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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透过重重帷幕,竟传了出去,惹得杨九公不知如何,便飞跑进来看端详。竹先生低着头,此刻,才上前来,道:“烨儿”张烨眼中的泪已经止不住,嘴唇上也沾着泪花,哆嗦着不停,听了竹先生一句,良久才转过头来,死死地看着竹先生,道:“可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了从小我是没爹娘的,倒也罢了只是你为何把我带来这京城明明跟我爹娘近在咫尺,却又不告诉我只等到他们出了意外,生离死别的时候,才对我说真相,你你还是我师父,可你对我何其残忍”张烨说到最后,更加忍不住,泪如泉涌,几乎大声哭了出来,却只是拼命忍着。竹先生抬手将他拥入怀中,眼睛却也红了,张烨靠在他的胸前,泪沾湿了竹先生的衣裳,张烨无声哭了一会,却拼命地挣开竹先生的怀抱,叫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了不用你假惺惺的”张烨流着泪叫了这一句,便甩开竹先生,转身拔腿,竟飞快地跑出了大殿。竹先生本来想去追,然而却通身无力,眼中的泪却滑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张烨跑了出去,只来得及哑然叫了一声“烨儿”还是成帝,起身对杨九公道:“快叫人跟上不要伤了他好生护着别叫他做傻事”杨九公隐隐听出端倪,便忙领命出外。寝殿之中,终于只剩下了成帝跟竹先生两人,两个人却都没有言语。许久许久,竹先生才闭了闭双眸,无力似的说道:“皇上可信了么”成帝并不回答,眼中情绪复杂,只是缓缓地吁了口气。而就在张烨跑出大殿之后不久,成帝传旨,立即召见六部大臣,内阁学士,镇国大将军等一干辅国重臣、并熙王赵永慕进宫进见。、第 231 章且说张烨飞跑出了宫殿,却因不认得宫中经纬,一路胡奔乱跑而已。身后的太监们纷纷追赶,却一时赶不及,张烨正跑着,忽见一队执金御巡逻而来,见状不明所以,呼啦啦地便围了过来。身后那些小太监奉了杨九公之命,见状忙大叫:“不要伤他,不要伤他”执金御的统领,正是唐绍,仔细定睛一看,却认得是张烨,忙挥手叫众侍卫退下,自己上前,把张烨拦住,问道:“张兄弟,如何是你你几时回来的在宫中又做什么”张烨正悲愤交加,听了声音熟悉,抬头一看,泪眼模糊中,认得这鲜明俊朗的轮廓原来昔日他往应公府去见怀真,偶然也遇见过唐绍,是以都认得。当下张烨止了步,却无法诉说内情。此刻身后的太监们都赶了上来,为首的小太监不敢得罪,陪着笑上前,对张烨道:“小爷,且请跟我们回去罢了”张烨哪里肯,冷冷哼道:“除非我死了”那小太监被噎了口,也不敢强他,只好讪讪地垂手守着。唐绍见这情形,心中纳罕,便问道:“出了何事了”张烨又伤又是气愤,只是不答。那小太监道:“绍哥儿,我们也不知是何事只是这位小爷去面圣,不知如何跑了出来,九公公吩咐我们跟着他,别伤了他呢”唐绍知道事情有异,就只做无事状,见张烨不理会他们,知道他不待见这些紧随着的内侍,便想替他打发了。唐绍便笑道:“原来如此,不妨事,我跟他是认得的,交给我罢了。”小太监们却不敢擅离,只又笑道:“绍哥儿,我们是领命的,九公公亲自吩咐,若是伤着他一点儿,我们的脑袋就”唐绍笑道:“瞧你们怕的,难道信不过我他是我兄弟我哪里能伤着他呢”说着,便伸手在张烨肩头抱了一抱。张烨木木然的,也不动弹。小太监见状,才笑道:“是是是,我们哪里敢信不过绍哥儿。”因此就退后,不再紧紧地跟着张烨了。唐绍便吩咐执金御再去巡逻,自己便拉了张烨,低声问道:“张兄弟,你如何哭成这个样子莫非是见了皇上,惹了皇上不高兴出什么事儿了”张烨看他一眼,道:“我惹他不高兴为何不说他惹我不高兴”唐绍听了这没高没低的话,挑了挑眉,道:“你”因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问道:“你如何进宫来见皇上了跟我说句实落话如何”张烨听问,眼圈更红了几分,就不言语。唐绍见他如此难过,心中纳罕之极,便不再追问,只道:“说来,亏得你是今儿进宫来的你若是昨儿进来,只怕也不得安生呢。”