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让夜季渊诧异一番,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见她的承认后免不掉心中的悸动。那一晚,妖娆的脸容,魅惑的舞姿,竟然真的是她“为何私闯皇宫。”他逼近,声音幽冷。青烟低笑:“什么理由重要吗”私闯皇宫,欺君,不都是死罪一条吗,他要的不就是让她死吗,但她肯定皇上不会轻易让她死,因为还要用自己威胁夜暮沉。只是现在看来,真正能威胁到夜暮沉的,似乎不是她。“回答朕的问题”他忽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双眼,“你,是太后的人。”是一个肯定句。那晚,皇上突然夜访太后寝宫,就是因为华初说青烟会出现在那里,可是现在他已经确定华初和她是一伙的,自然知道当晚是华初故意放她走的。也就是确定,她当晚是去了见太后。明知,为何要故问。“皇上所言极是。”还所言极是“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往前一扯,她的脖子都被拉得有些酸痛。不禁蹙眉,眼中尽是疲惫:“皇上要怎么样才会放过青烟”杀不杀,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就像赐婚一样。夜季渊瞧着她眼中的灰冷,不悦地甩开她的脸上,弯腰,凑到她耳边低语:“让皇兄休了你,做朕的专属舞女,既能让你摆脱太后的牵制,又能安然生存,是不是该感谢朕的英明。”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青烟浑身一颤,万万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与其说要求,却更像是给她另一条出路只是,他怎会无缘无故的保护自己,定是有什么阴谋。夜季渊看见她眼中的惊诧和猜疑,不禁冷冷勾唇:“朕自然有朕的目的。”其实,在他提出舞女的要求时,根本没有想太多,连自己都被吓到了。青烟还未来得及回应,一个太监就匆忙赶了过来,说是承公主回来了。听闻承香芙特意从边塞赶回来,是想和大家已经参加宴席,不过闹一场刺杀,宴会早已散了,可是她既然回来了,不可能就这样回去,自然要前来会见一下皇上。青烟如释重负,本想着皇上会因此放过她,不料“来人,将夜王妃押入地牢”听见皇上命令的护卫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地上前扣住青烟的双臂,将她拖起。青烟愤然地瞪着他。“慢着。”虚弱而熟悉的声音响起,青烟又惊又喜,倏然看向前方,夜暮沉正缓缓走来,许是伤势严重,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步伐不稳。“不知皇上为何要押她”夜暮沉轻轻勾唇,行了个礼后便抬眸询问。夜季渊瞄了他被剑刺过的位置,深深一笑:“她私闯皇宫,还犯了欺君之罪,只是具体状态没有搞清楚,自然先关起来,皇兄身受重伤,还要招待雪国使者,这种事情就不要多管了。”似乎,他和她没有关系一般。夜暮沉垂首,带着嘲讽睨了眼青烟,“皇上所言极是。”这句话,夜季渊今日听到了两次,不过这一次却让他无比满意,然而青烟心一痛,难以置信地看着夜暮沉。他带病出来,不是来救自己的吗当触及到他眼中那一抹寒意,青烟才知道,他在惩罚自己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在护卫的压制下与他擦肩而过,不知她是不是看错,竟发现夜暮沉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地牢的环境可想而知,脏,乱,臭。青烟一进去,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刮了过来,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所以忽略了他们看戏的神情,一进入牢房,听见锁链扣起的声音后,倒在草堆中闭眼睡去。她向来不是被宠着的大小姐,怎样的环境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关系,因此,不久之后,她已经陷入了沉睡。太后寝宫,连个太监正殷勤地为她捶腿,一脸讨好的模样,而她身后也站着一个太监为她按摩。她神情舒适,似乎极其享受。“听说,工部尚书那边出了些意外”太后紧闭的双眸微微张开一条细缝,带着些许迷离。“是的,修尚书修的水坝偷工减料,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她身后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说着,同时观察着她的神情。吏部是太后娘家那边的势力,自然也是她的人。