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流血不流泪嘛,对不对”说着就替他擦着脸颊。叶茂长鼓励着他,说:“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应该高兴高兴”罗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唉,你们来干嘛呢,这不是拖累了你们吗。”叶茂长说:“噢,没关系的,朋友之间,互相照顾嘛,是不是。”罗工轻轻的叹了一口,说:“唉,照顾病人很累的,茂草的身体又不太好”叶茂长笑着说:“你就别多想了,安心养病吧。”好在医院全力救助,用最好的药,请最有权威的医生把关,再加上罗工的身体素质比较好,一个星期多之后,他退烧了,这就使他轻松了许多,慢慢的,他就想吃了,也有说话的气力了。他看着日夜为他劳累的叶茂草,说:“唉,你为什么来了呢”叶茂草笑着说:“为遗产啊,你不是写着我的名字,要我得的吗”罗工无奈的一笑,说:“唉,还没到得的时候啊”叶茂草说:“那我等着。”“你跟你哥回去吧,我能行的。”“啊哟,遗产没得到,现在想沾你这个英雄的光,你还不让沾啊。”罗工说:“唉,不是的,是”叶茂长买饭进来了,说:“嗳,茂草就爱开玩笑,你也别多想,安心养病吧。”然后对叶茂草,说,“嗳,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啊”“这还不吉利,我们在英雄的光环照耀下,幸福无疆”叶茂草精神震奋的说。三个人都笑了。看到罗工能说能吃了,叶茂草从精神到身体放松了许多。一个多月过去了,罗工恢复得可以勉强下床了。叶茂草说:“哥,明天我们就出院回去了,你没有到过北京,你要不要就此一游啊”叶茂长说:“嗨,到底是我妹,我正有此意,就是怕罗工心里不好想。”罗工说:“我是不好想,我不能陪你一游,我心里愧着哩。”叶茂长说:“哎,别别别正好,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叶茂草说:“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叶茂长说:“我是三岁还是两岁啊,你不放心我总不是一个到处游游逛逛的。”“这样吧,我的同学杨桃花在这里,我跟她联系联系”叶茂草说。叶茂长说:“唉呀,别联系了,你不是最怕麻烦别人的吗来这里这长的时间都没有联系,现在要走了,就算了吧。哥一个人蛮行的,把该玩的地方一玩,我就回去了。”“那行,那你自己注意点。”叶茂长说:“你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怪不得我总听到杨豹训你你担心哪个唦,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叶茂草一笑,说:“豹子唦,他还总是这样训我,我又不好发得脾气。”“那还发脾气,有一个孩子这么关照你,这是你的福份。”罗工说。“行啊,那我出去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明天带到车上吃。”“去吧。”罗工和叶茂长同时说。穿过花坛时,突然有人把她一拍,她回头一看,惊奇地睁大眼睛,说:“嗯,陈金,是你啊”陈金笑了笑说:“那几天,我就看到了你的背影,一晃眼,人就不见了。今天我可是跟踪了好一会,认准了是你。嘿嘿嘿你还好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叶茂草不想回答,就反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忘了,我是学医的,我是这里的医生啊。”“啊,大夫啊,治病救人,多好的职业啊外科,对吧,刀子一响,黄金万两。”叶茂草逗趣的说道。“嘿,你还是那么阳光有趣等会我就下班,请你吃个饭,怎么样”叶茂草说:“当然好,可是我没有时间,改天吧。”“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金追问着。叶茂草搪塞着:“看一个病人。”