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拂过花楹耳迹。等了两年,花楹出落的越发出众,面对她,夜笙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的瓦解,不值一提。花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抬手,都能勾动他的心潮。是以,花楹越大,夜笙越不敢如年幼时常常与花楹处在一块。那小巧精致的耳朵一片血红。花楹回抱着夜笙,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动人的气息。“笙哥哥,楹儿好想你,楹儿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花楹脆生生的回道,只是那清脆的嗓音中却带着一丝诱惑,只是花楹自己都不晓得。夜笙狠狠的在花楹嘴上用力一啄,哑声道:“你个磨人的丫头,笙哥哥也很想你。”“真的吗”花楹仰着脸,笑盈盈望着夜笙那越发俊朗容颜,心底却如钝刀缓缓滑过。第94章 棋子面前的男子,心中所想,真的如他言语所说的一般吗只可惜,她心中有怀疑也罢。有不甘也罢,有退却也罢,终究是敌不过那份浓烈的爱意,对他的爱,经年累积,已成为她血液的一部分,她割舍不下而已。“真的。”夜笙炙热的唇再次落下,在花楹唇上辗转流连,是他割舍不掉的味道,他沉迷已久。有泪自花楹眼角滑落,夜笙偿到一丝咸的味道,心中一紧,吻到一半停了下来,捉了怀中人娇俏下巴,指腹拭掉那残留脸上的泪痕。哑声问道:“怎么流泪了”花楹想起怡宁所说的那些话,越想越委屈,抬手将夜笙推开,淡淡道:“你心中已有落雪,以后你还会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何苦又来纠缠我”见花楹情形不对,夜笙脸色一沉:“楹儿,是谁和你说过什么”“难道不是吗你整日放纵落雪在府中横行,如今更是连怡宁都斗不过那个落雪”素手推着夜笙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花楹低声不满的说道。“怡宁”鹰眸中满是厉色,“难道是怡宁和你说过什么”察觉到夜笙身上的寒意,花楹有些胆怯。低声喃喃道:“那天怡宁跑来跟我抱怨,说是那落雪太嚣张了,还说你是时候娶妻了。问你想不想娶妻。”看着夜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花楹说的越来越低,最后更是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没听她的,我把她赶跑了”花楹心性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尔虞尔诈,那怡宁分明是被落雪逼的不行,打算怂恿花楹对上落雪呢不过,以花楹的性格肯定是狠狠的赶跑了怡宁,以怡宁的性格,说不得已经恨上了花楹,还是让落雪早日将怡宁赶出夜府为好。要知道,怡宁和花楹之间还有血海深仇。若怡宁动手,说不得花楹就借机杀了怡宁。不过怡宁一向擅用诡计,他还得堤防花楹一不小心就中计了“你竟然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不相信我,该打”夜笙故作恼怒的说着,捏了捏花楹的下巴。花楹脸一红,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不满的道:“我没有,我还把她赶跑了”“还说没有,没有你刚刚还和我生气”夜笙脸色不变,沉着脸盯着花楹的眼睛。花楹眼中满是愧疚,她也知道刚刚说的话有些伤人。素手拉拉夜笙的衣襟,娇声道:“笙哥哥,不要生气了,我没有相信那个人的话,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会喜欢上那个落雪”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胡乱想起这些事情,本来告诉自己笙哥哥不会的,可是却又忍不住的担心。巨庄双扛。走了那个美丽漂亮的蓝灵儿,又来了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特别是那个落雪,身材那般出众,而她却是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她不知道夜笙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人,只是担心。