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了。”“嗯。”皇后从刚才就一直注意两人,似乎有什么让她很喜悦的东西,女儿的心思她很了解,倒是莫轻狂有些看不懂。龙止月看了母后一眼,心疑她乐什么呢再一想,竟吓一跳不会是想撮合她和莫轻狂吧要说那人家世好,清白厚实,能力又强,若不是年长她十岁,恐怕早是驸马了从长辈看女婿的角度来说,莫轻狂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越想越有可能,龙止月突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皇家的意思,所以才一直对她冷脸难道他很讨厌她本来没想去苏城,可现在她改主意了弄不明白这个事,她真睡不着。、第 18 章在龙腾,什么布料最贵,首是软丝,再是丝绸一身软丝的衣服,足够在京城买个宅子,龙止月的所有的衣服和被褥便是这种材料的,不是她作,实在是体嫩肤薄,太过娇贵了。曾经她也试过丝绸的衣服,不到一个时辰便磨破皮,又红又痛。而软丝的做工复杂,穿在身体丝滑轻盈,正适合她每年东海都会向龙腾进贡软丝,有一大半用在公主寝宫,民间少的可怜,所以如果公主上街,一定不能穿着软丝在外,要作内里,高领长袖,外套丝绸衫。不然简直就是告诉大家:我是公主这一日,龙止月又是这样打扮,黑发高束,眉毛描粗,还在丝绸衣外加了件月白镶金线披风,俨然一位华贵俊美的富家公子。她要出宫,却不出城。论起来,在京城除了皇宫,她只去过左相府,因为莫张扬很喜欢她,经常去太后那里央求,让她出宫玩,而今日是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龙腾京城的大日子秋暮会,这么振奋人心的事莫张扬怎么能放过,早一个月他就跑去磨太后,终于准了她的出宫手令,真心人生好伙伴“虎若”白虎街前,龙止月对旁边稍黑一点的男子道:“今天不去左相府了,我不想看见莫轻狂,你去告诉张扬,我与严寒在千金楼等他,叫他快些来。”“是”严寒和虎若是皇城武功最高的侍卫,全听命于公主殿。严寒皮肤白,长得清秀,不像练家子,可是武功却高于虎若,龙止月很喜欢他是因为她从来没感受过一个人能豁出命来护卫尽忠于她,而严寒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她常与严寒说心事,对他也如对哥哥一般。“公子”严寒道:“再有两个时辰秋暮会便开始了,公子还没吃午饭,不如先在千金楼吃一点,可好”严寒最懂她了,刚好饿了,龙止月点点头,笑道:“你坐下来我便吃”“是。”严寒没有犹豫,他了解她,早几年前便领教了她的执拗。菜上桌,龙止月捏起筷子,对他眨眨眼道:“你信不信我数到十,张扬一定会出现”严寒浅笑,点头,“信”莫张扬最会掐饭点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果然,数到九时,呜啦啦的吵闹声就从楼下飞度到了楼上,再到桌边。“月月,我好想你”月月是莫张扬对她的称呼,龙止月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嫌弃道:“你昨天才见过我”“可是我的月月好可爱,我都觉得自己快不是断袖了”不要吓她放心大胆的去断袖吧,她才不要做那个改变他性向的人“我不是你的月月,再敢抱我,让严寒把你丢下去”“莫二公子请自重”严寒适时出声。莫张扬一脸委屈,开始诉说他的丰功伟绩,“你们好没良心要不是我,月月你能出来玩耍吗要不是我,严寒你还在刑执司待着呢”很久以前,严寒曾是莫轻狂的手下,后来得莫张扬举荐才进了宫,这么大个人情要是不还上,能被他念一辈子,严寒无奈地看眼龙止月,却见她笑眸如画算了,念就念吧,能不能进宫他无所谓,可是能守护她,他今生已知足。“虎若呢”龙止月四周看看,别说虎若了,莫张扬连个侍卫都没带。“我让他去办些事”莫张扬神秘兮兮的说完,又警告严寒道:“你不许多嘴哦”“什么事啊”龙止月不解,佯怒道:“胆子不小,连我的人你都敢随意调配”莫张扬贼笑,凑到她身边,说了些什么。