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夜笙与那副统领打的是热火朝天,血液四溅。另一边,功力有所长进的花楹也没有闲着,手中的利剑不断的攻向那驾着黑鹫的黑鹫卫。面对黑鹫的攻势,浑然不惧,沉稳应对。手中利剑握的稳稳的,攻势虽没有夜笙等人那般凶猛,却也游刃有余,一招一式,挡住攻击的同时不断的在那黑鹫身上留下伤口。眼看连一个小姑娘都无法制服的黑鹫卫目露凶光。操纵着脚下的黑鹫不要命的攻击着花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花楹终身一跃,竟是躲过黑鹫攻击的同时,剑尖直指黑鹫背上的黑鹫卫。黑鹫一击击空,身子微微下跌,就这么一跌之势,被花楹牢牢掌握,手中利剑呼啸刺向那身形不稳的黑鹫卫。一惊之下,黑鹫卫竟被花楹的利剑所伤。血的味道激起了黑鹫卫的凶性,操纵着黑鹫,翅膀扇起大风,坚硬巨大的喙向着花楹而去。掀起的尘土迷了花楹的眼睛,眼看那坚硬的喙带着垂涎的口水就要攻向眼前,花楹一急之下,全身真气涌动,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过后,那嚣张的黑鹫重重的倒在一旁,那坚硬的脖颈之处插着一细若毫丝的丝线,而丝线的来源,竟是在花楹的手中。望着手中的剑,花楹眼中闪过狂喜。就在刚刚那生死一瞬间,花楹全身真气激荡,竟突破了,并且召唤出她的本命剑沉水龙雀。手中的本命剑沉水龙雀跟普通的剑不同,剑身是数条丝缕状的细丝盘绕而成,战斗时能够分成万千细丝,缠绕敌人,那剑丝如有灵性一般,能钻入对手的皮肤,汲取对手的灵气,也剑丝同时向数位敌人施毒。同时,花楹还能利用沉水龙雀,对战友的灵气和战力给予补充。那黑鹫的倒下,正是其中一条细丝含着剧毒刺入黑鹫的脖颈,黑鹫自然一命呜呼。得此利器,花楹的攻击更甚,那剑身意随心动,防不胜防,不知何时,就有一根细丝含着剧毒刺入体内。却说这厢打的热火朝天,杀声阵阵,天空中的鹫羽为何不派人支援。原来,在黑鹫卫被袭击发出声响之时,鹫羽就已察觉不对,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脚下,厉声喝道:“糟糕,中埋伏了我们走”带着黑鹫卫想要救援的鹫羽万万没想到,等他带着黑鹫卫来到丛林上空是,一股猛然激起的浓雾飘洒而来。这离奇而起的浓雾让鹫羽一惊,厉声喝道:“小心,雾中有毒,快退”可惜已经晚了不知浓雾中有何东西,在这般浓雾下,黑鹫不安的扑腾着,身子不住的晃动,根本无视黑鹫卫的命令。鹫羽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夜笙的埋伏还有后招黑鹫无助的扑腾着巨大的翅膀却无法阻止降落的趋势,伴随着巨大的震动身,黑鹫载着黑鹫卫压倒树木倒在了丛林之中。不等黑鹫卫缓过神来,他们就发现,他们被一群训练有素,武装齐全的军士给包围了。为首的是一个与夜笙年纪相仿的男子,长相不似夜笙那般英俊冷硬,但五官精致,和夜笙不上上下只是长相偏向阴柔,五官无形中带着一股妖气,眼角微挑带着一抹弑人的邪魅。这般妖媚的美男子身下是一浑身白色无一杂毛的白虎,那威武的虎头上刻着一个凶猛的王字,身旁是一条身带五色的花犬,这五色的花犬却是那最善使蛊毒的灵兽盘瓠。此刻盘瓠与那白虎一般,全都目光凶狠的看着掉落其中的黑鹫卫,满满的都是垂涎之意,在他们的眼中,黑鹫卫就是送来加餐的。第110章 楼重陷入包围鹫羽的脸色分外难看,等到发现那领头的男子时,鹫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瞳孔猛然一缩。双目阴狠的盯着那闲适的坐在白虎之上,素手抚摸着白虎脑袋的男子,鹫羽一字一顿的吐出:“玄冥国师,楼重。久仰”来人赫然就是夜笙提前通知的前来接应的玄冥国师,而包围黑鹫卫的就是国师楼重所带的玄冥军队楼重一挑额前的青丝,动作简单中带着妖媚,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用如此多礼”入耳的话语让鹫羽眼角抽抽,太阳穴突突的狂跳,他就知道,这个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只是在那妖媚的脸蛋之下可是有着一颗心狠手辣的心,不能掉以轻心。