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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利落地回绝道,“要是我的身份让你觉得尴尬了,那我明儿就搬到玲珑阁去。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舞姬,也挺好的。这样就不会叫你为难了。”她说完,低头下了一个棋子。等了片刻,不见萧柏之有所动作,抬起眸来,才见萧柏之正满脸幽怨地看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模样。樱柠扑哧一声笑了,正欲开口,就听见萧柏之恨恨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一顿,他又道:“樱柠,你到底要怎样你如今这种情况,你还想嫁给哪个去谁还敢要你这个烫手山芋”樱柠道:“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反正那张通缉令画得又不像。我在韩大人府上一年,他都没发现,别人就更不会察觉了。”萧柏之气道:“韩大人没起疑,那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是我介绍去的人,他怎会怀疑换成一个跟我没半点关系的人,你试试看”樱柠不语了。萧柏之又道:“就算没人想得到你就是那个通缉犯,可你都十九了,这样的年纪你还要怎么挑除非是续弦,否则哪还有正室的位置留给你而且,就算你做了正室,也保不齐人家以后不纳侧室。樱柠,你看清楚现实好不好”樱柠心里虽不愿承认,可也知道,萧柏之说的是事实。她沉默半晌,忽的抬头对着萧柏之淡然一笑,“我宁缺毋滥。”萧柏之气结,“搞半天,我居然成了个滥的了苏樱柠我告诉你,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樱柠忍俊不禁。正笑得开心,就见萧柏之的小厮阿信从院门处探进头来,“大公子,大少夫人差人来说,她炖了冰糖雪蛤,叫你回去吃。”樱柠的笑声刹那间戛然而止。萧柏之瞅了樱柠一眼,转过头冲着阿信说道:“告诉大少夫人,我现在不饿。”阿信“哦”了一声,转身离去。萧柏之想了想,扬声喊住已经跑开的阿信,“等等你回来。”阿信转过身来,“大公子还有吩咐”“你去跟大少夫人说,我今天在云起轩用晚膳了,叫她自己用膳,不用等我了。”阿信颔首应下,领命而去。萧柏之回过头来,不想却一头撞进樱柠幽幽深深的眼光里。金黄色的夕阳里,樱柠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你还是回去吃饭吧。少给我惹麻烦了。”“就偏给你惹麻烦了怎么着,你怕了”萧柏之凶巴巴地答道,“苏樱柠,我告诉你,你这回死定了”说着,手往棋盘上狠狠一拍,落下了一颗白子。樱柠定睛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她果真是死定了萧柏之这一颗棋子,把她的后路全都截断了,她已无子可下。这一局,她输了。xxxxx直到月上中天,萧柏之才从云起轩回了平沙阁。一入屋子,就见杜繁歌和木槿两人正在软榻上低声说着什么。木槿一见萧柏之,旋即住了口,起身行了一礼,便飞也似的溜了。杜繁歌犹豫了一瞬,终还是缓缓起身,如往常一样走到萧柏之面前为他更衣。解了两个扣子,到底还是意难平,忍不住出声刺了他一句,“这一身紧绷绷的官服,穿着吃饭可舒服”萧柏之平平板板地回了一句,“穿习惯了,不觉得怎样。”瞟了瞟低头解扣的杜繁歌,他斟酌着语气问道:“我听说,你今儿上云起轩去了”杜繁歌手下动作顿了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哦,你是说那个舞姬呀。我只是过去通知她,让她明儿搬到玲珑阁去。我们府上没有哪个舞姬是单独住一处的,不能坏了规矩,你说是不是”萧柏之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道:“我已经跟她说了,不须要搬。你以后不要去找她麻烦,她不是寻常的舞姬。等过些日子,我把事情理顺了,就会娶她过门。”杜繁歌没料到萧柏之会说得这般直白,猝不及防下,手下一发力,嘶啦一声,竟将萧柏之官服上的盘扣给扯了下来,顺带连衣襟也拉了一道口子。萧柏之淡淡瞥了一眼,“这袍子不能要了,明天拿去毓秀阁找人照样子再做一件。”说完,转身进了内室。待他换了身家常锦缎袍子出来,杜繁歌还抓着他的官服站在原地,姿势与他离去时一模一样。见到萧柏之出来,杜繁歌霎时回了神,抓着官袍的手开始颤抖,“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萧柏之带着一丝怜悯看着她,“你没有做错什么。繁歌,这事跟你没关系。”“那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要纳妾了”杜繁歌激动起来,脸上涌起两片潮红,“你以前都没有这种心思的甚至我怀阿团的时候,太子哦,不,是废太子,他送来了一批舞姬,你连看也不看,转手就送给孙琥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起了这种心思”萧柏之抬手按上她的双肩,温和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内疚,“繁歌,你不要激动。