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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也不好留他,只能看着他离去,自己继续和弟弟死磕。范安岳下了车才发现下雪啦春江赶忙撑伞帮他挡雪,春桃则是将手里的珐琅如意手炉递给他。“怎么停在这儿大哥呢”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里,春桃忙回道:“大少爷在六姑娘车里,您要过去吗”“嗯。”范安岳忽然觉得阿昭比之杜云寻实在好太多了“今儿不走了吗”下雪了,车队却没有动身的迹象,反而早早就点了篝火。春桃摇头不知,范安岳也没多问,提着大氅往范安阳的车子去。范安柏见到小弟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后,才问:“杜家大表兄肯放你走”“哼我真想走,他留得住我”范安岳冷哼,让瑞雪帮他脱下大氅,范安阳安坐一旁,听他们说杜家兄弟的事。“我真替杜复常难过,本来就吃什么都没胃口,偏生还给他用药汁炖鸡汤,光闻那味儿,就一点食欲都没有,他本就不想吃饭,现在被那些药膳一搞,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范安柏与范安岳聊了一会儿,就拿出字帖来,看着范安阳描红,这一晚,兄弟两个就陪着范安阳习字、吃饭,用过晚饭之后,看着范安阳把药喝了,看她睡沉了,范安柏和范安岳才和衣躺在她身边,贺璋家的和墨香、竹香也早早就寝。丁香和瑞雪她们待在另一辆车里,也是早早就睡了。当夜,远远的传来刀剑交击的金属声,范安阳醒来时,风声挟带着雪粒呼呼作响,“再继续睡,还早。”范安柏拍拍她的背,范安阳迷迷糊糊的又睡去,再醒来,天光大亮,车厢轻晃,看来车队上路了。大哥已不见人影,小路还在睡,贺璋家的看她醒了,忙侍候她洗梳,“姑娘昨晚上睡得可好”范安阳依稀记得风里传来的刀剑声,“有人打架”“打架”“嗯,有人打架,有锵锵锵的声音唷”看六姑娘一派孩子气,贺璋家的忍俊不住,“是,昨儿晚上有人打架,幸而老太爷有远见,请了人保护咱们。”墨香打开食盒,盛了碗鸡丝瑶柱粥给范安阳,贺璋家的拿她当不解事的娃儿看,不想跟她说那些血腥的事儿,但范安岳起床用过饭,问起昨晚的事情时,她也只能老实回答。“那几位驯养的师父带了那几只猛兽出去,逮到了十几个人,御卫统领他们也是杀了十几个家伙。”“是富阳侯杨家的人”“是杨大老爷的人。”也就是前世子杨元富,范安岳哼哼几声,揪着范安阳描红,苦逼的范安阳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还得描红,要不要这样欺负人啊气死人她想要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后续要如何发展,可惜,范安柏不愿让妹妹知道这些事,只让贺璋家的轻描淡写几句就好,范安阳自觉颇高的,她哥不给她晓得细节,她就算猜到了,也装着不知晓。这天范安柏没有出现,只把范安岳留在她身边。午间,车队进入一处村庄,此地是姚家村,村长早接周知府的通知,周知府友人家的后生要去湖州读书,途经姚家村,望姚村长能帮着招呼照顾一二。姚村长看到来打招呼的两位管事,心里不由喀噔了下,不说是周知府友人家的后生吗怎么年纪看来都三十出头啦后来互相见礼后,姚村长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位是管事,正主们都在车里没出来。姚村长数了数,赫然发现,他安排给客人住的院子,似乎住不下这么多人啊赶紧把老婆、媳妇们全叫出来,让她们再赶着收拾地方给贵客们住。车队停在他家墙根,姚村长的小孙子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十根手指头不够数,小孙子把脚丫子也算上了,还是不够,姚村长暗想,这家人是有多少后生要去书院读书啊姚家两个闺女儿跟着姚太太、嫂子们把院子收拾好,就看到一个俏姑娘抱着一只红毛狗儿从一辆马车下来,姚家大姐儿看着那俏姑娘一身天青小花袄,还有月牙白马面裙,裙襬上镶了一圈白色皮毛,看来暖和又时髦,双丫髻上除了几支宝石花簪,就是白色皮毛圈在髻上,整个人俏皮又可爱。