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的点头。欧阳:“不告诉你”顾萧然佯装生气,“真不告诉我”欧阳不怕死的狠狠点了点头。下一刻,咯吱窝两处袭来的痒痒让她失声大笑起来,“顾萧然,你个坏人。啊哈哈哈顾萧然,你好坏,啊哈哈”两人玩的不亦乐乎,门外的两位老人却连连摇头。哎,女大不中留啊、顾萧然,谢谢你八午饭结束,姚淑琴提议让难得回来的两人去学校转转。两人想来也是无事,便慢悠悠的边走边逛着去了学校。小时候的一中,如今已改成了县初中。所有的高中已经全部集中到县南,形成了一个类似大学城的地方。不过短短数年,原本的小县城已经初具地级市的规模。十几分钟的路程,两人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街上到处充斥着过年的小玩意。每到一处,欧阳都要停下来,拉着他的手,指给他看。“萧然,那个我小时候也玩过,没想到现在还有”“萧然,你看这个,竟然连我们这个小地方也有了”“萧然,快,快看,这个东西,我有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每次,他都只能笑着站立在原地,还要不停地替她拢好围巾。这应该怎么说呢。一种幸福,一种,虽然无奈,却倍感甜腻的幸福。校门口的保安已经换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大门也升级为电动伸缩式的门。两人装作若无其事,正大光明的从侧门进了校园。道路中心的喷水池,结满了冰碴子。不过,在欧阳几年的高中生活中,也确实没见它喷过几次。本身就是一摆设。手拉着手,悠悠的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很快便到了学校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地方操场。这里应该是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的地方。即便成绩好坏,体育课都是必须要来上的。每天早上的晨跑,也都是每个学生高中时代必须经历的。欧阳犹记得,自己高二时的一个冬天,因为起来晚了,却没有恰到好处的晚到错过晨跑。还悲催的在刚进校门的时候,被班主任发现。愣是被逼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找自己的班级。抱着侥幸,偷偷溜着进了教室,想着班里这么多人,班主任也不会单单记着她。却没想到,逃过了晨跑又逃过了晨会的她,会被班主任罚到操场单独跑4圈。那时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啊操场旁边的阶梯看台上,两人一上一下的站着。她指着不远处的篮球场,“那个篮球架竟然还在”顾萧然轻笑:“这个地方没有太大的变化。”欧阳似是想到什么,撇着嘴角,“我记得,周彤天天在你打完球的时候给你送水。”顾萧然叹着气,摇了摇头,“都已经各嫁做人妇了,还吃醋啊。”欧阳眼睛溜向别处,“什么嘛,我才没有。”他抬手拉住她耷拉在他肩上的小手,“我可一次也没接。”她故意叹着气,“你当初还不如接了呢。花了我多少生活费啊。”他偏头看她,“如果我当时接了,如今的顾太太可就不姓欧了。”欧阳冷哼一声,看着别处,“谁在乎啊”他失笑出声,拇指不停的搓着她的手背,“嗯。要不赶明,我换一个”她立马接道:“你敢”他顺势将抓在手里的小手轻抬起,放在唇边,轻戳一下,复又抬头,“不敢不敢。”她憋笑,目光移到操场。不理他难得的卖萌。直到借着余光瞥了眼身侧之人,心内竟有些动容。这一刻,我静静地看着远方,你静静地看着我。你的眼里只有我,而我的余光里,满是你。大晚上的,所有人都无所事事,欧阳提议打牌,剩下几人倒也跟着应承。于是外面零下十度,屋内却叽里呱啦,好不热闹。欧阳自认为自己算牌品差的,没想到这几年的欧致远突飞猛进,这牌品已经混到她之下了。欧致远:“一个3。”欧阳:“一个4。”欧致远:“啊,拿错了。”于是那个3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它的主人淡定的收回。欧阳腹诽,屁啦,拿错了,还能喊的那么准确。欧致远:“一个10。”