当年两城之战,死在这楼重手中的人能垒起一座大山,若不是有神秘人暗中出手,玄冥也不会落败。望着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的黑鹫卫,楼重眼中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清冷的声音不断的说着与那声音完全不相符的话语。“想当年黑鹫卫何等的威风凛凛,现在却成了这般德行,真是丢脸,依本国师看,你们也不要叫什么黑鹫卫了,改成黑鸟卫算了,免得败坏黑鹫卫的名声”看着那孤芳自赏,一脸自傲的楼重不断的批判着他所带领的黑鹫卫,鹫羽再也忍不住,怒声喝道:“闭嘴”话音刚落,看到脸色猛然阴沉下来的楼重,鹫羽心头猛然一跳,只听得那无处不在的声音回响:“那就战罢”话音落,围着的玄冥士兵手持利器。凶悍无比的向着围在中间的黑鹫卫而来。战斗开始了楼重坐在白虎身上,目光犹如一弯深不见底幽潭,看着场中不断飞溅的血液和断肢,妖媚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就那样清冷的看着,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袛。两方是旗鼓相当,本有着黑鹫妖兽优势的黑鹫卫因黑鹫被浓雾中的毒素所扰。根本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玄冥军队以逸待劳,双方战斗的场面是异常激烈。震天的咆哮声,四溅的飞血,黑鹫痛苦的嘶鸣,兵器交戈的声响,所有的一切。组成了一副残忍又血腥的画卷。这边战斗正酣,另一边,伴随着夜笙一剑将那凶恶的副首领的头颅砍下,战斗结束了。全身狼狈又疲惫不堪的银甲军看着满地的黑鹫和黑鹫卫的尸首,沾着血迹的脸上是难以言谈的沉寂。血债血偿可死去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就算用仇人的血祭奠,他们也再也不会回来。收起龙渊,听着远处传来的激烈的战斗声,夜笙扫过脸色沉寂的银甲军,心底暗沉。这一路走来,多么的艰辛,原本的银甲军大多死在了路上,有些甚至尸骨无存。他的回城之路,是用鲜血铺成的“兄弟们,这些黑鹫卫只不过是墨拓手中的爪牙,真正造成一切的是那紫川城的城主墨拓。夜某在此起誓。有朝一日,定要带领千军万马,踏平紫川”夜笙低沉的话语在林间回响,激起了银甲军的斗志,眼中的伤痛深藏,埋在心间,双目灼灼的望着一脸沉静的夜笙,他们相信,早晚有一日,他们的主子,会带领他们杀进紫川,杀掉那罪魁祸首,用他的头颅祭奠枉死的生灵一身血污的穆阳穆柳单膝下跪,朗声道:“我等誓死追随主子,踏平紫川,祭奠亡灵”共岛引圾。“踏平紫川,祭奠亡灵”激昂震荡的嘶嚎声在林中回响,鹫羽面色万分难看,扫过战场中死伤无数的黑鹫卫,心如刀割。对上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楼重,心头更是一颤,此间形势如此不妙,他不能让黑鹫卫再折损了。操纵着脚下的黑鹫,厉声喝道:“撤退”残余的黑鹫卫连忙操纵着黑鹫,随着鹫羽仓皇而逃。经此一役,黑鹫卫损伤无数,元气大伤。“国师,这”玄冥将士走到楼重身畔,指着那仓皇而逃的鹫羽,询问道。楼重目光幽深的望着远去的黑点,轻言道:“无妨”战败而逃,就算保住性命,那狂傲残暴的墨拓也不会放过空手而归的鹫羽的。将士点头,召集士兵收拾战场。带着银甲军,夜笙和楼重汇合。幽深目光划过夜笙成熟的面庞,对上花楹时停顿下来。夜笙将花楹一手拉过,对着楼重道:“这是家妹,夜莺,楹儿很小时就与我们失散了,我也是两年前才寻回她,国师应该没有见过。楹儿,这是国师,快给国师问好。”花楹会意,柔柔一拜,“夜莺见过国师,多谢国师带兵前来相助。”上挑的眼眸锋利的上下扫视着花楹,对上花楹那闪亮的眼睛时微微一顿,有些什么在眼底翻滚,却又很快的恢复往日的平静,唇角一勾,声音中带着惋惜道:“不愧是夜家的人,果然天生倾城之貌,只可惜毁在诛颜之下,若不及时解毒,怕是容貌难以再复当初了。”