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就这样,葛天明终于可以与水仙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可现在,王爷竟然下令不准五仙返回中原,岂不是要让他与水仙永远分开,成为离鸾别凤。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被棒打鸳鸯,与情人分离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事。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水仙如花的笑靥,俏丽的容颜,不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撒娇的温言软语,他就觉得心如刀割,痛苦不已。第一百零六章 端木晴月光下,皇上凝视她,目光温柔却带有一丝暧昧的笑意“怎么了不敢吗”晓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摸着他脸颊,尖锐的指尖轻轻划过,果然露出一道缝隙,晓月顿时兴趣倍增,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撕下那层薄薄的面皮,手边渐渐露出他的光洁的皮肤。虽然心中已有预料,但当那张脸即将呈现在眼前时,她的手仍是忍不住颤抖。温御城意识到她的胆怯,挥手推开她,径自撕扯剩下的面皮。借着皎洁的月光,晓月看清那张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锐利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那张脸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时,她仍是忍不住内心震撼,惊呼道“你你你竟然真是皇上”“不然呢,你觉得,天下有谁能身穿龙袍,大摇大摆的在上林苑中赏月”皇上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笑意中透着不屑屋。“可是,皇上又为什么成了身陷囹圄的采花大盗温御城呢”她不甘心的反驳道,当然这也是令她困扰,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她脸颊,声音透着阴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朕”“我是没资格,您贵为皇帝,是天子,天下都是您的,您说一句话,就能决定万民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一个小小宫婢,当然没资格质问您不过,奴婢,不想质问您,只是关心您而已。毕竟当初你我二人一起逃出天牢,算是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朋友,难道,作为朋友,我不可以关心一下吗而且,做皇帝的跑到天牢里去,难道皇宫都被人侵占了,非要跑到牢里才能睡安稳不成”皇上先是一怔,继而笑道“你倒是很有见识,上次在紫薇殿中,朕就看出你与普通宫女不同,没想到朕一直想隐藏的心事,竟被你一眼看透。对,没错,朕就是在宫中睡不安稳,所以才到牢里寻找清净。”晓月看着他,没发现任何撒谎迹象,心中升起一丝怜悯,叹息道“都说皇上是孤家寡人,今日看来还真是如此。哎,真是可怜不过,您放心吧,您的秘密,我林晓月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朕并没有不放心,而且,在这里,可怜的不止我一人。”皇上静静注视着她,凝重的神色,令晓月微微感到不安。“什么意思皇上想说,晓月也很可怜是吗没错,身在后宫,为奴为婢,受人驱使,没有人身自由,没有尊严,更不用提人格。反正一入后宫深似海,这个时代的女人的命运真是无奈又可悲”晓月摇头叹息着,心中凄凉一片,本来以为武元昊会带自己离开这里,却没想到,他是个只会许诺,不懂履行诺言的伪君子。一面说要与她双宿双栖,一面却奉旨入藏迎娶那位身份高贵又能带来和平安定的吐蕃公主。不过说回来,自己还未见过公主,却已经喝了人家亲手酿制的青稞酒,借着酒意差点抢了她的男人,想想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厚颜无耻起来。“朕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注视着她,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沉默片刻,他开口道“朕问你,天牢重地,岗哨林立,防守森严,仅凭你我二人,如何能顺利逃出牢狱”晓月不假思索道“这还用问,我这个倒霉蛋撞大运,有幸与九五之尊关在一起,所以借着您的龙颜大面,我才有机会逃出来,不然,这会儿早不知去哪里投胎了”果真如此,倒也不错,反正在这里她也没什么好留恋。她默默注视着站在面前的皇上,心想,除非他肯封自己为皇后,不然,真不知道留在这里干什么。