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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水桶和抹布都放在那边了。赶紧的,晚饭前把窗户都给我擦好。”樱柠心有不甘,但还是努力压下怒气,走过去拎起水桶拿起抹布,乖乖地去干活了。本来么,她身为一个奴婢,干这些活也是她的本分。虽然有萧柏之在背后撑腰,但如今他们之间插入了个秋菊,谁知道萧柏之那家伙会不会重色轻友,自己还是要掂得清自己的份量。谁知这只是个开头。秋菊首战告捷,气焰大涨,接下来的几天,得寸进尺,接二连三地给樱柠派活。樱柠看在萧柏之的面子上,一一忍了下来。却说萧柏之这些天早出晚归,忙着备考。而萧夫人心疼儿子辛苦,时常叫她院子里的厨子做些好吃的,拉萧柏之过她那边去用晚膳补补身子。是以这阵子樱柠与萧柏之也极少碰面,有苦无处诉。好不容易有一次萧柏之提早回来,正碰上樱柠与杜鹃在走廊上擦地板。樱柠满心期待地希望萧柏之能开口为自己说句话,谁知萧柏之彼时正为了齐先生布置的课题烦恼,见了樱柠,只是挑了挑眉诧异地说了一句:“咦你这丫头居然也会干活了有长进,继续努力”说完跨过她,径自回房去应付齐先生的作业了。樱柠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暗骂萧柏之这小子重色轻友,不讲义气。而不远处的海棠树下,秋菊却笑成了一朵花,一朵名副其实的小菊花。xxxxx四月底,萧夫人要去城外的拓元寺进香,顺便为萧柏之这次的武举考试发愿求福。萧柏之被拘了半个月不得自由,早浑身不痛快,当下便对他母亲说,拜佛求神这种事,要自己亲去方显得诚意,不可叫他人代劳。萧夫人深觉有理,便开口跟孙长史讨一天假。萧夫人发话,孙长史不好拒绝,便允了萧柏之的假。萧柏之奸计得逞,快活得如同出笼的鸟雀,欣欣然踏上了前往拓元寺的马车。樱柠也在云起轩里闷了半月有余,可怜兮兮地要求萧柏之带她一起去透透气,却被萧柏之一口回绝了。原因无它,萧夫人向来不怎么喜欢樱柠,故而萧柏之只要与母亲出行,便不让樱柠同行。此次也不例外。他好言好语地哄着樱柠:“拓元寺你又不是没去过,没什么好玩的。何况我只去一天,来回路上就要花去两三个时辰,玩的乐趣还抵不上在路上累的。我知道你喜欢那里的斋饼,回来给你带一大包。莲蓉的、豆沙的、香芋的、芝麻的,你看你喜欢的口味我都记得,每种口味都带一包好不好”就这样,萧柏之撇下樱柠,兴冲冲地去了拓元寺。他没能预料得到的是,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为今日的这个决定无数次地悔青了肠子。萧柏之出门不久后,秋菊便给樱柠指派了活:擦拭走廊顶壁的雕纹。古代的建筑喜欢在廊柱上雕刻繁复的花纹,甚至连天花板与上方的墙角也不放过。如此一来,好看是好看,可清洁起来也着实麻烦。要拿软布沿着那些凹凸起伏的刻纹细细擦拭,一点也偷不得懒。别的地方还好说,就属这顶部和上方的墙角最麻烦了,站在梯子上仰头举手,干上半个时辰脖子和胳膊简直能断掉。秋菊在萧府里呆的时日久了,早混成了个人精,知道什么样的活计才最能整人,也知道要如何做才能不会落下把柄。这走廊的雕纹半年擦拭一次,年前才擦过的,如今方四月底,本用不着清洁,可秋菊说了,下个月大公子要参加武举考试,若是考中了府里就会开宴庆祝,更有客人上门道贺。到时整日迎来送往的,怕是没时间顾得上这些活计了。倒不如趁着今儿清闲,先把活给干了。道理说得堂而皇之,让人无法反驳。樱柠不能说不,不然岂不是咒萧柏之考不上于是,她只能冲着秋菊翻了翻白眼,转身还是乖乖的拿了水桶抹布去干活了。干了小半个时辰,脖子便酸得不行,杜鹃见她可怜,便好心过来替她一替。樱柠自是感激不尽。于是,杜鹃站在梯子上擦拭刻纹,樱柠在底下给她漂抹布。未多时,秋菊从她们身旁路过。樱柠彼时正在拧抹布,见了秋菊,眼珠子一转,将水桶轻轻一推,水桶哐当一声倒了下去,满满的一桶水霎时倾涌而出。秋菊躲避不及,脚上的鞋袜全叫脏水给泼湿了。樱柠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来,惶恐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桶给打翻了”秋菊气极反笑,她岂能不知樱柠这是存心的“没关系,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谁还能没个失手的时候”她施施然弯下腰,除了脚上的鞋袜,一股脑扔到樱柠面前,“既然是你弄脏的,你就要负责把它给我洗干净。记住了,洗净晾干了放我床底下。