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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1 / 1)

的,竟是最坏的场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自手中失去,所有深情厚谊或者柔情蜜意,都或灰飞湮灭,得而复失。她曾做梦梦见朱颜依旧在而两鬓斑白的唐毅,双眸冷清,跟她竟然是形同陌路。当时已经是无法容忍,心痛如绞,故而才从睡梦中哭醒过来。然而仓促之间,怀真又不知凌景深究竟懂多少,从他言语听来,仿佛是个很知道内情之人,然而怀真却又无法相信倘若凌景深同自己是一样的那岂非太过可怕若凌景深跟自己不一样,他又如何对噬月轮下手,又如何偏说了那一句他究竟拿着噬月轮要做什么而不管凌景深知情与否,今生他的命数已跟前世大不一样,且又有了两个儿子,除了凌绝有些不如意之外其他一切堪称无可挑剔,这样看来,他仿佛不至于会轻举妄动。可是,毕竟噬月轮在他手上,委实是一个极大的心病。怀真思来想去,虽不敢先同小唐说明白,却想到了父亲应兰风。她重生以来第一念想,就是保全家人,如今眼看影响所有的变数出现了,这会子,也该让父亲参与其中了。然而方才应兰风问了那句,问她是否将此事告诉了小唐怀真听了这句,心头如被针刺了一下。自打从凌府回来,她虽不多话,然而小唐何等样人,自然看出异样,今儿爹娘一块儿来了,未必不是他担忧之故,才特意安排的。或许小唐也瞧出来,她有话不便跟他说,故而才请了应兰风夫妇来。果然,如他所料此刻,怀真对上小唐的双眸,心念转动,便道:“唐叔叔,你可还记得先前我跟你说的那话本的故事”小唐眸色一暗,点了点头。怀真迟疑道:“倘若倘若”小唐听着她犹犹豫豫的声调,不知为何,心竟也有些窒息,忽然有些担心她即将说的话。却听怀真道:“倘若我就像是那话本中所说的那个小姐一样,并不是嫁给唐叔叔,而是错嫁给了”怀真尚未说完,小唐已经色变,竟也不等她说完,蓦地张开手臂,将她死死搂在怀中。他的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怀中,又令她隐隐地有些窒息。怀真一愣,唇角微启,不知小唐是怎么了也不知是否要说下去。却听小唐在耳畔沉声道:“不许这样说。”怀真忽地察觉小唐似在发抖,她心中诧异,听小唐又极仓促地说道:“怀真只能嫁给我只是我的不是其他什么人的”怀真闻言,心中仿佛冷暖交替,难分轩轾,那两股迥然不同的东西缓缓涌过,所到之处,又带着些沙沙地疼痛。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地停口,将脸贴在小唐胸前,静静无声。而对小唐而言,先前听怀真说什么“话本上的事”,只是觉的震惊愕然,虽然惊异猜忌,却也并不是十分当真,想不过是小孩子作怪罢了。但如今娶了怀真,跟她做了这多日的夫妻,竟一日比一日更粘她,心上镌刻着似的。前儿在凌府里,偏凌景深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小唐便已经无法容忍只是听听罢了,他就已经觉心慌气短,一瞬意乱。他心底虽明明白白知道,那所谓话本上的故事,或者并不都是怀真自个儿凭空编造出来的但正因为此,更叫他心惊心慌,无法面对,不能接受。怎能想到又怎敢去想怀真嫁的人不是他,而是什么凌绝之类只是稍微地想一想,他已经恼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素来冷静自持,因这年头,却几乎理智全消。小唐说了一句,便已失语。风从廊下静静而过,似有丫鬟出来,却并没有出言打扰。天地之间,万籁无声,仿佛只他两人相依相偎而已。怀真伏在小唐胸口,隐隐地有些明白他的心情:毕竟被他宠着疼着这许久,先前唐绍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他就恼的当众失态。因凌绝那日在张府门口拦了一拦,他更口出醋言,还赌气地偏要叫她去凌府赴宴。而她前世所经历的那些种种,自己回头看看,都觉惊心。