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漾起一丝看不见的笑意。康文玉连忙说:“是啊,是啊,你打也打了,罚了就不打,打了就不罚,你不能又打又罚唦,对不对”叶茂草并不辩解,她平和地看着何宝顺。何宝顺对康文玉喝道:“那是自卫,叶老师当时如果不奋起反抗,那事态将发展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那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吗你这么会说,还要我来做什么,好好,你说你说,我走”康文玉立马说:“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何宝顺面对着罗工,又说:“我想您一定是罗工程师了,”见罗工不说话,他想,那就肯定是了,就接着说,“久仰久仰,罗前辈我早就想拜访您,向您讨教一些学问上的问题的,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与您见面。”说着他深深地向罗工鞠了一躬,又说,“不管怎么样,是姓何的错了,而且错得我无颜面对。我不想求您的宽大和谅解,我只想让您宽慰和舒坦。这事,您跟叶老师说了算,您们怎么处理,我都接受。”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罗工面色平和了一点,说:“啊,真不愧是叶老师的学生啊,刀切豆腐面面光。叶老师今天受到了惊吓,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只要她没事,我自然就宽心了。这事啊,你叶老师说了算,她作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然后对叶茂草说,“叶老师,对不起,我没能识破他们的阴谋诡计,差点酿成你我终身的羞辱,你决定吧。”叶茂草看着何宝顺,说:“这事啊,不谈私人恩怨,不提旧仇新帐,就事论事而言,他们也触犯了法规法纪。在崇尚法治精神的当今社会,必须法办,你说是不是,不然,整个社会就乱套了。我很欣赏我的学生现在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但是,他们以我的宽容为软弱,几十年间,不停的对我进行伤害。你说,我的只打九九,不打十足,在这里还有用吗当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犯。如果把他们送去法治一下,我觉得他们就会长记性了,就会知道,哪些事是绝对不能做的。”“哎哎哎你么意思啊你,这伢跟你说了这半天,腰都弯断了跟你们陪小心,你还要法办啊你个叶茂草,真是一棵枯草,一颗枯心,你不得好死的”康文玉嚎叫道。何宝顺大声喝道:“你怎么这样啊,伯母,如果这样能解决问题,你就骂到底吧你象不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然后平缓了口气,又说,“论漂亮,叶老师秀眉大眼,端庄大气,你小眉小眼,精致秀气,也还可以;论文凭,你们一样;论能力,叶老师是教育典范,你是业务骨干。你差就差得没有内涵,没有修养,说穿了,就是没有人品现在死到临头了,你还骂啊骂的,再不认错,送进去教育教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王腊娇说:“是的唦,要你不管不管的,管要管有脸的百姓,象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是对牛弹琴。叶老师,你说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叶茂草干脆利落的说:“法办”在这期间,王腊娇早就跟何佳打了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下。这时刚走到门口的何佳,听到了“法办”两个字,她一进门就“扑嗵”一声的跪在叶茂草面前,泪流满面的说:“叶姨,罗伯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就是这个狐狸精把我爸拖下水的,求求你们宽宏大量,看在我们小字辈的颜面上,放他们一马吧”何宝顺也一下子跪下了,说:“叶老师,我的好老师,你怎么法办他们都是应该的,我是为我的堂姐难过,哪有这么大年龄的人还惹事生非的啊,又不是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要说这事真是丑都卖不出去了。