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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柳”时,都愣住了。短短五个字,占尽金木水火土,而且意境深远,堪称绝对。南景乾看完上联,表情与众位学士无异,突然向楚云卿行了个礼,道:“是本王愚昧,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楚小姐多多赐教。”楚云卿见南景乾虽是致歉,却胸有成竹,便道:“璟王爷言重,早闻您才华横溢,必然心中已有答案。”南景乾笑了笑,没有推辞,写出了下联“桃燃锦江堤。”皇上平日里最喜诗句、对子,见此绝对不禁大声叫好,道:“好,好,好。真是妙极的对子云卿和乾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传朕的旨意,赐婚七皇子南景乾和楚家主母楚云卿,择日完婚。”圣心甚悦,留了楚云卿和南景乾一起到未央宫用晚膳,直到宫禁时分才放二人回去,后又歇在了未央宫,命内务府登记了端嘉贵妃侍寝。回府路上,南景乾和楚云卿共乘一辆马车。南景乾对楚云卿说:“你隐藏得这样好,我也是今日才知晓你已然是楚家主母。”楚云卿解释道:“我并非有意相瞒,是老爷子不让外传,说时机不到。”南景乾了然,道:“果然楚相爷深谋远虑,估计早就算到了有今日。”楚云卿突然想起在翰林院便想问的一个问题,道:“今日让我一秀才学的那位学士,怕是璟王爷安排的吧。您就不担心我对不出来”南景乾从袖中取出今日楚云卿写得两幅字,道:“那日在蓁叶楼前,本王曾听你吟过那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便知你腹有诗书。不过今日,楚小姐的才学着实令本王惊诧。”楚云卿知晓那句随口吟咏的诗句被南景乾听到,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道:“王爷耳力真好。”南景乾见她害羞的样子,微笑着道:“如今你我已是御赐的婚姻,你也无需一口一个王爷那般生疏,唤我景乾便好。我亦唤你云卿,如何”楚云卿点点头,心中满是暖意。虽说一纸婚约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她却有一种有了依靠的感觉。南景乾等人正心中暗庆今日之事,皇后却在凤仪宫内又摔又砸,大发雷霆道:“皇上怎么会去未央宫那个贱人连儿子都生不出,皇上还偏偏爱去都是这个楚云卿本宫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南景弘拦住皇后,道:“母后,别急,我们还有一枚棋”往后几日,楚相府为主母送嫁翻新了倾云院,楚老太爷亦亲手添置了不少东西,一时间喜气洋洋的。再看璟王府,除了凄凄凉凉地贴着几张喜字,便再也没什么动静。红笺十分为楚云卿报不平:“璟王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您,还在皇上面前说欣赏您呢,却连聘礼都送得这样小气。”楚云卿倒没放在心上,毕竟离她出嫁还有些日子,景乾这是要低调处理,让皇后放低戒心。至于聘礼,都是小节。可是她却有预感,这婚,结得必不平静。、笄礼涅槃浴火生大婚之日定在了楚云卿的及笄礼当天,取双喜临门之意。也是因为孝期未过,只有笄礼之时行婚礼方不违礼制。大婚之前,按照旧俗,楚云卿和南景乾再未见面。不过南景朝曾多次到访楚相府,送来璟王府替云卿准备的凤冠霞帔和钗环首饰。大婚当日,圣旨在楚相府和璟王府分别宣读完毕后,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向楚相府行进,聘礼比礼单上多出了十倍不止,可谓十里红妆。路边围观的百姓,无不赞叹璟王爷的用心,都说:“这婚事估计是京城的另一段传奇佳话了。”婚轿刚要到楚相府门前,便见楚相府已是火光漫天,呼救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在喜红色的映衬下,显得凄惨而诡异。南景乾迅速下马,管家以为他要冲进去救火,连忙拦住:“王爷,火势这么大,您不能进去啊。”南景朝此时也刚好赶到,立刻指挥两个王府的侍卫进去救火,然后淡然地对管家道:“你没看他没有一点想进去的意思吗”说罢又问南景乾,道:“你当真不后悔”南景乾面不改色地道:“这场火八成是有人动了手脚,若她连这都预料不到,躲不过,我娶她不过是拖累我而已。”南景朝叹了一口气,道:“我虽能理解你对楚家的恨,也能理解你胸怀大志的不得已。但是她终究只是个小丫头,湘淑妃娘娘离世之时她还未出生啊。”南景乾几乎就要迈出步子,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这一生没得选,没得安稳,没得心软。