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开始冒出汗,潮湿的气流在屋子里四处流窜,自己的呼吸声突然都变得好明显,小小的心脏在这巨大的爱意面前显得单薄,终于无力去保持这种美好的状态,幸福的感觉还是败给了自己的不适应感。快速地抽出手去,像是在寒冷冬日烤苹果时被火钳子烫了一下,所以迅速的放开。如果身边的人变得很反常,这绝对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泽惠的第一反应就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然后脑海里就出现各种科幻片,比如--阿凡达回过神来,看见吴筠怡已经走远了,泽惠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深知,吴筠怡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她为了玩弄天敌周樱雪,什么都干得出来。周四,周缨雪正在为即将来临的小测验做准备。中午的时候被一道数学上的填空题难住了,周缨雪气急败坏的说“真讨厌,填空最后一道总是比大题还复杂,都演算了一整张白纸了,泽惠,三角饼吧”周樱雪点点头,因为自己从来不做数学填空的最后一题,这个往往都被出题老师出成难如登天的压轴题。泽惠向来都是知难而退容易满足的性格。一边排队一边心里默念,有三角饼,有三角饼,千万不要排到我了就没有了。终于排到了跟前。是刚刚出炉的三角饼,配上一根热热的烤肠,虽然最简单但也是最好吃的午餐了。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只听见背后有什么琐碎的声音一回头,还真的有人在打招呼。“过来,快过来,别往别处看了,就是你”泽惠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确定是自己之后满腹疑惑的走了过去,三个女孩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就是这个,泽惠,周缨雪身边的跟屁虫”听到有人这样介绍自己自然很不开心。“动作快点”明显是老大的一个短发女生吩咐道。泽惠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中的三角饼被人拿走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叠成三角的样子又给放了回来。刚想说点什么,老大却发话了“泽惠,带回去给周缨雪,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说出来,别以为我们找不到你”明显是恐吓和威胁的语气。三个女生看起来都不像是善类,老大个子高高的,似乎学过什么武术,行动间带有一种气场。而身边的两位还叼着烟头,明明是高中生嘛,叼烟头明显就是装气场。但即便如此,恐吓一个胆怯如鼠的泽惠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周缨雪中计了。所幸没有吃到虫子,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条蠕动的虫子。但也足以够让人愤怒到发誓“再也不吃三角饼了”20而那个人,在转班之后才知道,叫做吴筠怡。不过泽惠并不知道她对周缨雪的愤怒来源于哪里。只是,自从进了文科c班,吴筠怡对自己的拉拢就没有停止过,无外乎想利用自己对周缨雪的了解与信任戏弄她一下。最初,泽惠是坚决不肯做这种勾当的。但是她在发现周缨雪确实不喜欢付晓寒却还享受着付晓寒为她带来的便利与特权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多给了一些人什么。没有人知道林落转学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目前看来,还没有什么动静,两年前的她也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所以还是不能小视。但付晓寒那边,一直小动作很多。因为搞不清楚时而暴力时而温柔的林落到底是什么人,所以还是经常去找周缨雪玩。但在周缨雪看来,是骚扰。“喂,别闹,最近我怎么不见泽惠了,她也不来找我,都没有人给我买饭了”周樱雪正正经经地抱怨道,付晓寒却听都不听自顾自的把她历史书上的头像改成毛奶奶。“干嘛呢”发现了付晓寒的搞怪行为的周樱雪愤怒了“这可是裸游过长江的毛爷爷啊”“那是横渡”男生纠正道。