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妙计还是王爷聪明”然而笑容旋即消失,他怔怔的望着武元昊“王爷即便身处险境,命在旦夕,依然不忘讨月儿姑娘欢心属下实在不明白,王爷如此真心待她,处处为她着想,甚至不顾自己安危,用仅剩的一颗续命丸救下她,可她却背叛王爷嫁给那个昏君”葛天明愈说情绪愈激动,一时忘记分寸。“住口”武元昊厉声喝道,胸口一阵酸痛,冷声道“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王爷”葛天明心一横,立时打定主意,又道“当年若不是您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恐怕葛天明早就死在战场上。您对天明有救命之恩,天明决不能看着您受病痛折磨而坐视不管劫狱救人,属下责无旁贷,但在这之前,属下必须先去请秦太医”语罢扭头就走。武元昊眸光阴沉,凝视着葛天明背影,沉声道“雪狼已经出洞”题外话爱情,说到底呢,就是一件心疼的事情,如果你一直心疼,说明你一直在爱,什么时候麻木了冷漠了,那么,才是爱情逝去了,爱已凉。第十七章 越狱三“雪狼”葛天明吃惊的望着武元昊,“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她还未完全适应恐怕会有危险”王爷瞪了他一眼,冷声责问道“危险你任由六扇门把她带走时,为何没想到危险”葛天明低下头,面有愧色,“那那是因为,因为她一心要见您所以我才,可是这与请秦太医有什么关系”武元昊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气息渐渐恢复“明日天亮后,端木亮定会提审假女修罗,到时他就会发现囚室中的月儿,以他的聪明,很快便会想到本王身上。他这个人,阴险狡诈,唯利是图,从不做于己无益之事,权衡利弊,他肯定会将此事如实上报皇上。”“那那如何是好要是让皇上知道有两个皇后,不,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端木月,王爷岂不是更难洗清罪名了”葛天明顿时慌了神儿,不知所措的望着武元昊。武元昊见他惊慌失措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所以,本王才不准你去请秦太医。”什么葛天明一愣,如坠五里云雾,茫然道“属下不明白”“端木亮虽为人狡诈,但却是个至孝之人。他虽是大司马之子,却因母亲林氏出身卑贱,始终得不到端木家族承认,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母子感情深厚。近年来,这位林氏身患重病,端木亮四处寻医问药,不惜花费重金,一心要治愈母亲。”“属下明白了”葛天明恍然大悟,接口道“所以,王爷命人入宫送信,请医坛圣手秦惟庸秦太医出宫为他母亲治病,这样以来,端木亮自然会对王爷感激不尽,不会向皇上告发此事”武元昊摇摇头,道“端木亮又岂是懂得感恩图报之人本王特意命秦太医持本王令牌,深夜出宫为端木亮母亲诊脉,即便端木亮猜出整件事,也不敢向皇上如实禀报。”葛天明点点头,又满脸困惑的看向武元昊“为什么”武元昊唇边浮起一丝凉薄微笑,沉声道“当今圣上心胸狭窄,疑心颇重,一旦查出秦太医曾奉本王之命出宫为端木亮母亲诊治,必会怀疑端木亮之用心。即便皇上得知一切,他端木亮也难逃一死你说,以端木亮的性格怎会做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葛天明用力点点头,笑道“属下明白了”叮铃铃铃一阵清脆银铃声,葛天明吃了一惊,刚要询问,走廊深处传来急促脚步声,顷刻间,十几位持刀捕快雁翅般排列在囚室外,葛天明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日间带走林晓月的捕头何非凡。“属下何非凡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深夜召唤有何吩咐”何非凡瞥了葛天明一眼,径直走至囚室旁,躬身行礼,神色严肃,态度恭谨,完全不似日间盛气凌人,气焰嚣张。“除夕之夜,有劳各位彻夜把守,本王甚是感激”说着向葛天明微一颔首,“天明,将银两交给何捕头”葛天明一怔,抬头看到武元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慌忙从腰间解下钱袋,放到何非凡手中。拎着沉甸甸的银袋,何非凡一对小眼睛立时挤成一条缝,满脸笑容的点头哈腰,无非是说些感谢王爷恩德之类的话,葛天明冷冷瞧着眼前一群心花怒放的捕快,心中厌恶至极,却又不敢发作。