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签着字的手突然一顿,抬眸道。“你刚才说什么她拎着汽油”“是”佣人话还没说完,苏炎澈扔了手中的笔,旋风般奔了出去。这一刻,苏炎澈是怒的,并不是因为司琪烧房子,而是因为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上次在厨房,一壶菜油就被她烧着困在厨房,这次她竟然胆大的去碰汽油。真当她自己是铁打了,还是当他是蜘蛛侠,每次她有危险他就能第一时间去救她奔出主宅,苏炎澈并未看到司琪的身影。“少爷,少奶奶在北宅。”追出来的佣人提醒。一听在北宅,苏炎澈担忧的深眸划过一抹森冷。待奔到北宅时,果然看到司琪在北宅的外墙浇着汽油,不由怒吼。“你在做什么”司琪的手停在半空中,回眸看见一张沉怒的脸,顺手又浇了些,这才道。“苏少爷眼神不好吗”“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苏炎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汽油桶,怒问。“怎么”司琪盯着他“不是可以把我宠到无法无天吗烧个房子就气成这样”“我有说不准你烧房子。”见她全身完好时,苏炎澈反问。司琪愣了会儿“竟然不是,那你为什么吼我”虚伪的男人,明明是舍不得他的房子,还嘴硬。“我是怕某些笨蛋把自己也顺带给烧了。”苏炎澈狠剜了她一眼,随手把汽油交给一旁站着的佣人,让佣人继续浇。接着又把耍脾气的司琪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宠溺的浅吻了下她的唇。柔声道。“一幢够不够”司琪烦躁的推开他,语气很差“什么一幢够不够”锁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让她的身体与他更紧密的贴合,宠溺道。“如果烧房子就能让你高兴嫁给我的话,澈园的房子随便你烧。”他的眼神很真,很柔,很宠,她试着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虚假,可是却什么都找不到。挫败、烦躁、惶恐、害怕一时之间所有的负面情绪侵蚀着她。司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突然被放掉了气的气娃娃一样,很累,很无助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金属打火机,他塞进她的手里。“点燃。”他声音轻柔,眼神专注,琥珀眸底印着她的脸。她死死的握着手里的打火机,沉寂了很久后,这才又塞回了她手中,推开她独自往主宅走去。回到卧室的司琪把自己倒锁在里面。她双手抱膝缩在角落呆愣的蹲在那里,低着头,双眸湿红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从小到大,每每她难过无助的时候总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着伤口,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嚣张跋扈,可有谁知道,那只是她的保护色,她怕把脆弱的自己暴露出来。她也会想要保护自己。可是,面对那个强势要挤进她生命的男人,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撒泼、她胡闹、她骄纵、她跋扈为的只是想让他讨厌她,放过她,可是,这个男人却照单全收,非但还厌烦她,还处处宠着她,纵着她。她怕了,真的怕了、第三十五章 好好的活下去“少奶奶,您都一天没出卧室了,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小霞有些担忧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司琪说着。她是真的喜欢少奶奶,她不摆架子,很亲和,更不会因为她是下人而看不起她,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会生气,很凶,却从来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一不高兴就对她打骂。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她的胆大活泼,这突然安静下来,还是这般沉寂的安静,着实让她担心。偏偏今天少爷又非常忙,所以她除了守着少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谢谢你,小霞,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司琪淡淡的勾着唇角,情绪不高。“那您吃完中餐再静好不好,早上起来您就没吃。”说着,小霞也不管司琪会不会生气,拉过她坐到沙发上,拿起安放在茶几上的碗筷塞到她的手里。看着手里的碗筷,司琪眸底闪过一丝暖意,不忍佛她的心意,还是向征性的吃了几口。小霞走后,司琪又呆呆的在窗前站了许久,最后站累了便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呆着呆着便就睡着了。这一觉,司琪睡到了傍晚,可她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梦里全是宋毅彻。梦里的他,依旧儒雅俊美,湿润如玉,他如沐春风般的柔笑就如烈日里一掬甘甜的清泉注入她的心底。梦里的他,依旧是那般宠她,纵她,他那双含笑专注的深眸中仍是印着她的影子,一直一直不曾变过梦里的他,给她吹发,给她做饭,给她,他所有的一切正当她以为会一直那样开心幸福的梦下去时,画面突然一转,失控的车上,他坚定决绝的打开车门,就那样狠心的把她推了下去,只丢下那么一句。琪琪,我爱你,好好的活下去。接着就是一场永刻在她脑海、夺去她一切奢望的滔天大火。“嘭”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场人车爆炸而灭亡包括她的心,那颗因爱变的狂热,而今却如北极般寒冰的心紧闭而湿润的美睫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的是一双湿红的眸,她呆愣的望了会儿雪白的天花板,这才撑起有些睡僵的身子。起身,从包拿出手机,翻到她和宋毅彻的合照时,泪水再一次滑落。“宋毅彻,我想你了,还有三天就是你当年出事的日子,我真的等不回你吗”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擦着眼角的泪“也对,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等你了,早在我把自己给了别人,就已经失去等你的资格,可是宋毅彻,你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死是活好不好”司琪不知道自己又发呆了多久,突然她觉得心里好闷,闷的难受,这才浑浑噩噩的推开门走了出去。路过书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谈话清晰的传了出来。“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和那几个女人圆房。”