何况跟凌绝那段糊涂孽障,她自己都恨不得从未发生过的,对任何人也难启齿倘若给他知道纵然小唐再怎么开通明白,难道能全不在意何况所谓重生之事,荒谬绝伦,怀真自打重生以来,便发誓保守秘密,她本就不敢说,不愿提,如今,更加上一个不敢轻易做赌了。只是,或许小唐对她不是如今那样好,她也不至于似这般的患得患失,从凌府被他抱回来那日,通身冰凉,其他的倒是还没多想,满心里只想要他在身边儿,长长久久不生变更如斯才好。怀真想了一会儿,便才又轻声开口,一笑道:“你又怎么了,我不过随口说的顽话,你要当真了不成”小唐愣怔,缓缓放开她,怀真抬眸凝视着,道:“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你却是这般,我就不说了横竖方才已经叮嘱过父亲,他自会料理了,你部里的事儿整日还忙不过来了呢,就不必叫你操心了。”小唐的心兀自有些不安,闻言强自定神,便道:“你的事自然是头等大事,你且说给我,我倒不是怕岳丈不能为,只是若我有能使力的地方,倒也可以相助一二,让他行事便宜些也好。”怀真因不想叫他再多想方才那句,自也有意转开话锋,如今见他问,便在心里思量如何说。这会子是在外头,怀真怕人来人往看了不像,便退后一步,要撒开他的手,不料小唐反手一抄,仍是紧紧地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不放。怀真扫了一眼,便低头笑道:“起先你从沙罗国带回来的噬月轮,给竹先生带出城去了然而如今在谁人手里,你可知道”小唐见她问的是这个,面色稍微缓和,道:“你也知道了是在景深手里。”怀真心中一震:方才应兰风也提过,此事小唐多半知情她还半信半疑,如今见小唐果然知道,怀真就望向他,道:“你如何知道的”小唐眼神微变,想了想,便言简意赅地答道:“景深那边儿,我自也有人。”怀真闻言,隐约明白这些是朝堂上的事儿,她不便多问,便只说道:“我并不知,你已经知道此事了,想来我本该早跟你说的”小唐打量着她的脸色,说道:“方才你跟岳丈说的,莫非事关噬月轮”怀真道:“是我方才跟父亲说了,让他想法子,把噬月轮仍拿回来”小唐自然不知噬月轮关乎什么,然而听怀真如此说,他又想起昨儿凌府的事,心中便想道:“竹先生跟我要此物的时候,我只为践约,不曾多想,便只给了他就是了现在想想,竹先生何等样人,怎能无缘无故要个无用之物先前景深暗中派人出城本不是为了此事,可偏把此物也带回来了,如今怀真又为了它这样”小唐思忖片刻,便正色道:“如此,我心里有数了,你放心就是。”怀真抬眸看了他片刻,心中仍是怅然,便主动走前一步,将小唐拦腰环抱,道:“唐叔叔”小唐见她忽然举手相抱,微微一愣,忙也举手护住她,道:“怎么了”怀真埋首,鼻端嗅到他身上淡淡地清香,除了送他的伴月香外,还有他天生的那股好闻的味道,就如那夜他在应公府所奏一曲,有松石明泉之意,可以令人无端心安似的。怀真深深一嗅,很想把这气息印到五脏六腑里去,然而心里却有些隐痛,便说:“唐叔叔会一直喜欢我么”小唐垂眸相看,眸色渐渐转作温柔,道:“我自然是会一直都喜欢怀真的不管是前生今世生生世世。”怀真听到最后那八个字,眼圈立刻就红了,忙竭力止住泪,只笑说:“唐叔叔待我真好。”小唐举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道:“傻丫头,今儿是怎么了先前求着你说,你还未必肯呢。”两个人在外说了会儿话,里头唐夫人见总不回来,便诧异道:“毅儿同怀真是去哪里了呢如何不回来作陪”应兰风道:“大概在外头说话呢。”唐夫人就叫个丫鬟去看,顷刻回来,果然笑回说:“三爷跟奶奶站在廊下正好端端说话儿呢。”唐夫人见这丫头笑微微地,心中一动,就也笑着吩咐道:“去叫他们回来罢了,亲家在这儿呢,他们倒是自在说话起来了。”那丫头才出去叫人了,顷刻,果然小唐拉着怀真的手儿,两个人便走了进来。唐夫人就说小唐道:“真是没分寸,平日里跟媳妇说不够的话非要捡这会子来说怠慢了你岳父岳母了。”小唐忙向应兰风李贤淑请罪,怀真忙道:“太太,不关唐叔叔的事是我硬是拉着他说了两句话”唐夫人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想护着他不过,纵然真的是你拉着说话,我也只怪他罢了。”怀真一窘,不由抬眸看向小唐,目光相对,小唐也笑道:“自然得是我领受的。”