严寒耳力好,越听眉头皱的越深,终于忍不住出声:“公子,大司宗于公严谨,不徇人情,这事要是被他知道”“嘘”莫张扬打断他,皱鼻子瞪眼道:“就说了,你不许多嘴,这事天知地知,我哥不会发现的”“胡说八道虎若是公子的人,大司宗自然会想到公子身上”“那又怎么样难道月月会怕我哥”莫张扬说完,看着龙止月。本来龙止月也觉得这事欠妥,可被他俩一搅和,她有点下不来台,顿了一下,直接道:“本宫自然不怕,就这么办吃饭”“”严寒叹了口气,微抚额,当年他跟着大司宗做事,最知道他的脾气,莫张扬敢叫虎若去偷他的司宗手令,好带着公主偷溜出京城玩,简直就是找死若被发现,不但他要遭禁足,恐怕连公主也要受牵连,瞧瞧公主现在魂不守舍,连最不爱吃的青菜就吃了,就知道其实心里没底。哎,他这个四品侍卫,难上难啊“那个张扬”龙止月今日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看着莫张扬,支支吾吾。莫张扬抬头,笑道:“月月怎么了在担心吗你不会真的怕我哥吧”“怎么可能”她其实不是怕,是嫌麻烦以前每当她想偷懒时,都是莫轻狂奏本硬逼她学习,而且次次被准奏,由此可见,他在她爹那说话很有分量,所以她不爱招惹他。躲了躲莫张扬的眼神,她指着窗外,转移话题,“我是想说你吃完没有,秋暮会都开始了。”“开始了”莫张扬身子趴到外面,欢呼一声,转身拉着龙止月就往楼下冲。严寒啧了下,提剑快步跟上。跟着莫张扬,没有平稳路这是龙止月几次出宫的经验,今日也不例外这不,刚下楼没多久,她就和他俩走散了,人推人,严寒个子那么高,她都看不到他踪影。“严寒张扬”微弱的声音淹没在吵闹的喧嚣中,龙止月被人推着走,一个低头的瞬间,她发现披风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顺走了。秋暮会游客多,贼也多,专盯着她这种娇弱的富贵公子,龙止月一个激灵,忙摘下腰间一块玉佩,死死捏在手心。这是母后给的生日礼物,她在这个时代的最爱,绝不能丢。以为拿在手里就万无一失,可是她忽视了贼的强悍,一个粗布衣中年人站到她面前,抢夺手中之物。龙止月吓到了,她还没碰到这样的事就在这时,她们旁侧酒楼的二楼,临窗男子扫了她一眼,将她害怕紧张的模样收入眼底后,继续饮茶。那样的容貌,纵使置身街心,也能瞬间捕获人的目光,恐倾国倾城也不够形容,可是都与他无关再好,也不是她。手指渐渐无力,眼看玉佩要被夺走,龙止月有些绝望,突然她想起什么,左手微提,如闪电般袭击中年人面部,两声惨叫同时发出,一声是中年人的,还有一声是她的。他说,月氏最简单的防身技,用好了伤敌,用不好伤敌又伤己。事过两年,她还是用不好,左手肘此刻如断了一样。就在她痛的冷汗直流时,一道力量绕过腰间,凌空带她飞出人群,而二楼茶桌,一个茶杯粉碎,喝茶的男子不见了踪影。耳边风过,龙止月右手紧握左手肘,渐渐地,风声停住,一只微凉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左臂,轻点两处,疼痛尽消。她背对着那人,瞬间像被点了穴一样刚才的动作两年前鬼以寒对她做过他是谁龙止月咽了下口水,极其缓慢地转身,她微低着头,入目的是黑色的发和墨蓝色披风不是鬼以寒他不是黑色的头发,也不穿墨蓝色衣衫心里那种感觉是什么空空的,失落,失望慢慢抬头,她看向他的脸,再一次,她怔住了,一模一样的容貌,只是眼神微有不同“姑娘认识我”那人问。听到他的声音,龙止月忙回神,她是不是魔障了,竟然觉得声音也一样。“我听说过你。”普天之下,懂月氏武功又和鬼以寒如此相像的,必定是他弟弟鬼沐寒了。“你是天沐门主鬼沐寒吧”她道:“我与左相府莫张扬是好朋友。”“哦”男子的眼神里有些看不透的东西,沉默片刻,他道:“姑娘怎么会我月氏的武功”“这个”龙止月支吾一声,才道:“一个世外高人教我的,他说他住在北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世外高人”男子笑了,意味深长。