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这个女人,真特么的能演戏陶然看着阿城离开的背影,心里雀跃不已,丹尼尔,你的小手表再无天日了,节哀顺变。“什么时候发现你被窃听的”陶然收回视线,也没打算说真话,“前不久,我明明已经甩开了杰森和东,可他们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我,我就知道不对劲,这手表虽是我看中的,却是丹尼尔买单送我的,我猜是他提前就动了手脚。”江迎东冷笑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掏心掏肺的说他对你怎么怎么好嘛,好到要对你监听”陶然笑意很深,“他也是为了我好呢,怕我被坏人拐了去,好第一时间营救我,我不怪他的。”江迎东眼底的不悦聚拢,“既然这么好,你还求我帮你拿下来干嘛我不是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么”她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我原本没打算取下来,但有时白天和我老公亲密时会忘记取下手表,那种声音很尴尬的。我马上还要给我老公打电话,有些露骨的话当着外人的面讲,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江迎东真想伸手掐死她,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陶然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身上所有的麻烦都不动声色的解决掉,丹尼尔还不会怀疑她分毫,只是苦了江迎东白白给她担了这罪名。她刚准备拨打慕时丰的电话,结果又有信息进来,是一张照片,她放大一看,从脸颊红到耳根后,照片里的她正窝在慕时丰怀里熟睡,睡得很安稳,想都不用想被子底下的他们都未着寸缕。照片下面附了一行字,我先把这张照片发给林百川,你看怎么样她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嗓子都开始冒烟,慕时丰这是要逼疯她,她赶紧拨了他的电话,“慕时丰,你到底想干嘛”“今天是第一天,就给你友情提个醒,以后你若是不主动,我就直接发了,我是说一不二的人,这一点你最清楚。还有,我改变主意了,十天之内离婚,你要是做不到,后果自负。”还裸的威胁上她了,陶然压着胸口的憋屈,“慕时丰,我”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别逼我好吗”“陶然,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从十五岁开始,她就想嫁他为妻,这么多年,她曾未动摇过这个念头,即便她已经嫁给了林百川,在心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还奢望着她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刻。只是现在她没有心思再去考虑这些,她的命还不知道能留多久。“你只有想或是不想两个选择。我也不是贱到就非要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只要你给我个明确答复,你若是想,也就十天而已,我就是咬牙也会坚持等下去,你若是不想,我保证这个电话挂断之后,我们从此就是陌路,你陶然再也不是我慕时丰的谁。”她的心开始发慌,拿着手机的那之后不停的颤抖,他说她再也不是他的谁,不行的。“时丰,你不是说给我一年的时间吗”“我高估了我自己的忍耐力,我最高记录一天夜里抽了五包烟,天亮的时候我以为死了呢,没想到我还活着。我的女人,却每晚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再忍一年但凡我还能忍下去,陶然,我舍不得让你为难,可是现在我忍不下去了。”他略顿几秒,“你是我的命,我不会让别人要了我的命,谁都不可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子弹打在了她心上,心上早已是千疮百孔,“时丰,对不起。”“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慕时丰的忍耐力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的指甲几乎都掐在了肉里,“我有我的难处。”她的婚姻已经不再由她自己做主,就算是她想要离婚,可是上头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允许吗那边沉默许久,“陶然,我在你咖啡馆等你,一个小时后若是见不到你,我下午就对外宣布我和韩姿的婚讯,过时不候。”陶然还想说话,可是电话已经被切段,看着突然黑下来的屏幕,她手脚冰凉,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在这一刻,情感战胜了理智,她不明白为何慕时丰会这么逼迫她,可她隐约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几乎是跑着进了别墅里,江迎东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准备馄饨馅,高大英挺的一个男人此刻围着围裙在琉璃台前,她说不出的复杂感。