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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便生者甚少。楚云卿在几番躲避中也受了些轻伤,动作也不再灵活。陆峥完成了任务后本想回到楚云卿身边保护她,不料却被几个武功颇高的劫匪困在了一旁,不得脱身。楚云卿力竭之时,一把重剑刺向她的背心。她感受到了剑气,也想躲避,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已然没有丝毫力气。不远处的陆峥发现楚云卿命悬一线,怒喊一声:“云卿”不顾身旁劫匪的攻击,全力奔向楚云卿身旁。心里祈祷,一定要快,一定要赶上,一定要救下王妃“嗖”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狠狠得碰开了刺向楚云卿的那把剑。楚云卿立刻看向来箭的方向,只见南景乾一匹千里沙,手持月影弓,墨发紫冠,策马而来,明眸中写满担忧。曾经,她也期望过能在最美的年华遇到这样一个少年,无需家财万贯,无需封侯拜相,甚至无需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爱她怜她,待她真心,她便愿意托付一生,至死不渝。如今,她的夫君,风华初成,前途无量,无论是为了帝王大业还是真的待她真心,能在她落难之际率禁军来救,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几分好生之德了。“云卿云卿”南景乾的呼唤将楚云卿的思绪拉回现实。回神之后,楚云卿发现自己已然被南景乾抱上马,禁军也和劫匪交起手来。她一向谨慎小心,却只因看到南景乾策马来救,便在生死一线的危局中出了神。楚云卿在心底轻叹,不知如此,是福,是祸。、长相思兮长相忆南景乾见楚云卿靠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以为她受了重伤,怒火顿燃:“给本王杀一个不留”楚云卿握住南景乾的手,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南景乾欲反握楚云卿的手时,发现她的手背上满满的刀伤,衣衫划破之处也有不少伤痕,心像被鞭子抽了一般生疼。他将楚云卿抱得更紧,喃喃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王妃受苦了。”楚云卿本想安慰他,奈何已经力竭,道了一句:“我让陆峥在这些劫匪身上动了手脚,你可嫁祸给太子。其实,也未必是嫁祸。”便睡了过去。南景乾将随身令牌扔给陆峥,道:“这里交给你了本王先带王妃回去疗伤。”陆峥自禁军来援便从围攻中全身而退,接过令牌,道:“陆峥领命。”南景乾听到陆峥的回答,愣了一下,惚而看向楚云卿,浅浅一笑。陆峥平日里对他都自称“属下”,今日却自称名字,也未向他行礼看来是成了。一回到王府,南景乾立即请了府医为楚云卿诊治。府医切了脉,撤下丝帕,对着纱帘内的南景乾和楚云卿行了一礼,道:“依脉象,王妃只是皮外伤,加上舟车劳顿,故而昏睡,并无大碍。臣这就去准备方子和金疮药。”南景乾听着府医诊断,目光却紧紧锁在楚云卿脸上。红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南景乾正在失神,便掀帘子出去,向府医欠了欠身,道:“胡大夫,奴婢随您去拿药吧。”府医还没走出二门,便有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见到红笺也顾不上行礼,匆匆忙忙地道:“红笺姐姐,王府被官兵包围了。顺天府尹郑大人正在府门外,还说让王爷速去接旨。”“王室宗亲领恩旨一向都在府内,郑大人既然请王爷出府接旨,怕是有大事。”红笺知晓事关重大,不敢假手他人,即刻命素扇去取药,自己则连忙回到内室。南景乾听完红笺禀报,无喜无怒,帮楚云卿掖了掖被角,吩咐红笺道:“好好照顾王妃,本王去随郑大人走一趟。”说罢,拂袖出门。“璟王爷,微臣奉旨请您到天牢委屈几日。您主理的一切事务都将先交由其他皇子打理。”顺天府尹郑中深客客气气地向南景乾行了一礼,虽然这个璟王私调禁军,但是皇上正值壮年,一切都还很难说,还是谁都不得罪得好。南景乾也没有为难他,回头看了一眼灼华院的方向,便随郑中深走了。守门的府兵见顺天府尹带走了王爷,连忙嘱咐了多位小厮去通知管家。