龙止月忙点头,装糊涂道:“是啊难道鬼门主认识他”男子不说话,只浅浅笑着,片刻他才说:“你住哪里叫什么生活的好不好”这是什么问题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问这些而且他是已婚之人,问的是不是有点过了“鬼门主,我家与左相家是世交”这不算说谎,她爹和莫丞相确实认识好多年了,而且每天在朝堂上玩耍“今日我本与张扬逛秋暮会,不料走散,若门主能够,麻烦送我去左相府,定重谢。”“张扬莫张扬那个喜欢青玄的人”他轻声说着,不像在与她说。龙止月相信鬼沐寒不会害她,但他现在的举动让她有些不安,准确的说,是他身上的气场,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甚至熟悉感“鬼门主”她唤他。他微微低头看着她,一语中的,“你怕我为什么”怕龙止月一愣,她怕他吗怕的是谁她怕见到他,不是不想,只是担心担心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担心他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担心他根本没喜欢过她可是面前的是鬼沐寒,什么时候她竟胆小到连见到他弟弟都紧张不安不是说要忘了他吗不是要重新活过吗自嘲的笑了笑,龙止月甩甩头,抬眸正视他,一字一顿道:“鬼门主多心了,本宫并非怕你”见他微愣,她很满意,亦不再是胆怯的语气,铿锵有力道:“本宫乃龙腾五公主,这次出宫是随莫张扬一起的,若本宫有任何闪失,左相府上下都拖不了干系本宫刚才是为尊夫人着想,才烦请鬼门主送我回去。”她说完,鬼沐寒诧异的神情也已消失,良久他抬起手,揉着她的头顶,微微笑道:“好。”那样的笑容似能蛊惑人,只因由心而发,终于找到你、第 19 章鬼沐寒真的送她回来了,送到左相府门前的大马路便道走。“等一下”止月喊住他。鬼沐寒转过身,面带浅笑,“怎么了不想与我分开”止月一愣,随即微怒,“鬼大门主还真是轻佻”忍了忍怒火,才又说:“我只是想问你,你不进去吗”“我为何要进去”“左相是你妻子的舅父,你不进去拜访一下”“哦”鬼沐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语一声:“倒是忘了。”“你说什么”止月没听清,往前一步。没料鬼沐寒竟捉住她的手,笑道:“今日不进去了,反正不日又会相见,这一次你”鬼沐寒最后一句被远处秋暮会炮火声淹没了,止月只听到什么我什么你,她想追问,可鬼沐寒已经走远。止月还在想刚才的事,忽然听人喊她名字,她原以为是张扬,一转头竟看见他哥哥莫轻狂,后面还跟着一脸慌张的虎若。虎若是不敢直呼她名讳的,难道刚才是莫轻狂喊她记得她晕倒那次,他也喊她止月,他们有这么熟吗转过身来,止月正了正色,道:“莫大人。”莫轻狂微有些喘,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的,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她,确定她无碍才松了口气,恢复以往神色,说话时皱起眉头,“公主太大意了,怎可只与张扬上街”每次被他说两句,她就火气上头,忍不住顶嘴,“莫大人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指责我更何况,我并非只与张扬,不是还有严寒跟着呢嘛”“有严寒跟着,你不也一样走丢了”“你”止月哑口无言,刚又被鬼沐寒弄得心堵,便瞪了他好一会,甩袖走了。她倒是第一次这般态度,莫轻狂一愣,连忙跟上,不着声色的打量她,却有不知该说什么。止月不往秋暮会,也不去左相府,而是直接往皇宫东门走,莫轻狂安静跟着,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公主要回宫了吗”“不回去干嘛难道还在外面被你数落”“”这是生气了吧“那秋暮会呢”明明一直躲着她,可见她心情不好,又忍不住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