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身材暴露无遗。她也穿了这衣裳,不等于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了么不过若是夜笙看到她,会不会也流鼻血花楹这般想着,一咬牙,大着胆子自马背后走了出去。原本以为夜笙立在原地等着她。却见悬崖上已经空了,只剩下她和一白一红两匹骏马。“笙哥哥”花楹轻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忙行至崖边,却见海中,夜笙立在一头雪鲸的脊背上,正笑着朝她招手:“跳下来。”崖顶离海面足足三丈的高度,花楹立在崖顶,脚下还是有些发软。不过想到若是真的能如夜笙所言,跳下去能够驯服那海中翻腾遨游的雪鲸,倒是一份不小的收获,便不再多想,咬牙闭眼,往海中跳去“唔”原以为会跌得很痛,那冰凉刺骨的海水怕打在身上会痛得厉害,如今看来,不但不冰冷刺骨,还很舒适温暖呀“好了,睁开眼吧”夜笙伸手捏了捏怀中的小鼻子,瞧着她自悬崖上一副视死如归般跳落下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还真以为他会任她跌落海中的么花楹依言睁开眼,方知自己并非身处海水中,而是正软软的偎在某人的怀中。不由得脸上一红,笑得无比狡黠,“笙哥哥,放我下去吧。”再窝在他怀里,会出人命的,她刚流了多少鼻血啊,真是的“如此。”夜笙听得花楹的话,俊美微挑,双手一松。下一刻,花楹重重跌落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幸好她自幼不畏寒冷,否则那冰冷的海水非得将她冻僵不可。不过即使如此,她稍稍呆了片刻,就有些受不住,何况她水性不识,掉落水中之后,整个人就像个秤砣一样,直落落的往深处沉去心有些莫名的慌。却听得海面上传来夜笙的话,“在水中屏住呼吸,四肢放松,不要乱动”她依言所做,然后,很快,她的身子竟在海中渐渐浮了上来接下来,花楹按照夜笙所授,在水中如何控制身子浮在水面,如何换气,如何游动,等等,不到片刻,花楹因为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极好,很快便掌握了游水的技巧,能够在水中勉强的狗刨式很长一段距离而不至于溺水淹死了。夜笙这才将如何控制雪鲸这种低阶的灵兽心诀相授。在海中用着极为难看的狗刨式奋力浮沉的花楹,听得夜笙所念心诀,忙凝聚了体内的灵力,只见她手中渐渐聚起一圈冰蓝的光晕,那光晕随着灵力越聚越多而逐渐扩大。花楹口中念着心诀,双脚奋力踩水,身子往上一跃,双手已轻盈往前送出。前方不远处,是她看中的一头幼年的雪鲸,比成年的雪鲸小了一大圈,通身雪白透亮,漂亮得不行,简直是雪鲸中的小美女。只见那蓄在花楹双手间的蓝色光圈缓缓往雪鲸身上罩去很快,那游来游去的幼年雪鲸被蓝光圈笼罩在内,一番挣扎之后,渐渐的趋于平缓,像是懂事的孩童一般,在花楹双手的牵引下,竟缓缓向花楹游来。花楹见状,心中一阵欣喜不已。她尚在海中沉浮着,有些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做,便向夜笙投去求助目光。夜笙一直立于一头成年巨鲸背上,观察着花楹这边的一切动静,见状,夜笙开口道:“不要惊慌,它这是过来认主,你取一滴血涂在它的眉心,你便是它的主人了。”花楹之前召唤驯服过四阶的魔兽,面对灵兽,她还是头一次,虽有些慌,却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按照夜笙所言,拿出腰间悬着的精巧小匕首,割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当幼年雪鲸朝她扑过来之际,花楹抓准时机,自海水中凌空跃起,落在幼年雪鲸背上。那雪鲸自是不服气,挣扎着,猛烈的甩着尾,一阵翻腾,想要将花楹甩落下去。雪鲸肌肤光滑得很,不似马背,当初花楹骑在马背上为了避免被甩落时,灵机一变,抓了马鬃才避免被甩出。