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我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哈、第三十二章陶然到达会所时,经理一行人早已在门口候着,弄得陶然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来画个画,竟整出这么大动静。进了庭院,经理跟她介绍,“陶小姐,写生的地方我们已经给您安排好,就在小桥上,那里是最高点,可以将整个庭院的风景都画下来。”陶然点头致谢,“麻烦您了。”“有什么需要您就招呼一声。”经理一行人离开了庭院。她环看一周,院里竟然一辆车都没停,还清场了不行她走上石桥,桥中央已经摆放好了桌椅,还有画架,纸、笔、墨,一应俱全,桌上的果盘里放着各种水果,都已经去皮切好,还有冒着热气的咖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站在桥上,院内的风景一览无余,果然是最佳的赏景点。这景色,让她想到一词,水墨江南。若是春夏,这里该美的像仙境。她坐在了画架前,伸手就可拿到桌上的水果及咖啡,还真是贴心。桌角放着一个大号手机,仔细一看,原来是对讲机,难怪经理说有需要就招呼一声。今儿的天气也给力,风和日丽,冬季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后背,整个人都沐浴在暖阳中,这么惬意的人生,再有音乐作陪就更好。她将庭院仔细观察了一番,在脑海里又将景色布局过了一遍,这才开始下笔,就在这时,立体音乐响起,仿若环绕在她身边,感觉就像做梦一般。她仔细看了看桥身,看出了门道,立柱上都有小型音响,沿袭了慕时丰奢侈享受的风格。音响里传来熟悉的旋律,此情此景,那首青花瓷再合适不过。二楼的窗口,慕时丰一直盯着桥上的人看,他面前也放着一个画架,画板上也是画着庭院的风景,只是画中多了一个人。两个多小时过去,夕阳西下,余晖打在她的侧脸,柔和迷人,仿若夕阳下的精灵。天色渐渐暗下,可是院内却更加明亮,所有应急的灯光都打开,还外调了应急照明,庭院内一如白天。对光亮识别度很低的陶然来说,只要有光源,天黑天亮对她的影响真不是太大。音乐依旧,那么多首曲子,都是她爱听的,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腰酸背痛,一看时间,都六点多。反正林百川晚上要应酬,她回家也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来一趟,索性画完了再回去。二楼房间内。慕时丰的画已经完工,仔细端详了一阵,很是满意,虽然绘画水平一般,这也算是他的大作。见他画完,丁特助才敢上前,将手机递给他,“韩小姐一直在打你的电话。”慕时丰看了看手机,三十六个未接来电,她是疯了吗没等他回过去,电话又进来,“时丰,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声音里都是委屈。“在忙。”韩姿不敢再多问,她找不到他,只好到公司去找他,可是秘书说他不在,他忙什么她极力隐忍,很委婉的说,“时丰,经纪人说你把之前安排的包间给取消了,又在别的酒店预定了位置。”“恩,我这有客人,需要清场。”韩姿的心冷了一半,这就是他的解释他都不提前说一声,下午四点钟才让助手通知她的经纪人,珠宝公司的高管一听临时变了地点,觉得是耍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将经纪人打发了。兆隆集团旗下那么多艺人,好多经纪人都是明争暗抢的争这次珠宝代言,哪里知道慕时丰一句话就将她的代言给毁了,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时丰,我代言的事黄了。”他又将画里不足的地方修修,漫不经心的口气,“你是来找我算账的”“不是,我想见你,就在漠杨会所门口,可经理不让我进。”“不让你进就对了。”他将手里的笔放下,“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代言的事我会替你协调,两千万的支票还有一套公寓的钥匙,经理马上就会给你送过去。”韩姿听了后,差点没拿住手机,她想过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时,她还是忍不住难受,“时丰,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个好法”语气咄咄逼人。韩姿一时说不出话来,是啊,怎么个好法认识三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们也是各取所需,他对她应该是没有过感情吧。