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翻不了身。”杜云寻双手一摊,笑道。范安柏指着杜云寻直笑。“他们兄弟当街被人修理,是不是你暗中搞得鬼”“那事可和我无关。”杜云寻摆手否认,“那回是富阳侯存心要给他们兄弟一个教训。”仗着华嫔有孕,就想跟富阳侯府分道想得美哪肚子里的娃都还没生下来,是男是女都没还定数,就想跟他家拆伙,富阳侯会教训他们,也是杀鸡儆猴,想要震慑一下,那些心生异念的家伙。“也亏得他还有精神来折腾华家人。他家里不是都快吵翻天了吗”追杀杨十一郎的人已有了眉目,确定对方是京中人士,所有的线索都指鲁王世子,当时楚明心还是杨家的媳妇,杨十一郎那等作为,确实很伤人,鲁王世子为女儿出气,下令追杀女婿的小妾及庶子女,似乎再合理不过。富阳侯暗坑了鲁王世子一把,孙子没事。他便没想着要找鲁王世子讨公道,他不想,不代表杨十一郎不想只是苦无证据,要怎么想鲁王世子讨公道呢于是杨十一郎和兄弟们起了争执。二房是看富阳侯的态度而定,大房则分了两派,大少爷不想么弟为此事去扛上鲁王府,另一派则较热血方刚,觉得定要跟鲁王府讨个公道才行,其他几房的人则是一旁看热闹。富阳侯被小辈们闹得头疼,正好传出华家仗着华嫔有孕,越发张狂,便拿华家兄弟来出气,顺便震慑人。范安柏听他这么说,心知他大概是从暗卫那里得来的消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就好。”回到家,杜云寻就看到气鼓鼓的妻子,“这是怎么了”范安阳揪着他的衣襟,“说,你是不是早知道念念被人惦记上了”“是啊你放心,大哥已经在处理了。”“处理他怎么处理”杜云寻笑着喊饿,“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要问话,总得让我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哼”转头便吩咐丫鬟把晚饭摆上来,等杜云寻慢条斯理的吃好饭,喝了茶,屏退屋里侍候的人,才对范安阳道,“那位太太敢惦记上念念,不就是仗着她小姑的丈夫是知府吗你想想,如果她这靠山没了,会如何”那还用说吗要嘛是更加积极的想巴上杜家这棵大树,要嘛就彻底蔫了,就不知这位柯太太是前者还是后者了“对了,我没跟你说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杜云启写了信给他,还特意交代了底下的人回京后不许说,那老婆是打哪儿知道的“今儿大嫂的陪房嬷嬷送节礼回京,说大嫂生了儿子,还直夸念念能干,把家里管得好,让大嫂安心坐月子。”不用说,定是这陪房嬷嬷泄的底,杜云寻抬手揉了揉脸,“你放心,那位郝知府的位置坐不久了。”“你怎么知道”“早在他们一算计念念,大哥就捎信请祖父帮忙查一查,这位知府之前的经历,不查不晓得,一查才知道,这位郝大人之前在任上,可是打着要孝敬怀王和富阳侯的名义,向乡绅官员们索讨不少好处,只不过,那些孝敬全都被他中饱私囊了。”杜云寻冷冷的道。“他竟然敢阴富阳侯”范安阳一惊。“这不算什么,富阳侯那管得住底下人不对他阳奉阴违他自己尚且对皇帝如此,怎么就不许人这样对他我们到园子里去消食,别老坐在屋里。”杜云寻取来披风为妻子披上,夫妻两出了院子往园子走,一路行来虫鸣唧唧,山风徐徐,带来不知名的花香。扶着娇妻,边走边跟她说今儿范安柏过来找他的事。“华嫔和郝知府是表兄妹啊”怪不得郝知府的夫人有胆气算计她家小念念。“华嫔肚子里怀的还不知是龙是凤,她娘家人就已经上窜下跳惹人厌,往日富阳侯还会护着,现在嘛富阳侯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们攀着他得了眼下的富贵,想要过河拆桥,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又过数日,有御史弹劾梅州知府郝东道。罪名有大有小,大到贪墨修缮官道、河道的公款,小到纵放家眷危害邻里,逼良为娼侵占良田等等,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没多久就查出一堆证据来。宫中华嫔跑到椒房殿哭断肠,皇后皱着眉头忍着不耐,命华嫔的宫人将她扶起,“妹妹月份都这么大了,还四处乱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可担当不起啊”“娘娘,娘娘,呜呜呜,您帮帮嫔妾吧”华嫔哭得梨花带泪好不惹人怜。只可惜,对着她的是皇后,看多了各式各样的哭脸,皇后如今是已经免疫了。