他闻声抬起头,“怎么慌慌张张的”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在而后,喘息有些不稳,“六哥,我还有事,没法留在这里吃饭了,你馄饨包好了,放冰箱里,我下回再来吃。我先回了。”也不管江迎东是什么反应,转身又跑了出去。她清楚慕时丰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若真惹怒了他,他是没有半分顾忌的。阿城随即也进来了,“六哥,要不要送送陶小姐。”江迎东摆摆手,“怎么一回事”阿城欲言又止。江迎东把馄饨馅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应该不错,放下后又开始揉面,“说吧。”“慕时丰打电话给她,让她十天内跟林百川离婚,若是做不到,他下午就宣布和韩姿的婚讯,现在应该在咖啡馆等着陶然。”江迎东揉面的动作稍有停顿,眼底的波光泛着涟漪,他好似冷嘲的笑了声,继续揉面。冷不丁的他说了一句,“阿城,慕时丰对于我们的用处很大,他今天已经是在暗示我们,别惹恼了他。”阿城应了一声。江迎东突然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紧盯着阿城,“就算没有慕时丰,也不许你动她。”阿城刚要张口,江迎东打断了他,“我的话你放在心上就行。”阿城紧握拳头,绷着咬肌,最终还是放弃了争辩,默默退了出去。、第五十六章陶然赶到咖啡馆的时候,看了眼手机还差三分钟,没有迟到,她跟司机师傅说了句,“师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让人送钱出来。”下午跟江迎东出去的时候包包没有带。慕时丰已经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问了师傅多少钱,把钱付了后,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陶然。陶然头也不敢抬,十指纠缠着,眼神乱瞟。他点点她的脑袋,“江迎东家里的饭,你也敢吃”陶然猛地抬起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他那里”他一副看傻叉的无奈表情,“我和他有生意往来,自然有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你知不知道你有命吃这顿饭,不一定有命回来”她就更懵了,“江迎东还在饭里下毒不成”“江迎东的生意最近出了一些问题,可他却还有心思请你去吃饭,阿城是不会让你这样一个祸害留在身边的。”慕时丰把陶然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握在手里,一起放进衣服口袋。陶然想挣脱,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她只好放弃。他继续,“阿城是一个冷静冷血到令人发指的男人,他不允许任何意外打乱他们苦心经营的生意,尤其是在多事之秋。况且你还是丹尼尔身边的人,江迎东会惦念着与你的那点旧情,可是阿城不会,他不允许任何不在他们掌控范围内的意外发生。若我没猜错,你若是真的留在那里吃饭了,今晚你就有可能死于非命。”陶然一个哆嗦,声音都有点发抖,“他就不怕江迎东怪罪他,就不怕我老公找他麻烦”慕时丰笑了两声,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你在江迎东的心里能超过阿城的地位阿城不是第一次杀他身边有些歪心思的女人。至于林百川,阿城更不会放在眼里。你知道阿城以前是做什么的吗”陶然摇摇头,“不知道。”他的嘴巴紧贴着她的额头,“他是杀手,死在他手里的人命,不会少于两百,再多你一个真不算多。”她不自觉的往慕时丰怀里靠了靠,“你今天在电话里的那些话是有意说的,就是想让我赶紧回来是不是”他冷哼一声,“还没蠢死”她还隐隐有些担心,“可是就算我今天幸运逃出来了,他不是还会找机会要我的命”他把下巴抵在她头顶,“不会,阿城监听了你的电话,而我已经在电话里警告他,谁要你的命,我都不会允许,所以他暂时不会动你,可你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别再没事给我找事”她抽出被他紧攥住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狠狠的恭维了他一番,“时丰,你怎么这么厉害,都能把阿城吃的死死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偶像,那可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想着的。”“没有这点本事,早就被他们俩给玩死了。”他忽的挑起她下巴,“奉承的话你就省省。接下来我会很忙,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你,你给我安分一点,别等到一年后我问林百川要人时,发现你的名字已经刻在了林百川给你买的墓碑上,到时候就算做鬼我都会撕了你”她站起身,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我不再惹是生非,小心翼翼的护着我这条小命。”