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那半幅画,顺手拿起铅笔,将这半幅画完成,他印象里小色的模样还是很清晰,也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不知为何就是忘不掉。半个小时过去,那只色眯眯的狗狗跃然纸上,它那呆萌样,他都忍不住想去亲一下,它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过目不忘。将铅笔压在画上,拍了张照片,才起身离开。服务员过来收拾咖啡杯时,看到那张画还完好的摊在桌上,也没有管它,还是置于原地,陶然回来后一定会找它,她视画如命。陶然回到咖啡馆时都已经中午,服务员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说了那幅画,还说有个顾客将画给补完整了。她听后也是惊讶不已,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拿起画,她的手不由得一抖,小色两个字让她的心又疼痛起来。那熟悉的字迹,她忘不了。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十一个熟悉的数字,等待接听。可是没听到她熟悉的声音,电话那端是沉默,仿佛在等她说话,她说什么呢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家宝宝想我了”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翻腾着,她受不了这个称呼,曾经在床上时,他最喜欢在她耳边磨着她,让她喊他老公,而他最动情的时候就会喊她宝宝。她做了个深呼吸,把电话按断。将手机放回包里,一切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小溪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陶然怔神的一幕,走上前,手掌在她眼前挥了好几下,她才有所反应,“陶然姐,魂丢商场里了”陶然缓缓神,“被我亲手埋葬的那个人,现在没事就出来闹腾我一下,你说怎么办”小溪不假思索,“给他烧点纸钱,估计嫌太穷,不愿老老实实待着了。然姐,你平时也大方点。”“有道理。”看着走到门口的陶然,小溪赶紧问道,“陶然姐,你要干嘛”“买纸钱去,这次烧个几百万给他。”“”小溪看着陶然已经走出去,紧追其后,推开门冲着她大喊,“你还真去”陶然鄙夷的看了她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弱智”小溪被噎的说不出话,缓了口气,“那你干嘛去”陶然指指不远处的饭店,“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去,免得你们几个嫌我小气,半夜到我梦里闹腾我。”小溪,“”午饭后,陶然拎着刚买来的衬衫去找林百川。她得加紧讨好林百川,快点融入到他的圈子,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三十六楼。陶然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她知道林百川有午休的习惯,也没进去打扰。一点半的时候林百川才从休息间出来,看到陶然时还以为自己睡癔症了。“你没有做梦。”陶然说着,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房间里有没有小情人”“你要是进去,就有一个。”用唇碰碰她的鼻尖,“早就过来了”“也就刚过来,给你买了衣服,要不要试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百川猜想着她又要有事相求了,“拿来我瞧瞧。”陶然拿出手提袋里的衬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就是直觉应该适合你。”“黑色的,我很喜欢。”林百川也没有任何避讳,直接脱下身上的那件深蓝色衬衫,将黑色的衬衫慢条斯理的穿上。她戳戳他的胸,“啧啧,真诱人,这么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都可惜了,最好代言内裤,你说你要是只穿条内裤往商场一站,得有多少女人流鼻血,我保证商场的内裤当天都会脱销。”“既然知道我这么抢手,就对我好点。”陶然对着他就是一拳,“脸皮真厚。”看他穿上,她开始给他扣纽扣,“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他捏捏她的脸颊,“今天这是怎么了,尽拣一些好听的说,说吧,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开始解他的皮带,把衬衫整理好放进去,“我就是想对你好不行呀,你是我老公,爱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呢,也是有个小小的愿望的。”