“嗯,如果谁怀孕了,等生下孩子之后,只要孩子,不要母亲。”“是,少爷,那我准备去了。”夏寒打开书房门时,看到司琪后脸色露出几丝错愕,随后,恭敬道。“少奶奶。”苏炎澈更是没想到司琪会偷听,一时之间也在震惊中、第三十六章 司琪,你在意“怎么哭了”苏炎澈走近司琪,习惯性的拥她入怀,琥珀深眸有着几丝心疼。司琪木讷的被他拥着,仍旧还没从他们谈话的内容中回过神来。今晚就可以和那几个女人圆房谁和那几个女人圆房他吗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几分怒意,有些排斥的退出他的怀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此时她的语气是多么的质问。“你要和那几个女人圆房”苏炎澈还在想,她为什么哭,突然被她这么一质问,俊逸的他蕴开一个开心的笑脸。他音色清扬。“你就是为这事哭”“你不单自大,还有妄想症。”司琪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可苏炎澈,却再次扯她入怀,笑意仍在,琥珀深眸多了几抹柔情与期待。“司琪,你在意,你在意我和别的人女人发生关系。”他眸色很柔,很亮,很深,就像一片汪洋大海,让她有些情不自禁的被吸人其中。她瞥开眸,不敢与他对视,她怕,她会在他那双幽眸中沉沦。一个可以同时和几个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沉沦下去。不由冷然道。“苏炎澈,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原本心情无限好的苏炎澈,唇间的笑一下僵住了,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那种被一盆冰水从头到尾浇个透心凉该死的难受。他沉默了几秒。复又上前想牵着她的手,可却被她像躲瘟神般甩开。一时怒意有些收不住,强势的把她横抱入怀,走到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你喜欢哪套婚纱”司琪以为他会发怒,却没想到再一次猜错了,这个男人太会隐忍、伪装,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就好比现在,明明是怒的,却可以压抑那显而易见的怒气,与她谈论那所谓的婚纱。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本极美的婚纱画册,里面的每件婚纱都奢华无比,更是璀灿亮眼,就连一向对任何事物冷淡的她,都不由在心中赞叹那些婚纱的华美惊艳。可惜,婚纱再美,不是对的那个人,等同于废物,除了给她带来伤痛之外,无一丝欢喜与开心。“难看。”司琪冷语,试着想从他腿上挣开,当然,又是徒劳。“一件都不喜欢吗”苏炎澈蹙眉,这是全球十大婚纱设计师的得意之作,虽然他不太懂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式的,可在他眼里看来,这些婚纱都是极品,穿在她身上绝对美艳动人。却没想到她的眼光如此之高“不喜欢。”司琪再次冷淡而回。以前她是害怕与苏炎澈接触,因为她怕,怕在他温柔宠溺的攻势失去自己的心,可是现在,她是排斥,排斥与他接触,一想到他可以同时和几个女人发生关系就觉得的恶心。就连此刻他的碰触,她都觉得肮脏。“过几天我再让人送一些别的款式给你看看。”苏炎澈合上了婚纱画册,正想与她讨论婚礼地点时,司琪愤然推开他站了起来,怒道。“苏炎澈,你到底懂不懂,不是婚纱不好看,而是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结婚,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更不希望我的丈夫对我不忠,你明不明白”、第三十七章 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书房死寂般安静了许久,突然,苏炎澈给了她一记最缠绵的吻。“所以,你还是在意的你希望我只属于你。”他的笑如璀璨的钻石,像一束光毫不留情的扎进她的心里。以至此刻,连她自己都有些胡涂了,她到底是因为宋毅彻出事的日子快到了而悲伤难过,还是为他即将要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心烦。就在司琪撇开脸沉默不语时,苏炎澈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这才正色道。“司琪,只要你说介意我靠近那些女人,我可以取消按排。”大不了回头再被老头惩罚一次,虽然违背命令的惩罚不轻,可他也不愿看到她不开心,哪怕是一个下拉的唇角,他都会很心疼。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不明白,一向排斥女人主动接近的他为什么唯独会对她这么死心踏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爱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正因如此,他才没有过份的去逼迫她,也给彼此一个缓和的时间。可是,她冷淡的反应总让他很不踏实,说起来有些可笑,自从发现自己爱了,他就整天提心吊胆,总想给她最好的。但她每次并不领情。司琪最受不了苏炎澈那满目柔情,翘首期盼的目光,他的这种目光总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那种感觉,就像明明打在他身上,却痛在自己身上一样,很难受。“我不介意,只有爱才会介意,若不爱,一切都无关痛痒。”坐过云霄飞车没有,那种冲上云端与跌入谷底的反差此时足矣形容苏炎澈的心情。此时的他心有些揪痛。可笑意仍在,只是柔笑,变成了冷笑。“司琪,我真想把你开膛破肚,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他语气极冷,越过她时,第一次撞过她的身子,以至于她跌倒也没再回头看她一眼。餐厅5米欧式长型餐桌前,他们一头一尾的坐着,这是有史以来,俩人用餐坐的最远的一次。俩人都冷漠无言看着自己的餐盘,优雅的吃着,甚至不看对方一眼。这时,佣人把刚煎好的牛排端了上来。冷然的苏炎澈熟练的用着刀叉,把盘中的牛排细致的切成小块,待他习惯性的把切好的牛排往右边移去时,这才想起右侧的坐位是空的,此时那个女人正坐在离他5米之远的对面。不着痕迹的收回,已然没有再用餐的心情,执起桌前的红酒饮了起来。司琪亦是很头疼,她最讨厌吃牛排,因为切不好。同时她也习惯性的看向自己的左侧,平时只要吃牛排,他总是会细心的帮她切好,然后再与她的对换。这是司琪第一次感到没有苏炎澈的不习惯。她推开牛排,低头吃着面前的沙拉。这时,夏寒走来,在苏炎澈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苏炎澈便起身离去。正当司琪也想起身,小霞却端了一份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她暧昧的说。“这是少爷切好的,他走时要我给你端来。”此时,司琪的心情非常复杂,看着那盘中细心切好的牛排,不由想着,他去哪是去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