我明天早上要穿。若是明天早上我起床了还看不见这鞋袜,就别怪我把这事告到夫人那里去”冷冷地丢下这几句话,秋菊转身走了,高高扬起的头颅仿佛斗志昂然的斗鸡,只可惜,身下光不溜秋的脚丫子让她看上去有几分滑稽。樱柠飞起一脚,将秋菊的鞋袜踢飞出去,哼道:“想让我帮你洗鞋袜,想得美”杜鹃从梯子上爬下来,嘴里劝道:“要不我来洗吧。樱柠,你少跟她对着干。听朱嬷嬷说,她将来要抬姨娘的,得罪了她对你没好处。”樱柠怎能让杜鹃替自己受过忙说:“不用不用,我洗就好啦。”顿了顿,又忿忿说道,“她抬姨娘怎么啦谁怕她了”杜鹃却笑道:“你是不用怕。我知道你将来也是要抬姨娘的,要跟她平起平坐的。”樱柠急了,“我才不嫁给大公子呢”杜鹃仍笑,“话别说得这么满。谁不知道大公子喜欢你,要不你以为朱嬷嬷能这么惯着你”樱柠还要再驳,杜鹃却截了她的话头道:“好了好了,我现在不跟你说这个。樱柠,姐姐劝你一句,你现在还没到开苞的年纪,秋菊却已经跟大公子所以呀,大公子难免会偏占她一些。你最好收敛一下,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樱柠见杜鹃越扯越远,跟她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但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好意,不好反驳,便胡乱点头应了,把秋菊的鞋袜连同抹布一起丢到水桶里,拎到水井边去洗刷了。她一边用力刷着秋菊的绣花鞋,一边挖空心思地想办法报仇雪恨。眼珠子转了几转,她冷冷地笑了,一个主意已在脑海中成形。洗好了鞋袜,樱柠把它们挂在竹竿上晾着,自己转身急匆匆地出府了。到菜市场逛了一圈回来,手上比出去的时候多了一条一尺来长的死蛇。樱柠看着那死蛇阴森森地笑了,她就不信,这条蛇吓不死秋菊。当夜,樱柠把死蛇塞在秋菊的绣花鞋里,放到了秋菊的床底下。、第八章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刚放亮的时候,整个云起轩的人都听到了秋菊魂飞魄散的惨叫。那条湿冷滑腻的死物,居然把她吓得尿了裤子秋菊缓过气来,气得七窍生烟。当下二话不说,带了人直奔樱柠房里,一进门便让人把樱柠给捆了起来。樱柠却年少气盛,到了这个地步仍不服软,对着秋菊破口大骂。秋菊赫然大怒,当即便命人把樱柠按下去打板子。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大公子对樱柠一向另眼相待,犹疑着不敢动手。秋菊却嚣嚷着道:“大公子和夫人那里有我去说有什么事我担着你们只管给我打谁不动手就是不给我面子,以后也别怪我秋菊不给他面子”持板子的两个男仆互相对视一眼。秋菊本就是萧夫人身边的红人,这个大家都知道,如今又攀上了大公子这棵大树,以后怕是还有得飞黄腾达。于是,一个人的板子迟迟疑疑地打下去了。另一个人见有人打了,便也从善如流,跟着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了。樱柠死咬着牙齿,硬忍着不肯叫唤出声,心里却在哀嚎,萧柏之你这个混蛋不是说好了只去一天的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樱柠却不知道,昨儿下午拓元寺那里突降暴雨,冲塌了山路,萧柏之一行被阻在寺庙里,一时半刻的回不来了。眼看着樱柠的腿部渐渐洇出血色来,秋菊觉得心里一阵痛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样板子的味道不错吧你若是受不了了,不妨开口求求我,也许我听了心里高兴,就放了你也说不定。”樱柠勉力抬起头,对准秋菊的脸庞噗的吐了一口唾沫,“想让你姑奶奶求饶,做你的千秋大美梦有种你打死我,姑奶奶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秋菊勃然变色,一边拿袖子使劲擦着脸上的唾沫,一边厉声怒喝:“打给我打往死里打我看你还敢嘴硬”板子如雨点般纷纷落下,锥心刺骨的疼痛似浪潮席卷而来。樱柠只看见秋菊的手在眼前晃动,涂了丹蔻的指甲鲜红似血。那一点血色在眼前渐渐放大,放大,直至充斥了她的整个视野这一场毒打,最后以樱柠的昏迷告终。半夜,秋菊被杜鹃吵醒。听说樱柠不行了的时候,她心里也禁不住发了慌,急忙起身披了衣去她房里察看。果真如杜鹃所说,樱柠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直挺挺地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纵横交错的伤口丝丝往外渗着脓血,紫红暗黑,瞧不分明颜色,只让人觉得污糟可怖。