为了母妃的死后荣光,他只能忍。半个时辰后,火势被控制住了,院内传来叩拜声:“参见家主。”南景乾和南景朝跨入府内,入眼的是这样一幕:楚家上下,从将军到小厮一律跪向祠堂的方向,连怀孕的初雪都未能例外。而祠堂门口,楚云卿捧着宗卷,手上戴着楚家家主的紫戒,面色庄严地接受楚家众子的叩拜。乾朝二人不得不为楚家的礼度感叹,早就听闻,楚家家主令,只许服从,不得有疑。今日终于得见,哪怕是把一个刚及笄的丫头扶上家主之位的家主令,其他人也必须低头服从。而更该感叹的,则是楚云卿竟能成为楚老爷子认定的下一任家主。一个时辰前,楚老太爷命管家请楚云卿到宗祠去,楚云卿临走前嘱咐红笺,不得告诉紫弦她离开倾云院之事。果然,不出楚云卿所料,她刚接受完正式的家主任命,倾云院的火势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波及到祠堂。楚相爷下了继传位楚云卿前的最后一道家主令:“新家主未出相府门,任何人不得迈出大门一步。”而后,便因窒息而驾鹤西去。一瞬间,众人哭倒一片,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唯独楚云卿站在原地,无泣无怒,无喜无悲。叶氏刚想指责,却被楚越垚拦了下来。家主的一切,都容不得旁人质疑。没有人料到楚老太爷会走得这么突然,正如没有人料到楚云卿会成为下一任家主。楚云卿漠视着哭倒一地的人群,觉得楚老太爷也挺可怜,人都不在了,却没几个人真心为他流泪送行。“从今日起,楚家的主母,便是沐文君。管家,协助主母把府里收拾收拾,起码先收拾出一个灵堂来。”管家领了命就赶紧扶起了沐文君去安排后事。楚云卿走上祭台,捧下卷宗,双手将卷宗捧至眼前,完成继任的最后一个步骤,众人立刻再跪,齐呼:“参见家主。”这便是南景乾和南景朝看到的景象了。楚云卿看到南景乾和南景朝进来,方知迎亲队伍已经到达,刚准备走下去却被赶来的红笺拦住:“小姐,新郎新娘一旦相见,新娘的脚便不能再沾地了。”听了红笺的话,璟王府的管家前来请示:“小的冒昧问一句,今日婚礼”未等楚云卿开口,楼管家便已经将喜帕呈到楚云卿面前。楚云卿笑了笑,道:“我定的事,还没人能改动。若是家主不在,楚家就会乱套的话,那”“那小的们就不必再留在楚家了。”楼管家接过楚云卿的话,并示意红笺给楚云卿盖上喜帕。南景乾此时已经走到了楚云卿面前,端详着身穿嫁衣的她,端庄温宜,凤仪万千,更有普通大家闺秀所没有一丝妩媚、一丝威仪。都说女人出嫁时是最美的时刻,此言不虚。他向着楚家祠堂的祭台见了个礼,然后打横抱起楚云卿,温柔地看着她道:“新娘不能自己走路,不吉利,我抱你过去。至于喜帕,便不用了。我的新娘今日如此美丽,不让别人艳羡一下怎么行”南景乾眉眼间温柔,与方才在相府之外判若两人。南景乾抱着楚云卿出了相府,进了花轿,一路上百姓的掌声,祝福声不断。南景乾更在京城各处安排了布施,以积福泽。这一日,全城同庆,璟王府更是热闹非常。那些想指责楚云卿不守孝道,在祖父逝世当日出嫁的人,全被南景乾和南景朝压了下去。南景乾虽然在宫里一直没什么势力,但是在民间却是眼线众多,处理这样一件事,并不难。“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婚礼的仪程应南景乾的要求,简单而庄重,少了许多喧闹。因为在楚老太爷过世之日,若是办的太过喜庆,想必云卿也不会喜欢。南景朝看着南景乾细心地吩咐这些,道:“你还真的体贴地事无巨细。”南景乾看了南景朝一眼,疑惑地问道:“我一向用这样的方式获取女子的忠心,你难道是第一次见”南景朝摇了摇头,道:“见倒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我的卦象显示,这个楚云卿,是你的劫数啊”酒过三巡,众宾客轮流祝福过之后便散去了。南景乾微醺,由两个丫鬟扶着进了灼华院的喜房。喜房里,楚云卿坐在案前写着些什么,红笺在一旁伺候笔墨。南景乾屏退了两个丫鬟,独自走过去。红笺也识趣得退了出去,连带着把准备行新婚之礼的一群嬷嬷也请了出去,只留乾卿二人。南景乾走过去,刚好看到楚云卿落下最后一个字,写的是楚老太爷的祭文:“运筹帷幄中,天下定几分抬指神机妙算,合眸几家欢颜。壮哉纸上布兵戈戎马,心中有三军搏杀。悲哉万般傲视天下,无一人并肩相话。叹哉一抔黄土,一缕烟沙。”写罢,便打开灯罩,烧了。楚云卿虽与楚老太爷并无过深的情分,但到底流淌的是同样的血脉,怎么可能不感伤。南景乾感觉到了她的悲怄,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道:“把楚家交给你,他走得很安心。”楚云卿终于落下了眼泪,缩在南景乾的怀里低声抽泣。她坚强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怀抱可以让她软弱一回。