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很久。刘秦南见小孩沉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觉自己并没有说错话,疑惑道:“怎么了”难道现在的小孩还不喜欢“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大可不必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是在补偿我”周在易直勾勾地盯着刘秦南,问出了这一直想问的话,以前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爱,疯狂地折磨自己,满口胡言乱语,心情时好时坏。然而,正如这世上未必没有某些秘法甚至能夺舍大乘修者,也未必没有什么秘法可以完全隐藏一个人的内心。、诡异的话语“”自己对一个孩子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然想要补偿啊更何况只有孩子是绝对不能伤害的“以前对你做了很多残忍的事,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以后如果有我能为你做的,随便说。”刘秦南认真道,语气里满是内疚。“随便说”周在易挑眉,看向刘秦南的眼里有种莫名的嘲讽,所谓的补偿么。“嗯。”“”周在易盯着刘秦南沉默了一阵。“如果让你现在自我了断呢”“这个,恐怕不行,除此之外。”刘秦南脸色难看,孩子还不知道和自己连了生死魂契的事,哪怕是出于这个考虑也不该。本来魂修的数量就不多,能修炼到合体期就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逸才,而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人渣魂修正是被自己亲手斩杀的,而魂契更鲜为人知,现在就是想解除这魂契也无从下手,只能先瞒过这孩子。“可笑,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高高在上,当然有够多的理由觉得自己的性命可贵”冷道。可贵周在易双眼放光,望向刘秦南的眼神猛变,难道不是吗原本这阵法就十分诡异,既是自然阵法也就根本不应该出现能困住刘秦南的阵法区,因为自然阵法的一切都是合理的,而且整个阵法的布局也跟一般的阵法迥然不同,灵力的流动全部指向阵眼,不仅如此其阵图变换灵力变动里非常的不自然,似乎有种莫名的情感,就好像是为了困住中间的心爱之物一样周在易盯着地面的阵法,脑里闪过万千阵法变幻,眼神熠熠发光。刘秦南没想到孩子会说到一半停下低头不语,不过也看得出来这孩子是有所顿悟的样子,也不再开口。这孩子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自己到底应该为这孩子做什么原话本里面这孩子是气运之子,按照其命运的轨迹,自然是一步一步把这浩浩修仙界搞得个天翻地覆,登上这修仙界最强的位置,只是现在被自己这么一搅和,本该还在西荒之地的孩子现在在这秘境当中,原本此时尚没有修为,而现在居然只花三年修炼到了筑基期,此子命运坎坷将其留在玄清宗是想给孩子一个平稳成长的地方,但太过呵护孩子毕竟也不好再加上,这孩子现在应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向那家族的所有人报仇,当初就因压不住杀意被那家人察觉追杀,而一路上为了护他死了很多他珍惜的人,即使是后来确实成长了许多,但对比这代价也是太沉重了。刘秦南可以从那家族手下庇护小孩,那家族虽然敢无所不能,但刘秦南于他们而言也是忌惮三分的。无论如何,路是这孩子自己走,而自己应在背后守护即可。想到这,刘秦南反而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沉下了。小孩足足站了一个月,一动不动就盯着阵图看,忽然间蹲下,双手结印快速变换,居然是要解开这个阵法的打算。刘秦南想要阻止小孩冒险的举动,被阵法反噬还得了,出声道:“住手,那不是你能解开的。”小孩没有往刘秦南那边看一眼,只是专注结阵,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看得刘秦南都有点焦急了,早该警告小孩不要研究这阵法,现在居然还跟这阵法杠上了无奈居然只能干着急,甚至抬手间就做好了直接闯出这阵法的打算了。而就在刘秦南真的就要出手的时候,周在易突然道:“你不要出手,看着。”那个诡异的声音居然说自己会简直痴人说梦胡说八道不过是这种程度的阵法毁了也不过而已。