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赶走了孩子的母亲,但愿以后这孩子不要怪他。这晚上潭村的人议论纷纷的说着三才家的事,不少男人回了家之后盯着自己老婆看,看的女人们毛骨悚然的不少,有胆大的就问看着老娘干嘛她男人就答看你是不是和三才老婆一样,他老婆当即大怒,就和自己男人打架,倒打的男人奄奄一息只留着口气骂她泼妇。老三这晚上也来看热闹了,他是真心想不到这阿春招惹了自己之后,和张成的事情被人撞破,居然还勾搭上了军成,想不到这女人这样厉害,算上自己,她都找了四个男人了,明明是才结婚三年的小媳妇,倒比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还要风骚了,他回家睡到了床上之后,还在想着这阿春,长的这么漂亮的,却是个风流种,现在这样真是可惜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回家她爹娘会怎么待她,现在说是新-社会,很多思想还是老的,山高皇帝远的,谁来管你呢,不都还是自家管自己么,说到自家,家里的钱这段时间花了不少,要不然再去城里走一遭“老公,你睡了”“没呢,我在想阿春。”“什么你想她”老三老婆翻个身压到老公身上就要闹。“你别闹,我是想她怎么就勾搭了这么多人,怎么就胆子这么大,白天就和军成鬼混,真是胆大包天了。”老三一边说,一边又觉得好笑,自己不也这么干过“哼她就是个狐狸精不要脸的家里爹妈都要丢脸死了,三才那个也是笨蛋,老婆偷这么多男人他都不知道,真是没用。”“三才是没用,你老公有用,来来来,咱们亲热下。”“你干嘛哎吆”阿辞妈妈是不爱看热闹的人,闹热场从来不去的,三才家出这么大的事,村里凡是闲着的人都跑去看,她也没那个兴致去,依旧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吃了晚饭,看阿辞爸爸还是不回来,她也不急,收拾了饭菜给他留好了,就给两个孩子洗脸洗脚,打发她们上楼睡觉,再收拾了几件破了的衣服,就坐在楼下灯光下补,没多大会,阿辞爸爸就回来了,看看桌上留好的饭菜,就端起来吃,天气微热,饭菜稍微凉点吃也挺好,他一边吃就一边说三才家的事,说起三才老婆都不看自己女儿,跟着爹娘就走的事情,阿辞妈妈都惊讶了,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不看一眼走掉的,还真是狠心,不愧是勾搭了这么多男人的厉害货色。阿辞爸爸也是跟着看到阿春大哥拉着军成走到晒场去打的,村里人要是平常看到自己村里的人被外村人打,那肯定是要冲上去帮忙的,今天大家都只是就看着军成被打,谁也不去劝,淫女者,被人暴打也是该。那天军成挨打晕倒后,到后面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到了离家很远的一个镇子上的医院里,离家近的那个镇上的医生说他腿断了,但是他们那治不了,要到远一点的好医院去,八十年代小镇上的医院,连救护车都没有,镇子到县城的班车,都是早晚各一班,错过了就没有。那天晚上是军成爹辗转托人求人在镇子上找了个开拖拉机的人,连夜把儿子送到了大点的那家医院,医生说军成的腿骨被踩断了,要养几个月才能好,军成老婆是颈椎出问题了,也要好生养着,军成娘听到这个就受不了了,连声说那家里的活怎么办,山上地里平常都要儿媳妇操劳的,现在这样,难道要累死他们两个老的么军成媳妇一边听着医生的话,一边对着婆婆说自己一定不在医院里耽误时间,会早点回家照顾好田地里的,听她这么说,她婆婆才不唠叨,医生看看他们一家,叹口气只能摇摇头,这媳妇还真贤惠。、阿春这次的事情,对潭村别家的人来说,不过就是看个笑话,笑过了骂过了就结束了,但是对这事情中的三家人来说,半辈子就这么折进去了,被带回家的阿春,她爹本来想打死她,被她娘哭着求下来,当时的环境,做父亲的教训孩子,打的厉害孩子病倒死去的,真没人会管,最多说声狠心,不过阿春又不一样,嫁出去的女儿被带回来,怎么都瞒不过附近人的眼睛,都是相近地方的人,八卦传天下,不过一夜,阿春家周边的人就都知道了真相,第二天阿春娘出门干活,就感受到了旁人鄙夷的眼光,等他们全家坐下来吃午饭的时候,就都看到了阿春娘红肿的双眼,阿春大哥问道:“娘你怎么了”“没啥,哦,我给你妹妹送点吃的去。”“送啥饿着她就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饿她几天清醒下。”阿春大哥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又看了自己媳妇一眼,吓得她赶紧低头哄着怀里的儿子吃饭。