“你现在不是看完了吗怎么,你在避嫌”“下班了,按时回家,你那个教授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哩”“什么什么谁等我”“你不是娶了一位教授的女儿吗”“谁告诉你的,你听谁说的”“别装了,这在我们读大学时,人人皆知的。回家吧,下班后按时回家,才是好丈夫。”“我没有家,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别瞎说。”“真的,我老婆多年前就出国了,她找了一个外国人,嗨,比我强多了。”“哎哎,几十年才见一面,别没有正经”“嗨,我们院里谁都知道,我没瞎说,特别是在你面前。”“那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找一个”陈金一笑说:“我找谁啊,找你算了。”叶茂草说:“你的手机响了,快接吧。”陈金望她一笑,说:“啊,那你等一会”叶茂草乘他打电话的时机,就走了。等到叶茂草买水果回来,陈金迎着她说:“嗳,你怎么走了呢”叶茂草一笑,说:“我说了看一个病人的。”“谁病了你有病人在这里,还不找我,还不求我,还不告诉我,别人想找我都没有门。”“那是,大名鼎鼎的陈医生,我们这些草根哪敢求啊”“看来你对我有成见,有很大的成见,我们是不是坐下来谈一谈。”“现在谈,有必要吗,当年我写那么多信给你,你怎么不谈啊”叶茂草态度平缓,语气中却带着质问。“你写信给我了吗你没有到是我写了那么多信给你,你回了一封信,说你谈恋爱了,要结婚了。”叶茂草不信的说:“嗳嗳,没意思,让我走。”“哎,你怎么就不信呢”“我信你什么,我信你高攀了教授的女儿,你说你马上要结婚了,你说对不起,就那一封信之后,无论我写多少信给你,你都不回信,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全结束了,我还有必要信你吗”叶茂草说着,就扒开他,径直走了。陈金说:“哎,你别走啊,来来来,说清楚,说清楚,你”叶茂草已经走了好远了。晚上,陈金穿着白大褂进来查房,实习医生介绍说:“陈主任,这位病人明天就出院。”陈金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叶茂草,叶茂草回避着他的目光。他们俩这一瞬间的神情,使罗工感到诧异。陈金看着罗树的病历,微笑着说:“罗树,是吧,英雄啊,恢复得不错,身体素质很好,回去后要加强营养,因为你失血过多。”然后小声问实习生,开了哪几种药。实习生一一回答了。有人把实习生喊走了。陈金说:“茂草,这位先生是”叶茂草微笑着,非常自豪的说:“他是我先生。”“嗳嗳,你也太不应该了吧,你的先生在这里住院,你都不招呼一声。”罗工说:“你们认识啊”陈金说:“我们是初”见叶茂草面带愠色的看着他,他没有把“恋”字说出口,嘿嘿了两声,说,“初中同学啊,不不,高中同学。”“啊,中学同学啊,巧遇,巧遇。”罗工说。陈金说:“是啊,几十年不见,我就下班,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太太借一步说话。”叶茂草说:“以后说吧,你上了一天的班,也挺累的,我们也要作好明天出院的准备。”“就一会,行吗”陈金说。罗工豁达的说:“行啊,临别说几句话嘛”陈金微笑着说:“走吧,你的先生都答应了。”一到花坛,叶茂草就说:“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他是病人啊,病人是能剌激的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安慰他,要是有一天,你做不到了呢”“我凭什么做不到”“是的,你跟杨奇海是离婚多年了,杨奇海现在也死了,可是,如果你心里爱的是另一个人呢”“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是谁告诉你的”见陈金笑而不答,叶茂草又说,“你也别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你有没有事,没有事,我还有事,我走了。”“哎哎,你怎么就这样不想跟我在一起呢是你错了,你还这么强硬。”