一番话说的夜笙满是心酸,他护在手心里的宝贝还是受伤了,而伤害她的人竟是他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花楹会害怕,会担心,只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花楹会理解他的苦心,会相信他的。可他却忘了,花楹还是个年幼的孩子,虽说年岁已有十五,可她真正的人事经验都不足三年,她再单纯坚强,也会有害怕彷徨的时候,若这时再有心怀不轨之人的特意挑拨,钻了牛角尖也不足为奇。想着,夜笙看着花楹的眼中满是怜惜和愧疚,大掌温柔的抚摸着花楹的脊梁,轻言道:“傻姑娘不用担心,笙哥哥不会喜欢上那个落雪的”花楹一惊一喜抬眸问道:“那为什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语中是浓浓的困惑。“这事,说来话长,笙哥哥慢慢说给你。你知道落雪四人是那墨拓赐给笙哥哥的侍妾吧”提及墨拓,夜笙是满眼寒光恨意。花楹点点头,“说是赏赐笙哥哥救驾有功”“呵,岂会是因为这个,他是想让这四人监视府中,将府中之事尽数禀告,想要完全掌控夜府。”夜笙说着眼中满是嘲讽,一国之君,只会做这些小人勾当。花楹震惊,“啊那笙哥哥你还”满脸的不解,那为何不将那四人暗中处置,怎还留着他们作乱摸摸花楹的小脸,夜笙接着讲道:“只是那墨拓没有想到,他让北郭城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心可不在他那里”“难道”对上夜笙讽刺清冷的眼眸,花楹猜测:“这落雪是笙哥哥的人那笙哥哥是故意放任落雪和怡宁作对,为的恐怕是赶走怡宁吧,难道,笙哥哥已经准备好回玄冥了”花楹果然聪慧,只提了一点就明白了他所有的心思。不过,夜笙解释:“这落雪原本是笙哥哥以往无意间救过的人,那时的落雪还只是一个小丫头,我也没想到她会进入皇宫,后来又辗转来到夜府,成了北郭城挑选给我的侍妾。原本笙哥哥也只是打算暗中防着这四人,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落雪的事情。之后,楹儿你也知道,落雪为我所用,一方面暗中向皇宫提交一些假消息,一方面替我拔除府中的探子。”“原来如此难怪笙哥哥如此宠幸落雪,也是为了让宫中安心,同时给落雪处置人员的底气吧”“楹儿说的对笙哥哥自以为府中铁桶一样,没想到还有那许多背主之人,这质子府还真是倍受瞩目,各方势力均有安插探子,想想都不寒而栗啊”夜笙的话花楹感同身受,谁也不希望周边都是不知来历不知目的的探子,那种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不过,花楹眼睛一转,忽道:“笙哥哥,你让落雪故意与怡宁作对,会不会因此惹怒昭华那毒妇,若那毒妇将笙哥哥的事情告知城主,那可就大大的不了”怡宁现在早已不需夜笙时刻续命,甚至已经能够练习一些阴性的武功。若昭华那毒妇以为夜笙无用,过河拆桥,那夜笙可就腹背受敌,处境更加艰难了。提及昭华,花楹眼中恨意涌动,这两年,她拼命的学习剑术,学习医毒,何尝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早日手刃仇人为母报仇。骨生花:可现在的情况,她这般弱小,而且夜笙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与昭华这般毒妇与虎谋皮。说道此事,夜笙阴狠的一笑,道:“这事楹儿不必担忧。医者,精通药材,而药,既能救人亦能伤人。若那昭华有所异动,怡宁的命也不久已”至始至终,怡宁只不过夜笙为了获得大量钱财的利用品而已,现在各方准备早已全,根本无需再与这虚伪阴毒的怡宁虚与委蛇。至于他回到玄冥之后,怡宁如何,又关他何事“既然笙哥哥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那楹儿也就不再胡乱操心了。楹儿只能祝愿笙哥哥万事顺遂,一切平安。”心头的疑惑和担忧放下,花楹又恢复平日冷静模样,对着夜笙的俊脸,满是诚恳的祈愿。大力将花楹抱在怀中,夜笙低语:“楹儿放心”他一定会紧密布局,带着你和大姐完好无损的回到玄冥。第95章 浮生若梦,惟愿岁月可期紫川皇宫紫鸾台。黑如暗夜的黑色绒毯之上躺着一白皙如玉的美人,可那光滑的肌肤上此刻却遍布红痕,鲜艳的红色从那嫩滑的肌肤之上滑下,更激起一旁银发男子心中的暴戾。红。白,黑,如此强烈的色彩冲突让墨拓心中的凶兽愈加凶悍,再对上那夜鸾那充满恨意的夺目的妙目,墨拓那心中的狂兽再也忍耐不住,奔腾而出。