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秦天洐施压,试图让他送走女子,但是秦天洐都一意孤行,公然与秦后发生争执,甚至扬言说要娶那个女子为妻皇后震怒,第二日就对女子下手但是正是因为那次下手,皇后才知道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接着,便有了后面的事情刺木,当年的杨逸用刺木杀死了万妖之王的事被告知天下于是刺木能杀妖的消息游走于天下,刺木变成了家喻户晓的降妖除魔的东西而秦后,也正是用了刺木,使女子差一些魂飞魄散若不是秦天洐及时赶到,若不是刺木刺入女子的心脏还不够深,想必,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音尘详细的秦天洐并没有写出来,那话本上面,只是说女子被他封印在了秦国的后宫中“一人成帝一人成仙,仙缘已定无法更改,九尾乃万妖之王,得赤诚之心便会圆满修行,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若想解除妖性,毁灭元神,得赤诚,修仙身”书本的最后一页,最后一段,是较新的墨迹,一看便知是后面才填上去的这段话,蒋离也明白她就像是得到了启示的人,一瞬间明白了许多的事情秦天洐也就是她的音尘师兄,秦天祈是她的音初师兄,最后一段话的意思是音初与音尘,两个人之中早已注定了有一个人会成为皇帝有一个人成为神仙,两个人的仙缘都极高,其实当年的药仙的选择根本不重要,谁去仙药谷,都是可以的而九尾狐,九尾狐杨蕴看着蒋离神情有异,问了一句“怎么了看完了到我了吧”蒋离却猛然把册子盖住,对杨蕴摇了摇头“究竟怎么了”杨蕴继续问,不理解的道蒋离没有回答杨蕴,直接拿着那本册子往外面跑去、第 69 章天色昏暗,持续三天的红色天幕终于开始恢复了些正常一路无阻,蒋离准确的找到了音初所在的位置不,不是音初,是音尘,是秦天洐的位置当她走近房门的时候,里面便传出一道刺耳的女声“殿下,这么多年来,难道您还没有清醒吗皇上与皇后娘娘甚至是我为了您,付出的这些您看不到吗十五年了都十五年了您就算再铁石心肠也该被捂热了吧就算您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就往后退一步不行吗那个女子是妖怪,您知道的不是吗如果您执意要让她复活,您就是要天下的人都陪您送命”“送命如果真要你送命,十五年前你就没命了她没有杀你,反倒被你们杀了”音尘的声音很冷淡,也许是他已经习惯用没有语调的声音说出与音初不一样的话语,所以说出来的话总是比音初冷上了三分说话的女子是宣妃,此时想必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如果当年不是皇后娘娘先下了手,今时今日,还会有秦国的存在吗您就是被那妖物迷了眼睛,她要的,根本就是人心”“我心甘情愿”音尘却道一句话,想必带给宣妃的重击不是一点两点“殿下的意思是,执意要救她吗不管天下苍生之性命了吗”蒋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让宣妃与音尘都纷纷侧头看向她蒋离手中还拿着那本书册,她有些呆滞,看着泪流满面的宣妃又看着一脸冷漠的音尘她说“师兄您不能救她”“蒋离”音尘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她宣妃看见来人,极快的擦干眼角泪水,福了福身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开“师兄,你不能救她”蒋离还是那句话音尘有些不解,转眼看到她手中所拿的东西,眸色一变,问她“谁给你的”蒋离将书册递给他,喃喃道“如果不是师兄你,那便是另一个你”如果不是音尘,很简单,那就是可以感受他所感受的人,音初“师兄,她不能救,她是妖怪宣妃说得对,若是你救了她,便是与天下为敌,弃百姓不顾”“你看完了”音尘却问蒋离点点头音尘柔和了眉眼,摸着她的发尾,道“那你便知道,她不是妖怪才对她是”“她就是妖怪不是妖怪她怎么会幻化成人,不是妖怪,她怎么要吃食人心师兄,她就是妖怪如果她活了过来,死的人,会有很多”蒋离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不能救她”“相信我这一次如果她醒过来,她便不会是妖怪”音尘却很肯定的告诉她他看着外面渐变的天色,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了出去音尘带着她走了一条她从未走过的路经过一道紧闭的大门,里面的场面与其他处宫阁的不同,不是那么的华丽与奢靡,走近的那一刻,甚至还有些荒凉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最后音尘带着她走到了一个宫阁之中没有守卫,没有任何人打理的宫阁之中走在门口,那里面明显被设了一道屏障音尘手一挥,屏障开了一条口子音尘牵着蒋离走了进去门打开,里面传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里面很昏暗,只有一扇窗户透出些细碎的光影宫阁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椅没有任何的家具,空旷旷的连说话都有回音音尘走在中间,对着上空又是一挥手下一刻,四周的角落点起了烛火一座透明的水晶棺材从上空缓缓落下,蒋离微微发懵间,那水晶棺材落在了宫阁中央的位置透明的棺材透出里面一道红色的身影红衣鲜艳,哪怕那是模糊的五官,蒋离也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子,就是音初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子水晶棺封住了她,但是不难看出,那个女子是很安然的躺在里面“她不是妖怪”音尘看着她的面容,缓缓的说“她不会杀人,也不会食人心,她当年是因为害怕百年大劫会将她打回原形,所以才问我,能不能给她一颗心”“她还是妖怪不是吗”蒋离却道百年大劫,为了躲开那劫难,她不是也想要一颗心脏吗“她就是你,你就是她”音尘回首看着她,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一个蒋离已经知晓的真相但是那