站在华嫔身边的一个宫女紧抿着嘴,似甚为不平。“还不快侍候你们娘娘回宫去。”皇后朝身边的嬷嬷示意,那嬷嬷立即会意开口赶人。“皇后娘娘,我们娘娘不过是想请您跟陛下求个情,饶了郝知府,您又何必这么不通人情。”皇后失笑,看着那宫女但笑不语。华嫔低着头嘴角微翘,身子却更加委顿于地,看来十分可怜。若是有人此刻由外头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概会认定是皇后在为难大着肚子的华嫔。宫女犹愤愤不平,梗着脖子冲皇后嚷嚷,宫人们几曾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一时间都被吓傻了,皇后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华嫔,从她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华嫔嘴角的笑,不过她在宫中那么多年可不是混假的。当她眼瞎看不见,就当着面唬弄她拿人当傻子耍啊“华嫔,你家表哥和这宫人是啥关系啊他犯了事,要她这着火烧火燎的着急啊嗐,你也太好性了这么样张狂的也容得,今儿亏得是在我这儿,要是在太后还是陛下跟前也这般,那可就不是吃一顿板子能了事的了。”华嫔一愣,委顿在地上的身子一僵,那宫女也愣住了,皇后怎么这个反应,怎么没有如娘娘所料那样暴跳如雷啊“她既然这么关心你表兄,那么本宫就代你做主了来人,把她领下去,回头皇上那儿派人去梅州办事时,将她一道儿送去,就说是华嫔娘娘不舍表兄受难,特意送个人侍候他。”呃,皇后娘娘没说错吧那郝知府眼看就要倒大楣了,皇上若派人去梅州办事,无非是将人押解进京,把这宫女送去做啥叫她侍候一个罪臣那个宫女傁眼,不对啊娘娘,这和咱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娘娘不是说等她把皇后激怒,就会有人将皇帝引来吗到时候她就能因不畏强权悍然卫主而吸引皇帝,进而成为皇帝的女人吗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怆慌的转头看向华嫔,只是她是站着,华嫔是坐在地衣上,还低着头,她看不见华嫔的眼,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她是何打算,就在她再度想开口说什么时,就听到外头男音传来,“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帝来了宫女松了口气,张开口欲言,就被人捏住了双臂,她受了惊吓,张口嘴要出声引起皇帝注意,就感到下巴颏被人一捏,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了。再看华嫔,她已经被人扶起,扶起她的,不是皇后宫里的宫人,而是皇帝身边的嬷嬷。想赖皇后欺负她,让人对她暗下毒手谋害龙种也不成了。那边厢,皇后笑吟吟的迎进皇帝,“皇上您是怎么欺负人了把华妹妹急得跑到我这儿来哭呢”朝上才下令要彻查梅州知府,在深宫中养胎的华嫔立刻就得知消息,还跑到皇后这儿来哭皇帝微眯了眼打量着华嫔,华嫔抖若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到皇后的话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是被杨妃的人给阴了第一卷 第八百零九章 为难事难为人 三虽然还怀着龙胎,可是华嫔失宠已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与此同时,杨妃宫里和太后宫里同时少了几个太监和宫女,因为他们不是得用的,只是在宫里负责洒扫等粗重活计身份低微的宫人,因此他们的消失并未引人注意。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大公主传出喜讯给吸引住了大公主夫妻不和,大公主瞧不上大驸马,大驸马死讲究,宫里为了安抚他,特意拨了数个貌美宫人过去侍候,本来大家都以为,按照皇帝的脾气,大公主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顶多就是拘个一年半载的,皇帝就会放人出来了。再怎么犯浑,好歹总是皇帝的女儿嘛却是没想到,大公主传出好消息,皇帝竟然忍住了,没松口放大公主出来,只是由皇后出面,派御医去诊脉,确定是真有了大驸马的孩子,便派了积年的嬷嬷,带了珍贵药材,还遣了两名御厨过去侍候。