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时间,快11点钟了,待会儿就可以回去收拾行李,吃过午饭,就坐车出发去千户苗寨了。想想还真是快转眼出来都第五天了“怎么没去看表演”朗飒的声音响起。我憨憨一笑:“不好看”“哈哈你还真直白。”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问他怎么不看了。“发现你不在,出来看看。”如果不是他一路上对我们几个女生照顾有嘉,时刻关心队伍齐整,我想我一定会因为他的这句话产生不必要的联想。“没事你去看吧,我坐这儿等你们。”“如你所说,很不好看,我和你一起等他们。”他微笑着看向我。如此真切的目光,我不禁为之一动。温逊谦恭,霁月光风世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男子但我内心叹了好多声气。不知是意识到了我微妙的一声叹息,还是他早就察觉到了种种不堪,他突然说:“出来玩,不要因为别人的心情搅坏了自己的心情。”咦他话中有话。“这次出来,我也觉得有些失败。”“为什么这样讲”“唔,一时失策,带了两颗”他是指周唯和杨文海吗他一定也看出来了吧。“不要这么想。”我赶紧安慰道,“其实,这只是他们自己的一些想法不大好。”“哦什么想法”“把旅行当考验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本身是不合理的。”我脱口而出。他不知是听懂了还是会意了,反正恍然一悟:“刻意考验太伤人。”我们又聊了些别的,直到大伙纷纷走了过来。不知是把心中想法一谈而快的作用,还是朗飒安慰的作用,后来颠簸到达千户苗寨,一路上我都尽量避开了周唯和杨文海,想想朗飒对我说的,不必陷入他人的戏中,认真做自己就好,心情渐渐晴朗了起来。不过,贵州山区的天气可没有我的心情晴朗。当大巴车沿着山脚小河蜿蜒前行的时候,外面雨雾迷蒙。“下雨了啊”同车的游客中有人说道。“山区的气候就是这样的了,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到了景区门口,我和朗飒去买好门票,叫上那几个在大门口拍照的同伴,换上了景区游览车,又前行了一段路程,才正式抵达苗寨。下车后,我被眼前的景象给看面瘫了。来来往往的打着伞的人,密密麻麻的各色商店,街边有许多支起遮雨棚的小吃档,地上铺就的并不平整的石板路,让两只箱子吃够了苦头“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里好杂乱”箱子拖在地上的轰鸣声中,我有些描述不来。“每个地方都有特色,大概这里的特色就是挤吧。”萧西奔就在我旁边,调侃着。等走了一小段路,穿过拥挤又潮湿的人海,视野才算开阔了起来。我们行走的这条道路,处在两座山形成的峡谷中,一条小河从峡谷中穿过,将苗寨一分为二,而此时两边的山上全是鳞次栉比挤挤挨挨的苗寨民居“这样看,效果好多了”虽然还是好挤的感觉。“朗飒,我们订的客栈在哪儿”关嘉慧问道。“客栈说明,是说在右边的最顶处。”但往右一看,然后,我们就喊开了。“哇,这么多客栈”“真像大海捞针”木房子,吊脚柱,乱入的招牌,但并没有我们订的客栈松风阁客栈名字取得够风雅,但也够隐秘,大家嚷着客栈老板应该把招牌做得足够大才好,像其他客栈一样。问了一个过路人,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从右边这条路上去找找,可能被其他的客栈遮住了。我们穿过一座风雨桥,爬上了山。山寨的小道简直就是磨人的小妖精,我们负重累累,爬到一半歇了一下,又问了一个青年游客,青年游客无情地告诉我们:“应该从那条路上去。”于是我们又折返回去,从另外一条路上去,但上去后,借着一个平台望上去,我们的“松风阁”赫然出现,但此路并不通。真是够坑人的一行人嘟嘟囔囔地找了一个岔道,从两边的客栈穿梭而去,再七弯八拐,总算爬上了山,来到了松风阁的楼下。客栈的地基是悬空的,由木柱支撑成吊脚状,二层才是人居住的地方。我们走上栽满了藤蔓绿植的楼梯,迎接我们的是客栈入口前方的一方小露台,露台处全是精心栽培的花草,红绿有致,站在露台上眺望、俯视,整个苗寨尽收眼底。“哇,好看”大家又开心了起来,之前的辛苦抱怨一扫而光。办好入住手续,我们的房间全在这一层,四间景观房被我们拿下。拎着行李,笃笃地踏在木板上,穿过过道,走向房间,结果走到一半,我们再次“哇”的一声叫开了。