她抬头,有些狡黠的眼神看向他,“老公,你说过要带我去骑马的。”他就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答应你好像都天理不容。放心吧,都已经约好了,周六就带你过去。”她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脱下来吧,晚上回家给你清洗一遍再穿。”陶然叠好衣服,再次抬起头看他时,他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不时的还在记事本上记录一下,“老公,还没忙完”林百川放下手里的笔,“哦,我在网上给你找些小说,看到评价高的,我就记录下来,你不是最近一直喊着闹书荒吗”“”陶然一头栽在沙发上,抓狂不止,林百川一定是疯了。周五晚上,陶然和季扬约到了晴兰酒吧。他们来的不算太早,大半桌子已经坐满,这些五彩斑斓的灯光落入陶然眼里就是扑朔迷离,黑白交错。他们挑了一张靠近舞台的桌子坐下。酒吧内充斥着音乐声嬉笑声,这里是幸福人的天堂,失落人的炼狱。她和季扬并肩坐着,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陶然的手指在季扬的后背上写着,我明天就能见到江。季扬举着酒杯碰碰她跟前的酒杯。陶然知道季扬有话跟她说,可又不能让季扬把手伸到她后背上写吧。她拿出手机在购物网站上看了几件女装,而后退出来,准备让季扬编辑在手机上给她看,“扬扬,帮我看看哪件衣服好看你说我穿什么颜色的更趁气质”季扬拿过手机,快速编辑,配合陆聿辰把意大利的项目输给慕时丰,那家路博轮胎公司是意大利一个毒枭的,此次明着建立分工厂,其实是生产毒品,通过藏在轮胎里出境,先别把陆的公司牵扯进来。季扬把手机递给陶然,“陶然,这都是些什么衣服你脑子坏了是不是高级定制的衣服你不穿,竟然学人家网购”陶然把刚刚编辑的文字一个个的删除,“省钱呗。就知道问了你也是白搭,哪天我征询梅莉的意见去,她网购肯定有经验。”说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激昂的音乐依旧,她体内的血液也莫名的兴奋起来,手掌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桌上打拍子。她看向舞台,乐队的几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舞池那边,那些妖娆的女人扭动着自己完美的腰肢,男人们舞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听着台上的摇滚老歌曲,勾起了她无边的回忆。季扬用手臂碰碰她,“不上去嘶吼一首”唱,当然要唱两分钟后,陶然从侧边走上舞台,乐队的几人看到有美女上来,他们也是经常遇到上台唱歌送给朋友的人。陶然跟乐队的主唱说了自己想唱的歌,张靓颖版本的,他们礼貌性的点点头,对顾客的需要,他们一般都是积极配合。坐在台下的江迎东和慕时丰看到陶然时也是微微一怔,江迎东看了眼慕时丰,示意手底下的人将所有音乐关掉,为陶然唱歌让道。、第四十一章音乐停下,酒吧异常安静,本来还在畅聊的人也停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都看向舞台这边。舞池亦是,那些本来还在摇摆的人,突然因没了音乐节奏,浑身不自在。看到台上多了个女人,知道又有新节目,估计美女要表白。毕竟来这里的男人大多数都是有钱有势,灰姑娘变公主的故事,他们也没少看过。于是便凑上前去,看个热闹。音乐前奏起,低沉的男音也响起,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能把你留下来。空灵悦耳的女音传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会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幸福之外。男,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有它精彩。女,这些年过的不好不坏,只是知道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音乐继续,或许是被台上男女的嗓音征服,亦或许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那人。台下异常的安静,静静享受着这喧嚣尘世里难得的静谧时刻,此时,没人会相信这是个酒吧。一曲完毕,台下的人还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季扬站起来,带头鼓起掌,还不忘为好友加油呐喊,“再来一首”人群开始附和,都高喊再来一首。