没有为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纳妾不是正常的吗”“正常的正常的”杜繁歌喃喃重复着萧柏之的话,心里一片绝望。她曾以为别人家这习以为常的一幕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深深地以此为傲,可现在,这一幕最终还是在自己身上上演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妖精害的她眼里霍然闪过一抹嫌憎,恨声说道:“云起轩里的那一个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可比她更胜一筹的女子你也不是没见过废太子送过来的舞姬里,不就有一个是绝色吗那时也没见你动过心啊”“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不可相提并论。”杜繁歌蓦地勃然大怒,“那小妖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这般铁了心的要娶她”听得她这样说樱柠,萧柏之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杜繁歌的肩膀上拿下来,淡淡回道:“这不关她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杜繁歌禁不住冷笑,“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这样维护她一句都说不得了”早在樱柠身上,萧柏之就已经明白了,女人发起脾气来那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眼见谈话进行不下去,他转身往净房走去,打算先避开锋头沐浴去,可走到门口,终还是有所不忍,回过头来对着杜繁歌说了最后一句:“繁歌,我跟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不会纳妾。”望着萧柏之绝然而去的背影,杜繁歌双腿一软,跌坐在软榻上。这一刻,她以为萧柏之的这一句承诺是为她而许的;然而,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过来,这天晚上的这一句话,萧柏之其实并不是对她说的。这一句承诺,隔着遥遥的虚空,许给了云起轩里的那一个人。、第九十九章杜繁歌想了一夜,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于是,第二天一早,待萧柏之上衙门之后,她随即去了碧照楼找萧夫人商量。杜繁歌出身西陵杜家,与萧夫人娘家同宗不同支。因了这一层关系,萧夫人待她,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婆媳。再加上她嫁入萧家这三年来,孝奉公婆,恭谦和顺,深得萧夫人欢心,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一层。杜繁歌琢磨着,彼此同为女人,在这件事上,萧夫人或许能感同身受。听说萧夫人年轻时为了小妾的事情曾与公公萧将军闹得很僵,萧将军后来长驻渝山关,也与此有关。虽然内情杜繁歌不是很清楚,但她觉得,萧夫人有了这一经历,想必更能体谅她的苦处,或许愿意帮她一帮。可她没想到,萧夫人听完她的诉苦后,却是久久沉吟不语。府里来了个长相与旧人相似的女子,且名字还一模一样,这事在府里早已疯传开来,萧夫人自然也有所耳闻。此刻,她拎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茶末,心里默默地思索着。柏之打定主意要纳这女子为妾,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故人相似的脸,还是因为她根本就是那个人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柏之对那人旧情不忘,这却是毋庸置疑的了。想起往事,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当年,柏之为了那个丫鬟打杀了秋菊,其后大病一场,后来更是拒婚杜家,起誓终身不娶。这些事在府里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可在西陵杜家那边,她却是瞒了个严严实实滴水不漏。故而,杜繁歌对樱柠的存在一无所知。她迅速地瞥了杜繁歌一眼,想道,这事绝不能让繁歌知道。若是叫繁歌知晓了柏之心里有这么一朵白莲花,那她和柏之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以前她不知道,以后她就继续不知道下去吧。有时候,清醒未必比糊涂更有福气。于是,萧夫人端起已有些微凉的茶水,凑到唇边浅浅呷了一口,才道:“繁歌呀,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子纳个妾收个小,都是寻常事。