但是,我们还要见人啊,看在我们小字辈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吧,老师,算我求您了”叶茂草慢腾腾的说:“看来,我今天这个面子还非得把不可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那么,我今天把面子把了,以后呢,如果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叶茂草厉声的说道,“那就别怪我叶茂草翻脸不认人了,到时候就是天娘地老子出面,我决不宽容”叶茂草说完,把脸一掉,命令道,“走,走人”许万朴说:“哎,叶茂草,你可要想好啊,你今天这一惊吓,不知又要病多久,别人走了就走了的,以后的医药费、精神伤害费,谁出啊”何宝顺说:“我出我出”王腊娇把何宝顺的头一打,说:“你出个什么劲啊,他们是你的亲娘,还是你的热老子啊你敢跟他们出一分钱试试”何佳连连说:“我出,我出,各位阿姨叔叔,相信我,我们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然后对叶茂草说,“谢谢叶姨,以后再不会的了,我把他们送到加拿大我姐那里去。”康文玉跳脚的说:“我不去,我不去”何佳说:“你不去是吧,那我就把你送去坐牢,别人不送,我送,你信不信”“坐牢就坐牢,到了你姐那里,她连头发都不许我掉一根,比坐牢更难受”康文玉反抗着说。何佳说:“让你难受点好,你不难受,就想着心思瞎搞。”“我瞎搞么事啊瞎搞,这不是你爷爷病危,要钱用吗,我还不是想搞点钱,那个陈大夫又把了一大笔钱给她了”大家面面相觑。刘春莲说:“腊娇,怎么没听你说啊”王腊娇说:“我说么事说啊,这对男嫖女娼的平时把钱都挥霍一空,到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把我的钱都掏空了,我总不能再找娘家要钱去填这个凼子吧。乡里的老屋,他们说他们是老大,全都要了,我连一片瓦都没有得到。我现在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做得别人没话说了,我还说么事说的。”何宝顺说:“妈,算了。”“是算了唦,你爷爷啊中风,你爸爸啊中邪;钱把给你爷爷手里,饭喂得你爸爸口里;我勤奋了半辈子,却不如一个臭”王腊娇气愤得眼泪汪汪的说。何宝顺捂着王腊娇的嘴,王腊娇不说了。她看到刘春莲在卧室里向她招手,就进去了。何佳鞠了一躬说:“烦劳各位了,感谢您们的宽宏大度。要不,现在我跟叶姨压压惊,请大家陪同叶姨一起出去坐一会,好不好”叶茂草淡淡的说:“我累了,请回吧。”何宝顺连连答应着:“是是。”转过身来对着何迪与康文玉,说:“年纪大,要值价;年纪老,莫瞎搞回回回,回家,回家佳佳姐,把他们带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何佳一手拉一个,说:“那我们走了,叶姨,您消消气,好好保重,有事打我的手机。”何宝顺说:“叶老师,罗前辈,莫生气,莫生气了,不值得,是不是。有空我会来看您们的,有什么事,让我舅妈帮忙吧,嗯”刘春莲从叶茂草卧室里伸出头来,说:“那是,你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呐你妈帮你们何家做死做活的也就罢了,你舅妈我也得帮你们何家做啊,有这道理吗”“唉唉舅妈,不是,不是”何宝顺说。“不是,不是还不快点要这两个败类把这些渣滓都带走,你们看看,把别人家里打得象个么样子,我清理了半天都还没弄干净”何迪分辩着:“是她打我,又不是我打她”康文玉连连说:“就是就是,与我们相什么干啊,要我们带什么带啊”刘春莲愤慨地骂了:“你这个不熄祸的婆娘,你不带试试”王腊娇提了两大袋出来,正气凛然的说:“不带,是吧行啊,何宝顺,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到这时候还不晓得认错,你今天要是不把他们都带到公安局里去,那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何宝顺对王腊娇毕恭毕敬地说:“好好,带带带”转身眨着眼睛,厉声说:“大伯,伯妈,带啊”何佳连忙过去提了一袋,指着另一袋,对着康文玉一吼,说:“还不快点提了走”于是两个小的,带着两个老的离开了。王腊娇怏妥妥地跟在他们后面出了门。