只见周在易在碰到阵图的时候居然真的没有受到什么反噬,被他碰到的阵图边缘神纹居然神奇地消失了一层。刘秦南听话停手,有点呆滞地看向小孩,衣袖自然滑落,露出玉手下狰狞的手腕部肌肤,以及泛着淡淡银光的诡异手环,被周在易一览无遗。周在易不由疑惑,能在大乘尊者身上留下这种痕迹,这到底是刘秦南没留意,只是放下手,多少还心有余悸,神色复杂道:“你也不用这么冒险,你在这秘境里安心修炼十年必定对你修为很有帮助,就是解开这阵法也不是什么值得做的事。”这孩子容易激动,性格狠厉,经常乱来,但也不会简单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才是。周在易才将视线从刘秦南的手腕处移开,长袖遮盖之下,根本看不清,想到覃老之前说到的可能性,又想起刚才阵图里那诡异的神念说的话,脸色一青一白,怒道:“这又不关你的事,你若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补偿就不要摆出什么担心我的嘴脸,你以为我拜你所赐,活了个什么样的日子”孩子的怒意来的突如其然,刘秦南听完只觉对孩子的内疚又重新上了个台阶,想来自己被孩子这么怒骂也不为过,良久才沉声道:“对不起。”而刘秦南只见小孩听完拍门就走,浑身怒气。“刚才那一段话连我也吓到了,没想到这天下居然有人能在阵法内布下自己的神念。”覃老感受不到刘秦南的灵力后才敢出来说话,他已经几年就待在意识海里不说话了,天知道这小鬼为什么一直在刘秦南身边晃嗒。周在易立刻怒上心头,想不到自己解开那阵法的第一层伪阵居然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被覃老这么一提立刻心情就不好了。怒道:“少说风凉话,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这怎么能是风凉话呢,小鬼,你可真够厉害了,才不过学阵法了个三两年,还是从那些个阵图里学到的都能看清一个秘境的核心阵法,即便是第一层,那可是厉害到千古难遇啊。”覃老感慨道。“回答我的问题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周在易冷道。好一个说好话坏话都屹立不倒的小鬼,覃老郁闷,跟自家的比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幽幽道:“你指什么。”“明知故问。”“哦,你要说刘秦南手上那个东西啊,确实好像在哪见过。”覃老说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声音突然老了很多。“那是什么东西。”周在易问道,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右手。老反道:“喂你还真以为老子是什么无所不知的老子不过是个游魂,还能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就是老子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哦。”周在易脸色阴沉,反正自己迟早也会知道的。“不过。”覃老突然道。“不过什么。”“你难道就不对那话感兴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的修为境界比我全盛时期还要高,仅仅是这么几丝神念也能感受到。”覃老问道。“鬼话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周在易眼神闪烁不定,莫名想起刘秦南的样子。“我可不认为那是什么鬼话,事实上,他不是也对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小鬼,我可是说了,你想要报仇,抓住刘秦南完全是一个好选择,只要有他在,你根本不用担心在未成熟之前被那家族追杀亡命。他也那么想保护你,又不是什么问题。”覃老慢慢道,声音又渐渐由年老变年轻。“闭嘴。”周在易怒道。“小鬼啊,这也不是要你做什么,你猜他会不会对你的要求百呼百应。”覃老说得有点苦口佛心。周在易脸色发黑,道:“他大乘尊者高高在上,我于他而言也不过蝼蚁,什么时候想丢弃就丢弃,想踩死就踩死,谁知道他口口声声说的补偿又是个什么东西。”老听了觉得也有点可笑,想这刘秦南未免也太过倒霉,第一次有点同情刘秦南那家伙了,只笑道:“你就当真觉得他们前后是一个人”“你什么意思。”周在易冷声道,原本走向雪山之峰的脚步停了下来。“没什么意思,你之前不也怀疑过吗”覃老道,他就是想知道这小鬼会有什么反应。“”周在易低头想了想,刚才的确是有点怒火冲心了,听到补偿这词就忍不住爆发,居然忘记这件事了。毕竟,补偿之于周在易从来就是一个笑话。