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往旁边挪去,却被齐寅先一步制住,又是好一番云雨。“皇上,明日还要早朝,纵欲不宜过度。”薛千柔声音里带着几丝疲倦,纵然精力过人,但这样反复折腾,她也有些招架不住。齐寅搂着她:“睡吧。”薛千柔靠在他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柔柔”齐寅突然唤她。“嗯”薛千柔迷迷糊糊地答道。齐寅半晌没有说话,似在犹豫,直到薛千柔快睡着,他才续道:“如果这一次不是萍贵人推你去撞贤妃,而是她自己要去撞,你会救贤妃吗”薛千柔心里很是难受,他就那么喜欢贤妃,就算在她的床上,也非要一次又一次提起她,并且追问自己是否也会如他一般保护她。“皇上想听实话吗”“当然。”“实话便是臣妾也不知道。”旖旎暧昧地气氛瞬间一变,即使闭着眼,薛千柔仍能感受到齐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她暗暗自嘲,贤妃是宠冠后宫,分位最高的女人,而自己不过是新进得宠的从三品婕妤罢了,拿什么跟人家比她睁开眼睛,看着齐寅,说道:“皇上对臣妾很失望吧可是皇上要臣妾怎么做呢飞身上去相救,然后被萍贵人污蔑是臣妾想要伤害贤妃吗”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齐寅:“若然有一天,皇上能全心全意信任臣妾,能像护贤妃一样护着臣妾,无论别的女人如何诋毁诬陷,都相信臣妾是清白的,那么臣妾便可以毫无顾忌,想救谁就救谁。在此之前,臣妾唯有自扫门前雪,皇上若因此便觉得臣妾心地不善,臣妾也无话可说。”“柔柔”“皇上,臣妾累了,想睡觉。”齐寅叹了口气:“睡吧。”薛千柔本已困得睁不开眼,说了这番话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齐寅算是她的初恋,既然决定要恋爱就会全情投入。可是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他是她的全部,而她却不过是他的1n。或许今晚她可以给出更能取悦他的答案,但她却不想这么做,这段感情只能持续半年,她将他当做自己的恋人,而不止是争宠的对象,她不愿意两人的交往中全是算计和谎言。身后的齐寅呼吸逐渐平稳,她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这个男人并非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起码从长相来说是不如john的,但两人身上的王者气度却不相上下。她和john的父亲是帝国曾经的战神,母亲则是一名女将军,他们是父母响应帝国号召精英结合的产物,兄妹俩相差了十五岁。薛千柔五岁那年父母便双双战死,她是john养大的,后者一直对她非常严厉,她怕他,但同时也很崇拜他,他是帝国最年轻的领袖,名望直盖过父母,在他的教育下,她也成了新一代中最优秀的人物。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john无疑成为她择偶的标准,但整个帝国只有一个john,而john却是她的亲哥哥,以致她长到十八岁,还未与任何人谈过恋爱,直到来到这个时空,遇到了齐寅。优秀的男人大多喜欢柔弱的女人,因为可以满足他们的保护欲;优秀的女人却大多喜欢更优秀的男人,因为她们喜欢挑战。齐寅,无疑是这个时空最优秀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薛千柔想与之恋爱的男人,半年时间,她要打败后宫所有女人,成为他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她揪了揪他的头发,若你不配合,本姑娘便不客气了。、蛇精第十二章:蛇精第二日一早,便有两个消息传遍了后宫,一是昨晚敏婕妤又侍寝了,二是敏婕妤又被皇帝责罚了。前者让一众妃嫔咬牙切齿,后者又让她们如释重负:皇帝虽然留宿清璃宫,却仍然责罚敏婕妤,可见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如此其貌不扬的女子有什么本事能留住皇帝的心呢皇帝不过是因为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想吃点清粥小菜,这才宠幸她罢了。因此晨省的时候,薛千柔明显感觉到嫉妒的目光少了些,不屑的目光多了些,连太后大概也起了同情心,对她的态度柔和了许多。直到齐寅连续在清璃宫歇了七晚,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皇帝是来真的了。皇帝一个月大概只有十来日召妃嫔侍寝,这敏婕妤一下就霸占了七晚,虽说接下来几日他分别去了贤妃、琴夫人、琳妃和瑶昭仪宫中,但显然没有人的仇恨值能超过薛千柔。