欧阳:“一个勾。”欧致远:“哎呀,重新来重新来,”撇头瞄了眼下家欧阳同学,“你单牌怎么那么多”欧阳撇嘴:“怎么滴,我是地主,还不能有几张单牌了。谁说地主家余粮就一定富余。”欧致远:“一对二。”欧阳气结,忍。非得来点厉害的,“四个3。”欧阳手快眼快,赶忙拦住又要准备撤回的欧致远,“谁反悔谁是小狗。”欧致远:“我是小狗,你也是狗闺女。”欧阳:“我随我妈。”姚淑琴和顾萧然相视一眼,都表示很无奈。终于,还是姚淑琴开了口劝阻,“好了,你们够了啊。还是三岁小孩吗”欧致远:“我五岁。”欧阳也跟风,“我四岁。”顾萧然在一旁连连摇头,那自己岂不是诱拐了未成年少女。罪过罪过。姚淑琴:“还玩不玩了,你们爷俩”爷俩同时“玩”“玩”为防止欧致远再次悔牌,硬性规定,谁反悔就被弹脑门一次。欧致远怕疼,一脸的委屈。欧阳暗里偷乐,小样,这下没招了吧。就是知道你怕疼,才定的这规矩。新的一局开始,欧致远是地主,三个连带连不带,再来几个顺子之后,对着手里的几个小九九不知如何是好。欧致远:“一个圈。”欧阳:“不要。”顾萧然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张单k,立马抬手准备捞起。动作刚进行了一半,忽感对面一道灼热的目光。抬头,会意,乖乖塞了回去,“不要。”欧致远点头,笑。玩乐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会功夫,时钟已指到十点的方向。正在兴头上的欧阳和欧致远只能在姚淑琴的强力要求下,散伙。然后各归各屋,各找各伴。就这么吃吃喝喝,玩玩笑笑,一转眼便到了除夕。这里的习俗,除夕连着到年初三期间,每顿饭做好了,吃之前,都要放炮仗。而如此重任,自然的落到了顾萧然身上。当然欧阳本来是要准备“身先士卒”的,被顾萧然的眼神愣给瞪的缩了回去。除夕能有什么大事呢,那自然莫过于每年八点的春晚了。每年临近除夕的几个月,关于春晚的新闻便沸沸扬扬的在网络上炸开,好不热闹。如今的年轻人,大多抱着春晚不过是一台舞会,又没有我喜欢的人,干嘛要看的态度。而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春晚不仅是个晚会,更是图个热闹,盼个喜庆。看春晚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过年必不可分的一部分,用那句广告语来形容,再适当不过,“有春晚才叫过年哪”。才过五点,姚淑琴便开始收拾起食材。虽然是四个人的年,鸡鸭鱼肉统统不能少。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着中央一套的一年又一年,厨房里的几个人正在如火如荼的摘菜、洗菜、切、炒,分工明确。姚淑琴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蔬菜,一边从旁边拿着调料一个一个熟练的加着。“哎呀,酱油不够了。”欧阳习惯性脱口:“我去买。”顾萧然拉住她,轻声耳语:“我去吧。”大过年的,他还是不太喜欢意外。欧阳锁着双眉,嘟起嘴巴,“哎呀,怎么能让姚女士最疼爱的女婿去买呢。”顾萧然瞪她一眼,抽出一张餐巾纸,将她手上的脏东西擦个干净。“钱在我上衣兜里,你知道地方的,去拿吧。”欧阳自顾的笑着,点头。趁爸妈正在那里认真的讨论着萝卜是清炒还是红烧的时候,踮起脚尖,轻啵一下。在他的脸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印,仿若无事的插着腰,飞出了厨房。顾萧然失笑,满手是水,只能用胳膊蹭了蹭被吻的地方。还好留下的是透明的唇膏印,不然,定要被爸妈笑死。姚淑琴转头看见盯着自己胳膊一个劲傻笑的顾萧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萧然,傻乐什么呢”顾萧然猛地回神,轻应一声,“没什么,刚才被蚊子叮了一下。我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姚淑琴纳闷:“蚊子这里竟然有蚊子,改天得让你爸买瓶杀虫剂了。”他尴尬地笑了两声,“也可能是一个小飞虫什么的。呵呵”所有切好的菜已分装在盘子里,酱油瓶已见底。顾萧然看了看时间,欧阳已经出去二十多分钟了。