手中银鞭晃动,带着破空之声,夹着凌厉之势,狠狠的抽打在那白皙的身上,银鞭飞起,那朵朵血花随之绽放,那猩红的血液,滴在瓷白的肌肤之上分外刺眼。那银鞭之上无数细小的柳叶刀片,打在身上,如同万千小刀在身上划过。尖锐刺骨的疼痛让女子不禁哀嚎出声。凄厉的惨叫如同黑夜下那女鬼哀怨的悲啼,让闻者都不寒而栗,浑身发寒。这般凄惨的模样印在墨拓那暴戾无情的眼中却是分外解恨,看向毯上的女子满是厌恶妒恨。这个女人,不过是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凭什么,让他最心爱的弟弟都为他们兄妹叫屈这个女子,就只会用那虚伪的面孔愚昧世子。但是那颗心,却是漆黑肮脏的。该死。该打一鞭一鞭无情的挥打在女子身上,血花不断的四溅,内室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之味。阴影处,一伟岸高大的男子双手握拳,目疵欲裂的看着内室惨绝人寰的一幕,那一鞭鞭,抽打在女子身上。何尝不是抽打在他的心上。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声入耳,如同魔音般穿过耳朵进入他的心中,折磨着他跳动的心脏。他的心在滴血,可他却只能这般无能的隐在暗处看着,听着。无能为力着。重重的一鞭再度落在那柔弱的身躯之上,男子只觉自己的心都在抽痛。眼看夜鸾就要晕倒过去,墨拓丢下手中的银鞭,一把抓起那乌黑的青丝,猛然拉起。因着一动,那剧烈的疼痛让夜鸾不禁惨叫出声,却被那墨拓一掌挥在脸上。“闭嘴”巨大的力道落在脸上,夜鸾那绝色的脸蛋红肿起来,甚至含着一抹血色。冷冷的看着发狂的墨拓,夜鸾死死的咬住嘴唇,惨叫不过是为了早点摆脱折磨,但此时,她心中的自尊却不许她再卑颜屈膝。如利刃般冷冷的扫过那红肿后依旧绝美的脸蛋,墨拓眼中满是厌恶,用力揪紧提起夜鸾,冰寒的声音好似从阴寒的地狱传来:“安分的待着,不若本城主就毁了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看你如何蒙骗世人,哼”共圣住血。重重的丢下夜鸾,墨拓转身而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双沉如深渊的双眼,里面除了浓如黑夜的恨再无其他。墨拓走后,隐在暗处的男子才闪身而出,怜惜的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夜鸾。从地上捡起那金色的华丽宫装,小心的盖在夜鸾身上。“鸾儿。”简单的两个字却满是心疼和悲伤。他只能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次次的被墨拓折磨,这对他而言,何尝又不是折磨。夜鸾伸手拉过衣服,敷在身上,没有开口。墨拓的一番折磨耗尽了她的力气。“鸾儿,我带你离开,离开这里,天涯海角,何处不是安身之所,为何非要在这活死人墓中,天天被那疯子欺凌”鼓足勇气,男子也就是墨拓身边的扈从鹫羽颤声提议。只有离开紫川,夜鸾才再不受墨拓的折磨,才能幸福的生活。夜鸾何尝不想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可她还有牵挂,她不能一走了之,留下弟妹来面对墨拓的惩罚。还有她父母的仇,尚未报,那些该死的人,尚在这世上活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她不亲眼瞧着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她如何甘心离开,隐遁红尘,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熟悉夜鸾的鹫羽何尝不知夜鸾所思所念,“夫人,属下知道您心念世子和三小姐。不瞒您说,这几年,世子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所有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您若有意,随时都可以离开。”此言一出,夜鸾喜上心头,当即一把抓住鹫羽,无顾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夫人,您先躺下,容属下细细说来。”察觉夜鸾因剧痛皱起的眉头,鹫羽心疼的扶着夜鸾躺下,缓缓而言。“世子一直都没有放弃回到玄冥的念头,早在好些年前就一直暗中筹备,只是起效不大。两年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