慕时丰挂上电话,吩咐了小丁几句,小丁应声去办。他看着桥上的陶然,应该已经画完,开始收拾画板,将画取下来放在自己带来的那个画夹上。他知道她差不多要离开,于是坐到钢琴前,调试了下话筒的高度。陶然将东西收拾好,又累又饿,可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音响里的音乐声切换,歌曲前奏传来的时候,她的身体一僵,平日里,她最不敢听的便是这首歌,一首已经早就不流行的歌。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际萦绕时,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五岁,又回到初遇那个人的时光。她泪雨如下,突然像疯了般跑下石桥。慕时丰再次抬头时,桥上的人不见踪影,他停下弹琴,起身就往外跑,不小心带倒了琴凳,自己差点被绊倒。就在二楼木楼梯的拐角处,两个人撞了个满怀,陶然被人一撞,差点跌落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楼梯扶手。她抬头,刚想致歉,时光就定格在那个画面。慕时丰本想伸手抓一下被自己撞到的那人,看清对面的来人后,他的手僵在半空,所有的意识都没有了。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遇上了哈、第三十三章木制的怀旧楼梯,不算宽敞的楼梯转台,昏暗发黄的灯光,两个人就这样怔怔看着对方。该说点什么呢之前脑海里幻想过的万种相遇场面,那些炙热的告白词,那些蚀骨的思念,此刻,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又好像回到了初遇的那年,她去他们年级找个人,拐弯处,她与他也像现在这般撞了,两个人也是傻看着对方,良久都没有说话,就是对望的时间里,异样的情愫在两人间悄然萌芽。十一年,从他们相识相爱到如今,竟然都十一年了。景依旧,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变了,比以前更让人移不开眼。慕时丰看着眼前的她,他伸出那只颤抖的手,揉揉她的发梢,深呼吸。良久,才沙哑的说,“陶小色,为了让你安静画画,我清了场,损失还挺多,又卖命弹琴唱歌讨你开心,好歹也打赏我两毛。”说着还将手伸出来,索要小费。顽劣不堪的形象还如多年前,那时每次他替她做完语文作业,就会伸手要小费,每次都是老板,打赏我两毛。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失声痛哭。他不是该恨死她的吗不该是冷言冷语相对的吗他们都分开那么久了,久别重逢的开场白让她有种错觉,就好像他们曾未分开过。他索性在她跟前盘腿而坐,手指轻戳她的头,“爱哭鬼,两毛钱就让你心疼成这样,哪天你要是丢了一块钱,不得泪淹京城”终于哭够了,她抬起头,眼泪鼻涕一把。他伸手就要给她擦眼泪,她将脸别过去,自己用手背擦拭眼泪,可是感觉鼻涕都要流下来。“我衬衫挺干净的,借你用用”慕时丰嬉笑着,说着还将衬衫从裤子里拽出一角。“你讨厌死了滚远点”慕时丰见她的鼻涕快要流到嘴唇,也是看不下去,单手撑地起身,半跪着,用衬衫的衣摆给她擦了鼻涕,还不忘奚落她,“当初是谁哭鼻子的时候,把我校服拿去当面纸,上面鼻涕眼泪一大坨,恶心死了都,还非得逼我再穿身上。”陶然停止了啜泣,翻个白眼,拒不承认,“我什么时候那样哭过”“初三下学期,你们语文小测验,你抄你同桌的试卷,结果把人家名字也抄下来,你们老师让你叫家长,你放学后就拉上我到操场边陪你哭。忘了真没良心”“我没忘。”她低着头,小声嘀咕。她怎么会忘。他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多年的情感,“陶小色,我们分开都已经七年零三个月了,你就不想我吗”陶然别过脸,眼泪再次滚落下来,他说,他们已经分开七年三个月了。她擦擦眼泪,“时丰,抱抱我吧。”或许这是她与他之间最后一次真诚的拥抱了。他狠狠一拽,将她捞到怀里,他亲吻着她清香的发,这些只会在梦里才有的美好时刻,令他辨不清到底是梦中还是现实。陶然的心也被拉扯的更疼,难过从心底蔓延开来。一别七年,时丰,当我们再遇时,我是卧底警察,你是走私集团的大佬,甚至还有可能是那个隐藏很深的毒枭。有一天,不是我死在你枪下,就是我要了你的命,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曾经你问我,想不想长大,我说想,因为长大后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可是现在我不想了,长大了一点都不好,因为我失去你了,那么彻底。