“我怎么错了”陈金从口袋里搜出一封信,说:“你看看,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叶茂草说:“我老眼昏花,又是在这么微弱的灯光下,我哪看得清啊”陈金打开电筒,把自己的老花眼镜递给她,说:“你看看嘛,你别不认帐啊”叶茂草无奈地接过来看了一眼,本想还给他,突然,她又收回来仔细地再看了看,摇了摇头说:“这信不是我写的。第一,这时间不对,我当时接到你的绝交信时,我是万念俱灰,我跟谁谈恋爱啊,我还马上要结婚第二,这笔迹都不对,你看看,我的签名是这样的吗这草字的最后一笔,有点象,是拉得很长,但是我拉长的过程中有点弯,有点飘浮感,这有吗”陈金楞了好一会,说:“那问题出在哪里呢”叶茂草平和的说:“出在哪里都不重要了,我们的一辈子都快到头了,算了。”“哪能算了呢”“那你说怎么办,杀人啊”“茂草,你能不能缓一天再走呢”“不能,都已经安排好了”叶茂草说,“也没有缓一天的必要,对吧必竟我们相见了,不要相见了还惹出一大堆的麻烦来了。来,我们握个手,再见吧。”叶茂草的手机响了。陈金说:“哟,还一刻都离不开啊”叶茂草对着手机说:“喂,莲莲,嗳,是我我们明天,明天下午,大约五点左右到吧。哎哟,别麻烦了,煮点稀饭就行了啊”陈金说:“是刘春莲吧,来来,让我跟她说两句吧。”叶茂草就把手机给他了,他说:“哎哎,刘春莲啊,几十年没见,你的声音还是那脆我是无意中碰到叶茂草的刘春莲啊,这手机快没有电了,我还要问你一件事,你打我的手机吧,我的号码是赶快打,现在就打。”他把手机还给了叶茂草,拿出自己的手机接了刘春莲的电话,又说了一会,就挂了。叶茂草说:“我走了,你好好保重。”“你们明天几点钟走,我来送行。”“不必了,有你这句话就算送了,谢谢。”“嗳,茂草,你就这样走了,一点不舍之情都没有”叶茂草一笑,说:“佛是怎么说的,难舍能舍,就是空,空,就是自在,就是安祥。”“你不是信马列的吗,怎么信起佛来了”叶茂草笑了一下,说:“我啊,信谁都不是一个好信徒。再见”他迟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握个手的吗,怎么,现在连手都不握,就要走了”她微笑着伸出手来,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迟迟的舍不得放开。当晚,陈金就跟刘春莲打了电话,叙述了跟叶茂草的谈话内容。刘春莲问:“你说有误会,这误会是哪来的我就不明白,要说有人截信,也只能截一方面的信啊。比如说,你的来信,我截了,但是叶茂草给你寄的信,我就截不到。”陈金“啊”了一声说,“对了,那时康文玉住在我这里,我写的信,她帮我去寄,我的来信,她帮我去拿,是吗,刘春莲,是不是啊”刘春莲生气的说:“你懒了去死啊,还是不是这都是你的错,一错就错了一辈子”“不是我懒,是她非常热情的要帮我去做。”“那她是没安好心啊”“是啊,她住了一两个月不走,后来我说我的女朋友是教授的女儿,她才走了。后来她可能模仿我的笔迹跟叶茂草写了一封信,说我要结婚了,然后又模仿叶茂草的笔迹跟我写了一封回信,说叶茂草也要结婚了。是这样的吗”“那还用说,除了她,你再想想,在你们的周围,还有谁去做这样的事,还有谁有这样的条件,做得成这样的事。那不是她,那是鬼啊你当时条件好,又在北京,她想把你抢到手,抢不到,也填补了她的嫉妒心。”刘春莲说,“陈金,你说,是吗”只听到陈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可能,很有可能刘春莲,我再问你一件事。”“你问,我听着哩。”“就是叶茂草的第二个儿子,叫杨豹吧,不是杨奇海的,所以杨奇海就为这事要离婚”“又是康文玉说的,是吗,你还真信啊,叶茂草是那样的人吗”“好,我再问一个问题,叶茂草现在是不是已经跟这个叫罗树的人结婚了”“你想怎么样”刘春莲紧张的问。“如果没有,我想把她追回来。”“这可能吗”“如果罗树真的爱她,她爱的又是我,就很有可能,我看罗树是一个很大气的人。”“再怎么大气,也不会把自己爱的人让给别人吧。”“那就是真爱。”刘春莲说:“这问题就复杂了啊我也说不好她爱的是谁,但是我跟你说,叶茂草的身体不好,你不能难为她,要是她的人都没有了,我看你们爱谁去。”陈金说:“当然,当然,这我一定听你的。好好,谢谢你了刘春莲,希望你能多多照顾她。”“这是当然,我会尽力的。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