“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坏事,他们真是越来越不会做了。”太后敛眉,她岂不知皇上正一步步削弱她的势力这次修尚书的事情皇上定不会善罢甘休。苦恼地阖上双眸,她似乎回想到从前的事情,当她还只是一个贵妃的时候,和皇后关系亲密,两人都对夜季渊的母妃痛恨至极,因为他母妃的手段残暴,总是给皇后找麻烦。后来,发生皇后被她儿子夜暮沉亲手所杀的事情后,皇上竟让自己坐上了皇后之位,可是不久之后,皇上大病驾崩,她成了太后,膝下无子,深思熟虑后,她选择了夜季渊做皇上。至于原因回想到这里,她嘴角勾起一个狠厉的笑容。夜暮沉这孩子绝对会重新抢回皇位,那么,她就是要让两兄弟来个你争我抢,让夜季渊体验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也让夜暮沉在这场争斗中伤痕累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是要将两个人彻底毁灭,自己做月国的统治者青烟是被人摇醒的,微微睁开眼,惺忪的眸光在黑暗的牢房中看不清眼前之人,但看那身形,大概可以知道是女子。“青烟姑娘,我是依琴。”清泉般的声音响起,青烟一怔。雪妃来看她的人居然是她也好,她也想知道两人的关系,还有当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雪妃是不是该称呼我一声,夜王妃”青烟本来是想打个招呼,不料一开口就抓住了她的称呼不放,反唇相讥,不禁苦笑一声。瞧,自己真像一个妒妇。束依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了片刻后轻笑,却没有顺着她的意说下去,也没有坐下,站得笔直地将双手拢在袖中。“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的。”“嗯。”她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她,忽而意识到自己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仰望着仙女。脚镣发出叮叮的响声,她站了起来和她平视,道:“雪妃有什么想问的”她微微一笑,俨如花开,“你和小暮之间是什么关系”青烟一怔,明明是她想搞明白束依琴和夜暮沉的关系,反而被她先质问了起来,彷佛像一个正室拷问没有名分的情人一般。还是在这牢笼之中。“这句话不该我问你么”青烟淡然一笑,毫不畏惧地盯着她。束依琴摇头:“青烟姑娘误会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帮小暮”青烟淡淡地挪开目光,看向前方的铁杆,笑道:“既然你想从我口中知道你想要的信息,公平起见,我自然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事实。”好看的眉头轻蹙,束依琴沉默片刻,有些犹豫:“青烟姑娘,在未确定你和小暮的关系之前,我不方便告诉你其他的事情。”“这句话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话音一落,两人同时沉默,气氛僵住了。终是青烟沉不住气,冷声道:“雪妃既然一副担心我夫君的模样,当年又为何做出那些伤人举动,若是对他无意,请不要再干涉任何的事情。”对,她就是看不惯束依琴和夜暮沉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束依琴露出一抹苦笑:“原来你都知道,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那也好,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远离皇权争斗,安安稳稳地过完自己的人生。”蓦地一怔,青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一双魅力十足的瞳孔,隐藏着深深的爱意和无奈。青烟浑身一颤,显然无法接受。束依琴按住她的肩膀,慢慢地靠近她的耳边,悄悄细语。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狱吏前来催促,束依琴才停止了说话,轻笑地点头,转身,离去。青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脑袋里涌入的信息量太多太多,她整个人无力地软在草堆中,双眼无神。原来一切的一切,是这样的一回事。束依琴陷害夜暮沉,就是为了让皇上做出逐放他的决定,因为她嫁入了雪国,深知宫中争斗的残忍无情,她不愿心爱的小暮遭遇这些事情,于是,故意设局,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当她准备出来求情的时候,被兰舒琴抢先一步,突然挖眼的举动震惊全场,也在无助的夜暮沉心中印下深刻的痕迹。