小厮嘴碎,一时间,王爷入天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璟王府。其他人倒还好,也只是替王爷哭一哭。陌汝院的春风、夏雨、秋叶、冬雪四个人倒是闹得狠。尤其是冬雪,竟直接跪到了灼华院外大喊:“王妃,王爷私调禁军,进了天牢。如此大罪,必定株连,贱妾从未侍奉过王爷,请王妃发发慈悲,放我出府罢”红笺刚服侍楚云卿喝了药,就听到冬雪在院外大吵大闹,吩咐一旁的素扇:“去把她撵走,别扰了王妃休息。任何事情,都等王妃醒了再说。”素扇刚打开门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咳咳咳咳红笺,给本妃端杯茶来。”楚云卿捂着胸口起身,吩咐道。红笺连忙倒了杯茶,递给楚云卿,问道:“王妃怎么咳嗽了可是还有其他病症胡大夫并未诊出”楚云卿顺了顺气,将茶杯递给红笺,轻笑道:“我只是外伤,是你喂药时呛着我了。”冬雪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进了楚云卿的耳朵里:“王爷就算要死也不能拉着贱妾一起啊贱妾从未侍奉过王爷啊”素扇连忙去关门,可是已经晚了,楚云卿面色刹那便变得严肃,以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道:“红笺,素扇,取那件被劫匪划破几处的朝服来,服侍本妃更衣梳妆。”红笺迟迟未动,道:“王爷只是关入天牢候审,王妃可以与王爷平日里交好的几位大臣商议后再决定如何救王爷,万不可冲动啊”楚云卿冷笑了一声,道:“指望那些大臣他们若是指望的上,如今太子之位上坐的便是景乾,不是南景弘况且,景乾一向思维缜密,不可能如此冲动带禁军出城,他必有自己的打算,我必须去问清楚才能配合他行动。”、血染皇城绕指柔一个时辰后,楚云卿一身刚返京时的朝服,策马行至宫门口,掀袍下跪,将冠帽取下置于身前,三叩首后,高声道:“微臣楚云卿看管不力,以致国资受损,特来请罪。臣之夫君,闻臣遇袭,护妻心切,犯下大错,不敢恳求皇上原谅,但求皇上开恩,允臣与夫君一见。”语罢,又三叩首,可守宫禁军无一人向宫内禀报楚云卿落冠请罪的消息。楚云卿早已预料到有这样的结果,高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再三叩首,如此反复。京城之内,一向不允高声喧哗,故而百姓听到楚云卿的声音都赶来宫门口凑个热闹。“这姑娘是谁啊怎么穿着官人的衣服”“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位是当朝唯一的女钦差,璟王爷的正妃。”“那怎么穿着破破烂烂地跪在这里啊”“听说,是押送那些银子回京之时,在城门外遇袭了。璟王爷心疼妻子,带着禁军去救,被关进了大牢。”“原来是来求情的啊”“楚大人真可怜,一个弱女子稳定了南边的战乱、疫病和洪涝,一回来还遭这样的罪。”“这楚大人都跪了多久了,怎么也没见有人去禀报圣上啊”楚云卿跪得越久,替她抱屈的百姓就越多,指责宫门禁军无情的人也越多。皇宫里的消息从来就不需要人传,皇上在御书房早就听过了暗探的禀报,知晓了宫门楚云卿请罪之事。从皇上下令关押璟王开始,求见皇上的重臣、后妃就一下子多了起来。皇上知道他们都想说什么,所以一个也没见。只是,楚云卿并未上折子请见,直接在宫门落冠待罪,况且她也是有功之臣,让皇上想不理睬都不成。楚云卿喊得嗓子都哑了,终于等来了一个小太监。“奴才给楚大人请安。”小太监敷衍了一个礼,道:“皇上命奴才告诉楚大人一声,楚大人此去南境劳苦功高,又受了伤,回府歇着吧,改日等大人身子好了,皇上会召见您的。”楚云卿拱手行了个低礼,哑着嗓子道:“皇上可允本官与王爷一见”小太监顿时觉得好笑,道:“楚大人莫不是伤到了脑子天牢一向只有宫里正经的主子,皇上皇后可以进去,楚大人您充其量也只是个奴才罢了。竟然妄想进天牢探视哈哈哈哈”楚云卿心念:这个小太监言语顶撞,行为乖张,便知这绝不是大太监姜海出来的,怕是哪位娘娘安插在皇上身边的。想到这里,便细细记住了这个小太监的模样。这小太监见楚云卿一言不发,便当她是个软柿子,道:“不过若是楚大人您绕着这宫城,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说不定皇上心软,特许您进天牢呢”说罢便大笑着回去了。楚云卿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心中道:“虽不知你是哪宫娘娘的手下,但是我却有法子让你不要这么得意。”