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如果以前,你能爱上我,劝阻我,可能我会听,现在,我依旧没有娘亲,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你不是我的爱人,也不是我的朋友,呵呵,呵呵呵呵。”洛缺夜仰天长笑,连珠这时间走到洛缺夜身边,抱住他,哭道,“洛公子,我爱你,一直以来,我暗恋着你,爱的好苦,可是你却不知道,你爱的是楼船雪,我现在终于能鼓起勇气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朋友,有爱你的人,你并不孤单,我会永远陪着你,同生共死。”连珠又跪在月明脚下,抓着他的衣裤求饶道,“我求求你们,饶了他吧,楼姑娘,看在我们家公子多次救你的份上,我求你医好他,放过他,他够可怜了,我求你们放过他吧,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船雪赶忙扶起她道,“连珠,你可知道小夜取走兵符后,沧浪之水便有了缺口,缺口会越来越大,沧浪之水泛滥人间,百姓流离失所,遭殃的不仅仅是百姓,国破家毁,人人自危,这是灾难啊,难道还要学祖先夏禹治理水患十余年我们都是小夜的朋友,不会丢弃他不管的,只要让他将兵符重新送回到沧浪之门里,或许还能堵住缺口,避免水患贻害人间。”连珠点点头,“我会劝他的。”洛缺夜将兵符从阵法中抽出,重阳之光快速消散,他娘亲的遗体也瞬间化为灰烬,与此同时,月明在洛缺夜抽出兵符的同时,飞身跳出将兵符接了过去,一个转身,双脚平稳的落地。洛缺夜设的生死大阵,没了兵符,犹如天柱缺失一脚,塌了下去,悬宫剧烈的震动,本在峰腰悬空建造的宫殿,失去了重心,柱梁瓦砾分崩离析。洛缺夜走到这步,娘亲没有救活,早就有自毁的想法,他将兵符抽出,想让自己自生自灭,永久与母长眠于此,但又不忍心看着船雪等人被葬在这里,便使出全身的解数,将他们推出即将坍塌的悬宫境外,连珠看着洛缺夜五脏俱焚,内力渐消,气数已尽,她拼尽全身力气飞了回去,抱住即将消亡的洛公子,亲昵道,“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洛缺夜的心感动了那么一下,然后心脏就爆开了,他依偎在连珠怀里,微笑着死去了。连珠紧紧抱着洛缺夜,用最后的生命封印了这里,并与外界隔绝。船雪与月明的身子轻飘飘地一直向下落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悬宫坍塌,变成无数碎片,一点点的陷落,直到他们掉落峰崖下面。月明眼看这巅峰之极也要化为废墟,拉着船雪从隧道又回到了沧浪之门。缺夜公子,香消玉损,只在转眼间。船雪想起昔日里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待她十分好,心中难免伤感,扑在月明怀里嘤嘤哭泣。月明安慰了她一番,“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他也不过比我们先走一步,我们活着,却要承担责任,不必他好多少,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早晚罢了。兵符还在我们手里,得尽早销毁,免得居心不良之人又来抢夺。”船雪强忍住泪水,“我们快些去,不要辜负了小夜的情意。”“如果洛公子,知道你为他这样伤心,一定会难过的,不要哭了,船儿,我们去吧。”月明拉着船雪的手,一并又走到球体跟前,眼前这个球体,已经是静止的了,只有伏羲盘呈现在他们眼前,而另一面,却是一个缺口,他们无法正视,也无法将球体旋转过来,一切就像定住一般。“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一个声音悠悠传来,月明船雪急忙回头,站在他们背后的是一个白了头发的老人,再仔细看时,船雪认了出来,惊道,“寇国师,你竟然中了小夜的毒还没有死,你来的正好,月明,他就是当年害死你我父亲的凶手寇谦之,今日,我们要报了这血海深仇。”月明红了眼,恨恨道,“隐忍那么多年,你的死期到了,老贼,还我爹命来。”说完,月明,船雪一起攻击,船雪攻寇国师的上盘,月明攻他的下盘,国师一下子苍白了发丝,但他的功力不知怎地又恢复了,而且超乎寻常的高。二对一,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低,不分上下,可是越大,寇谦之的内力就越深厚,越显得急促,船雪内力最弱,被寇谦之飞来的一掌打了出去,月明也打了没几下,就被打飞好远,趴在地上吐血。两人都很坚强,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船雪附耳轻语道,“月明,他的内力突然很深厚,那只是身体亏空的一个前兆,他熬不了多久的,我们消耗他,不正面攻击,等他内力消耗差不多了,再反击。”