“何捕头,本王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方不方便”武元昊微笑着说道,目光似不经意落到他腰间。“方便方便当然方便”何非凡万没想到,堂堂四王爷竟会要求与他单独谈话,着实受宠若惊,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抬手一挥,大声道“你们都回去吧本捕头和王爷有要事商谈,没我允许,谁也不许接近囚室”音落,钱袋掷出去,众捕快接过钱袋,欢天喜地的退出去。“王爷不知啊”何非凡一句话未说完,只觉后背突然剧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葛天明揉了揉手腕,俯身从何非凡身上取下钥匙,抬头眼望武元昊,听他吩咐。“速去速回记住,告诉蓉蓉,此事绝不可让月儿知道”武元昊神色凝重,葛天明连忙点头,转身走进幽暗狭长的走廊中。题外话亲,俺日日更,侬可不可以天天品评呢づ3づ╭づ3づ╭第十八章 越狱四三更刚过,隐约听到鞭炮声,林晓月这才记起,今夜是除夕。本应合家团聚,辞旧迎新,共享天伦的美好时光,自己却稀里糊涂的闯入一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朝代。非但如此,还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牢房,与一个冒牌采花大盗和满脸伤疤,无论问什么都不开口的女犯人同处一室。真是情何以堪啊莫非她堂堂历史系博士,才华横溢,孤傲清高的林晓月,真要永远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武罗国吗武罗国四王爷武元昊武氏家族莫非是女皇武则天的后裔据记载武则天父系武氏和母系杨氏均出自周王室。亦或许,武罗国根本就是周王室后裔子孙所创立,只因年代久远,或战乱流散,有关它的历史记载早已遗失想到这一层,林晓月惊喜的失声喊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呢”“有完没完刚才自称皇后,这会儿又想到什么鬼主意莫非你是王母娘娘下凡”黑暗中,响起温御城不耐烦的嚷声,语气揶揄。“关你屁事睡你的觉吧”林晓月语气不善的回应道,然后坐回杂草中,见女犯人双手抱肩,一对清亮眸子时不时瞟向自己,不由心生疑惑,忍不住悄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时,温御城突然坐起身,嘘的一声,低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林晓月忙掩住口,见温御城猫着腰移向牢房门口。不一会儿,牢房外果然传来脚步声,晓月心中好奇,悄悄跟过去。牢房外,一个身着狱卒服的人手里拎着酒壶,腰间挂着成串的钥匙,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林晓月与温御城忙潜到墙壁阴影中,收敛气息,静静注视着外面。只见那狱卒双腿发软,身子摇晃,走到牢房门前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啪的一声,钥匙串掉在地上,那狱卒醉眼惺忪的回过头,面向牢房,竟是满脸胡子,看不出相貌。李晓月见他回头,生怕会发现掉在地上的钥匙,惊得差点喊出声,温御城急忙捂住她嘴。那狱卒醉的不轻,丢了钥匙仍浑然不知,嘴里骂骂咧咧道“直娘贼大过年的还让老子巡逻,不让喝酒老子偏喝,喝个痛快”说着举起酒壶往嘴里灌,踉踉跄跄的沿着走廊向牢房另一端晃去。待他走远,林晓月忙抢上去,捡起钥匙,借着走廊灯光一看,数十把钥匙串在一铜制铁环上,秀眉一蹙,道“这么多把钥匙,哪个才是呢”“试过不就知道了让我来”温御城从林晓月手中接过钥匙,真的一把一把试起来。林晓月撇了撇嘴,不认同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温御城见她站着发愣,皱眉道“别杵在那里,帮我把风”牢房外鞭炮声愈加紧密,新年伊始,晓月默默祈祷许愿,心中不由慨叹这大概是有生以来过得最奇特的春节吧咔锁开了,温御城低声喊道“快走”,说完,快速闪出牢房。晓月兴奋的跟出去,突然想到牢里女犯人,又转回身,向墙角蜷缩的人影低声道“喂,牢门打开了,快跑吧”奇怪,那女犯人一动不动,晓月心里着急,上前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路不走,非待在这里等死啊”晓月吃了一惊,轻声责问道。