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身之仇到处找自己报仇。“不会落后于你。”水音音神色严峻,语气相当认真。“那还真是危机。”刘秦南思考了一下。说到这里,水音音不禁皱眉,心中怒火更盛,怒道:“我看那些蠢货把你封印起来简直是在找死,没有你在,他们就是都有个三头六臂也别想阻止那个魔尊。”刘秦南视线放低,周身绕起微微轻风,只道:“也许危难的时候就会把我放出来。”“那他们脸皮还真够厚,他们就不怕你出来第一件就是收拾他们么,啧,我回去会告诉掌门师姐关于你的事。”水音音咂舌,“不说这些了,周在易那孩子想在这里做什么。”水音音路上的时候就发现这座城池的不正常了,收留流民,流离的修士等等,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势力了。她听说城主的名字是周在易的时候,说实话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那个失踪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居然会在这边界的城中当城主了。刘秦南顿了一顿道:“建立势力。”“哦这么有意思吗,在这种地方建立势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啊。”水音音也来了兴致。然刘秦南却很担心,“修真者与修魔者混杂,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对周在易要做的事情虽然不多嘴,但终归很担心如此下来会不会酿成大祸。此事背离常规,可能正反派势力都不会容纳。“什么”水音音愣住了,“难怪这里什么修都有,那孩子有这么大胆的吗”“一直都是这样。”刘秦南说到这里,神色有点复杂。水音音见状,叹了口气道:“你也不轻松啊。”“”“不过嘛,既然我都来这里了,也助你们一臂之力吧,需要我的时候务必告诉我。”水音音忽然笑了一下,说:“尤其是对付开神宗七法宗什么的,千万要告诉我。”说完水音音站了起来,侧身望着窗外的山峰。刘秦南的视线于是便放到了水音音的手腕处,乍看之下什么异样都没有,但刘秦南直觉有什么不对,便动用了神识观察,一看就发现有一条细长而血红的线条。见此,刘秦南神色严峻,立刻催风刃斩断了那红线。“怎么”水音音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刘秦南沉思了片刻,才道:“应该是血界的咒术,虽然不清楚,但刚刚的我已经帮你斩断了。”“可恶”水音音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怒火中烧,袖中双拳紧握。与此同时。血域一座偏远的城池中,被世人尊为魔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先是惊喜,后是疑惑,喃喃道:“不可能这么弱。”他站了起来,思考了片刻,左手一摆,血风散去,一道与他面目无异的身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虚是实,一看究竟。”他嘴角微勾,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凶光。、易家第三天,周在易也依然没有回城。刘秦南实在担心,就在城近处的山峰之上大范围地展开神识搜索,然而依旧没有发现周在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刘秦南心中有这种预感。思及此,他立刻顺着化外神的灵力方向前往周在易所在的地方,片刻之后便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处,而周在易的气息就在山峰之上。刘秦南靠近了才明白,此刻周在易的气息其实非常虚弱,应该是受了什么伤。虽然只要一步就能到达周在易所在之处,但他却不得不停步在山脚,因为这山上到处都是易家的修士。这时候了还阴魂不散,易家现今的家母也实是心狠手辣。刘秦南立刻感知出山上一共有三十名金丹期、十名元婴期、五名化神期,甚至还有一名合体初期的强者。以那位家母可以调用的势力来看,应该算是她能够调用得了的最强阵营了。还真是耗费心机,刘秦南眼神突现杀机,整座山的气流瞬间全收归于他神识的控制之下。恐怖的杀意席卷整座山林,鸟兽纷纷惊慌逃离。只可惜那位家母并不在这里,他不禁这么想。刘秦南还未走一步,立刻就被三十几名修士包围。修士全员黑衣现身于林中各处,众多视线都集中于刘秦南一个人身上,他们所收到的命令是杀死所有妨碍到任务的人,对方虽然强,但也不过元婴期,一拳难敌四手。几乎是聚集之后的瞬间,他们同时发动了攻击。然而,刘秦南对那些攻击过来的人好似毫无察觉,看都不看,只是径直地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从最接近他的人开始,黑衣修士一个接着一个身体炸出一团血雾,场面相当惨烈。