二公主抱着孩子和三公主在皇后宫中闲聊,皇后和兰妃则在挑皮子,好给孙儿、外孙们裁冬衣。奉命送嬷嬷和御厨去大驸马府的女官回宫复命,皇后这才放下手里拿着的白虎皮,坐到榻上,接过宫女呈上的手巾擦手。女官上前见礼,垂手肃立一旁等皇后开口,“大公主怎么样怀相可还好安稳”“回娘娘,御医说,大公主心情抑郁,胃口不佳。其余的倒是都还好。”皇后点点头,“到底是皇上的骨肉,焉有不心疼的,人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只消她改了,和大驸马两个好好过日子,皇上又怎么会为难她”宫人们纷纷点头,不过私底下也颇好奇,大公主竟然还能怀了大驸马的孩子,真是太厉害了太后深恨大公主。觉得全是她把灾祸带给自己的。当初大公主一出事,被皇帝拘起来,并要安抚大驸马,太后便让苏女官挑了好几个宫女给送去。还特意交代了她们。可不能让大公主有翻身机会。那几个宫女可真是赛似天仙。又本是太后着专人悉心教导的,要送往各王府,帮太后盯着诸王后宅的。手段自然不容小觑,她们得了太后密令,同时也明白一件事,大公主是正室,又是皇帝女儿,要她们的小命,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有她们在,怎么还会让大公主有机会怀大驸马的孩子呢皇后也起疑,毕竟大公主可是有和人通奸的记录在,同时她也怕,大驸马家里的人意图假造大公主有孕,假冒皇室血脉,好理所当然的继承大公主的嫁妆呢大驸马现在虽然风光,但他和大公主没有子嗣,就算他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皇帝也不会承认那是他的外孙,一旦他们夫妻过世,他的这些娇妾和子嗣就必须迁出大驸马府,大公主的嫁妆会悉数缴回内府去。康宁侯府自打四子尚主后,日子便变得宽裕了,自然是不希望被打回原形,他们家确实有可能做假。皇帝那里也有此疑虑,不多日,暗卫便把事情查清楚了,大公主原是不能出门的,但康宁侯夫妻觉得皇帝不可能罚大公主太久,虽然四儿子已有庶子和庶女,但没有嫡出的孩子,总觉得有些不妥,还是康宁侯之弟点醒了兄嫂,大驸马府虽名曰驸马府,一旦大驸马有个不测,就算大公主还活着,金严悦的妾室和子嗣却不能再住下去。就算庶子们得叫大公主母亲,但试想,他们会对于他们没有养育之恩的大公主孝敬吗皇室可容得下他们挥霍大公主的嫁妆要换做是他们,那肯定是不行的,以己推人,康宁侯便要求四儿子得和大公主培养感情,好歹让她生个儿子再做他计。金严悦面对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实在是下不了手,他觉得她脏。后来还是太后送来的美人儿,软语温言的哄了三、四个月,才总算把人给哄住,给他出策,让他和大公主总算有了后。皇帝看到这里,气得不行,觉得我女儿脏你自开荤后有过多少女人,你才脏呢原本还觉得这女婿委屈呢现在倒觉大女儿可怜了揣着写着这消息的纸片,去了椒房殿,皇后正在和雍王妃说话,雍王侧妃已经定下,不日就要进府,皇后怕儿媳面嫩,压不住侧妃,也怕小夫妻因此生了嫌隙,故特意把她叫进宫里。雍王妃早知丈夫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面对婆婆的教导,她只能吞下苦涩乖乖听训。宫人通禀皇帝过来了,皇后带着儿媳妇起身相迎,皇帝没想到嫡媳在此,面色缓和了些,问了她几句话,雍王妃见皇帝神色不虞,知机的告退,皇帝见她识趣,脸色又更和缓了些。待雍王妃退下后,皇后屏退左右,娇嗔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惹陛下不悦了”“你瞧瞧。”愤愤的掏出纸片递给皇后,皇后一目十行飞快看完,心里冷笑,面上却是疑惑不解,“大驸马怎么惹您不高兴啦”“这小子竟然有脸嫌大丫头脏,我呸朕还嫌他脏,配不上大丫头呢”皇后不跟他争这个。“好歹小夫妻两能有后,也是好的,臣妾是怕,大驸马那几个侍妾不老实,在大丫头孕期里弄鬼,轻则滑胎,重则一尸两命,然后用其他侍妾的孩子假冒大丫头生的,那才要命呢”皇帝不知后宅手段,乍听皇后这么说,不禁震怒,复又想到大驸马身边的侍妾中,有太后送过去的宫女,不由想到自己的母后,她可是命丧在杨太后的手里这等阴私手段,杨太后应是再清楚不过。她宫里出来的人,不定也熟稔这等手段,要是她们用在了大丫头身上“想个法子,把大驸马身边那些侍妾全给清干净,她们为了自个儿的孩子,八成会对大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