二姐儿却是在看那只红毛狗,乖顺的趴在那丫鬟的怀里,着实让人艳羡,她打小就想要养只狗,可是她爹就不是不允。“周大人不是说他朋友家的后生要去读书吗怎么会带着丫鬟出门”仔细一瞧,这出门的阵仗好大啊才惊叹着,就看到车里下来几个年轻的媳妇子,另一边下来的是几个俏丫鬟,有一个年轻的媳妇子朝她们走过来,她客气的与姚太太问安,自称是姓黎,让姚太太称呼她黎妈妈就是。“可否请问,那间屋子可以让我们少爷歇息”“欸,这里,这里。”姚太太笑着领路,黎妈妈跟着走了一圈,回来便请范安岳他们下车,贺璋家的先请范安岳他们下车,让贺璋家的负责安置这两位小祖宗后,她自己则往杜家的车队去,请杜云启兄弟下车。姚家人看到先下车的范安阳姐弟,全看直了眼,她们没见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更没听过龙凤双胞胎,全直勾勾的看着范家姐弟。s:这几天话都不能说,一说话就开始咳,好怕把心肺给咳出来第六十三章 行行复行行3“姚家村离乐州府约三天的路程。”杜云启若有所思的道。杜云寻裹在熊皮做的大氅里,神态蔫然靠在临窗大炕墙边的朱红洒金大迎枕上,阳光透过窗棂,将他青白的脸颊染上一层金光。炕边站着的两个丫鬟,偷偷抬眼瞄了二少爷几眼,杜云寻被看习惯了,完全无感,杜云启也不以为意,自家丫鬟看自家少爷,很正常,至少不像姚家村那些人的眼光那样,虽无恶意,但那些目光里隐含着好奇、探索及衡量,就让人有些不快了“你可打算回老家一趟”杜云启问坐在墙边的交椅上的人。“不过去了,就让胡护卫他们把人押过去,交给周知府就好。”范安柏眼里满是血丝。前天晚上护卫们抓到杨家那些人之后,他就忙着审问人犯,杜云启原该帮忙分担一二,可这个表弟硬是自个儿一人扛下了。“那位杨大老爷一点消息都没有”“嗯。”那天晚上负责驯养的头儿把虎、豹放出去,抓了不少人,御卫们也逮了人,可是都没有杨元富的踪影,虽有消息他跟着范家车队出京,他的人伺机想杀范安阳和范安岳,一直没逮到机会,试探了几回,终于在前天晚上出手。下雪的夜里,正好可以掩饰行踪,范家这位大少爷托大,不进城不入镇,偏要在荒郊野岭过夜,正方便了他们行凶。结果。很悲惨。杜云启因一早去请大夫来给杜云寻把脉,所以不小心看到了那几个被猛兽伤着的可怜人,皮开肉绽啊白惨惨的骨头都露出来见人了“你说他会不会不小心被”杜云启用手比了个手势,范安柏失笑摇头。“不会的。那头儿说了,他驯养过的兽儿不会吃人,那些人的伤就是看来吓人,其实并无性命之忧。”杜云启并不相信,正在大夫那里养伤的伤员,应该抱持不同意见才是。“如果他没有不小心被兽儿吃了,那他人呢”“自然是离行凶之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在猜,他若不是已在乐州,就是溜回通州去了。”杜云寻抱着大氅咳了一阵。接过丫鬟倒来的茶喝了一口润喉。“杨元富没什么本事。他爹就是靠着太后和杨妃,才能爬得这么高,他能领着人跟在我们后头走这么一段。算了不起了。”富阳侯自个儿没本事,他教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遇事就是躲着让别人替他出头,这回跟在他们车队后头走这么远,对素来养尊处优的杨元富来说,着实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没逮到他,只怕他改天又找麻烦。”“长青兄何须为难随他出京的人,未必都是杨家家生子吧把他名声搞臭了,日后看谁还跟着他混。”范安柏欣喜击节叫好,杜云启却为难的请范安柏别放在心上。“我知道分寸的。”“那就好。”杜云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看二少爷的药熬好没”两个丫鬟应声而去。杜云寻因暖阳晒得他昏昏欲睡,搂着大氅闭着眼,听着大哥和表哥说着之后的行程。“阿昭还好吧”“她还好,没晕车也没伤风,她身边的人侍候得很好。”范安柏淡淡的瞄了杜云寻一眼,再看向杜云启,杜云启被他看的有点羞赧。杜云启知道这个小表妹也是三天两头吃药的主儿,提起她,有点希望弟弟能被激起血性来,想着不输给个小女娃,而乖乖吃饭喝药,别再让他伤透脑筋。“那就好。”接着问起小路来,范安柏道:“小路隌着阿昭,阿昭在学描红,小路字写得不差,就交代他陪着阿昭。”“阿昭以前就会写字了吧”杜云启不明白范安阳为何现在要学描红。范安柏便解释给他听。