脸上有了正经的神色。周樱雪推搡一下付晓寒,好奇心猛增“你知道泽惠喜欢你吗”“恩”“哎呦,你还会害羞啊”周缨雪有点受不了付晓寒正经与不正经总与自己不在一个调子上。“跟我说说吧,人家想听嘛,再说,导致我们关系疏远的嫌疑犯是你对吧”周樱雪下结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样吊儿郎当的男生呢再说,我喜欢一个人,我从一见面就一直喜欢一个人,周樱雪这你是最清楚的吧。我喜欢你,地球人都知道啊”付晓寒表情有点扭捏。“继续,你今天可以好好矫情一次”听完这句话,付晓寒冲她翻白眼。“因为我是保送的原因早开学,和你非常碰巧的就是同桌,完完全全不存在任何人为因素,就是碰巧,唉,你信不信前世缘啊,我觉得我们坐同桌就是前世有缘,然后我就喜欢上了你了”空气僵滞数秒“啊哈结束了”付晓寒点头。“拜托,细节呢,写作文也不见你这么写的,准备高考鸭蛋呢你”“那个人就是你啊,你都自己参与了还不清楚吗”“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我的”“开学的时候,因为你漂亮”“啊哈”周樱雪愣在原地,随及讪讪的笑笑“每次都在我做好准备听你长篇大论纵横捭阖口若悬河的时候不正经”“我想了很久”“啊哈”“我更喜欢造短句”男生拿出认真的神色“因为它们几个字就可以占据一行,而高考作文要求写满到最后八行”“你这种水平,怎么能够去参加高考呢,作文是考验了你长句,短句,排比句,反复句,比拟句,加歌颂句的多功能一体化考试”“啊哈”付晓寒稍微正坐一点,就像是写作高考作文一般认真,正经的讲了起来“我喜欢她是因为她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不乏可爱,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轻松愉快,不用隐藏任何情绪,因为她总是认为我说出的话都不正经都是调侃,在我说出我被别人打脸的时候能够对我说,哎呦,打歪了,要不我再打一拳给你正回来吧这种俏皮话,消磨掉我所有无聊的时光,让我看见每日的阳光都能准确无误的照向我,让我每天的笑容都不再有一丝的阴霾,让我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即使是面临困难,也一定是短暂的,在又长又宽的人生道路与无边无际的宇宙上,悲伤在任何时候都是微茫如同尘埃的,她就是我生命中如同头顶那盏灯光一样的存在”再度石化。“你确定没有打过草稿”周缨雪给出强烈质疑。“本来水平就很高,哼”“话说,你知道吗”付晓寒抬头等待后半句。“被喜欢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他们的幸福与追求者的辛苦”周樱雪说,虽然她知晓一直以来付晓寒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同样,她也是和付晓寒一样的追求者,她心里所爱的人从未改变过,真是一见杨过误终生啊。意识到泽惠可能喜欢付晓寒但因为知道付晓寒喜欢自己所以故意与之疏远,周缨雪决定,一定要对泽惠加倍的偿还。、吴筠怡的嫉妒以及报复21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时间。c班早上安排的语文,泽惠趴在桌子上背书,是滕王阁序。正百无聊赖之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个纸团,刚刚好落在自己脚边。真准啊,泽惠暗自佩服,这水平,中国女篮都可以进入决赛了。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泽惠脑海里闪现,于是就连捡纸条的行为也变得畏畏缩缩,似乎全世界都在注意一样。放在桌子上,伸展,摊平,里边又包裹了一个纸团。把较小的纸团拿出来,大纸团上写的是:班会前,把这个贴在贱人帽子上,别害怕,即使发现也只是恶作剧。再打开小纸团,里边是一张硬纸,已经粘好了双面贴。是平常的黑色水笔字迹。略微歪歪扭扭,刻意模仿小孩子的写法根本不会被发现是谁的。泽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收好纸条后,赶紧背陈情表。“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叔伯,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咦发觉了不对劲的泽惠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思维脱线的泽惠翻到滕王阁序,更大声的背诵起来。