阿春娘听到儿子这么说,刚站起来的身体就又慢慢坐了下去,她也知道现在家里差不多就是大儿子当家了,她也听习惯了丈夫的命令,现在就习惯性的要听儿子的,但想想关在楼上小阁楼里的女儿,又可怜起她来,想着等大家都吃完了再给她送饭去就是,不过家里几个小的都太能吃了,一大锅饭吃的干干净净的,丁点不剩,桌上的菜更是叫大儿子倒给几个弟弟妹妹吃完了,阿春娘就是想给女儿送饭菜也没有了,要她另外做,她又舍不得了,不说费柴火更费粮食。等大家都吃完了饭,家里的几个孩子又都上学去了,丈夫和大儿子带着大儿媳出门干活,小孙子抱在手上,她爬上小阁楼去看大女儿,他们家房子是以前的老房子,楼上有个小阁楼,以前孩子小的时候,上面的公婆还在,一家子这么多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孩子多了没地方睡,只得在上面阁楼板上打了地铺给孩子们睡,现在上面两个老的去了,大儿子又结婚大女儿出嫁之后,大儿子带着媳妇就住了楼上前半间,两个小女儿和二儿子住在后半间,他们两夫妻睡在楼下。小阁楼上阿春已经换过衣服躺着了,衣服是穿的她嫂子的,她的衣物东西都在三才家,她能走的时候,都想不到这些了,她一直都想走,忍了这三年,都忍出病来了。她从潭村回来之后,她爹想死她没打成之后,就被扔到阁楼里来了,她躺了这么一夜,自己都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她算是自由了么没有,她明明自由了可是被爹和哥哥关起来了,并没有她想的那种解脱,睡在这从小住着的地方,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变了。和小时候一样,她睡在了阁楼上,躺在楼板上,能看到房顶的那块小玻璃窗,阁楼低矮,人要是坐着伸手就能摸到的,晚上天黑了,能看到一点星空,小时候几个孩子都抢着睡天窗下的那块地方,就是为了看星星,那时候多好呢,哥哥和弟弟妹妹们,大家要挤着睡,可是每天晚上都那么高兴,家里人都一块儿过的和和气气的,后来么,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世界也跟着变了,可是那是多么激情的日子呢,大家一起教训那些古板守旧的人,拆了那些鬼鬼神神的庙宇,烧了那么多旧东西,往日见到他们就板着脸教训的人,那些日子见到她们都要低着头避让,多好多自由的日子,她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敢干就能干成这样快活的日子,大哥带着她在学校里过了几年,那时候周围的人都知道她家的大哥厉害,都不敢得罪她,只能捧着她,走到哪里去,都有人让着她,多少人夸她漂亮聪明,说她以后会有出息,肯定能嫁个大领导,当时十几岁的她也想过,自己现在就这么能干,将来的日子肯定不知道能过的多么的好。现实偏偏狠狠打了她的脸,从上而下吹来的风,拨乱反正的局,只一下,大哥就从云端跌了下来,以前跟着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哥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上了几天学,到底不是念书的料,高中没毕业就出来干活了,自己呢,初中勉强读完,高中都没上,就呆在了家里干农活,虽然从小也是苦过来的,可是有好日子过,谁还会喜欢这样天天上山下地的日子呢快乐的日子那么快过去了,可是却记忆深刻,常常叫人回味,她经常干着活,就和妹妹说起以前怎么样,小小的妹妹弟弟总是不懂,大哥呢,听她说了几次以前的事,就对自家妹子说忘了那些吧,都过去了,好好的安分过现在的日子才是正道。这般沉闷的日子过了几年,快二十岁的她都要成老姑娘了,家里各种亲戚朋友,不停的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可她就没一个满意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呢叫她怎么肯嫁过去呢,就算是大哥以前的一个跟班,现在在镇子上供销社里上班的王老虎来说媒,她都不肯答应,看他那个丑样子,谁愿意嫁给他呀可是后来她还是后悔了,至少王老虎是镇子上的人,至少他下雨天晴都不用上山下地,家里的日子也好过,就是爹妈厉害点,可那有什么呢,王老虎至少还能说会道,爱说个笑话逗自己,哪里像三才就知道低着头干活呢,自己又哪里想得到爹他居然会因为报恩,就把自己许配给了三才这个木头人真的是木头啊,见