你过门三年,柏之今日才动了心思,也算对得起你了。你在京城里看看,有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能守着正室三年不纳妾的再不济的房里也有几个通房丫头。所以呀,柏之这样对你,也算可以了。人心不足蛇吞相。做人得晓得知足,这样才能长乐久安,知道不”一席话听得杜繁歌仿如置身冰窖,透心透背的凉。是哦,她怎么忘了,她与萧夫人是情同母女没错,可再怎么“情同”,也只是一个“同”,而人家与萧柏之,却是铁板钉钉的亲母子。孰亲孰疏,一目了然。看到杜繁歌刹那间灰败的脸色,萧夫人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温言说道:“此事柏之还未与我提起,可见他也还未最终定下主意。事情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样吧,今晚你和他一起来我这里用晚膳,我来问问他。”听得此话,杜繁歌的脸色总算才稍微舒缓一些。于是,当天傍晚,萧柏之与杜繁歌两人,应邀到碧照楼萧夫人处用膳。饭罢,三人移步花厅小坐。萧夫人先聊了两句城西周公子在外金屋藏娇,被他家娘子打上门去的风流韵事,再慢慢调转枪头,把话题转到了萧柏之身上,“我听说我们这府里也有人玩起了这金屋藏娇的把戏,就把人藏在了云起轩里”萧柏之脸上笑容一僵,飞快地梭了杜繁歌一眼。樱柠的事他并未打算瞒着萧夫人,但现在却不是挑明的好时机。在樱柠未答应婚事之前,他不能让萧夫人知道这事。因为在萧夫人眼里,像樱柠那种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没有权力说不。若是叫她知道了樱柠是这般的“不识好歹”,萧柏之不敢想象,他那心高气傲的娘亲会如何的雷霆震怒。他可不想樱柠还未过门就先闹起了婆媳矛盾。当下,他干笑着回道:“那个并不是什么金屋藏娇。不过是我在臻州收的一个舞姬,舞姬而已。”杜繁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闪躲,仿如利刃一般,目光灼灼地逼视过来。萧柏之佯作不觉,只顾埋头饮茶。萧夫人观之了然,却不点破,只微微一笑,问:“既是舞姬,那为何不安置到玲珑阁”萧柏之放下茶盅,道:“母亲有所不知,樱柠她不是寻常舞姬,她是”话刚起了个头,就听见萧夫人一声轻咳,萧柏之抬眸望去,便见萧夫人微不可察地朝杜繁歌的方向递了个眼色。他瞬间明白了萧夫人的用意。迟疑了一下,他方慢吞吞地继续说道:“樱柠她不是寻常舞姬,她咳,她虽然出身卑微,但却见识不凡,我与她一见如故,颇有知音之感。孩儿觉得,把她放在玲珑阁是埋没了她,所以才安置在云起轩。”杜繁歌虽然不知道萧柏之为何要在萧夫人面前隐藏他要娶樱柠的心思,可此刻萧柏之吐出来的“知音”二字,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紧紧攥着梨花木椅子的扶手,努力平息胸口的怒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重蹈昨夜的覆辙。昨夜她盛怒之下,在萧柏之面前口出恶言,活脱脱就是一副面目可憎的妒妇形象。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暴露在最在意的人面前,她对此后悔不已。这厢杜繁歌竭力镇定,那边萧家母子却各怀鬼胎,谁也没留意到她。萧夫人划拉着茶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她叫樱柠这是她的原名,还是后来改的”“是她的原名。”隔着虚空,萧柏之与萧夫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接对视,一刹那间两人都明白了彼此未说出口的意思。慢慢地放下手里的茶盅,萧夫人说道:“这样说来,一名舞姬能叫我们家柏之生出知音之感,也实属难得。我倒有点好奇,不知这姑娘长的是何模样不如请她过来坐一坐。”萧柏之心里一突,忙道:“现在天都黑了,苏姑娘可能已经歇下了。”这借口着实拙劣,连杜繁歌也禁不住想冷笑。她压制住自己想要出言讥讽的冲动,知道有人自会替她出这一口气。果不其然,萧夫人横了萧柏之一眼,不满地说道:“这才酉时刚过,有谁会这么早就寝看一眼又不会少她一块肉,用得着护这么紧么”说完,不再理会萧柏之,转头吩咐了下去。萧柏之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他倒不是怕樱柠见人,他只是担心,那丫头性子执拗,要是不肯卖他个面子,当众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到时他要怎么收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苦苦想着对策,就听见门外一声通报,“苏姑娘来了。”转头望去,花厅入口处,樱柠款款而来。她脸上不施粉黛,头上发髻也梳得简单,只在鬓侧斜斜插了一根碧玉簪。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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