他明明记得这里离小卖部很近的,来回不过十几分钟足矣。双眉轻拧,心也跟着紧绷,擦干手上的水渍。对着正将泡了几个小时的黄豆放入焖着猪蹄的瓦罐里的姚淑琴,“妈,我去接下欧阳。”姚淑琴想也没想,点了点头,“外边冷,多穿点。”来不及应答,只轻点了下头,便大踏步出了厨房。拿起衣架上的羽绒服左右套上,拉链尚未拉上,便直接换了鞋子,出了门。、顾萧然,谢谢你九沿着路边,借着路两边的灯光,仔细的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没多会,一眼便在一群热闹非凡的孩子中认出了她。远远的看着她,一手拿着一瓶酱油,一手别扭的捂着腰后,走路还有一些一瘸一拐。心下一紧,赶忙奔了过去。声音有些厉色,“怎么回事”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咧着嘴,嘿嘿的笑着,有些尴尬,“哎,你怎么来了,”低头看着他敞开的衣服,“快把拉链拉上,很冷的,会感冒的。”顾萧然上前撸住她的胳膊,接过她手中的酱油,“我问你,怎么回事”欧阳嘟着嘴巴,一脸无辜,“刚才有群孩子从巷口冲出来,我忙着躲他们,就,就滑到了。”双手穿过厚厚的羽绒服,摸着屁股,“屁股好疼。不过,我可是誓死保卫了这瓶酱油。看,一点损伤都没有。”顾萧然对着她那仿佛邀功的眼神只能无奈长叹,抬手环过她的肩膀,拥在怀里,搀着往家里走去。“是酱油重要,还是你的屁股重要”“当然是都重要。”“那我为什么看见的是你在扶着你的腰,不是屁股啊”“我这不是穿的太厚了嘛。”“确定是穿的太厚,不是吃的太胖”“顾萧然”“嗯”“你魂淡”“你是魂淡的老婆,那就是魂婆。”“我才不要做魂淡的老婆。”“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小心我咬你。”“哼,你幼稚”“你管我”“幼稚鬼”这场因为“屁股门”引发的幼稚对话,终于结束在了家门口。刚进门,便对上了姚淑琴焦急的眼神,“怎么回事,买个酱油还买了这么久。”欧阳立正,“我不小心滑倒了。”姚淑琴下意识要去看看,想了想,又止住。脸上满是担心,嘴上还是怪罪:“多大人了,还能滑倒,坐沙发上歇着去。”欧阳撇着嘴看向身旁之人,只见顾萧然一脸坏笑,俯身到她耳畔,“回房间,我帮你揉揉。”脸瞬间红透,“流氓”顾萧然不以为意,一本正经,“揉揉才能活血化瘀啊”半瘸着走到沙发,不停兴叹。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桌上的盘子一个一个多了起来,整个屋里混杂着各种菜的香味。惹得欧阳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来。中央一套已经进入广告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春晚就要开始了。趁着这会得空,欧阳拿起手机,把从别处搜罗来的祝福短信,分着批的发给了同事和朋友。回的最快的是司徒,一个笑脸,一个鬼脸,还有一行“悠着点,别把人家折腾的太惨”的玩笑话。她真的不想想歪了,可是实在没办法不往那方面想啊。又一条短信进来,立马打开。“丫头,据说见家长是检验老公和女婿的最佳时期,就那人,那脾气,那态度,如果想换货,随时恭候啊。”捧着手机咧着嘴失笑出声。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爱开玩笑的毛病。听见喊吃饭的声音,顺手搁下手机,忙不迭的往饭桌赶去。电视里熟悉的旋律传来,主持人正慷慨激昂的说着开场白。“中国中央电视台,中国中央电视台,中国中央电视台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一号广播大厅为您直播,在这辞旧迎新之际”端着猪蹄汤刚出厨房的姚淑琴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瞥了一眼电视机,“哎呀,朱军还在呀。”呃,人家明明还年轻的。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电视机里此时正传来tfboys的青春练习手册,窗外是一直不停的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