而对方锐利的目光突然直直射到她脸上,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耳边响起梦吟般的声音“皇后娘娘,一路好走奴婢只是个影子,见不得光”题外话有人说,一个人一生爱的终归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真是这样吗亲,你认为呢づ3づ╭づ3づ╭求收藏求宠爱求评论第十九章 逃亡哧得一声,烟花像一条条火龙徐徐上升,在头顶天空瞬间绽放,如金菊怒放、若牡丹盛开,五颜六色的烟花纵横交错,一时间,照亮夜空,照亮行人稀少的街巷。终于逃出来了林晓月站在京城大街上,深吸口气,抬头望着漫天烟花,兴奋又激动,忍不住感慨道“多美的烟花啊”“可惜,烟花虽美,却稍纵即逝”温御城仰望夜空,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落寞。“是啊,短短一瞬间,却看尽世间繁华”晓月叹了口气,旋即含笑道“不过,它毕竟美丽过,不是吗”温御城有些吃惊的看向身旁人“你倒是很乐观”借着烟花,他终于看清她:发髻凌乱,满脸煤灰,一件脏兮兮的杏黄色披风歪歪扭扭的系在胸前,身上裙衫皱皱巴巴,整个人就像被碾压过的落叶,狼狈又可怜,惟有一对眸子明净清澈,灿若星辰。而那默默注视他的目光,竟有几分熟悉。“你到底是什么人”恍惚间,他伸手欲擦去她脸上污垢,晓月慌忙躲开,惊呼道“你别乱来我我长得其丑无比,凡是看到我脸的人都会被噩梦纠缠,生不如死你要是不想年纪轻轻就吓死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千万别乱来否则,否则,我可不负责帮你收尸”温御城微微一惊,不过很快,那惊异之色在眼眸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轻嗤一笑“难怪牢房里那个哑巴看到你时,神色如此惊恐,原来”黢黑的脸上浮现一丝邪恶的笑意,又道“放心吧本大爷虽生性好、色,但也是有原则的像你这种货色,哼,白送我都不要”“你”晓月心中恼怒,欲反口相讥,但转念一想,如此甚好,自己不用担心被他轻薄,总算不幸中万幸。并且,既然他管那女犯叫哑巴,表明她与女犯间的谈话,他并未听到。林晓月心里很清楚,虽然他并非真正采花大盗,但此人言语轻浮,举止粗鲁,恐非善类,如果不是越狱逃命,情势危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与狼为伍。言念及此,心中不免庆幸,多亏自己早有防备,逃出牢房时,顺手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涂抹在脸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走不走”温御城见晓月怔着发呆,语气不善的催促道。“我”晓月迟疑着,真心不愿与他同路,但自己又不知该去哪里,正犹豫不决,温御城忽然抓住她手腕,低声道“跟我走”话音未落,林晓月便被他拽进一条小巷,心砰砰直跳,头皮一阵发麻,声音不由发颤“你你想干嘛”“嘘有人来了”温御城低声道,晓月努力克制内心不安,侧耳细听,烟花爆竹停歇处,隐约传来马蹄声,愈来愈近,夹杂着犬吠声。“不好他们追来了我们必须马上躲起来”温御城神色陡变,似乎很紧张。晓月嗤鼻一笑,讥讽道“六扇门有那么可怕吗你怎么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温御城冷笑一声,道“六扇门确实可怕,不过,本大爷怕的不是人,是狗”狗林晓月脑子里迅速闪过凶猛聪明,嗅觉超敏感的德国牧羊犬黑背,猛抽了口冷气,顾不得细想,倏地站起身,扭头就跑,温御城始料未及,急忙紧跟其后。巷子连巷子,兜兜转转,如进迷宫,更让人恐怖的是,无论跑到哪里,令人心惊的狗吠声始终回荡在耳边。要知道,林晓月之所以会命丧古墓,完全是拜一只凶猛猎犬所赐,如果在逃生那一瞬间,没有听到那阵凶猛的犬吠声,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一言难尽林晓月越跑越快,越跑越怕,此时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心想:不能一直这么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方是上策。心里如是想着,不知不觉又转进一条狭窄小巷,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门前两盏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着。晓月心中一喜,急忙跑过去,这时,温御城也赶上来,一把抓住她手腕,喘着粗气,凶狠道“都说毒蜂尾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