月明听后不语,点点头,两人便改换了战术。船雪只发虚招,却不正面攻击,边打边退,月明在船雪体力不支的时候,扶她一把,两人如蜻蜓点水般,让国师耗费了很大的精气力量,寇谦之有些沉不住气,想一举歼灭,抢走兵符。船雪便将寇谦之诱导在一片黑暗地处,随后,又与月明藏身黑暗中,寇谦之有些夜盲症,在黑暗地方,眼睛不太好使,便用内力乱轰一气。船雪,月明躲与乱石后面,趁他不防备的时候偷袭,以此来耗费他的内力。不多时,寇谦之将石块轰的差不多了,船雪与月明无处躲藏,只得出来迎战,此时的寇谦之,内力已消散去一些。这次,月明才使出他真正的实力,船雪在背后传功力与他,月明用内力接过寇谦之一掌,这一掌震得寇谦之连被甩出数十米远。寇谦之狂吐鲜血,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发了几只梅花钉,钉上浸染了剧毒,沾染上便会立即身亡。月明没料到寇谦之会使用暗器,躲闪不及,连连后退,眼看梅花钉要打在他的胸口处,硬生生地被船雪的秘银丝给挡了回去,反弹回去的梅花钉射向寇谦之心胸处,他亦是没料到梅花钉竟然被反弹回来,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胳膊上,顿时,胳膊乌黑发肿,毒性迅速,括散,国师到底是国师,看得开世面,他忍痛断臂及时,这才没有使毒性扩散到他全身。血溅四方,寇国师一个转身,跳出沧浪之门,消失在沧浪洲上。船雪月明追了出来,寻不见身影,月明叹息道,“哎,又他跑了。”船雪道,“不必追了。他今夕非比昔日,虽然断去一臂,但我猜他服用了断魂草,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克制了小夜的毒,使得功力大增,但过了一定时间,最终功力尽失,毒发攻心而死,这是他自取灭亡的结果。”船雪月明赶走了寇谦之后,又回到沧浪之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把兵符再放回去了,那缺口越来越大,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不留神,他们就会被吸进去。“快走,这里要塌陷了。”月明拉着船雪向外跑。身后传来轰隆隆地声音。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沧浪之门,洞口瞬间消失,就连大禹神像也左右摇摆,这里连着一并坍塌。跌跌撞撞,终究没有逃脱,船雪与月明被废墟掩埋在下面。当船雪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那条美丽的鲛人,“织女,你怎么会在这里”织女道,“我是来找洛公子的,结果发现你们被废墟掩埋,便将你们救了出来,你可见过他”船雪听到洛公子三个字,神情一变,满脸忧伤,“我见过他。”“他在哪里”、长安夜织女兴奋了一下,看到船雪的眼神后,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沉思一下道,“难道他出了什么事”船雪的眼神凄迷,这时候月明也醒来,见到织女,显然吓了一跳。船雪解释道,“她叫织女,是洛缺夜的朋友,曾经帮助我拔除你体内的忘尘芝,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月明听船雪这样说,也顾不得脸上的泥土,和礼数,抱拳失礼道,“多谢姑娘相救。”织女言道,“你们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看在你们是洛公子朋友的份上帮你们。我听说他来沧浪洲了,所以想见见他,不知为何你们支支吾吾不肯言明。”船雪月明相互看了看,月明觉得船雪不好开口,便替她开口道,“洛公子已经死了,你请节哀吧。”织女听后,如五雷轰顶,怎么也不能相信,他那样俊美,高傲,又有才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去,“他怎么死的我不信,你们说谎。”“织女,他也是我们的朋友,他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他为了让他娘复活,取走了阴兵符,摆了七星灯,设了生死阵,最后灯灭,遭到反噬,受了重伤,最后自毁阵法,与悬宫同寂灭了。如今兵符被取出,沧浪之门有了缺口,河水汇入黄河,黄河泛滥,不断决堤,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我们正想办法堵住缺口,不然,人间又是一场大难啊。”船雪道。“这件事居然和洛公子相关”织女黯然道。“他的孝心可嘉,可是也不能因为他的过错,而改变什么。我想他以死谢天下,就是想弥补自己的错误吧。”月明意味深长的说道。织女悲伤道,“弥补过失,就得用死来弥补吗他真傻。”“织女,刚才我们回去看了,沧浪之门的缺口又大了一些,肯本没办法把兵符放进去,我们还得再进去试试,看如何能堵住缺口,这样人间才能免受其难。