这里设计得实在巧妙走道左边是一排书架和一盆高高的绿植,将后面的公共浴室及卫生间精巧地隔断开。右边则是一处空间,有若干躺椅、凳子,一方围棋盘置于中间,旁边还有个小茶几,摆了简单的茶具。躺椅正对着的,是当地特色的美人靠,上方巨大的窗子,将对面山上的风景框进来。坐在躺椅上,便可以舒服地观赏雨雾中的苗寨。由于客栈全是由木板建成,隔音效果不大好,房间摆设也简约为上,不过其他客栈也是这样。我要求也不高,有那个厅就满足。所以我把东西扔进去,就跑了出来。看了看书架上的书,还蛮丰富的嘛,小说、散文、文学作品都有。而此时,我的小伙伴们也有的坐躺椅,有的趴在美人靠上眺望窗外风景,有的举着相机在拍照,还有的在观摩挂在木板墙壁上的绘画作品。“真不赖,真想在这里读几本书再走。”我兴奋地说。、第二十五章 吃面夜幕就要降临,挥汗如雨地爬上来,马不停蹄又下山,想想都能磨掉人的激情。不过,出来旅行就是要接受折腾的。下山还算轻松,我们一拖二,二拖三地到达风雨桥头。朗飒边走边说,这里的特色饮食是长桌宴,我们可以去尝一尝。听起来是不错的,但是我整个人连续被酸汤鱼、酸辣烫、烤鱼等苦苦折磨了几天,扁桃体隐隐发痛。我那可怜的扁桃体,从小没跟我过过什么好日子。所以我实在不想再去吃什么当地特色的长桌宴了,只想去吃一碗清淡的面条。但是倘若大家统一行动,我也不好脱队,大概我想想就好。但是过了风雨桥,秦雁、关嘉慧被小吃摊上的食物吸引住了。不知是不是大家都和我一样,厌倦了“当地特色大餐”,纷纷说要不随便吃点就好了,反正也不饿。潘少泽首先声明要离队,这个摄影爱好者又举着相机去晃荡了。周唯一脸的无所谓,杨文海正在埋头看手机。于是,我也说:“我也不饿,要不明天再吃长桌宴吧。”“也行,大家随意走走,注意安全,晚饭自己解决。”朗飒说。大伙一致赞同。我拔腿就要走,却听到朗飒说:“你去哪儿”“我随便走走,还没想好吃什么。”“你别又给人偷拍了照片了。”萧西奔补了一刀。我真想学周唯,翻一个清新的白眼给他。但我懒得理会了,趁着他们没有拉我一起组队,我得赶紧脱队。否则指不定又要看周唯置气,看关嘉慧黏着朗飒是的,我并不乐见。我沿着街道走了一遭,附近食肆很多,面馆和粉店如同唱对台戏般,分布在并不宽的街道两边。这么多店,挑选的原则就是“轧闹猛”,哪儿人多去哪儿,就算被坑也不只我一个。看热闹看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发现旁边有一家很不起眼的西江粉店,里面人头攒动,生意很不错的样子。我二话不说走了进去,结果里面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萧西奔,此时他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这个家伙和我不谋而合了。萧西奔一抬头,看见我也进来了,略显惊讶。“你要吃什么,我请客。” 他挂掉电话,一副大老板的样子。“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在这里。”我感慨道。“我实在不想吃那些酸啊辣啊的东西了,吃吃清清爽爽的面条,养养胃,才叫好。”“就是啊,我都上火了。等下要去买点水果。” 对他的话,我表示一百个同意。萧西奔哈哈一笑,“是该降火了,你都长痘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痘,恨恨地想,这个人怎么观察这么仔细,说好的“男生压根不会注意女生脸上的小米粒,只有女生自己在乎”定理呢“他们呢”“走着走着就散了。”他的这句话,蓦地触动了我。虽然不是他原创的,但是觉得这话好有哲理,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没有”我接过店家端来的面,挑起了一筷子。吃完了汤头很正的青菜肉丝面,出来之时,街灯已亮,望向山上,灯火璀璨。我们旅行的这一路上,夜景都很漂亮。我心满意足地右转,正要往客栈方向走。萧西奔说:“喂,你不是要去买水果吗”“哦对,我怎么给忘了。”于是往左走去,依稀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卖水果的。水果摊一分为二,中间用一块挡板隔开,右边是个女摊主,有苹果、橙子之类的,左边是个男摊主,卖香梨、雪梨、布丁李之类的。“这个可真新鲜,两家不会形成竞争。”萧西奔打趣道。我先买了几个苹果,又到左边去挑香梨。