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压抑不住的啜泣。慕时丰轻抚陶然的后背,手掌多次停留在她左肩处,可是却没有勇气碰触那里,那个曾替他挨过刀的地方,每次想起,他的心都跟着疼。他低头,滚热的唇隔着衣物落在她的左肩,轻声呢喃,“这里还疼吗”语毕,他的眼泪也跟着落下。记忆里这是他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流泪是在她替他挡了两刀,浑身是血,生死不明时。那年,那晚,在抢救室外面,他哭了多久他都不记得。自此他再也没哭过,即便身体中枪,他都没这么痛苦过。时隔多年,再次想起那两道疤痕,他的泪腺又发达了。记忆里人生的两次落泪,都给了怀里的这个女人。许久之后,她轻轻推开他,想要站起来,由于蹲得太久腿有些麻,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木楼梯上。他将她拉起,看了看手表,“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谢我给你提供地点写生,不会这么小气,连顿饭都不请吧”“好吧,我也饿了。”她没再扭捏,今晚这顿重逢的饭吃过之后,她与他从此就要站在对立面了。她看到有些褶皱的衬衫衣摆,上面残留着她的鼻涕,他没有重新塞进西库里,显得有些邋遢,那样注重仪表的一人,也只有在她跟前不拘这些小节,可他毕竟是这里的老板,她适时提醒句,“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去吃饭”“我就是穿成这样,魅力也是无人能及。”“”还是那副自恋样。进了包间,还是那个大漠厅。他径自走进去落座。看看还是站在门口的陶然,指指她,很大爷的口气,“哎,那个谁,给我倒杯水,你是新来的吧长得还听俊俏,叫什么名字”陶然听他这样一说,好气又好笑,他还如以前那样,“慕总,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泡女人的吧。”慕时丰不气反笑,“陶小色,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会被我看上。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挤到我面前,我都没空看一眼。”“你这么轻佻不要脸,那些个女人肯定不知道吧”“可某人就爱我轻佻不要脸,不是”陶然气的将手里的手机砸向他,慕时丰将手机到桌上,很是正经的口气,“林百川一定是受虐体质,而且脑袋里还有坑。”陶然不满的瞪着慕时丰。慕时丰不紧不慢,一字一顿说道,“你说他要是个正常人,他会娶你”“”“还不坐过来”他拿出手机,又看了眼陶然,“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林百川请示下,问他同不同意你坐下来吃饭。”陶然白了他一眼,慢吞吞的坐了过去。菜上来后,满桌子都是她爱吃的。她喝了口果汁,还是那个味道,他记得那么清楚,不由的有些心酸。她抬眼看他,“为何要找娱乐圈的女人结婚你父亲会同意”“谁说我要结婚”他开始剥虾,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只有高调了,你才知道我回来了。”她仍旧忍不住八卦,“你和韩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就在一小时前已经将她打发了。”他语气平淡,好像跟一个女人分手跟喝一杯白开水那样简单,他挑眉看了眼陶然,“我这样做,是不是能让你心里舒坦些”“关我事。”说完赶紧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果汁掩饰自己的心虚。“看上她是个意外,当初在一个饭局上,她的手机铃声是我第一次唱给你的那首歌,就多看了她两眼。”他将剥好的几只虾放到她跟前,“小爷我七年没给人剥虾了,吃完后记得谢恩。”她白了他一眼,将虾放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还用筷子使劲戳碗里的虾,仿佛跟虾有深仇大恨。其实她是在逼着自己将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往肚子里流。今晚过后,他就是她的敌人,是她要狠下心来对付的一个恶人。慕时丰看着她粗鲁的动作,不由一笑,故意唉声叹气,“改天我得约上陆聿辰和林百川,组团去看心理医生。”她一愣,抬起头,两眼迷茫,“怎么了”慕时丰摇摇头,“你说,我们三个要是好好的,心里没毛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