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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十分相熟了。如果此事果真与陈太子无关,那么幕后真凶打着他的旗号做下这些事来,依你看,是敌是友”萧若目光下移,沉思片刻,忽然说道:“总捕头,我能见见照雪客栈李掌柜么”王珪略有些惊讶:“萧姑娘找李掌柜何事”“有些疑问,想请李掌柜解答。”王珪凝望了萧若片刻,才道:“像萧姑娘这样的重犯,按理是不能见外人的。不过若萧姑娘能应承我,见过李掌柜之后,会知无不言,我便破一次例。”萧若目光闪烁,最终轻叹一声:“好,就依总捕头。”王珪带着孟桥生出去,吩咐他:“你去请李掌柜来。”他自己去安排了一下其余捕快做事,等李澄秋来了,先将目前查到的成果跟她说了一下。“凤冠验过了是真品。萧若什么都不承认,她的随从也不知道房里何时多了个箱子。每个人都分开审问过,都说他们自己人里没有可疑,且没有一个和花匠有相似之处。货仓一体搜过一遍,并无所获。还有那个于氏,她确实不知匣子里装的什么,只知道是十分贵重的宝贝,密道入口是郑七提醒她在卧房里找一找的,没想到她第一次找到入口,就拿到了那东西,还被你们当场捉住。”王珪说了这一大串,一时口干,停下来喝了两口茶,才又继续:“郑七是中毒而亡,仵作说中的是之毒,本镇药铺我们都去查过了,除了少量配药用的,近期没有出售过,在萧若的行李中也并没有搜到。于氏听说郑七死了,吓的不行,终于招认她与郑七有不轨之行,郑七曾经明里暗里向她打听彭鸪的事,还撺掇她探探彭鸪的虚实,看他有没有私藏财产。但她也不知郑七底细,只听郑七自己说是黔州人,父母双亡,没有亲眷提携,跟着商队就来了昆仑镇。”郑七到李家做伙计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他去的时候是做学徒,不拿工钱,只管食宿。但郑七很会来事,不久就哄的柜上朝奉对他另眼相看,多次向李如峰提起他。不过半年,郑七就跟柜上正经伙计一样,可以领工钱了。他又会收拾自己,常日干干净净的,嘴还甜,总帮着于氏跑腿买些小东西。于氏今年不过三十许人,自忖还有几分姿色,哪里能守得住,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搞到了一起。“于氏之前根本没想到彭鸪的死会与郑七有关系,她也确实不知道个中详情。等彭鸪死了之后,郑七就哄着她多为他们二人打算,要把家里的钱财拿在手里,还哄着她回想一下,彭鸪有没有跟她说过,家中还有别的藏得深的宝贝。她这才想起彭鸪之前说的有东西要陪葬的话。”李澄秋道:“看来这个郑七果然是关键人物,可惜,已经死了。”王珪点点头:“是啊,昆仑镇一向对外来人员盘查不严,前些年因为战乱,外面更是流民遍地,我就算往黔州官府去信,也未必能查到什么端倪。”“那伯父这次叫我来所为何事”王珪道:“是萧若想见你。她说有疑问要你解答。我总觉着,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你多跟她谈谈,探听一下。”李澄秋应了,跟着王珪去见萧若。萧若仍如刚才一般坐在刑室内,李澄秋见她没有受过刑,这间刑室看着也还干净,并没有什么刑具,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等其余人等都出去,便主动开口问:“不知萧公子找我何事”萧若微微一笑:“想必李掌柜早就看出我是女子了吧”“萧姑娘如此美人,自然容易辨认。”李澄秋语气真诚的说道。萧若轻叹道:“美人不敢当。我这次开口请李掌柜来,一是想表达歉意,因我之故,连累照雪客栈良多,还请李掌柜见谅。”她不等李澄秋客气,又继续说道,“第二么,贵店那位姓刘的伙计,与我一位故人很相像,我想劳烦李掌柜传一句话,问问他有没有听过南柯一梦的故事。”、要打出去打李澄秋原话复述给了刘石宏听,虽然她觉得,以刘石宏的见识,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个典故,萧若要她传的这一句话必有深意。可是李澄秋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都觉得自己应该将这句话传到。毕竟在她看来,萧若应该是无辜的,刘石宏也绝不可能与这两件案子有关。