慕时丰对着她的手指就是一巴掌,“你的保证就跟放屁一样。”他晃了晃她的脑袋,“以后就在咖啡馆里老老实实的卖咖啡。”他环看了四周一圈,“我在这里还有你家附近都给你安排了狙击手,没有人能靠的近你。这段时间就别瞎转悠了,知道吗”她木讷的点点头,“时丰,你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管我做的什么生意,也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要知道,你排在我的信仰和生命之上,这就够了。”看到她又要感性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她掉眼泪,对着她的脑袋就弹了一记脑瓜崩,“快进去吧,我得走了,还约了人。”咖啡馆里。陶然坐在吧台处一直在走神,她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身边的情况也更加复杂,就在刚刚,她突然发现她对慕时丰一点都不了解了,陌生的就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一般。她以前总觉得慕时丰会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可是情形越发的不明朗,一个比一个隐藏的更深,她置身于迷雾中,已经找不到方向。她想着在她看不见的制高点就有好多支枪对着她这间小咖啡屋,心里就有些发毛,即便是她对血腥场面司空见惯,可还是心里不舒服。就算江迎东的别墅是虎穴,她也不得不入。已经六点半了,她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她发了条信息给林百川,老公,晚上做什么给我吃早上走的时候不是特意跟你说过了,我晚上有应酬。还没吃饭她拍拍脑袋,脑子进水了,你忙吧,我回家煮面条吃。你先吃点酸奶和水果,我尽量早点回去,给你带些吃的。陶然一点都不客气,我看行。她刚收起手机,咖啡馆的大门就被推开了,看到来人时,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饿晕了。“六哥。”江迎东径自走到吧台处,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在上面,“找个碗和勺子,给你带了馄饨。”陶然傻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静,她都怀疑自己幻听了。江迎东亲自给她送吃的,这是什么鬼不会是最后的晚餐,然后要送她上路吧他脱下手套,拧开保温壶的盖子,又催她,“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呀。”“哦,马上,马上。”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进了休息间拿了一个碗和勺子走出来。江迎东把保温壶倾着一些,用小勺子把馄饨一个个舀出来,又倒了一些汤出来,拿着勺子把碗里的葱和香菜都一点点认真的挑了出来,“本来不打算放葱和香菜,知道你不喜欢吃,可保姆说了,放进去后味道会更好一些。”挑好之后他把勺子放到碗里,推到她那边,“尝尝味道怎么样,从和面到煮熟,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汤是我煮了好几个小时的骨头汤。”陶然也笑不出,感谢的话更是无从说起,只是看了他两眼,拿着勺子开吃。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了过往,她想他也是吧。“好吃吗”她点点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他没接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吃。十二年前,他第一次请她吃饭,也是吃的馄饨。那天在派出所,因她跟赵所乱说,乱认舅舅,他狠狠的批评教训了她一番,还罚她贴墙站了一个小时,她最后边哭边让他放了她。其实他知道那是鳄鱼的眼泪,用不着可怜,可到底是不忍心,就没让她继续站下去。才刚让她坐下来休息,她马上就来劲儿了,嚷着叫他请吃饭,说是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没理睬她,去了隔壁的审讯室。等他回来走到门口时,就听到办公室的一个同事在劝她,“小姑娘,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我要等我舅舅一起走,他还要请我吃饭呢。”同事无奈叹了口气,“六哥家庭条件不好,母亲还在医院住院,他都已经入不敷出了,你知道点好歹行不行”没想到她抬头就与他来了个四目对视,她没有半分的难为情,背起书包就跑到他跟前,“舅舅,可以走了是吗我饿了,你再不给我饭吃,就是虐待未成年,会遭人唾弃的。”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衣袖就要往外走,他冷冷的拨开她的手,“陶然,我不是你舅舅,我单位还有事,走不开。”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