“太医说她脑子烧坏了,很多以前会的事,现在都不说得了,包括写字,她现在握笔不似出意外前那般有力,写出来的字自然及不上出事前写的字。”“这杨十一郎真是害死人”是啊可是太后要保他,皇帝也只能让步,真是可恶极了“皇上就这么一再退让”杜云启问。杜云寻闻言睁开了眼望向范安柏,范安柏只笑不答,一样的事儿,搁一般百姓家,谁家受得了这样的亲戚更何况皇帝当今是元后嫡子,若不是杨太后生不出儿子,否则这帝位谁坐还悬呢他怎么可能让杨太后及其娘家人,一直压在他头上。他登基为帝,杨太后和富阳侯家可没有半点功劳,先帝立他为太子,驾崩后,顾命大臣及朝臣无异议的辅佐他登基,杨太后娘家挺多就是附议的份,可是杨妃入宫后,连生三子一女,成为皇帝女人中,生育最多的女人之一,富阳侯杨家在正经国丈、国舅皆低调的情况下,一枝独秀张扬恣意。“没了杨十一郎替他挡着,五皇子开始露馅了吧”“御史不是弹劾杨家人强占人田地,霸人妻女”范安柏道,“这些事情有不少是替五皇子担的恶名。”他们兄弟的祖父身为宰相之一,这些事,他们也略知一二。“只可惜事关皇子,不能挑得太明白。”杜云启略感失望,杜云寻又闭上眼。“慢慢来,杨家人也不傻,杨十一郎处处替五皇子挡在身前,惹了大事,一样得吃挂落,想来他们不会愿意再牺牲另一个孙子的名声。”范安柏和杜云启聊着聊着,良久,才发现杜云寻抱着大迎枕睡着了。杜云启忍不住叹息,范安柏拍拍他的肩头。“放寛心吧既然出来了。就别再多想,好好的把复常的身子养好来,身子骨健壮了,想做什么都成。身弱多病,想再多都无用。”“你说的是。”杜云启不是不懂,只是不知该如何让弟弟明白过来,愿意好好的养身子,暂不把仇恨放在心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范安柏端详着杜云寻的五官,“看复常的面相,他不是个短命福薄的,就是执拗成性,不过也怪不得他。谁会想到你们那继母会是个面甜心苦的。”杜夫人长得弱柳扶风。娇弱可人。谁会想到,此女手狠心辣,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更装着一副贤良德淑的无害模样,骗得杜云寻兄妹折在她手里。“你自己得先放下,再能说服复常也放下,他现在一直记挂这事,什么都吃不下,身体怎么养得好我这两日看他就只靠蔘汤和鸡汤吊着,连饭都没吃,长久以往,身子怎么受得住更别说他这年纪正在长个头”“我也知道,可是他就没胃口。我逼着他吃,他就能全给我吐出来。你也知道,这一吐,人有多难受。”而且人就虚了,人一虚,就更没胃口吃东西。“原以为离开家,他的情况会好一点,谁知”情况没好转,反而因为旅途奔波,更加瘦弱了范安柏也没好法子,两个半大少年为了杜云寻不吃饭的事,伤透了脑筋。“对了,阿昭身边的丫鬟说,阿昭可能被吓着了,我在想,是不是要带她上庙里找人收收魂”“收魂”杜云启一怔。“会有效吗”“不知道,反正试试,说不定就遇上了,刚好有效呢”“也是。那,复常”“反正要去就一道儿都去,一个也是试,两个也是试。”“嗯,一会儿让她们去跟村长问问。”黎妈妈和贺璋家的几个媳妇子便奉命去跟姚家村的女眷们打交道,墨香她们则是忙着打理物什,出了京,车队一直露宿野外,有些该洗、该换的就将就着,现在有了屋子休息,贺璋家的便让她们该洗的、该晾的全动起来。于是范安岳守在范安阳身边,红红也跟在小主人身边,姚家的一个姑娘老在屋外张望着,似对红红很感兴趣,竹香对此很警愓,就算手上在忙着,也不忘分心盯着那姚家姑娘。范安岳的丫鬟也在忙,看七少爷很安份的待在六姑娘屋里,便放下心忙自己的去,范安阳屋里,常就只有她们姐弟和红红。姚家二姐儿看了两天,便大着胆子上来敲门,范安阳正在坐炕上描红,范安岳在读书,听到有人敲门,他少爷才懒得理会,姚二姐儿见屋里人没反应,便大胆伸手推门,才推开门,就听到身后有人斥道:“你是何人”“我,我是姚二姐儿。”姚二姐当场被逮,讪讪的转身,身前的女孩正是那天把着红毛狗下车的女孩。“你在这儿做什么”“我,想问你,你们在那儿抓到红毛狗儿的我很喜欢红毛狗儿,很想弄一只来养”姚二姐儿越说越兴奋,浑忘了自己擅自闯进院子,还意图进屋被人当场逮个正着。竹香被她一口一个红毛狗闹得头晕,她毕竟才八岁,面对十几岁的姚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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