李贤淑见状,便笑起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当婆婆的,太太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疼儿媳妇竟疼到这个份儿上,可是难得的。”唐夫人道:“说句不怕你笑的话,儿子虽是我亲生的,但论起知心着意,惹人疼爱,却还是怀真最好,我呢竟比毅儿还多疼怀真几分呢,只恨不是我亲生的然而倘若是亲生的,倒是不能嫁给毅儿了。”当下,众人便又大笑了一场,委实和睦融洽。如此又过几日,京城内相继出了两件事儿,头一件,便是现任工部侍郎的应兰风应大人,被擢升为工部尚书,升内阁大学士。另一件,却是应家在宫内的昭容娘娘应含烟,被封了良妃,太监到应公府传旨之后,公府内的女眷诰命,有品级的,便都盛装打扮,入宫叩见谢恩。相比其他众人的欢欣鼓舞之态,怀真听了这消息后,却并无丝毫喜色,反而隐隐担忧起来。原来,前世怀真因跟含烟并没什么交际,所以对这个堂姐也并不十分了解,对她的记忆,最深刻的是两件事,第一,是她封了妃,第二,是她在封妃之后不到一年,就无故病逝了。所以当初含烟入宫之初,怀真也只是叹息而已。但当时她跟含烟的交情还未有如今这般深厚,此刻想到她的归处,不由多了几分忧痛惋惜之意。且不说怀真心内担忧,是夜,忽然宫内有小太监前来,说是良妃娘娘有旨,宣怀真次日入宫说话。怀真正也因许久不见含烟,且自记挂着她,便应承了。当晚上,小唐回来,因也知道太监来传旨之事,就道:“明儿要进宫么”怀真道:“是呢,许久不见含烟姐姐了,也不知她如何了。”小唐并不回答,片刻才颔首道:“去看看也成”淡淡一句,也不多话。他便先自去沐浴,又更换了衣裳,才转回来。怀真已也换了中衣,此刻不言语,只靠在榻上出神。小唐因扫了她两眼,见挽着松松地发髻,脂粉不施,却偏清丽动人,烛光之下如温玉生辉,叫人忍不住骤起一亲芳泽之心。小唐因咳嗽了声,便转过身去不看。只因上次怀真在凌府晕了,小唐听了夏太医的“警戒”之言,这几日来一直都吃斋茹素,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害得她身子不适。然而他先前好不容易才开了荤,忽然又斋戒起来,到底谈何容易幸亏小唐因真心爱惜怀真,所以才能压得住罢了。然而怀真偏是这样可爱可喜,又同她朝夕相对,这委实是小唐只得转头不看,心头默默叹息,想:“只怕还是再搬去书房里住上几日妥当。”不料怀真自静静地出了会儿神,不见他靠前,便问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小唐答应了声,竟有些微微慌乱,就应道:“没什么,我忽然想起我有一样东西”说着,便信手把眼前的柜子打开。小唐本是胡乱应付的,谁知打开柜子之后,偏见里头最上层正是放着那本他自熙王府讨来的漆金封皮儿的避火图小唐一看,更是红了脸,心意乱跳。犹记得成亲那几日,他一味地不知餍足,当时那避火图便跌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竟是有许多样的小唐喉头一梗,忙又乱咳嗽了几声,慌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目光一动之间,便看到最底下那个不起眼的木匣子,呆呆笨笨仍搁在那里。小唐因记得这是怀真珍藏之物,偏此刻他绮念横生,自要找些事情来转开念想儿,因此小唐便故意问道:“怀真,你这匣子里到底是什么呢”怀真正看他举止有异,忽然听了这句,便歪头瞥了一眼,因道:“你如何又看那个匣子了说过是故人送的东西,你可不要乱动呢。”话虽如此,心意却已经不似先前刚成亲时候那样如临大敌般紧张的了,只是口吻淡淡的,也不曾起身。小唐听她这样说,未免有些好奇,便拿了出来,放在灯影下扫了一眼,问道:“是哪个故人可是我认得的”怀真心头一动,当初竹先生也没告诉她那个故人是谁,是怀真自己想通了的然而林沉舟对小唐来说意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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