如今光溜溜的鲸背,什么东西都没得抓,花楹很快就被甩入了海中,瞬间没入了深不可测的海里。“阿楹”瞅着那深蓝的海面除了翻滚的海浪,看不见花楹所在,夜笙一时心紧。跃入海中,极速朝花楹消失的方向游去。寻了片刻,却不见花楹踪影,心中顿时如丢失了极为重要的东西一般,空空荡荡的,悬着的心无着无落。沉在海水中游了片刻,一个沉浮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真是花楹。不及多想,辟水过去,一把将花楹捞入怀中。花楹正昏沉沉的往海深处坠去,心中不知如何的一片混沌,她以为她的这一生,就着么完结了,被那幼鲸甩入海中之后,她一时掌控不了身子,惊慌时呛了几口水,如今胸口憋得难受得紧。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有娘亲的笑脸,有桃花林子里,爹爹抱着她看娘亲抚琴的画面,有地下囚室中娘亲的骨生花,然而,还有一张笑脸,便是当日被夜笙自囚室中劫出来时,在浅溪边,她换过他的衣裳,他拿了盛满清水的水囊过来,立在朝阳里,背后是自树冠里散落的斑驳阳光,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那样的云淡风轻,那样的遗世独立,与他的狠戾霸道形成了那般明显的对比。那一刻,日久经年,似刻刀,已不知何时,深深刻入她的脑中。她勾起唇角,心中一片暖意。其实想到夜笙,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涌起一片暖意。夜笙透过海水,瞅了一眼怀中意识已快要溃散的花楹,知道她是缺少空气的缘故。也不及多想,低头,吻上花楹的唇,撬开她的樱唇贝齿,将口中空气渡了过去。如此反复,花楹的意识总算是清醒过来。夜笙这才夹了花楹,游出水面,跃上巨鲸之背。那刚刚受花楹灵气所控的幼年雪鲸此时已尾随游了过来,在巨鲸周身游来游去,想要靠近花楹,却又有些忌惮巨鲸的威严。花楹在夜笙怀中已醒转过来,此时见到海中在附近盘旋的幼鲸,忙再次割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抓住时机,往幼鲸跃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幼鲸不察之时,花楹已钻了空隙,将指上鲜血,抹在了幼鲸眉心。只见那鲜红血迹瞬间没入幼鲸雪白肌肤之内。那原本彷徨不知所措的雪白幼鲸突然变得乖觉起来,朝着花楹摆起来尾巴,甚至是跃出水面,喷了几束水柱,卯足了劲头向花楹示好。见状,已回到夜深身边的花楹,侧头看着夜笙,“笙哥哥,接下来怎么做”夜笙目光一直观察着幼鲸的一举一动,听得花楹问,便道:“它已经认了你这个主人了,现在你再跳到它的背上去,它不会再排斥你,去吧。”闻言,花楹心中一阵欣喜,学着夜笙的样子,跃上那幼鲸之背。那幼鲸显然比刚才乖觉了许多,花楹跃上它的背上时,它竟乖乖的停在水面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将花楹跌落下来一般。见状,花楹心中甚是欣慰,伸出手摸上幼鲸的额头,“真乖。小雪鲸,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那幼鲸显然听懂了花楹的话,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竟向花楹眨了眨眼。花楹被幼鲸行为惹笑,摸着它的头道,“你通身雪白,长得这般好看,得有个好听的名字才行。”思索着,却一时分辨不出幼鲸是男是女,只得抬头去求救夜笙,“笙哥哥,它是男是女”夜笙此时见花楹已驯服了幼鲸,早已坐在巨鲸之背上养神,听得花楹问起,淡淡道:“母的。”公的会让它跟着你么“哦。”花楹得到准确答案,掉头对幼鲸笑道:“原来是个小妹妹啊,以后你就叫雪梨吧,好不好”雪梨听得这话,又是点头又是摆尾的,显然很是高兴。花楹心下满意。立在雪梨背上,由着雪梨带着她在海中游来游去的,甚是开心惬意。