五个人正往电梯处走着,遇到了叶茂长刚从老王家听说了叶茂草出事的情况出来,叶茂长气得喘着粗气,捏紧了拳头,迎面跑来,照着何迪挥手过来,被何宝顺一把拦着,连连说:“叶大伯,叶大伯算了,算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叶茂长叫着:“算了,这能算得了的,哪有欺侮了人,就拍屁股走路的,没这个道理”“是叶老师叫走的,叫走的”何宝顺一边拦着叶茂长说着,一边推何佳快点领着他们走。叶茂长看到低着头缩着颈,三步并着两步跑的何迪,叫道:“宝顺,别拦我,看老子一巴掌不乎死那个把妈养的混帐东西跑,你往哪里跑”王腊娇觉得非常丢人,她擦着走道的墙边,低着头赶快走了。叶茂草听到叶茂长的声音,连忙说:“胖子,快快,把我哥拦着,别让他火山爆发”王胖子和罗工把叶茂长劝了进来。叶茂长一进门就问:“茂草,你没事吧”叶茂草嗔怪的说:“有事时你不在,没事了你才回来。”杨桃花说:“哟哟怪我怪我,是我拉着他去看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去了。我哪晓得会出这样的事呢。”说着就挨着叶茂草坐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肩膀问,“啊哟,可怜啊茂草,没吓坏吧”叶茂草一笑,说:“嗳,吓得只顾打,就不怕了。”罗工见叶茂草高兴了,微笑着说:“这家伙居然神气起来了。”王胖子也咧着嘴笑着问:“哎,叶茂草,我也觉得你是没病装病,噫你怎么就装得这象的呢”许万朴说:“就是,你没看到她把何迪踩在脚下的那架式啊,活象武松打虎一样,哪象有病的样子啊。”张琦说:“哪打虎啊,那是打狼,打色狼”“你们怎么看到的”杨桃花问。“录像录的,姓许的拍照也拍了的。”张琦说,“他啊,不救人,就连拍直拍的。”王胖子说:“是的唦,我们赶回来时,看到叶茂草一只脚踏在何迪的背上,许万朴左拍右拍的不帮忙,那要是何迪一翻身,叶茂草不就摔倒了。”许万朴说:“你们晓得么事啊,证据几重要呢,法律重在证据,这资料瞬间即逝,不赶紧拍哪有啊。”叶茂长说:“啊,那放来看看”王胖子又放了一遍。叶茂长说:“嘿嘿,嘿嘿嘿看到没,这就是我叶家人顽强不屈的精神啊,英雄啊,小妹”许万朴说:“我就搞不懂,本来是病得要死是狗熊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英雄呢”叶茂草手一挥,说:“嗳,就是,我是双枪老太婆”说着眼里的泪水直往下掉。罗工慌了,说:“哎哎哎,怎么啦,怎么双枪老太婆一下子就泪如雨下了呢”刘春莲一笑,说:“好好好,者气发了就好,哭了就好。”张琦说:“才不哩,罗工私自去会女人,才使叶老师面临这么大的危险的,叫谁谁也会呕气哩”许万朴说:“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张琦说:“是的唦,你们一天到晚的下棋,什么的丢车保帅啊,抻士保将啊,怎么连大本营都没有想到要保的呢,差点被别人抄了老巢。”杨桃花说:“啊哟,还好,还好,亏了这小女子这么英勇善战”叶茂草哭笑不得的说:“哎,还小女子,还英勇善战啊,你们来看我的手,哎哟,你个烂莲子,你还笑我发者气,你来看看,疼死我了”刘春莲一看,连忙说:“哟,当真啊,手腕肿得这么高啊”连连大声喊:“老王,老王啊,快来,快来,叶茂草的手”老王跑来一看,看了看罗工,问:“我能不能摸一下”罗工一笑说:“医生,诊断吧。”老王一边摸,一边说:“没有骨折,骨头是好的,可能是肌肉拉伤了。”许万朴说:“别可能啊,你能不能确诊,不能确诊就去医院。”大家看着罗工,罗工说:“茂草,你觉得呢”叶茂草说:“老王的诊断肯定是对的,不然我还能坚持到现在。”刘春莲说:“那我就回去拿酒来,要老王跟你揉搓揉搓。”叶茂草笑着说:“当然,别舍不得嘛”“那还就是舍不得。怪不得你的眉头时不时一皱一皱的,你怎么不早说呢,非要疼得哭。”刘春莲一边说一边回去拿了。叶茂草苦笑了一下说:“我哪能早说呢,那不是告诉别人,看啦,我打你,把我的手都打肿了。”“那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一勾拳下去,哈哈哈”王胖子手比划着笑着说,“你下手狠啊,叶茂草,你装病装得象啊”杨桃花问:“你病怏怏的,哪来的劲啊”叶茂草说:“本能哪,人在你死我活的时刻,谁都会拼一死命的,如果你不把他打倒,那你不就完了。”许万朴一笑,说:“那就是说,你没有装啊,那你还真是了不起,你同时具备脆弱的人性和不可战胜的神性,嗨,伟大,伟大”王胖子笑着说:“嗳嗳嗳至于吗,许万朴,你把她吹到天上去了啊”叶茂草分析着说:“就是。其实啊,是康文玉把我估计成豆腐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