对楼重的话,花楹有些惊讶,对上楼重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全都被看透,那如深潭的眼眸好像透过了表象直直的看到了她的心中。那种好似被完全看透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恐慌,双手不由的紧握,手心溢出汗水。那双清冷眸子似能洞穿世上一切事物一般,犀利冷静,就连她身中诛颜之毒,隔了面纱,也没能逃过他一对冷眸。“国师,不知义父伤势如何我等还是即刻动身回城吧”夜笙生硬的转过话头,他心底对夜长风的伤势也很是牵挂。听到夜笙的话,夜长风移开盯着花楹的眼睛,看着花楹暗中松口气的模样,心头失笑,对着夜笙一嗤,嘲讽道:“不用担心,你那义父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知道整日想些什么,被人悄然潜进宫中都不知道,这次算他命大,没有丢了性命。”“先回城再说。”夜笙牵了花楹的手,对楼重道。第111章 似是故人归来玄冥城皇宫。装饰庄重奢华的寝殿中,一俊秀儒雅的中年男子躺在铺着名贵云锻的床上,盖着用暗纹绣着精致图案的黄色薄被,脸色惨白。微薄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呼吸虽轻却很平稳。忽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男子的睡眠,男子睁开眼睛,看向殿外。只见一侍女满脸喜色的冲进殿中,对上男子微冷的眼眸,神色微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狂喜之下她竟然忘了规矩,希望城主能看在她带来喜讯的情况下饶恕她这一次。“什么事如此慌张”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威严。那侍女急忙回道:“回城主,国师和世子爷回来了,还带着失踪已久的三小姐。”“真的太好了笙儿回来了”闻得如此喜讯,夜长风精神一震,边说着竟是要挣扎着起身。侍女匆忙上前,扶着夜长风劝道:“城主,你身上的伤,您不能动。城主”一进殿门映入三人眼帘的就是夜长风惨白着脸挣扎着想要起来,旁边的侍女却满脸担忧的劝阻的情形。夜长风目光直直的落在楼重身后的两人身上。一身玄衣的夜笙身高八尺有余,健壮的身子,英俊的脸庞,成熟稳重的气息,还有周身那不易察觉的寒意,一晃经年,那个稚嫩的男童已长得如此成熟高大,深沉的眼眸含着无数的心事,酷俊的脸上带着担忧和喜色。夜笙快步两步,对着脸色惨白的夜长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后而来的花楹也随着夜笙跪在地上。“义父,不孝儿夜笙回来了”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身后的花楹没有开口,只是随着夜笙的动作也重重的磕了三下。此时的她是夜家的三小姐,夜莺。床上的夜长风早已激动的泣不成声,看着跪在床前的一双儿女,急声道:“快起来,好孩子,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眼见夜长风情绪激动,又挣扎的想要起身。脸色愈加惨白,楼重深深的看了夜笙一眼,冷冷道:“你们先起来”扭头对着夜长风道:“城主保重,若再动,必定牵扯到伤口。”夜长风却无视楼重的言语,目光全都落在了夜笙身后的花楹身上。第一眼看到花楹,夜长风就感觉熟悉。他跟在夜笙身后柔柔走来。夜长风还以为是故人归来,仔细一看,才知不是,只是她的身形和故人着实太像了。一身简单的衣裳,不知为何却面覆黑纱,只是那双眼睛。夜长风的心猛然一颤,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大大的眼睛,闪亮的好似汇集了天下间所有的光辉,却在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