两人在海中骑了一大一小两只雪鲸并肩齐驱了大半个时辰,夜笙见时候不早,便携了花楹跃上崖顶。花楹在崖顶立稳时,低头还瞧见雪梨和夜笙的小白正朝他们两个喷着水柱,似乎极为不刚刚跟雪梨相契成为伙伴,就要分开,花楹很是不舍,一脸落寞。夜笙见状一手揽过花楹,朝海中小白挥了挥手:“带雪梨回海里去。”小白显然听懂了夜笙的话,带着雪梨在海中翻了几个浪花,便隐没在海洋深处。见状,花楹眼眶一热,一滴泪竟滑落了下来。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带着温度,落入了一只大掌之中。“舍不得”夜笙淡淡睇着掌心的那滴泪,情绪莫名。“嗯。”花楹抬手拭掉脸上泪痕,“雪梨好可爱。”“只要你不遗弃它,它会追随你一世。”夜笙将花楹揽入怀中,一手托起花楹娇小的下巴,幽深目光落在花楹那一张有些微红的脸上。若是有一天,他离开她时,这丫头会不会为他落一滴泪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堵。揽紧怀中的人,俯头下来,炙热的唇,落在那湿润的,还挂着泪花的双眸之上。“笙”“哥哥”二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唇已被吻住,那炙热气息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包围在中央,任她如何,动弹不得,由着他将一个吻加深。花楹双手紧紧抓着夜笙的双臂,生怕自己一个没站稳,跌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似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偎在那人怀里,有些莫名不知所措,心中却不知为何的,似灌了蜜糖一般的,甜甜的。唇齿相缠处,花楹在想,若此生,能一直这般跟在夜笙身边,即使只是他妹妹的身份,也好过自己孑然一人,如水中浮萍,空中飘絮,无所依凭,居无定所,来去无所牵挂。却不知,她的心中,不知从何时起,早已牵挂着面前这人。终是放开怀中之人,抬起头,见花楹一张小脸越发的红了,自然是自己一番作为又勾起了小丫头的小心思儿,不由得脸也跟着一红,手指拭掉花楹被他亲得红肿的唇边那一丝透明的液体,笑道:“回去吧。”“嗯。”花楹傻傻点头。“去换掉身上这身衣裳。”“好。”花楹再次点头。“乖。”夜笙捏了捏那小脸蛋,放开她,去包裹里翻出两套衣裳,自己一套,扔给花楹一套。花楹抱了那干净的衣裳,忙躲到她的枣红马背后面,快速换掉。等她从马背后绕出来时,却见夜笙早已换好装束,一身紫袍,端坐在白马上。见到花楹出来,夜笙递出手来,“上来吧。”“哦。”花楹傻傻递出手去。她的小手搭上那大手掌之时,一道霸道的力道卷来,将她整个人卷上了白马的背,整个人落在了夜笙的怀中。夜笙抱紧怀中人,策了马疾驰而去,那枣红马似通灵性一般,紧紧追随而至。第49章 受伤回到夜府之后,又过得几日,花楹见夜笙心情不错,便央着他带自己出府游玩。此番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整个紫川城被花海环绕,各式各样的花树争欢吐艳。空气弥漫着花儿的香气,整个城因花儿的绽放而一扫冬日的阴寒,散发出无限的生机。春日明媚,阳光下,春风和煦。大地上绚丽的色彩让人陶醉,让人感受到那无尽的生命的力量。这次与几天前不同,夜笙骑马,花楹则乘了一辆马车出行。一路上,花楹错眼不离的望着外面的风景,这五彩斑斓的色彩,只残留在她六岁以前的记忆中,几日前出府时。因为路途匆忙,倒是没有仔细看过。那微风吹过,粉红的桃花瓣洒落,美得惊人。这般鲜艳多姿的色彩。花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闭上双眼。微风袭来,用力深吸一口气,那一种带着生命力量的清香沁入心扉,让人顿感心情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