秋菊倒抽一口冷气。她只想打打人出出气,并没想闹出人命来。谁知道樱柠这才十二岁的身子骨还是太嫩了,如此经不得打。若是大公子回来,看到樱柠这般惨样,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呢秋菊后怕起来。她想了想,唤来两个男仆,让他们找张草席把樱柠卷了,扔到乱葬岗去。杜鹃大吃一惊,忙出言阻止:“秋菊姐姐,樱柠还没断气呢”“她这个样子离断气也不远了。”秋菊冷冷应道,“难道要等她死透了身子硬了才抬出去么平白给云起轩添了晦气要是叫夫人回来知道了,不知要怎样骂你”她把萧夫人抬出来,杜鹃便也懦懦不敢再言声。秋菊不放心,又撂下几句狠话:“这事我自会去跟夫人和大公子禀报,轮不到你去嚼舌根。若是叫我知道你背后告黑状,小心我以后饶不了你”说完,拂袖而去。杜鹃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樱柠被一张破草席团成一卷,两个男仆一人抬头一人抬腿,把她给搬了出去。xxxxx萧柏之回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早上。因为耽搁了两天,怕樱柠等斋饼等得心焦,他一下马车便急急忙忙往云起轩赶。甫一踏进云起轩,他便大声喊道:“樱柠樱柠我把斋饼买回来了。”喊了两声,不见樱柠出来。周遭零散站着的几个奴婢,脸色却甚是奇怪。萧柏之随口问了临近的一个奴婢:“樱柠呢她上哪去了”那奴婢别开了头,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言辞间有些闪烁,“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没见过她。”她飞快地说完,掉头跑掉了。萧柏之有些狐疑,见杜鹃远远地站在廊下观望,便招手喊了她过来询问:“杜鹃,樱柠呢”杜鹃还未答话,眼眶就先红了,“樱柠樱柠她她死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萧柏之愣了一瞬,旋即一笑,“这鬼丫头是不是又捉弄你了可是把你给得罪得狠了,要这么咒她”杜鹃眼泪滴落下来,“不是的,大公子。奴婢说的说的都是真的。樱柠叫秋菊给打死了”萧柏之脸上笑容僵了一僵,道:“杜鹃,这种事不好拿来开玩笑的。樱柠捣乱了,回头我说她就是了,不许你这么咒她”“大公子,奴婢真的不是在咒樱柠”她转回身,手指遥遥指着院子里花坛旁边的地砖,“大公子,你看,昨儿秋菊就是在那里打的樱柠。血流了一地。后来秋菊让人洗了一夜,还是有些血迹没能洗去。”萧柏之脸色蓦地变得惨白。手里的油纸包啪的一下掉落在地,里面的斋饼散得满地都是。仿佛泥雕木塑一般,他一动也不动,只直勾勾地盯着那地砖上面暗红色的残痕发愣。杜鹃唤了他两声,他也毫无反应。杜鹃惊慌起来,伸手抓了他的胳膊晃动两下,“大公子大公子你别吓我”萧柏之倏忽回过神来,红着眼睛嘶声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她不还好好的吗不过两天而已,怎么说没就没了”在杜鹃断断续续的讲叙中,萧柏之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缘由。他来不及找秋菊算账,疯了一般直往门外冲,一边跑一边大喊:“备马备马去乱葬岗”xxxxx午后,萧夫人的碧照楼。艳阳流毒。几只金蝉趴在树上吱吱叫着。萧夫人午睡方醒。神志虽已清醒,身子却还慵懒,闭着眼睛兀自赖在榻上,任窗外的蝉鸣叫得一声比一声急。一片寂静之中,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连声,踩得又重又急,打破了这个午后的宁静。萧夫人不悦地蹙起了秀眉,尚未出口抱怨,房门便砰的一下被人推开,来人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下便跪在了萧夫人榻前,“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秋菊”萧夫人定睛一看,却是她院里的丫鬟米兰,秋菊的小姐妹。此刻,她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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