仅是眨眼之间,在场的黑衣人就只剩下了五名化神期修士。怎么可能,他们五人全都震惊了,眼前的死亡发生的太干脆利落,别说他们五人,恐怕连那些死了的人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死亡。那只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对手啊五人心中同时打了个寒颤,并立刻决定同时发起攻击,他们直觉对付这个敌人不把自己的一切抛出,等待自己的一定就是刚刚那些人的下场。刘秦南抬起了视线,却完全不看那五个正在朝自己攻击的人,只是看着眼前的高峰。那五道黑影在未近身之前全都化为血雾。必须要快点,刘秦南心中对自己这么说,一路解决了所有碍在路上的人,他感知到周在易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刘秦南讲求速度,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灵力消耗飞速,灵身越来越不稳。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周在易时,身上已经不剩一成灵力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倾力用风盾挡下黑衣人对周在易的一道剑击。那道剑击绝对是致命的。黑衣人为突然出现的援手感到吃惊,神识一放,发现这座山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刘秦南立刻挡在了周在易面前,顾不得检查周在易的伤口,然他还没站稳就因灵力不稳后退了两步,刚好就在周在易跟前,还好周在易及时伸手护住了他,不然还真可能会撞倒。“你居然杀了他们所有人。”黑衣人不可置信地怒视刘秦南。刘秦南此刻身上已经几乎没有气力了,连神识也施展不开,面对这个合体期的敌人,他心中只想着如何让周在易快点逃走。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身受重伤的周在易忽然靠在他耳边说道:“不用怕,我会杀了他。”什么刘秦南还没思考清楚对方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的黑衣人就突然间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栽倒在地,眼睛无神,气息全无。类似的死法刘秦南百年前曾经见过多次,那是魂修的神魂攻击,而且恐怕夺魂境才能做得到这种层次的攻击。想到这里,刘秦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那孩子。修魔也罢,为何偏偏是魂修,为何偏偏要学那人的东西,刘秦南心神不稳,再加上灵力耗尽,灵体已经几近透明。周在易看在眼里,袖中双拳紧握,眼神中像是在压抑在莫大的情感,他刚刚那招夺魂并不那么简单,神魂反噬,他现在可谓头痛欲裂。但这点痛苦根本无所谓。“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周在易强忍着随时都要倒下的痛苦走到刘秦南面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刘秦南听见周在易的话下意识地抬起眼睛跟周在易对上视线。“听好,这样下去你的灵体会溃散的。”周在易一步一步走近刘秦南。两人近距离对视,刘秦南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周在易眼中的执念,就是他也明白那眼中藏有何等强烈的情感。“你没事吧。”刘秦南忽然回想起周在易身上的重伤,下意识伸手去握周在易的手腕看看伤势。而周在易却反手抓住刘秦南的手腕,将对方拉近到自己跟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说话。”刘秦南还想说什么,结果一下子就被周在易压倒,视界突然变换,抬眼一看,就看到正上方的周在易。那孩子单手撑在自己右侧,眼神深沉而克制,好像有什么东西求之不得而又死都不想放手。刘秦南为那眼神所触动,一时间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想把那孩子想要的一切都给他。“对不起。”那孩子用极其隐忍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听到这里,刘秦南也从刚刚混乱中清醒了过来。但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那孩子俯下身来,双眼对视,甚至越靠越近。