又如何,她是她,她却也根本不是她不是吗就像是当齐岘听着他们诉说着关于他与尹筱筱的故事一样,当时的齐岘,哪怕知道他们说的是他,他却也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任何可以贯穿他与曾经的他的那些故事“我不是她”蒋离摇摇头“我不需要吃食人心,我不需要修行,我是人,不是狐妖”“蒋离她就是你你也是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灵术吗,你不是一直问为什么仙药谷里你的年纪最小吗,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生魂总是爱跟着你吗因为你是妖,因为你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所以ot“就算我是她,我也不会是她我只是蒋离,我只愿意做蒋离我不想是妖怪,师兄你明白吗我不希望自己需要吃人心来保持人身”蒋离有些激动的说出这些话,她哽咽道“我知道的,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从下山的时候就知道,就猜到,一直到你说师父要我来秦国,我通通都猜得到可是怎么办,我不想是妖怪哪怕所有人都这么对我说,都说我是妖怪,我都不想是妖怪我是仙药谷的弟子,我和师兄你们在一起,我感觉很开心可是现在,你却要我自己,救活有可能是妖怪的我,师兄,我不愿意“没有人问过她,她究竟想做什么,愿意做什么,想是谁愿意是谁除了音初,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九儿,你以后,想做什么当音初如此问她的时候,她回答的是“我想永远是仙药谷的弟子,永远可以救人,也永远可以陪在师兄你的身边”她是仙药谷的弟子,每当她走在民间的时候,她总是以此自豪,有的人会羡慕她,有的人会崇拜她,喜欢她,可是假设有一天,当自己变成了妖怪,她会怎么样她根本不敢想那天夜里当蒋离走出那道宫阁的时候,音尘只说了一句话“蒋离,如果你不救她,你也会死的”死也好只要她不是妖怪,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第二天一早,蒋离收拾好了东西,她准备与杨蕴一同离开秦国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她找了几处地方,最后在华秀阁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密集的枝桠绘满了整个院子,冷风刺骨,划过人的面容激起层层寒意石凳之上,明妃坐在上面,垂眸,浅笑,温柔的可以驱走寒意她的面前,半跪在地的是带着面具的音初,他的唇角也带着笑意,将那冰冷的面具都柔和了三分其实她早该知道的,不管音初怎么的变化,她也该知道的,音初就是音初,不管世间有多少人与他一样,他还是他,不会变成任何人甚至他从未隐瞒过自己,说话的语调,所有的动作,他都没有掩饰过,如果她再聪明一些,如果她再观察一点,早该看出他就是音初而不是音尘的破绽毕竟,音尘说话,与他根本就是两个样子音初在对明妃讲着什么,逗得明妃捂着嘴角呵呵一笑,当时蒋离在想,也许民间所说的母慈子孝,大约就是那个意思她走近他们,伺候的丫鬟对音初说了一句他回首,眼中带着丝丝柔情“师兄,以后,你都不会回仙药谷了对吗”等明妃休息了,音初才与她走出了那道院子音初点点头,面具遮盖不住他的永远带笑的眸子蒋离叹息一声“那师兄,今日,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蒋离想说的,想解释的,想要问的,其实有很多但话在嘴边,她却又觉得没有了说出来的意义她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却不曾想到音初没有任何意外,还摸着她的头,说了一句“真巧,今日我也是来道别的”她永远都猜不到音初的下一步,他要做些什么,要说些什么,她通通都猜不到如同这一次,她也是一样本想等着音初问她理由的蒋离,此刻却变成了她反问音初了“什么”音初眸中含笑,转移开话题问她“来之前你不是想要看看我生活的地方吗正好还剩下些时间,我带你走走吧”蒋离想了许久,才想起音初所说的是在河边她所说的话也好,她反正都要离开了,看看也无妨,就当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她如此想他们并肩而行,像是无数次走在下山的路上,走在回去的路上,走在仙药谷的每一个角落里沿着河流而走,沿着宫道而走沿着那一条条长而蜿蜒的小道而走走过音初从小所走过的路,所看过的风景,所听过的声音,所会遇到的人弥漫着秦国特有的气息,渲染了整座皇宫就像是翻开了尘封已久的画册,蒋离看着那些场景,慢慢融入其中似乎是看到音初走在宫道上,年少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意味着什么,快乐却无拘无束翻过一道道城墙,走过一道道小道,看到了与他相约在某个地点的音尘,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纷纷弯着腰走往一个无人的地方谈天说地,说着两人明明一样却也不一样的经历他们会在树上坐落,会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各自转身回家,会在屋檐上看着舞动着的舞女,会在酒宴上透过人群相视一笑两个人,两颗心,如同一模一样的人生无趣,却也带着天大的乐趣有时候会互相调换身份,叫着各自的母妃为母亲,逗弄着每一个分不出他们的人他们那时候都从未探究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是长得一样的人他们一起偷吃御膳房的东西,他们一起在御花园里毁了一地的花草,他们一起摔在地上,并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他们直到宫里死了许多人,直到仙药谷的七年之约直到一面银色的面具送到了音初的手里,他拿着手中面具,唇边染着醉人笑意那丝笑意里染着凄楚,染着让人心疼的柔和他戴上面具,遮盖了他的一切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