高二学生即使还不像高三那样压力山大,但是依旧把一整天的生活都用在了学习上,语数英政史地六科轮转,结束了英语过去式与过去完成时的区别之后,周缨雪又进入了复数以及三角函数的斗争中。从桌子里拿出笔记和错题本,又开始为这两个错题本开枝散叶添砖烧瓦。不过自从林落来了之后,周缨雪倒是沉默了好多,课堂上几乎再也不发言,更没有做出过“老师,这道题错了,答案应该是xx”或者“老师,这道题用平行线定理两个步骤就可以算出答案了”这种出风头的行为了。但是上课似乎也腻味了不少。周樱雪很少抬头听老师讲课,平常都是自己低头做着练习题,就是嘛,几乎是坐在了最后一排,如果整天仰着脖子可真不好受,也因为坐在了最后一排,没有老师上课吵着,就连周缨雪这种万年第一也会听不进去,神游四方。时间终于熬到了下午。但是对于班长付晓寒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即将到来的班会自己又要板着脸正正经经的对同学们进行严肃深刻的批评与鼓励。付老师虽然年轻虽然帅,但毕竟没有经验,管理班级这种事情也比较棘手,所以大多还是由班长,团支书代管的。她们同时还有管理纪律的责任。果然,第三节课的时候付晓寒就不在听什么汇率与哲学了,低头不断在纸上写着什么。林落探过头,原来是班级存在问题以及改正方法。只是似乎罗列的太多了,付晓寒支起脑袋想了想,又划去几个。终于下课了。铃声响的赏心悦目的,仿佛都看见草长莺飞了。“笃笃笃”是敲窗户的声音。转过头来一看,是泽惠。“周缨雪,一起上厕所吧”“好啊”周樱雪立刻就停止了自己手中写写画画的笔跟着泽惠跑出了教室女生是就连上厕所这种私密性的事都要成群结队一起去的生物。依照亲爱的班主任的习惯,他一般都在快结尾处出场,只象征性性的说几句废话就又回到办公室和女教师边工作边讨论边调情了。铃声落下之后,第一个上台的自然是班长付晓寒。付晓寒一般穿衣都比较讲究,虽然只是平常的衣服但一般颜色都非常正,爱穿白色的内搭与彩色的外套。或者是彩色格子衬衫搭配黑色针织衫,裤子都是略微浅色的牛仔裤,钟爱耐克与安踏的板鞋。每次正式的场合他都瞬间变得特别正经,不知道为什么,周缨雪总是觉得他的发型以及性格好像能够在瞬间改变一样,台上的付晓寒俨然就是暖男一枚。“这次主要针对上周说几个问题,对事不对人,我先念一下违反纪律的人员名单:宿舍,被逮到玩手机的有李伟,晚上说话的有陈阳,许晴,亮灯的有安灿。迟到的有李伟,李铭,安灿,课堂上说话睡觉玩手机的有袁阔,翻墙的有赵毅。重点批评和老师顶嘴的姚鑫。凡是被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抓到扣分的,每个人交班费五块。”通常这个时候付晓寒会低头沉默两分钟,装作悲痛样,再在班里转悠三圈,依然悲痛。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做最后的结案陈词“如果你们下一周扣分总数超过十分,每个人交班费十块,这不仅仅是交班费的问题,而是拖了整个班级的后腿,让班级量化又在年级之中垫底。”其实远远不到这个程度。而当付晓寒义正言辞的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就是周缨雪这种团支书之类的闲杂人等的发言时间。周缨雪朝下来的付晓寒做了个鬼脸,但对方根本没有理睬,正经到坐到自己板凳时付晓寒才会在瞬间就放松自己。周缨雪走上讲台,因为已经把台词想好了,所以走起来也是健步如飞。但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往常安安静静的同学之间似乎窃窃私语着什么难道在讨论扣分的事情。莫名紧张的周缨雪回头看了一眼付晓寒,他仍是一脸严肃,林落却笑的开怀。莫名其妙。“关于这次申请加入中国共青团的通知”周缨雪专心致志念了起来,对于眼前人群躁动的景象熟视无睹。偷偷瞄到付晓寒的表情,一脸严肃是寓意着赞扬周缨雪猜不到。而同学之间已经传开了。“唉,是什么,看清了吗”有人在轻声问着周围的人。“好像是快踢我”“不是,是,叫我贱人”“贱人”“你才贱人,是那张纸条上写的”最夸张的,是第一排还有人试图伸长脖子去看,周缨雪意识到了危机,但反应不过来究竟是什么危机。林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格外安静的教室里还是挺响亮的。“安静,林落,再笑扣分”付晓寒边站起来边责备道。讲台上的周樱雪还是不明就里。底下还在传着纸条的信息,大家都说自己看清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