太近了,刘秦南下意识地想后退,奈何自己此刻就躺在地上,无处可退。双唇相对,灵力通过口舌传输了过来。刘秦南从未与人如此接触,不免有点愣神,一时没想清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灵力的传输已然完成,他的灵体也恢复了稳定。就好像知道了刘秦南的身体状态一样,周在易几乎在刘秦南灵体恢复的瞬间倒下,失去了意识。刚刚那孩子是为了给自己传输灵力刘秦南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自己是来救人,而刚刚却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忘了要救重要的人。想到这里,他缓缓地坐起身,轻轻地扶起对方的身体,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对方适才到底是有多勉强身体。刘秦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重新检查一番对方的身体状况,并在最低限度上为对方疗伤。本身他并不擅于给人疗伤,只能做到最低限度的引导对方身体的灵力进行自我疗伤。此前这孩子不知为何一直跟自己保持距离,若不是现在这个异常状态,还真无法知道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多年前他曾经给这孩子治疗过所有的暗伤,而如今多年不见,暗伤比当年还多且深,有些伤堪堪停在心脉附近,若非多次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不可能伤到如此地步。刘秦南越想越感觉到天道对这孩子的冷酷残忍,那修魔的事多半也是无奈求生之举,怪不得这孩子。他们上一辈的恩怨终究与这些孩子无关。但除此之外,刘秦南不禁回想起话本一些匪夷所思的细节,话本里的周在易从来没有触及魔道,即便一路坎坷,受尽欺凌,但也没有踏上魔道。而今这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然触及魔道,这魔道究竟会对其道途有多大的影响,刘秦南对此非常不安。他直觉那会是非常致命的事情。一阵治疗过后,刘秦南就带周在易回到了水曹城内,让祁城在城内找来医师给周在易治疗。祁城看见刘秦南带着浑身是血的周在易回城,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找了一位医师,那医师是玄清宗的人,而且还是窝笛的弟子,原来跟着水音音来到了城中,准备等水音音从宗门回来再一齐离开。既然是窝笛的弟子,刘秦南也放心了那医师的医术,便在院子外头等待。刘秦南回头一想,其实这几天周在易的反常举动都可以理解,那孩子估计是因修魔的事不知跟自己如何开口,所以才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在外界看来自己也确实痛恨魔修,那孩子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如果有所交流,也不会有这样一层误会了吧。刘秦南多少反省了自己此前的做法,明明化为灵身出来就是为护那孩子周全,除此之外的皆为其次,不能再顾此失彼了。然还没等他再深思,神识就立刻感应到了一道飞速往这里来的危险气息。那气息无疑是那位魔尊的。居然偏偏在这种时候,刘秦南看了一眼周在易所在的房间,立刻消去身形,来到正门的城墙之上。那道飞速而来的黑色身影慢慢地停在了刘秦南面前,并对刘秦南亲切一笑。刘秦南正视对方,如果根据水音音所说,对方要找的只有自己。、僭越“你在这啊,可让本尊好找。”魔尊落步于城墙之上,视线一直放在刘秦南身上。魔尊殷澜,曾经魔界的最强者,即便刘秦南真身在此也会感到棘手的存在。偏偏是这个时候,刘秦南心中叹了口气,与殷澜对上视线,道:“找我何事,如是报仇,现今真身不在,只有灵身,恐招待不周。”殷澜饶有兴趣,向刘秦南走近了几步,问道:“闭关”刘秦南不喜对方身上的侵略性气息,尤其那道不知何意的视线,只道:“不是。”殷澜眼神忽变,道:“那就怪了,你太清尊者总不会是怕本尊才不敢出来。”他说话的同时周围的空气仿佛森冷了几分。刘秦南这才知道殷澜并不知他的事情,当然也无意告诉对方再多,道:“多问无益。”殷澜一听反而笑了,道:“别这么说,既然是你的事,那也是本尊的事。”什么刘秦南一怔,自己应该是对方的杀身之敌,无论如何对方也不该对自己说出此等话。“你想做什么。”刘秦南只能得出对方别有所谋的结论。殷澜又笑了,他环视了一眼四方周围,眼神不留意间露出杀气,百年的生死徘徊并没有改变他什么,百年后倒是这位曾经的对手好像变了一些。这是一件稀奇的事情。记得当年初见的时候这位太清尊者就是一尊杀神,大乘之下还没靠近他一步就化血雾,更别说还能让他动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