我们就此告辞吧,你自己多保重。”船雪说完,拉着月明要走。“等等,沧浪之门已化为废墟,你们如何找到洞口所在呢我曾听我的外祖母说过,在大禹用阴兵镇压了水患后,设下结界,留下冰骨,让后人看守,冰骨有骨心灵魂,因为不甘寂寞,才从冰骨里溜出,寄托在人体中,如果能找到骨心,就能够引导十万阴兵听从调令,重新镇压水患,避免水灾泛滥。”织女道。船雪月明听后十分欣喜,两人不约而同问道,“如何才能找到骨心灵魂”“如果骨心灵魂多次投胎后,依然还是有印记的,也就是说,你们找到有印记的人,也就找到了骨心。”织女道。“有印记那是什么样的印记如一团火,还是胎记”船雪喃喃道。“这人一定是治水天才,与兵符有某种联系,如果兵符在这个人面前亮光,这人一定就是骨心,他的印记就会显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能离水太远,我得赶紧回去了。一旦有关于沧浪之水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织女道。“你在哪里住”船雪道。“我就在沧浪之水里,有事找我,你们可以在有水的地方用螺号传音给我。”织女说完,便匆匆走了。“保重啊。”船雪道。船雪月明决定先从治理黄河水患的人身上寻起。他们沿着黄河找到了不断决堤的附近,那儿已经有人在不断修理围堵。月明过去打听了一下,正是后秦派来的人,他们不断抱怨,这些抓来的修理的工匠,壮丁,每天晚上都有偷跑的,都听说后秦要亡国了,哪有心思在这里等死。月明与船雪商议,这么多人,一个个查下去,不知道查到猴年马月啊。黄河水更加肆虐,泛滥成灾,这里的人刚好在下游,黄河上游决堤,下游围堵,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当年,大禹治理沧浪之水时,用的挖坑法,分散积水,但,对于下游来说,挖坑分散并不是好的方法。何况,后秦正在与刘宋交战,再加上胡夏也来蹭热闹,实在是无暇顾及,若不治水,百姓频频离散,后秦哪有什么人,治水也是关键,这也导致了最终后秦的失败和亡国。船雪知道,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治理水患的,何况她更清楚,沧浪之门的缺口越来越大,绝对不是治理就能挽救的,她和月明能做的是疏散这里的百姓,再一边寻找“骨心”之人。来了十多天了,疏离了不少百姓,但决堤的地方并非此一处,还有北魏境内,也有水患。此处虽然疏离了百姓,地方官员见无法治理,也纷纷东奔西走,逃命去了。北魏那边,拓跋晃收到月明书信后,从浚稽山撤兵回了平城,随后又请命带着妙沉一道去治理边境水患,以解除拓跋焘的忧虑。船雪与月明准备去北魏查看黄河决堤情况,以便寻找骨心之人。月明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要不要看看赫连勃勃,虽然他只是养父,待他也不薄,他犹豫了半响,船雪看了出来道,“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免得节外生枝。”月明点点头,“嗯。”他们路经长安,遇到了赫连璝,月明才知道长安已被夺了下来。赫连璝据探子回报,父王有意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已诚惶不安,思虑要不要回统万一趟。月明道,“大哥不必惊慌,大哥夺取长安,功不可没,不是他们一句两句说废就废的。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捣乱。”赫连璝眉头一扬道,“还不是那些汉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父王耳边扇风,说赫连伦比我有才干,打的胜仗比我多,秉性像父王,他们说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心思没在正业上,赫连伦不近女色,冷冷淡淡,也不与谁拉帮结派,父王肯定是因为前阵子和亲的事,生我气。可我,真是,喜欢,船雪姑娘啊。”他看了一眼船雪,脸倏地红了,弄的船雪也很不好意思。赫连璝不等月明开口,走到船雪身边道,“船雪姑娘,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这样说。”船雪道,“太子殿下,您想多了,我看舅舅也不过是听了小人的唆使,一时之间没有想通,等他想通就好了,不会真的废了你。”赫连璝不安道,“如果父王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今后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如果父王真的要立赫连伦当太子,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