众人十分不明白,这个敏婕妤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将皇帝迷到这种地步正四品以上的妃嫔中,她是最丑的一个,为人又粗鲁,连掌掴妃嫔的事都做得出来,严格说来她连清粥小菜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块臭豆腐罢了。臭豆腐比美味佳肴更招人喜欢一众妃嫔表示不服。“娘娘,这是尚食局送来的雄黄,过两日便是端午了,宫中照例是要饮雄黄酒的,咱们用什么酒好”涵姝扬着手中的一包药粉问道。“不要”薛千柔立刻急退了几步,把涵姝和旁边正在锄地的丹芸吓了一大跳。主仆几个今日本来打算将前院一块土地开垦出来种花草,丹芸锄地,薛千柔播种,涵姝则负责浇水,中途有尚食局的宫人来送东西,涵姝便去接了来,没想到只是一包平常的雄黄粉,竟让薛千柔如临大敌。“娘娘,你没事吧”丹芸丢下锄头,走到她身边。薛千柔摆摆手:“没事,只是本宫对雄黄过敏,这东西快拿去扔掉。”“可是端午如果不喝雄黄酒,宫中会不会有蛇”涵姝傻乎乎地问道。丹芸赶紧喝她:“胡说什么你进宫这么多年,除了尚食局用来煲蛇羹的那些,可曾在别处见过蛇还不快按娘娘的吩咐拿去扔了,若是害得娘娘得了敏症,皇上非杖毙你不可”薛千柔笑道:“丹芸你别吓唬她,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皇上也有好几日没来咱们宫里了,就算本宫满身红疹他也看不到。”丹芸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在,这才小声道:“就算皇上看不到,那些娘娘主子也会添油加醋地告诉皇上,如今娘娘得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听雨轩呢,凡事都应该小心为上。”“就你做事谨慎”薛千柔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对涵姝道,“快去扔了它,若是有蛇敢来侵扰,本宫打了给你们做蛇羹吃。”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知竟成了真。端午那日,薛千柔和一众妃嫔在长宁宫参加太后举行的家宴,申时时分宴席散场,她带着涵姝丹芸刚回到听雨轩门口,外面突然涌进来大批长蛇,花花绿绿,个个都嘶嘶地吐着信子,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呈半圆形将殿门包围。涵姝本就怕蛇,直吓得差点当场晕厥,丹芸也是胆战心惊,颤声问道:“娘娘,怎么办”薛千柔还在思考这些蛇是怎么来的,已经有两个太监拿着锄头棍棒等物过来,请示她是否将蛇赶走。薛千柔见他们脸上也都现出惶惶之色,正想说自己来,就见到几个随居妃嫔一起走了过来。她们比她回来得稍微晚一些,路过这里的时候刚好见到长蛇围殿的“壮观”景象,顿时吓得不敢动弹。说来也怪,就在她们出现后片刻,那些蛇竟然同时直起身子,再同时伏低,模样竟像是在对着薛千柔跪拜。薛千柔心中冷笑,这是有人故意驱蛇污蔑她是妖怪呢。“丹芸,去给本宫拿几串铜钱来。”她沉声道。丹芸虽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此情此景怎敢细问立刻便进殿拿了好几串铜钱,用托盘端着出来。薛千柔拿起铜钱,双手一使力,穿铜钱的绳子全部被绷断,铜钱叮叮咚咚落到盘中,她抓起一把,使出漫天花雨的手法向群蛇掷去,被掷中的长蛇无不立时断为两截,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她没有停手,铜钱一把接一把掷出,只片刻功夫,群蛇便全部被斩断。薛千柔踩着断蛇走到几个随居妃嫔面前,说道:“几位妹妹受惊了。”回头吩咐丹芸,“你去唤尚食局的人来,将这些蛇带走做蛇羹,给几位主子每人送一份过去。”丹芸忍着心惊得令而去,几位随居妃嫔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薛千柔这是变相威胁,若是谁敢传出什么对她不利的流言,恐怕这些蛇就是她们的榜样了。“多谢婕妤娘娘。”几人躬身施礼。薛千柔笑了笑:“此处污浊,各位妹妹先回自己寝殿去吧,今日是端午,记得喝雄黄酒辟邪。”几人再行礼,各自回殿。薛千柔见已被降位的萍常在脸上有些犹豫之色,对涵姝道:“萍妹妹最近气色不大好,你告诉丹芸,让她多送一份蛇羹去祥云殿。”萍常在身子一僵,似是想发作,然而之前几番作为都没能将薛千柔拉下马,如今薛千柔正得圣宠,又位居从三品,她却只不过是个正七品常在罢了,就算想报仇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公然挑衅,只得忍气去了。