果然刘石宏听了这句话之后,目光一瞬间有些恍惚,彷佛想起了极为遥远的从前,倒是脸上因为头发和胡须的遮蔽,让人看不出端倪。李澄秋看着他陷入沉思,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问道:“其实,你就是萧若的那位故人吧”刘石宏缓缓回神,目光望向矮了他一截的李澄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说:“我得去见一见她,不能叫她认罪。”“认罪”李澄秋有些惊诧。刘石宏轻叹一声:“她现在,恐怕只想尽快了结此案。掌柜的要与我一同去巡检司么”李澄秋问:“我该去吗”刘石宏微微一怔,随即道:“还是我自己去吧,掌柜的放心,我不会牵连客栈的。”他说着就转身要走,李澄秋立刻伸手拉住了他:“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需要我去么”刘石宏侧身望向一脸平静的李澄秋,只觉她的目光格外温和宁静,让人不由得信赖到十分,心内顿时一宽,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来:“并不需要。”只是习惯了而已。“我觉得也不大需要。”李澄秋跟着露出微笑,“不过,若真的有什么为难之事,一定要告诉我。”刘石宏知道她的脾气,虽然看着最是温和斯文,也并无什么高强武功、有力靠山,却一直试图将店中的几人护在她的羽翼下,从不许外人为难欺负。徐二娘因为貌美开朗,在店中少不得受些言语调戏,有些色胆包天的还敢动手动脚,徐二娘自来不是忍气吞声的,遇上这样的人,每每都要亲自动手打回去。作为掌柜的李澄秋,每当这种时候,都不似旁人那样出面打圆场和稀泥,反而暗地打发王励去拉偏架,就算最终要免了饭钱、赔些看伤的医药费,也从不为此抱怨,还会将那位客人列为拒绝往来户,从此再不接待。做生意任性到她这个程度的,可说绝无仅有,但她照雪客栈却始终一枝独秀的开在昆仑镇上,不得不让人惊叹。说到王励,那样五大三粗的一个人,自是没人敢欺负,但店中总难免有酒醉闹事者,刘石宏听徐二娘说,在他没来客栈之前,都是王励出面做这些“粗活”。而王励天生神力,下手没有轻重,好几次都打断了客人的手脚,须得赔钱不说,有时候还要闹上公堂,要不是李澄秋出面周旋,王励都不知进牢里住了多久了。如今这关怀庇护轮到刘石宏身上,他既觉理应如此,又无法不动容,毕竟这种被人挡在身后的感觉,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体会过了。眼前的女子从样貌上说,并不算出类拔萃、倾国倾城,就连衣着打扮都朴实无华,但她双眼永远如一泓平静的湖水,再配上秀雅的面容、温和从容的气质,便总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望到她。都说君子温润如玉,刘石宏却觉着,李澄秋才真正担得起这四个字,她不只温润,还澄澈的让人不忍欺瞒哄骗。“好。”刘石宏终于出声答应,“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掌柜的了。”他说完抽身而走,留下李澄秋莫名其妙:“我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吧”刘石宏这一走,直到了天黑也没回来,店中掌起灯来,又是一片喧喧嚷嚷,坐满了吃酒谈天的客人。这一回众人谈论的事情,自然就离不开找到的凤冠和被捉起来的萧若。因当初带萧若来的商队已经离开昆仑镇,现在店中其余客人都与萧若并不熟识,便向店内诸人打听。徐二娘故意神秘兮兮的不肯说,直等到几个熟客塞了银子给她,才绘声绘色的说道:“那位萧公子啊,样貌英俊,衣着精洁,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就是脾性有点骄傲,不爱理人,不过谁让人家生的俊俏呢,真是让人不舍得责怪。真想不到他会被捉”语调里满满的惋惜,倚在柜台旁的仇非凡听了就忍不住回一句:“只怕不爱理的只有你吧定是那萧公子看出你的本性,知道你最是泼辣难缠,才不理会你的”满堂人都笑起来:“仇公子说的很是”徐二娘气的一拍桌子,撸袖子就冲过去要打仇非凡,仇非凡不等她到跟前就是一声惊叫,然后一边飞跑一边嚷道:“李姐姐救命啊要杀人啦杀人灭口啦”他满店里乱窜,徐二娘就跟在他后面追,其余客人看的大笑不止,也有劝阻徐二娘的,也有拦着仇非凡、帮徐二娘捉他的,闹的是不可开交。