张烨仍是默然,也不关心这些。唐绍见他不理,于是故意又说:“你既然回京来了,可见过怀真了她可跟你说过了不曾昨儿她就在宫内,可着实地受了一场惊吓呢。”张烨忽然听说跟怀真有关,才转头看向唐绍,问道:“怀真怎么会在宫内,又出了什么事她不曾跟我说过。”唐绍见他这样说,就知道是见过怀真了,因道:“你没见她手臂上带伤么”张烨更是吃了一惊,忙抓住唐绍道:“你说什么我并没留意谁敢伤了妹妹”说到最后,才带了急怒之意。原来张烨因遭受大变,性情也陡然变得内敛起来,一路回京,始终默闷无语。竹先生知道他心中伤痛不可说,又知道他在京中最惦念的人便是怀真,故而先送他去见了怀真,只盼怀真能宽慰他心。而张烨因心中之事非同等闲,是以也并没仔细留意怀真如何,任凭她百般地逗趣说笑,他都是沉默寡言罢了此刻听唐绍说怀真伤了,才惊心懊悔起来。唐绍笑了笑,就拉着他,走到文华殿旁边僻静处,把昨儿肃王作乱,淑妃祸乱宫闱的事儿说了。张烨听得呆呆的,眼睛中又见了泪,末了,竟喃喃道:“我只以为,我是被祸害了的可怜人,偏妹妹那样的也差点儿遭了这无妄之灾。”唐绍见他话中有话,便问:“你怎么了若有心事,可也好跟我说说呢别总闷在心里,我见你神情跟昔日大不相同只怕怀真也看出来了,她必然也担心你,你且别闷坏了自己。”张烨听了这话,才咽了口泪,道:“我对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自打跟着师父起,就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当师父是我的父母罢了,对他感恩戴德的,谁知道师父却是个大骗子,明明我跟我父母就近在咫尺,他也不肯告诉我,最后害得我们天人永隔”最后四个字,却又狠狠地磨了磨牙。唐绍听得惊心,道:“竹先生不似是这样狠心恶毒的人,这其中必然是有缘故的,是了,你的父母,又是何人如何你说跟他们天人永隔”张烨深吸一口气,说道:“他的确是有缘故的,但我却无法原谅他。我的父母你难道还猜不到他为何把我带进宫来见皇帝”唐绍模模糊糊,惊问道:“跟皇上有关”张烨摇头道:“我宁肯跟他没有关系,那样,只怕他们仍还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如今,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横竖我如今,当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张烨说到这里,复泪如泉涌,悲不可遏。唐绍虽仍没有猜透其中关系,却心惊肉跳,又见张烨伤怀,他便复将张烨肩头一抱,安抚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只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的父母虽然不在了,可是你仍有我们一干朋友,还有怀真我们都会陪着你,你不是孤身一人的。”张烨见他这样说,才又抬头看向唐绍。唐绍看他眼红带泪的,便叹了声,抬手在张烨背后轻轻地拍了拍,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想来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不愿见你如此伤心之态,只想你快快活活的罢了。你若是想念他们,就也好生振作起来,休要总是这般颓靡伤怀,也叫他们于心不安呢。”唐绍竭力安抚,半日,张烨的心绪才平复下来,两个人坐在白玉栏杆边儿上,看天际云卷云舒,两两无言。许久,唐绍想起一事,便问道:“是了,你还没告诉我,伯父伯母究竟是何人”张烨才要说,忽地听后面有人说道:“张小爷皇上召您相见呢。”张烨淡淡看了一眼,唐绍望着他,竟有些担忧。张烨便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去见他,见过他之后,我再告诉你。”唐绍跳下栏杆,道:“你去罢,且记得我的话。”张烨点头道:“我记住了。”上前同唐绍肩头一碰,也在他后背上轻捶了两下,才复放开,跟着那小太监去了。背后,唐绍站在原地,目送张烨背影离开,心中无端有些不安。