陶然也没什么想唱的歌,她对主唱说,“要不,我们再合作一下你唱,我打鼓,怎样”主唱也是个年轻男人,二十二三岁,应该都是一帮怀揣音乐梦想的年轻人,那人眉眼疏开,难得笑了笑,“好。”“刚刚那首歌,来个摇滚版的。”“你要打什么鼓”主唱看了看身后不远出的乐器,一应俱全,当初来这个酒吧,看中的也是酒吧提供的乐器,都是最顶尖的,对他们这些玩音乐的来说,莫过是最大的吸引。陶然指指架子鼓,“就它了。”她看到架子鼓,就想起慕时丰。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只是本来还算安静的台下,突然尖叫声不绝于耳,感觉要把房顶掀翻。陶然并没注意,以为那些无聊的人起哄闹着玩,她坐在架子鼓前,找了找感觉,毕竟六七年没碰。当右脚放在踏板上,那种熟悉感席卷而来,她试了几个音,还行。转身准备跟主唱说声,这一看,吓得她手里的鼓槌掉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慕时丰走到她边上,将鼓槌捡起递给她,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今晚咱们角色互换,可别给我丢脸。”陶然怔怔看着他,都不知要作何反应,他什么时候上的台,她浑然不知,难怪刚刚台下的人又喊又叫。曾经她和慕时丰都是校园乐队的成员,她爱唱歌,在她十五岁那年,他拉着几个兴趣相投的高年级同学,组了一个乐队,当做了生日礼物送给她。他们还在学校校庆的文艺汇演上演出过,慕时丰在乐队是鼓手,那年他打的就是架子鼓。自从那次校庆文艺汇演结束后,她不许他再打架子鼓,他打架子鼓时实在太性感狂野,她不喜欢他的这一面被别的女人看到,只能属于她。那次校庆上表演她都有些后悔,因为表演结束后,他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情书,她心里不舒服。此时,慕时丰换下了主唱,他背着把吉他,正在调节话筒的高度。今晚的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下身配了一条牛仔裤,衬衫并未塞在裤子里,就这样随意散在外面,衬衫的纽扣只扣了中间几粒,害的台下那些大胆的女人疯狂呐喊。他将两个袖子直接撩到小臂以上,这一动作又招来一阵疯狂叫喊。陶然拿着鼓槌,真想走过去敲打几下,招蜂引蝶的男人最可恨还好今晚不是他打架子鼓,否则这些女人一准就能直接扑倒他慕时丰冲陶然和其他两个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音乐响起,磁性嘶哑的歌声在酒吧内萦绕,台下的女人听的如痴如醉,一首耳详能熟的老歌,却被他诠释的沧桑狂野,摄人心魂。陶然因为过度紧张,一度出错,大概一分钟后才好不容易进入状态。投入进去后,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慕时丰也在台上。他们又一次靠的那样近,接近灵魂般的微距。二楼的栏杆前,两个男人不约而同俯视下方,有着睥睨天下的优越,一楼的一切尽收眼底。林百川左手下意识的轻晃着杯里的红酒,这样激情投入的陶然,这样为音乐而燃烧的陶然,他是不曾见过的。他看不见她的脚底动作,只看的见她的鼓槌迅速敲击过每一个嗵鼓,那样强烈的节奏感,震撼着他的心灵,让他都不由得热血沸腾。原来女人打架子鼓也可以这般让人如痴如醉。陆聿辰的眼底风起云涌,只是光线太暗,无从发现。他紧盯着舞台上的两人,多少年过去,她和慕时丰还是这般默契,无需言语,只需音乐响起,她和他就可以达到灵魂的共鸣。楼下的表演结束,慕时丰取下吉他,和台上的人一一握手,来到陶然跟前,他也是大方的伸出手,赞了句,“还不错。”而后转身下台,并未停留。陶然一时也发蒙,他怎么忽的这么客套,好像他们并不认识,只是因为音乐,他们才合作了一回。二楼,林百川看到慕时丰和陶然简单的握了握手转身离开时,才暗舒了一口气,“慕时丰自己有酒吧,为何会到这里”陆聿辰冷哼声,“卖弄自己来了。”林百川轻笑一声,“你也上去卖弄下。”乐器他不擅长,他肯定的是,陆聿辰还不如他。陆聿辰瞪了他眼,转身回包间,林百川也跟着回去。陆聿辰忽的驻足转身,“你不去看看她”“不用,说好了各玩各的。再说今晚我们商量的事,不适合她听。”陆聿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陶然回到到公寓已是凌晨,太多年都没有这么疯玩过,奇怪的是,林百川今晚一个电话都没打,难道他真的风流快活去了推开家门,灯都亮着,他在家。走到客厅,就看林百川倚在书房的门边,穿着浅色浴袍,单手环胸,右手拿着咖啡杯,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巡回,打量意味甚浓。本来她这么晚回来,他已是意见颇多,可看到她这副打扮,他心里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