夜风中,她散落的青丝随风飘曳,皇上突然伸手替她理至耳后,用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朕并未安排人前来营救,也不清楚,那个狱卒为何会喝醉酒,偏偏将钥匙掉落在我与你住的牢房前。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经他一提,晓月想起逃狱那晚,狱卒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而且当时她还看到狱卒满脸胡须,相貌狰狞,只是醉眼惺忪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他是伪装出的。“你的意思是,那狱卒并非真的喝醉,而是有人收买了他,让他放我们出去可是,谁会这么好心想救我们呢而且,那晚逃出牢房后,并未见到任何狱卒出来阻拦,出大牢时,也未看到侍卫把守。我明明记得,被关进大牢那天,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手持刀剑,凶神恶煞的侍卫,奇怪,为什么那晚,却一个都没看到。难道是因为除夕夜,狱卒守卫都放假了,所以牢房疏于防范,我们能逃出来,完全是侥幸”皇上冷笑着“真是痴人说梦,愚蠢至极。”晓月不满道“既然皇上聪明,那晓月愿意洗耳恭听,请问您有何高见啊”皇上淡淡看了她一眼“很简单,依照朝廷法令,除夕夜,全国各地牢房都要加强守卫,天牢乃朝廷重地,关押的tang都是重刑犯,自然会比往日加强守卫,增派侍卫。再说,牢房钥匙一直都由六扇门首领端木亮掌管,一个普通狱卒如何能拿着整串钥匙,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又醉醺醺的四处乱逛,那么巧遗落在你我关押的牢房前”晓月点点头,虽然不满他盛气凌人,但听他如此分析一番,却也觉得颇有道理,不过,她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么说来,莫非有人提前安排好一切,然后又让那个狱卒故意将钥匙丢在牢房前,故意放我们走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要救皇上呢”“不是救朕,朕在天牢的事,只有端木亮知道,没有朕的旨意,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不用派个狱卒装模作样的故意放我们离开”晓月糊涂了,她实在想不出原因,茫然的看着他,闭口不言。皇上看着她,神色骤冷“原因很简单,他们真正要救的不是朕,而是你林晓月你才是他们大费周章,想方设法要救的人”晓月怔住了,怎么可能,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谁会这么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尽办法解救她脱离牢笼。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名字,她用力摇着头,不可能,他当时也被关在牢里,自身难保,若要救也是先救他自己皇上冷眼盯着她,似是看透她心思“你猜的没错,正是他,四王爷,武元昊。他救你,就是为了送你入宫,让你出现在朕的面前”什么晓月神情一震,怔怔的注视着他,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四王爷为何要送我入宫当初下旨命我入宫的是太后娘娘。”入宫前夜,武元昊恋恋不舍的目光依稀仍在眼前,他明明不想让她入宫,为何又“想知道真相吗”晓月愣了愣,然后点点头。“那好,朕想给你讲个故事。”未等晓月回答,他转过身,面向湖面,湖面上一轮弯月皎洁明亮,目光望向远处,眼睛里泻出温柔。“那是三年前,上元节之夜,朕与她携手并肩,去秀水街看花灯。记得当时街上灯火璀璨,热闹繁华,所有人都很开心的笑着,只有朕”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当时朕刚被废了太子之位,心情沮丧,整日躲在东宫借酒消愁,她不忍看朕如此自暴自弃,便拉着朕去逛灯会。一路上她都在想方设法哄朕开心,后来我们走到那棵许愿树下,她指着挂满花灯的树,告诉朕,只要朕能从众多彩灯中找到她亲手做的那盏,她便会达成朕的任何愿望。朕虽然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不忍拂她好意,于是抬头去寻找。终于让朕找到一盏绘有绿牡丹的彩灯,于是朕指着那盏灯,她开心的笑着说,古时候,人们为了驱逐黑暗的恐惧感,于是将灯笼看作驱魔降福、祈许光明的圣物。既然朕找出这盏灯,就表明,朕的厄运会随着这盏灯燃尽,将会否极泰来,鸿运当头。朕当时只是笑了笑,并未在意。直到几日后,朕才知道她那晚所说话的真意”晓月默默注视着他,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这时皇上回过头来,幽深的眸中竟闪动着晶莹,他凝视着她的脸,目光飘忽,突然抓住她肩膀,梦魇般喃喃道“晴儿,朕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日日夜夜思念着你,你知不知道,朕的心里从未有过别人,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朕就认定了你,认定你将是陪伴朕一生的唯一女子可是你为何要抛下朕,为何要答应和亲,为何要嫁到吐蕃”第一百零七章 情圣武元昊“晴儿她是谁”晓月挣脱他的手,吃惊的看着他。