在百姓们都以为楚云卿会回府时,她却向着宫门叩拜,道:“多谢皇上给微臣与夫君相见的机会。”语毕,便沿着城墙,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缓慢前行。百姓更是一阵唏嘘,多半都是在感叹璟王妃对璟王用情之深。一时间,璟王妃在百姓中的声誉渐渐高了起来。天牢地处皇宫西北角,离和顺门不远。傍晚时分,看守南景乾的一个狱卒听到了和顺门外百姓哄闹的声音,便问另一个狱卒:“外面什么事用不用出去看看”这时,送饭的狱卒提着食盒进来,解释道:“还不是这个璟王爷的王妃惹出来的事情。”南景乾受了几个时辰的鞭刑,原本已在半昏迷状态,听到狱卒此言突然问道:“王妃怎么了”狱卒将食盒放在牢房内的桌子上,道:“还担心别人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上头吩咐了,你的一应餐食不可少,但是不许将你从刑架上放下来。”南景乾却并不关心这些,急切地追问道:“我问王妃怎么了”狱卒叹了口气,道:“在这天牢里面,我见多了亲足相残的事,却难得有你们这么夫妻情深的。听说,璟王妃跪绕宫城,请求皇上准许她见你一面。”看守的狱卒问道:“那百姓怎么会哄闹”送食狱卒道:“因为璟王妃跪了大半个宫城,膝盖流血,头也磕破了,所以现在宫城一周全是血迹。百姓看着觉得惨烈,在替璟王妃鸣不平。”看守的狱卒感叹:“璟王妃真是让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才好。”自从听到那句“跪绕皇城”,南景乾的思绪便飞到了和顺门外。以前,他为了韬光养晦,自小便混迹于风月场所。未及弱冠,对他所喜欢或者需要利用的女子关心照顾,便成了他的习惯。他对楚云卿的种种体贴,只是出于习惯,真心有几分,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这些年真真假假,他早已不知自己的真心为何物。他一直以为,楚云卿也曾混迹秦楼楚馆,对他的誓言,情谊也都带着几分习惯。可是,有人会习惯到拖着病体跪行宫城,只为见他一面以她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到自己并不是毫无防备,但是却仍然执意相见,是不知他的计划故而无法从旁协助还是担心他的安危若是旁的女子如此做,他必定会感念一生。但是,她是楚云卿,是楚氏人。他不能心软,他不能让母妃寒心。、同心丝网千千结暗探原本想向皇上报告楚云卿之事,奈何皇上正与众大臣议事,只好候着。议事结束,已是深夜。皇上回到寝宫才听说楚云卿奉圣命跪行皇城,已然跪行一整圈了,大怒:“把那个假传圣旨的狗奴才拉出去杖毙”姜海连忙上去劝:“皇上莫动气,龙体要紧啊。”皇上叹了口气:“楚云卿在南境立了大功,却在百姓面前受如此委屈。看来,乾儿是重罚不得了,这楚云卿,也是不能不赏了。传令,派朕的御撵,送楚大人去天牢与乾儿相见。你亲自去办,万不可再出差错。”姜海应下来,退出去准备御撵。姜海带着御撵出宫门,亲自将楚云卿扶起来时,小声道:“大人受委屈了,奴才早觉得皇上身边有细作,多亏大人相助得以除去。”楚云卿笑了笑,道:“今日偶然察觉,本官也只是为了见到夫君。姜公公不必放在心上。”姜海向楚云卿行了一礼,道:“皇上感念楚大人与璟王爷伉俪情深,特赐御撵迎楚大人进宫。”楚云卿早已双膝无力,无法站立,便也没有推脱,扶着宫女的手上了御撵。御撵行至天牢门口,不待宫女来扶,楚云卿便跌跌撞撞下了撵。姜海连忙吩咐两个宫女扶着楚云卿,然后命令守门的狱卒带路。遍布血腥,寒气逼人的天牢让楚云卿心中阵阵发怵,她无法想象南景乾还要在天牢里待一阵子,那日子该如何过“楚大人,前面再走几步就是璟王爷的牢房了。奴才已经肃清里面的人,大人可以放心叙话,奴才在这里候着您。”姜海的话让思绪万重的楚云卿突然推开宫女的手,扶着墙走过去。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个人,着上身被绑在刑架上。楚云卿顾不得膝上疼痛,打开牢门一路奔过去,摔倒在南景乾的面前,抬头入眼便是南景乾满是鞭痕的上身。“云卿”南景乾看到楚云卿摔倒惊呼一声。楚云卿扶着刑架站起来,玉手轻轻抚过南景乾的伤口,顿时泪盈眼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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