红笺出了灼华院,便连夜赶回楚相府,依照楚云卿的吩咐把一个香囊和一个令牌交给管家,让管家明日以楚家家主的名义秘密呈进宫里。、百年修得同船渡“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里打更的声音让楚云卿回了神,她肩负重任,便不能软弱。她擦干眼泪,仰起头,莞尔一笑,道:“夜已深,景乾你辛苦了一天也累了,妾身帮你更衣吧。”看到她瞬间展露的笑容,南景乾感到了莫名的心疼,柔声道:“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不是妾室,以后自称我就好,不用这般拘束。”其实于楚云卿而言,“妾身”二字不过是老嬷嬷嘱咐的规矩,但是南景乾的一句“妻子”,让她突然有了家的感觉,这是十五年来都从未感受过的归属感。她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他日,若南景乾未能登位称帝,她也必会护他周全。她看着南景乾的眼睛,她要把这个第一个称呼她妻子的人刻到骨子里。冷血的人一旦决定温暖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伸出双臂,环上南景乾的脖颈,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吻。她吻得生涩,但并不妨碍南景乾感受到她的真诚。南景乾环住她的腰,低头夺回主动权,道:“我会温柔待你的,无论是未来,还是今夜”。听到南景乾暧昧的语气,楚云卿羞红了脸。南景乾微微勾起嘴角,抱起楚云卿,走向喜塌。当身体碰到软榻的那一刻,楚云卿便闭上了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因为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她害羞了。但她希望自己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以她不愿意睁眼,害怕自己眼底最深处的情感被南景乾读取。两人相对的那一刻,南景乾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密探的那句话:“清州一家名叫佰悦楼的青楼有一个十分出名的蒙面舞姬,经属下查证,是楚小姐。”青楼舞姬也就是说他的妻子,大约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他看了一眼楚云卿的胳膊,是光洁的,没有守宫砂。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下去。愣了半响,他才回神,发现楚云卿早已睁开眼睛望着他,她眸中含泪,分明是早已看透他心中所想。南景乾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他的王妃何其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说不定楚云卿在清州便能瞒过所有周边人的眼睛,可见心思周密,若不是楚云卿刻意留下线索,璟王府的探子何以如此快速地便得知了这条消息她在试他。而他,显然让她失望了。南景乾正不知该如何做如何说的时候,楚云卿起身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道:“如今皇上还未注意到王爷的治国之才,妾身与王爷要走的路还长,若是有个孩子,只会是拖累。王爷还是早点歇息吧。”说罢,便披衣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取出那只她最珍爱的凤穿牡丹,刺破左手四指,将血滴在白色的喜帕上。她听说,左手四指连着心脉,滴出的是心血。她想永远记得,今夜沾在喜帕上的,不是满心欢喜,而是痛彻心扉。今日,本该是他们携手成就大业的开始,却成为了同床异梦的婚夜。第二日清晨,南景乾睁眼便看到楚云卿满脸泪痕的容颜,突然莫名涌上一阵心疼。显然,她无声地哭了一夜。在清州那样的地方,又是被贬的身份,舞姬一事,怕是形势所迫,生存所迫。明明可以人皆不晓的事情,她却并未对自己有所隐瞒。她是以何样的心情,才能在昨夜流着泪替两个人找个台阶下。这个妻子,从相识起就一直在给他惊喜,越接触,越发现她表面冷血,其实内心柔软无比,直率无比。“不行我不能这样想”南景乾在心底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工具,一枚棋子,此时我应该担忧的是她更难爱上我,而不是她会伤心。她是楚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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