且说先前,群臣被急招入宫,都不明所以,小唐在宫门下马之时,正见应兰风出了轿子,小唐忙上前行礼,应兰风还礼,因问道:“你也被召进宫可知道是何事”小唐心中自猜到几分,只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请应兰风且走且说,一边儿道:“岳父可知道竹先生回京了”应兰风道:“我才接到信,还要请他过府说话儿呢只是听闻他跟着你进宫了,莫非今儿皇上召见众人,跟此事有关”小唐道:“岳父”转头看向应兰风,他心底藏着的那个极大秘密,不敢跟怀真透露,却猜不准应兰风是不是知情的偏生这些话,干系甚大,不能随意出口。小唐心中思忖片刻,便道:“岳父可知道昔日太子府中,太子妃产下婴儿,却之事”应兰风点头说道:“隐约听闻,如何”小唐道:“只怕此事另有蹊跷。”应兰风眉头一皱,同他对视片刻,看出小唐双眸中如有隐忧。应兰风道:“你的意思是竹先生进宫跟此事相关所以皇上召见众人,难道”应兰风飞快地寻思了一番:如今肃王刚事败,朝中众人诧异之余,都认为熙王是承继大统的不二人选了,然而这会子忽然再冒出太子之事,实在微妙的很。应兰风当下就不言语了,两个人各怀心事,往皇帝寝宫而去,又走了片刻,小唐说道:“我听怀真说,岳父得到噬月轮了”应兰风见他忽然问到此事,就笑了笑,道:“怀真那丫头,也不知存着什么心思,竟要此物幸好顺利到手。我也知道此物是你从沙罗带回的,你可知道此物的来历,又有何用处”小唐因怀真留心这噬月轮,他虽不语,暗中却仔细寻访,毕竟他手段通天,自也找到几个沙罗的行者高人,早明了噬月轮的传说只是不肯十分当真罢了。而应兰风爱女如命,为怀真一句话,便把噬月轮从景深手中“拿”了回来,难道就白放着此物不去打听只怕他也早有所知,然而不肯实话罢了。小唐因此就说道:“我只听说此物仿佛有时光倒转之能只觉得匪夷所思,也不知是不是怀真小孩儿心性,才一心想要。”应兰风也笑道:“我也猜是她又任性呢,然而竹先生倒是很上心此物,只怕这传说也是有些意思的。”两个都是聪明通透之人,小唐听应兰风如此说,就明白他也打听到了,就也一笑说道:“传说如何,倒不要紧,只既然是怀真想要的,便给她好生存着就是。”当下就按下此事,又走几步,到了寝殿,已经有几位大臣到了,两人忙也入内,顷刻,就见熙王赵永慕也来到。不多时,人便都齐了。群臣之中,多半都不明白成帝宣召之意,都在猜大概是因肃王之事罢了。成帝见众人都到齐,才由杨九公扶着起身,因环顾了群臣一遭儿,目光在熙王跟应兰风身上停了停,复垂眸说道:“昨日肃王谋逆,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到底如何处置,朕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不知众位爱卿是何意见”众人听了,彼此相看,都有些不太敢言,毕竟兹事体大,又偏是皇子作乱,而成帝又是意思含糊,众人都怕猜错了皇上的心意,岂不是糟了因此无人敢出头。成帝见众人都默然,沉吟片刻,就道:“熙王,你意下如何”赵永慕听了,拧眉想了片刻,禀奏道:“父皇,本来肃王所犯谋逆大罪,实在罪无可赦”成帝不动声色,只是听着。赵永慕又道:“然而正如父皇所说,父皇念在骨肉之情,儿臣却也自有手足之情,因此儿臣,也自无法狠心,还请父皇恕罪”熙王说到这里,便深深低头,不再发一言。成帝凝视他半晌,叹了声,此刻,复又问众人之意。却有兵部侍郎出面,正色启奏道:“肃王所犯乃是大罪,倘若饶恕,只怕法不成法,皇上断不可一念之仁,坏了纲常律例,此风一开倘若日后有效仿者,只怕惑乱江山,后患无穷。”兵部侍郎齐筠因肃王之事被连累,早就入狱,这兵部侍郎早先被齐筠压制,此刻自然不肯罢休。成帝点了点头,又道:“应爱卿意下如何”应兰风出列,拱手说道:“微臣觉着,许侍郎所言有理。皇上跟王爷虽然念在手足之情,但对臣等而言,只有乱臣贼子,铁律金规,并没有其他情分可讲。”众人之中,有素来跟应兰风交好的,听他表态,都也才敢纷纷表示赞同。成帝眉头微蹙,复看向小唐,便问道:“唐爱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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