的心脏处,眼里有不太好的情绪在蔓延,“看来你还是不懂啊回家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家站在阳光明媚的春风里,简单不由得苦笑了下。她的家在那医院公司休息室,还是偶尔的酒店一旁,梅姨垂眸,在温隽泽转身上车后,拿披肩搭在一脸落寞的简单身上,“真是个傻丫头,这么明显的道理都不懂小泽这是希望你心里能有他,就是他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而已,再来听高城说今天之所以约见狱长,就是为了你呢”“梅姨,您就爱拿我开玩笑”望着篱笆外盛开的蔷薇花,简单笑笑,裹了裹披肩,岔开话题回房。中午借着去医院看妈妈,买了事后药。两粒,小小的药片,隔12小时吃一次,就能抹去他所有遗留下来的可能,真好只是水咽下去的时候,为什么会涩涩的,带着苦味儿傍晚,简单走出医院,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胳膊,等公车的时候,又掏出手机给闺蜜拨打了电话,依旧无人接听。正发愁,这时滴滴两声,一条写有戒毒所地址的信息发了过来。号码有些眼熟,简单是过了好一会,才记起是闺蜜的经理,当即想都不想的拨回去验证,却是结束通话的刹那,因为惊讶她的出事时间和地点,刚好错过了公车呼了口气,简单停脚,招手拦车,“师傅,去城西戒毒所”“好的,安全带,姑娘”“哦”大脑仍处于极度震撼中的简单,后知后觉的刚扣上安全带,在出租车起步的一瞬,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本能的转头看过去。一辆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的白色宝马车奔驰而过。那一次而过的影子,对简单来说记忆太过深刻,标志性的亚麻西装,灰色衬衣,碎发,还有那位端坐在副驾驶座,身穿白色大卦的男人。怎么可能,他俩怎么会认识、第17章 痛心。港城外环路,一辆疾驰而过的白色路虎,嗖的一声擦过天蓝色出租车后,像一头狂奔的猎豹,瞬间驶出很远,随着左拐右转,很快停在了人流相对比较稀少的东郊机场。车门打开,江明一身亚麻西装,灰色衬衣,碎发在跳下车时,胡乱的飘动着。最显眼的,还是他那双缠着绷带的手,十指顶端隐隐还有血迹流出,就这样还眯着眼,手法有些笨拙的叼出烟,刚点着,就被随后脱掉白大褂,提着行李箱走来的周哲,给打掉。行李一塞,他说,“赶紧走”江明疼得咧嘴,“周哥,这么着急赶我走好歹我现在还是病号,你真”“怎么,不想走”周哲挑了挑眉,大手毫不客气的握上去,看着江明因为手伤而渐渐苍白的脸色,他笑意温和的说,“你该知道,我救你的原因”“是是是”江明刮了刮牙齿,登机前除了感谢周哲那天的救治之外,还突然前倾了上半身,靠近周哲衬衣,使劲嗅了嗅鼻子:“啧,周哥,你身上有股怪味儿”“”“不是女人骚,而是像福尔马林”泡尸专用的,最后几个字江明没说,只是在脑中闪出,简单坐在出租车里的样子时,转身笑了笑。一手机票,一手行李,迎风挥手走人。简单,希望你还能活到回来女子戒毒所。因为没事前准备,简单忘带身份证,只好又让司机载她多跑了一趟。等取回证件,再通过门岗,交了所谓的见面费,又差不多等了近一个小时,这才见到夏晓。透过玻璃隔断层,看清闺蜜的样子时,简单哽咽的叫了一声,“晓晓,你个死妮子,怎么搞的”从前带她入行的夏晓,人前是多么的光鲜亮丽现在头发乱成鸡窝,衣服更是满带污垢,肥大的裤子下面,鞋子都没穿,依稀在光裸的脚丫上还能看到红色指甲油。小脸白得像鬼一样,声音黯哑的说,“没良心的小贱人,都这么久了,死哪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姐知不知道我都快熬不住了有烟没”“抽抽抽”禁不住,简单就是一顿痛骂,之前提醒过她多次,不能碰粉不能碰粉,却没想到,终究 她还是碰了长叹了口气,两人在没出事前,就喜欢你贱人,我不要脸的换骂,这次很意外夏晓并没有还嘴,只是靠墙抓了抓头发,声音里满是伤楚:“如今连你也不相信我”“”猛得,简单心口狠狠的一疼,“对不起,晓晓,我不该上来就骂你,可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心疼你知不知道你”越过护栏,她拉她的手,在袖子撸起,看到上面除了淤青,还有针眼时,简单一下子恼了,“夏晓,这是怎么回事”“针扎的”“你,还说自己没吸”“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好好”面对一下子暴躁起来的夏晓,简单转移了话题,不再扯这个问题,其实就算吸了,那也没什么,只要好好戒毒,完全可以再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呵呵,听到这里,夏晓仰头笑了笑。