翻了几个香梨,都是那种公的香梨,只好继续翻。男摊主直说:“都挺好的啊,怎么不要呢”“我要买母的香梨。”我说。“母的香梨”男摊主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就是屁股凹进去的那种。”那个女摊主说。男摊主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真的怀疑是他演技太好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萧西奔摇了摇头,十分惊讶。提着两小袋水果回去的路上,他说:“你们女孩子果然心细如发,买水果也能买出道道来,公母的香梨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区别啦母梨肉质细腻,水份更足,更清甜,更好吃,也更贵一些。”萧西奔依旧陷入某种不可思议中。路边有一家酒吧,酒吧里主唱正用沧桑的声音,唱着黄小虎的歌。萧西奔说:“嗯,这个主唱唱得还不错。”“好听是好听,就是太吵了音量调那么大,外面听都嫌响,在里面还不给吵聋了。”萧西奔说:“走,去前面风雨桥上坐会儿,吃饱就爬上山去,也够呛的。”河上架有好几座风雨桥,晚上的时候开了很多灯,照起来还挺好看的。我们去的时候,就有不少游客在桥上拍照、闲聊,看倒映在河水的灯景。萧西奔抬头望着桥顶,说着:“不错不错,铆榫结构在这桥上用出了极致。”我也抬头一望,惊讶地说了一句:“这里,好像很适合拿着三尺白绫挂”后来我没有说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了桥对面的风雨桥上,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凭栏静立,似乎在诉说心事。此刻苗寨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倒映在清澈缓慢的水面上,波光闪烁,流水潺潺。看着那白色t恤男孩和魅蓝长裙女孩的熟悉身影,一种妒意微微泛起。那不是别人,正是朗飒和关嘉慧。萧西奔也发现了他们,他似乎看懂了这一画面,在我旁边幽幽地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据说,风雨桥是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情侣相会密语的最佳去处。”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然后起身走向山坡中的客栈。“刚吃饱,走那么快做什么”萧西奔腿比我长,体力比我我,我走了几步就被他超过了。他在上坡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首看向我,说道:“李河烁,你喜欢朗飒”什么“虽然一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并不敢确定,直到刚才我想,你是喜欢他的吧。”在被他问第一句的时候,我便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明显升高了,伴随而至的是额头有细细的汗渗出来。是啊,毫无疑问,我是喜欢他的,可是我一直觉得我藏得很好,隐藏得就连关嘉慧也不知道可是萧西奔却感知出来了。刚刚我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明显的。不过萧西奔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种事情也这么直接问这种少女心思被当场揭穿的感觉,真是不爽。“什么哦,朗飒是我们系的系草,外加男神,大家都很喜欢他啊”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掩饰,哪怕心里再承认,嘴上也要否定。“看起来你傻傻的,没想到脑子还是转得这么快。”他伸出手,冷不丁在我的头上乱薅了两下。“喂”我急忙弹开,“你干什么”我认为我们还没有相熟到允许他搓我的头发的地步。“那你看到他们在一起,这么生气地走开,又是为什么”“怕被他们看到,然后他们觉得尴尬啊”我继续隐藏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