了自己只会笑,什么话都没有的,自己看着他的样就不愿意嫁,爹却跟她说,她是他和她娘生的,要么她从此以后不认爹娘,要么就嫁过去她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看到她爹瞪着她的眼睛,低了头就答应了,她如果不答应,大概家里都住不下去了,她爹是高兴了,找木匠师傅打了一对樟木箱子给她准备嫁妆,又叫她娘用棉花厚厚的翻了几床被子,又是托人从城里买了缎面的被面,当时嫁妆摆出来的时候,多少女人羡慕她啊,可她还是不高兴,结婚那天,她是哭着离了家的,她还看到王老虎站在街上看她被三才骑着自行车带走,结婚那天晚上,三才笨手笨脚的,更让她嫌弃,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像个男人样结了婚之后相处就更不用说了,三才只知道干活,自己恼恨了骂他,他也不会哄,勉强过了一年,自己闷的都要炸了,都在心里想着要是忍不了就跑吧,跑出去了总有出路的,谁知道就怀孕了,一怀孕三才把她当菩萨供起来,可她想过的日子永远都不是这样的。楼板下有响声,是梯子靠到墙上的声音,阁楼的翻板被翻上来,下面来人了,阿春偏过头去看,是她娘,手里端着一个碗,等她走过来坐下,才看见碗里绿莹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阿春拿疑惑的眼神看她娘,难道饭都不给她吃了,她娘想毒死她么“你忘记了么这你小时候也吃过的呢,树叶豆腐啊,隔壁那街上的一个老大娘端过来的,这个东西吃了凉,败火的,你嗓子现在说不了话,吃点这个刚好。”“饭”“你想吃饭啊你爹不让给你吃饭呢,娘也没办法啊,中午的饭菜都叫你弟弟妹妹吃完了,刚巧那大娘送了这个来,你就凑合吃一点吧。”阿春闭了下眼睛,爹是有多狠,连饭都不给一口,自己是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一口东西,早上就喝了点水,那还是小妹看她可怜,偷摸着给她端上来的,要不然她要渴死了。“来,吃完了这个你就再在这里躺着,娘也不敢放你出去,你也别出去,外面都是都是说你的人。”阿春被她娘扶起来,看到小侄儿安静的坐在一边,忽然就想起了被她抛下的女儿,孩子才两岁呢,还在吃奶,自己的胸涨的难受,孩子早该饿了吧,也不知道在家吃什么。“你快吃,吃完我端水上来你擦擦,这天热的人难受,这阁楼也闷的很,可你爹不让你睡下面,下面楼上也挤着你大哥一家还有弟弟妹妹,唉,你说你好好的你闹什么呀你就不能安分的过日子,又去哪里惹了那两个男人,你说你怎么想的傻乎乎的干这种事你当你男人是死的吗他就是个死的,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偷人”阿春任凭她娘念叨,做都做了还怕你说么第一个是无意中被调戏勾搭上的,张成样子也过的去,说笑话逗她乐也好,她一直当他是喜欢她的一个村里人,哪想的到他胆大包天的敢来强她,不过强迫变和顺,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他比三才好,她居然感到滋味销魂,到后来都舍不得放手了,老葛家的老三更是,一个个的都比三才好,叫她怎么能忍的下去那淡而无味的日子、老王人生多少日子,都是一天一天的过,从早到晚,日出日落,反复循环,三才家的事不过是漫长岁月里发生在潭村的一件小事,村里人看了几天的好戏也就过去了,据说军成一直住在医院里,他老婆的脖子还歪了,幸亏碰到医生好,早早的给她看好了,不过也很是吃了些苦,家里儿女都给公婆带着,她自己要在医院里陪着老公,军成脚断了脾气更是坏,每天骂的他媳妇眼泪涟涟,还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不过夫妻相处之道,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旁人参与多了反而不好,还不如各自干自己的活。军成媳妇在医院的时候,这天下午还碰到了一个潭村的人,因为在村里住的也不远,彼此都熟悉,在这里碰到真是彼此都惊讶,问了才知道,另外那个潭村人也是老公生病住进医院来陪床的,只是她男人病的很重,医生都说很难医治,这媳妇已经跟着煎熬的面色蜡黄了,军成媳妇想想在这里碰到不好意思,平常虽然没什么来往,但医院里碰到了,就算是空手,也要跑去看看,这第二天上午她就趁着军成睡着了,就过去看那对夫妻。一般去看望病人,总是要早上去比较好,下午是极少有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