李澄秋只作不见,胡小三儿更是习以为常,他右手上端着一个大大的方托盘,托盘上足足堆叠了十来盘菜,左手用麻绳串着一串酒壶,一路进来平稳如常不说,还能敏捷的躲开追逃的二人,不洒一滴酒、不掉落一个盘子,并迅疾如风的挨个送到桌上,竟连一道菜送错的都没有聚宝斋掌柜张贵宝就叹道:“怪不得照雪客栈总是一枝独秀,让别家望尘莫及,单看李掌柜用的人,就知李掌柜的能耐了”今日在他对面一同饮酒的,正是对门成衣铺子的东家吴云杉,“可不是李掌柜这么年轻就这样能干,又尚未婚配,镇上不知多少人在惦记,要不是知道她与清韵茶楼的林公子关系匪浅,这上门提亲的,只怕早把门槛踩破了”“我家娘子也常嘀咕此事,只是李掌柜既然与林公子有情,又缘何不早早成婚这样耽搁着有甚好处一个女子,再能干,这样抛头露面总是不好。”“据说林家就是因着李掌柜尚在闺中就抛头露面,所以不喜,迟迟不肯定下这门亲。而且林家在大理也算高门,自然想找个有助力的亲家,哪瞧得上这一间小小客栈。”张贵宝再看向柜台里的李澄秋时,目光里就不由得带上了些同情:“真是可惜。不过这也是常事,贵人自然眼界高,咱们看着李掌柜是没得挑,到人家眼里,也不过如此。”两人这一番话说完,那边一个跑一个追的也跑累了,仇非凡到底让徐二娘捶了几拳,他嘴上喊着痛,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却满脸是笑,还一口气喝了一碗酒。徐二娘跑了几圈,不免有些娇喘微微,脸颊上也染了红晕,有些有了酒意的客人按捺不住,便说些疯言疯语挑逗她。徐二娘不怒不恼,眼波一横,说道:“一看您这位客人就不是常客,难道不知道咱们照雪的规矩要陪酒可以,得拿得出钱来我们店里明码标价,小三儿陪酒,一碗一百文;老刘陪酒,一碗五十文;王励么,免费”熟客们都笑吟吟的看热闹,先前调戏徐二娘的客人斜着眼睛,满脸垂涎之色的追问:“那二娘你呢”徐二娘一手轻轻抚上鬓角,一手掐腰,笑吟吟道:“我呀,一盅一百。”那客人双眼放光:“一百文”“错”徐二娘轻轻摇动手指,“一百两白银”她笑颜如花,语气却十分认真,那客人被她说的一怔,讪笑道:“二娘真会说笑。”仇非凡不知何时来到那客人身旁,一把拍上了他肩膀:“谁跟你说笑了没听说这是店规么”那客人恼羞成怒,使劲想推开仇非凡,却被他按的死紧,气的张嘴骂道:“哪里来的龟孙子这哪有你插话的份儿”“你骂谁是龟孙子”仇非凡手上用力,捏的那客人肩膀上咔咔作响,“老子就插话了,你能怎么样”那客人另有几个同伴,见此情景都站了起来,要去帮忙打架。李澄秋见情势紧张,先叫了一声:“非凡,要打出去打”、主意话音刚落,一个扑过去扭打仇非凡的客人已经被他踢飞,带倒了旁边空着的桌椅,旁边一众酒客躲避不迭。李澄秋无奈扶额,习惯性的喊道:“老刘”无人应声,也无人飞进来解围,徐二娘遥遥喊道:“红石榴下晌出去还没回来呢我去叫王励”“又得赔钱了”李澄秋往门外望了一眼,喃喃道。王励小山一样的身躯很快出现在堂中,他看过刘石宏的手法,也学会了扔人,将几个客人分别举到头顶用力抛出。可惜他扔出去的力道势大力沉,李澄秋这种不懂功夫的,都看得出来那几人摔到地上一定极惨,所以立即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店中客人的惊呼声,李澄秋并没听到预想中的重物落地和惨叫声,她睁开眼睛向外望去,正看见一个灰衣人穿梭在晕头转向的几个客人之间客人们居然都完好无损的站着“红石榴你回来啦”徐二娘不知何时来到店门口,“这几个客人还没给饭钱呢”刘石宏一个闪身进了门,问李澄秋:“多少”李澄秋道:“一两二钱。”刘石宏转身去要钱,仇非凡讪笑着走到柜台边来,啧啧称奇:“老刘这身手,真是,啧啧”徐二娘脸一板:“你少废话事儿都是你惹的赔钱来”她说着话将一只白白小手伸到了仇非凡面前。仇非凡立刻转头向李澄秋诉委屈:“李姐姐你看到了吗她是多么无情无义的一个人啊我刚才是为谁出头啊”“用得着你么”徐二娘使力往他后背一拍。此时刘石宏也拿着钱送回了柜上,还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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