透过折射的夕阳,她优美的颈脖在哽咽的吞咽着,好长一会儿,才红着满是泪痕的双眼,隔着护栏将简单紧紧的抱住。趁管教不注意,将信封塞过去,“那个常约你的老板,不是律师吗你帮我把这个东西给他,告诉他,我怀孕了”、第18章 孩子。进戒毒所的时候,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眯眼看天,云边绚丽多彩,生活无限美好。而出戒毒所,正好是黄昏和黑夜在交替,黑影包裹着郊区的空场,夜风吹过来,四处一片荒芜,心口也跟着沉甸甸的。没有出租车经过,简单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着。突然叭叭几声喇叭响,她第一反应是温隽泽,却是掠起刘海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眼里的希望随着那道下车的身影暗淡了下来。笑了笑,她说,“周医生,这么巧”语气七分客套,三分疏离。巧周哲皱了皱眉,“怎么了你脸色不是很好”莫名的,简单就想到了昨夜通话时的尴尬,有些不自然的扭头,“朋友在里头呢,对了,时间不早了,周医生肯定有事要忙,我也要”“要什么”情急下,周哲拉住她手腕,掌心细嫩娇滑的皮肤,让他眸色暗了暗,又因为挣扎看到了简单领口深处的痕迹,声音一下子变了“上、车”“”从妈妈住院,一直以来所认识的周哲都是温润如阳,像现在这么强势还是第一次。手腕被握,简单撑了两次,没解脱也就半推半就的坐进车里,发动的刹那,因为火力过猛,她脑门差点就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很显然,他不开心。可是,她还更不开心呢,最好的闺蜜怀了怀了谁的孩子摇了摇头,她忽然想笑:他是她的谁是她的金主,是她名义上的老板,是她的恩人,捞她出狱的大恩人,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吗如果床上关系算的话,应该再无其他握紧兜里夏晓塞的信封,简单忽然感觉呼吸沉闷得透不过气,刚打开窗,就听周哲说,“我找你有两件事”表情认真无比,看起来事态严重简单猛地坐直,“是不是,我妈她不好”周哲摇头又点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快急坏了她。“周大哥,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是不是,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肯叫我一声周大哥”车子过了外环,驶入市区,两侧的路灯越来越亮,越璀璨,灯光透过玻璃窗的折射,打在简单的脸上,有那么一瞬,周哲恍惚了,直到“啊,周大哥,护栏”简单几乎处于本能,拨开方向盘。砰的一声响,车头撞在路灯杆上,算是档住了他们掉江的可能,拍着胸口,简单快要吓死,“周大哥,你没事吧”“死不了”周哲沉默了片刻,后退车子,试了试没问题继续前行,那寡淡的神情里,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说,“你朋友怎么样了”“还好”“那你呢,身上的伤,好些了吗”闻言,简单一怔,脑中闪出周哲载江明的画面,不等说话,又听到了周哲说,“那会儿去机场,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他对,你的前男友,我刚刚送他离开”简单有些不太高兴了,“我不想知道他,周大哥现在能告诉我,我妈妈究竟怎样了吗”周哲是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有清醒的迹象”“真的”阴霾好像一扫而空,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医院。即使一口气跑到五楼,再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妈妈,看起来和她傍晚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但简单心里还是高兴的。下楼,离开医院前,遇到了位孕妇。想到戒毒所的好友,简单顿了顿,问周哲,“如果妈妈吸毒的话,孩子还能要吗”“你那位姓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