束依琴竟是如此深爱着夜暮沉,宁愿被他误会一辈子,被他憎恨一辈子,也要忍痛设局,亲手将她推离皇宫。只是,束依琴这样的做法真的对吗她自顾自的强迫夜暮沉远离皇宫,远离争斗,这是夜暮沉想要的吗在这点上,她和束依琴的想法完全相反。从青烟的心放在夜暮沉身上时,她就想着助他为王,虽然他会遇到很多危险,但她潜意识里觉得他就是一个生存在斗争中的男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欲。望。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安逸。青烟缓缓阖上双眸,无力地依靠在墙壁上,回想起束依琴想她做的事情,就是让他再次远离皇宫,让他故意输给夜季渊显然,这种事情她做不到她最苦恼的事情是,该不该将束依琴当年做法的意图告诉夜暮沉。毕竟两人青梅竹马,相爱甚久,因为当年的事情闹僵了,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只是在她心中,自然是不愿的。爱情是自私的,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愿告诉夜暮沉真相。夜暮沉以为束依琴在害他,也没有怪她,若是知道她的苦衷,是不是奋不顾身地回到束依琴身边。青烟苦笑一声,忽而觉得心中刺痛。很乱很乱,她不知该怎么走下去朦胧中,她似乎又睡了回去,后来,狱吏分配饭菜的呼喊声吵醒了她,饿了一天的青烟立即吃了起来,忽而回想起乐霜姐姐的饭菜她真的不知,乐霜姐姐是如何活下去的飞鸾,你在哪,姐姐好想你。她捧着饭的手顿住了,双眼渐渐涌出热泪。此刻她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狱吏,看见她停下吃饭的动作后,脸上掠过着急,直到她再次扒饭后,才松了一口气。夜色降临,地牢中冷风袭来,没有被单,青烟只能拢紧衣衫,将自己缩成一团。只是,风这么冷,为何她的身子这么热。一股熟悉的燥热感从下身涌出,浑身变得痛苦难耐,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心中浮上一抹空虚,让她辗转反侧。这样的情况,她不是第一次触碰的,当然知道是什么药饭里面有药青烟紧紧咬着下唇,当血丝渗入口中,才缓解一些痛苦,只是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她微微睁开双眸,瞧着结实的墙壁。嘭她用尽全力撞了上去,痛意袭来,却抵不过身体越来越酥麻难耐的痛苦。“那个人好像在撞墙。”“唉,自杀的多了。”“可是那边的是夜王妃吧”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青烟耳中。而此刻,正在御书房的皇上看了一下天色,悄悄地勾唇。差不多是时候了。起身,更衣。其中一个太监询问:“皇上这么晚了要去哪里”“牢房。”太监惊诧了片刻,立即回道:“奴才现在去准备皇辇。”“不必了。”夜季渊心情愉悦地打断,挥挥袖直接出门。做暗事,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是想想等下可以将青烟压在身下,他竟有些兴奋。一时间,忘记了她是有夫之妇。等狱吏看见眼前一抹明黄色衣袍后,立即跪下,神情惊恐万分,夜季渊没有太多在意,挥手免礼,直接进入。然而狱吏不敢起来,瑟瑟发抖。夜季渊来到了青烟的牢房前,看着缩在墙角的一个人影,眼中闪过亮光,笑着让人打开铁锁,慢慢靠近。“青烟,你可料到今日”他冷笑一声,今晚,他让人在饭中下药,就是想让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然后将这件事公众于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夜暮沉休了她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有什么关系。他,是皇上伸手,按上青烟的肩头。青烟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动了。同时触及闻到四周蔓延着一股血腥味后,夜季渊更是一惊,眉梢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担忧,弯腰将她抱起,然而当目光触及到那一张陌生的面孔,勃然大怒猛地将她扔在一边,喝道:“来人”方才还在门口的狱吏知道死期来了,闭着眼冲进去颤声道:“皇皇上”“青烟呢”四周的温度骤降,所有牢房中的囚犯都震惊皇上竟然会亲自来这种地方。狱吏连忙摇头:“有,有人劫走了她”“你竟然知情不报,拉下去斩了”夜季渊愤然地挥袖,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