“你又能有什么证据,天下虽大能夺舍大乘尊者也根本不可能,否定这秘法的不也是你么。”周在易冷道。“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你不如就听我的,证据可都得由自己制造。”覃老笑道。“你说。”周在易沉默了良久才道。老此人所说的话半真半假,但就这件事上,就听听他怎么说。作者有话要说:那诡异的声音如是道:你看,你就是爱他。、孩子的问题又惹小孩生气了。地面阵法变幻,光影交错,洞内微微有点忽明忽暗。刘秦南就呆呆地看着那石门处,一动不动。他到底还是不会关心小孩,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小孩开心,事到如今,难道还是重蹈覆辙吗良久刘秦南都还在低头不断内疚。“叔叔。”嗯刘秦南抬起头,见小孩居然又回来了,不由得面露喜色,道:“刚才抱歉,说过了。”“不,那也是我的错。”小孩淡淡道,听不出是什么心情。“本应该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刘秦南很惊讶,小孩不是这种会认错的人。“叔叔。”小孩再道,眼神锋利如刀。“嗯”小孩似乎语气变缓了许多,道:“之前你说有什么事都可以跟你说,这可是真”“当然是真的,只要力所能及。”刘秦南柔声道,只要小孩有所求,他就能稍微安心点。小孩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回答,轻轻了下颔首,道:“嗯。书上说玄清宗有三大秘法,是真”“是。”三大秘法,除本宗核心人物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虽是上古传承而来的立宗之本,但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东西,倒是外面那些人以讹传讹,说的太玄乎。不知道小孩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小孩说着,语气里满是好奇。这些倒也不是不能传出去的秘密,就是这孩子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刘秦南余光扫过地面将要转过来他这边的阵图,老实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重塑肉身之法,十界炼血之法,七回炼体之法。”现在根本就没人能够修炼这些上古秘法了。几百年来,除却他兄长这样的天纵奇才,也没其他人了。“如何才能修炼这些秘法呢”“可以直接带你去传承之地,但这些秘术并没有多大用处,前一个需要元婴期修为才能修行,后两个要求极其苛刻。”说到这,刘秦南顿了一下,看着小孩担心道:“你不能去修炼这些秘术。”小孩眨眨眼,毫不在意地道:“就是问问。”说完就直接坐下盯着地面上阵法看。刘秦南也不做声,不打扰小孩。“转眼间也十年过去了,感觉就在几瞬之间啊。”万力摇扇道。小阁楼里除他这一桌四人,其他的木桌上没多少人坐着,大概都去听南老头传道了。“老大,你这是又文艺了,过不久就是那啥考核,你看其他人都走去学点啥了。”一相貌普通的瘦高男子回道,伸手就是拿起一个大酒杯。“哼,临阵磨枪,又有何用,这么一些举荐来的家伙,能是对手”略胖的黄肤男子满眼鄙视,顺便连刚才说话的林下州也鄙视了一遍。“不如咱们就赌赌,就看这次的排名如何。”双眼狭长的矮瘦长裙女子笑笑道。“赌什么”万力一听到赌就来劲儿了,情报这方面可是他的专长“干嘛先问这个,多不应景啊老大。”林下州说完又喝上一杯酒。“除此之前,这赌哪来啥悬念,会赢的是谁,那不是一定的吗”略胖男子名为黄伟成,比在坐的人年龄还要大上一倍。“你想说容家那姑娘吗哟,这倒是,哪有人敢打赢她。”长裙女子冷笑道。“就是你上你敢吗老大。”林下州满脸通红,往万力脸前挥手。“不敢不敢,这怎么敢,不过,那些个大家族的人还不至于会跟我们这种角色计较。”万力干笑道。“再说了,这里也不只有那小姑娘一个有那大背景。”长裙女子勾嘴狡猾一笑。“你们也不用说什么背景,就是真的跟她过招,你们以为你们真过得了几招么。”黄伟成冷冷道,眼神扫过在坐的所有人,包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他这边说话的隔壁桌那些人。“黄大哥说的是说的是,在下就应该回去好好修炼,就在他们之下捡捡漏吧,反正名额也不是就那几个。”林下州晃晃手里的酒杯,眼神闪烁。“说什么说什么,那名额里可也绝对有万老大一个吧。”长裙女子笑道,眼睛笑得快眯上了。“哈哈哈,难说难说,你看某些人不是对在下深恶痛绝么,在下也怕被他们暗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