丹芸是个识大体的人,知道这次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为了避免事情闹大,火速赶到了尚食局,尚食局的尹尚食一听是最近风头很盛的敏婕妤宫中有事,立刻带人赶了过来,很快便将断蛇全部清理干净。然而既然是有心人所为,消息又怎么瞒得住很快,“敏婕妤是蛇精”的流言便开始到处乱传,每个宫里都在讨论这件事,连太后也被惊动了,但消息独独绕过了御前,不得不说造谣的人的确有几分本事。“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涵姝急得团团转。“你给本宫坐下。”薛千柔被她晃得眼都花了,“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呢,本宫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娘娘”涵姝气道。这种事是皇家大忌,如果流言传得太厉害,皇帝和太后相信那么一星半点,那自家主子很有可能就会被降位禁足甚至赐死,如此大的难题摆在面前,她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着实让人着急。“越着急不是越会中别人的圈套”薛千柔分析道,“本来她们只是胡乱猜测,若是本宫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流言便会传得更加离谱,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着急,知道吗”丹芸道:“娘娘已有对策了吗”“本宫让你们送的蛇羹都送到了”“一切按照娘娘的吩咐办妥。”“很好,只要压住咱们宫里这几位,不让她们胡说八道,别人传得再厉害,终究是没谱的事,太后执掌后宫三十年,什么伎俩没见过一定会明察秋毫,还本宫清白的。”涵姝丹芸同时抹了一把汗,主子大概忘了,太后可不是很待见她,她确定太后会还她清白,而不是借机发难贬斥吗“至于皇上,本宫自有办法让他站在本宫这边,你们只需配合本宫即可。”她冲两人招了招手,低声说了一席话。“这娘娘,奴婢不明白,皇上既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为何要故意捅破万一皇上相信了怎么办”涵姝十分不解。薛千柔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懒洋洋地对丹芸道:“你解释给她听。”丹芸道:“后宫传得这么厉害,皇上却一无所知,明显是敌人故意所为,奴婢猜想对方可能有两个打算,一是趁着皇上不知,撺掇太后处置娘娘;二是等皇上下次来听雨轩时,再做手脚让皇上起疑,到时候皇上查起来,原来先前娘娘便有嫌疑,到时候娘娘便有口难辩了。”薛千柔拍手:“丹芸,你很聪明,分析得很有道理,涵姝你学着点儿。”涵姝撇了撇嘴,薛千柔却话风一转:“不过本宫倒是另有想法。此事皇上不知,对待本宫便会照旧,若皇上多来听雨轩几趟,太后会怎么想呢一个疑似蛇精的女人将堂堂一国之君迷得神魂颠倒,明知她可能来路不正,却依然对她宠爱有加,你们说,太后还容得下本宫吗那人不是要拉本宫下马,而是要借太后的手彻底除掉本宫。”涵姝丹芸听得冷汗涔涔,还是自家主子心思通透,将敌人的奸计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主子已有主意,她们也不必过于担心,只需照主子说的做就行了。九五之尊在别的女人处歇了几晚,实在想念薛千柔的床上功夫,于是又翻了她的牌子。薛千柔想得很明白,在这后宫之中,最大的boss是皇帝,而非太后。太后是齐寅的亲娘,只要齐寅肯护着她,太后哪怕再迷信也会顾忌齐寅的感受,不会对她痛下杀手,所以这件事一定要让齐寅知道,并且得让他完全站在自己这边。齐寅今日到得很早,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显然国事处理得很顺利。薛千柔见到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在床上的旖旎时光,忍不住便有些脸红,只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唯有强行忍住。“皇上是否已经用膳”她故意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齐寅挥手让宫人全部退下,上前抱住她,低声道:“朕并未用膳,柔柔想到要怎么喂饱朕了吗”暧昧的语气、亲密的动作,强烈的男子气息环绕在身遭,薛千柔的呼吸有些急促,作势推了他一把,嗔道:“人家说饱暖思淫欲,皇上还未用膳便已经”齐寅的手不老实地从她脖子伸了下去,薛千柔本能地一声低吟,脸顿时烧了起来,齐寅故意在她敏感部位挑逗了几下,说道:“小淫妇,还不快求朕要了你”薛千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