刹那恍惚,皇上武元彻如梦初醒,眸中温柔渐渐凝结“武元昊之所以选你入宫,不正是因为你的容貌与她一模一样,虽然,纤瘦些,但已经足以令朕难以自拔。”眉宇间,隐露出淡淡忧愁与无奈。“难以自拔晓月不明白您的意思。晴儿究竟是何人”心中莫名不安起来,她静静注视着他,看到他神色愈来愈凝重,冷静的外表下似乎压抑着什么,而那种未知的情绪,随时会令他失去理智。“晴儿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世上唯一真心待朕的人,她对朕的深情厚意,朕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如果没有她的牺牲,朕也不会坐上龙椅,成为武罗王朝第三位皇帝。是朕愧对于她,是朕毁了她的人生,也毁了朕的幸福”深邃的眸子充满痛苦与愧疚,在他身上,再也不是那位睥睨天下,盛气凌人的九五至尊,而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痛苦不堪的痴心人。晓月忍不住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以前,我总觉得是诗人太矫情,不够洒脱,才会拖泥带水,深陷情网不能自拔。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是自己太冷漠,不懂得什么是真情。”武元彻回过头,两只黑的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晓月,虽然一语未发,晓月却感受到一种冷峻威严的压迫感,她垂下眼眸,低声问道“那位晴儿姑娘已经嫁人了而且嫁的人,是吐蕃赞普,对吗侃”他没有回答,短暂的沉默中,寂静的气氛令人窒息,晓月深呼一口气,打破这冰冷的沉默“皇上认为晓月与那位晴儿姑娘真的很相似吗”“武元昊果然神通广大,芸芸众生之中,相貌相似之人何其难得,即便亲生姐妹也未必能像你与她那般相似。朕与这位四弟年龄相仿,自幼一起长大,同时入上书房跟随师傅读书,又分别拜在大司马端木敬德与大将军孟挺远为师,练习骑射武术,学习统军带兵之法。那时,朕与他几乎形影不离,感情甚笃。连父皇也常说我二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每逢赏赐,都会特意将我二人的并做一份。朕不明白,便问父皇,父皇只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虽然如此,朕与他从未因为分赏赐发生争执,相反经常互相谦让,有时便便宜了那些随身服侍的宫人”到这里,他面上露出暖暖笑容,像是沉浸在昔日兄弟情深的回忆中。“真么想到,武元昊还有谦让的一面”晓月笑着说道“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他了。”虽然他对她薄情寡义,背弃承诺,至少对兄弟还算有情有义。皇上冷笑道“谦让你竟然用这么高贵的词来形容他,简直有辱斯文。”晓月不解道“难道晓月说错了吗皇上刚才还说,你们二人如何手足情深,亲密无间,怎们转脸就骂他有辱斯文我看是皇上喜怒无形,多疑善变吧”奇怪,明明心里恨他,为何听到皇上指责他又要替他辩护呢。“可怜,可悲呀武元昊自小聪明好学,才思敏捷,最擅长巧言妙答,蛊惑人心。看来,林晓月也被他迷惑了。”被戳中心事,晓月感到几分尴尬,极力掩饰内心,言不由衷的反驳道“谁说我被他迷惑了,我比谁都清楚,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武元彻注视着她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笑意“武元昊自诩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不过,今日看来,他的名声要毁在你的手里。”晓月一听,心中大怒,气得跺脚道“你胡说什么他本来就名声狼藉,京城人人都称他魔鬼王爷,阎罗王。他名声被毁与我何干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是天之骄子,怎么可以随便冤枉人,毁人清誉这么重的罪责,晓月承担不起。”“天之骄子”武元彻冷笑着“所谓天之骄子,应该就是武元昊这样的人。他拥有几乎一切可与皇帝之子身份相映生辉的优点。”晓月诧异的注视着他,正要开口,却被他挥手打断。“他拥有俊雅的外表,聪慧的头脑,丰富的学识以及出尘脱俗的风度,更重要的是,他拥有嫡出的身份,孝惠皇后虽然早逝,父皇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因为对她的愧疚与思念,父皇对武元昊格外怜惜与疼爱。而武元昊从很小时候起就展露出他非凡的才智。有一次,傍晚时分,父皇突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