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简单的阵法,因为他们除了吸取精华外,还可以借助天文器材,可以更直观地了解这些阵法。不象古人,完全是靠肉眼去观察。所学的又是雏形,当然不可能运用自如。尊贵如出身于皇室的五皇子凌锦,师从博学天下的太傅,也只是学到皮毛,要把一个阵法当作一个玄机,却是做不到的。但容欢就不同,容欢自小师从天下鬼才鬼谷子,精通五花八门的东西,懂得这个阵法并不奇怪。暴龙打了火折子,头一个进入黑漆漆的密道。凌锦紧跟其后。这个密道很狭窄,只够容纳一直人进入。走过一段路后,眼前忽然明亮起来,密道下别有洞天,还有一排小房子。暴龙立即有了柳暗花明又一穿的感觉。“曼曼曼曼”暴龙大叫。“嫣儿,嫣儿”凌锦也跟着大叫。暴龙和凌锦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暴龙一脚踢开一间房间的门,只见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没有人,只见墙上有一幅纤巧的手铐和脚铐,是专门用来锁人的手腕脚腕用的。如此纤巧的手铐和脚铐,显然是为一个女子准备的。手铐上留下斑斑血迹。或许手铐因为长时间与人的肌肤摩擦,又或者被锁的人想逃走,最终没有成功,因为挣扎而留下的痕迹。房里泛出一股熏天的臭气,很明显,被锁的人吃喝拉撒全是这个屋子里完成。暴龙的眼圈儿忍不住红了。“丹兄,你看”凌锦从地上捡起一根头发递给暴龙。“这是女子的头发。”暴龙道,红红的眼圈儿闪过一股狂野的杀气。这手铐锁的,一定是陆曼。“容欢这个畜生。”凌锦忍着心头的恨意,一向以贵公子著称的他,这时忍不住咬牙切齿骂道。“他若有一日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暴龙咬牙道,他的手已紧紧握成拳头。这笔帐,他一定要替陆曼讨回来。凌锦眼内的杀机也一闪而过,容欢,他凌锦若不杀他,枉为男儿。“你说,嫣儿被锁在这里有多久”凌锦颤抖地捡起地上的手铐。暴龙将凌锦手里的手铐和脚铐接过,啪啪两声锁住自己。“皇上”半夏立即惊呼一声。这幅手铐纤细皇上锁住自己,没有特制的钥匙,是打不开这幅手铐和脚铐的。除非用锋利的利器打开,反正在这里密道里办不到。凌锦却眯起眼来看暴龙,目光不放过暴龙的一举一动。果然,暴龙手指轻轻一抖,凌锦还没有看出是怎么回事,暴龙手上的手铐已经被打开了,手铐打开了,脚铐就不用费劲了。“这幅手铐和脚铐,是锁不住曼曼的。”暴龙道。事实上,古人制造的这种玩意儿,根本没法锁住从西点军校出来的每一个人。就算是现代的高科技含量很高的手铐和脚铐,也未必能锁得住从西点出来的他和陆曼。因为每个西点出来的人,都要经过特殊的训练,这个玩意儿,不过是浪费了他们那么一点时间而已。“丹兄,你是说这里锁的不是嫣儿”凌锦眼内流露出希望。“不。”暴龙道,“这个手铐,锁的一定是她。”、184错身凌锦忽然明白了,脸色微微一变,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层。“龙哥,既然锁不住娘娘,为何还说锁的人是娘娘”半夏不解地问。“正因为锁不住她,她却被锁在这里”暴龙眼圈发红,声音几度哽咽,“她可能身体受了重伤,已经无法打开手铐又或是”暴龙说不下去了,又或者是她根本没有想过打开手铐,因为她知道自己逃不出齐园。暴龙看了小房子一眼,一扭头走出屋子,他不敢留在这里,只要闻着屋里的臭味和看到带血的手铐,他的心就一种抽痛。俗话说,要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就是毁掉她的意志。陆曼是如此骄傲的女子,却象个动物一样被容欢拴在这间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象饲养动物一样饲养着。这叫骄傲的陆曼如何受得了。叫他情何以堪暴龙知道,陆曼一定会坚强不屈地活下去,绝不会因为这种推残而放弃生命,西点军校出来的人都不具备这种软弱,容欢显然是打错算盘了。可正是因为如此,令暴龙更加心痛。越是受到伤害,便越要坚强地活下去,这种感觉前世的暴龙是刻骨铭心。暴龙被上头抛弃的时候,就是经历着这种炼狱式的洗礼。那个中的滋味,他永生永生都不想再尝试,如今,这种刻骨铭心的痛却落在陆曼身上,这如何叫暴龙不难过不心痛狂怒的暴龙一拳打在墙上,如此重的拳头下去,不怎么结实的墙面已经落下灰土,暴龙的大手已经渗出血珠来,暴龙却感觉不到痛。因为上的痛。永远抵不过他心上的痛。“丹意。”凌锦走出来,眼圈儿发红地唤他一声。凌锦同样不敢呆在那间小房间里,一想到如此骄傲的女子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凌锦就不能自己。暴龙能看到陆曼的清高骄傲,凌锦自然也能看到。凌锦担心的是,经过这一场囚禁,那个骄傲倔强的女子已经完全被这种折磨打败了。甚至已经失去了生活的热情和留恋。凌锦心中的痛。一点也不比暴龙少。凌锦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立即找到陆曼,将自己最好的都给陆曼。好好好补偿她。暴龙用衣袖擦干眼里浑浊的泪水,眼前的景象才清明起来。眼前之人原来还是个风华绝代的小白脸,经过这几日的搜索,绝代的风华已经变成沧桑的尘埃。脸上只剩下一蹶不振的颓废。“何事”暴龙声音沙哑道。凌锦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圈儿发红的暴龙,心中微微叹息。这个在战场上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却沧海桑田,形容枯萎,身上哪里还看得出战场上那种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凌锦知道。暴龙对陆曼的情意一点也不比自己少,不过他是不会退缩的。“丹意,我一切都听你指挥。愿意将身边的力量供你差遣,只要你能找到她。”凌锦道。暴龙微微动容。看着凌锦说道:“凌锦,谢谢你信任我。我现在还用不上你的力量,等到我真正需要的时候,我会不客气的。”“谁要你客气了”凌锦一拳打在暴龙肩上,“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找到她,我的心如你当初一样。”当初,陆曼以谋杀三皇子的罪名被困天牢,客居平阳候府的暴龙就是不顾一切,将身边的人力物力供给凌锦使用,为的是救陆曼出天牢。此时换了凌锦这样做。凌锦虽然实力强大,但容欢身边有不知来历的绵羊在,凌锦总觉得自己未必能顺利救出陆曼,但暴龙一定能。凌锦没来由地相信暴龙。他虽然将暴龙当作敌人一样防备和警惕,却又当作朋友一样信任和佩服。奇怪的是,凌锦觉得这两种感觉在自己心中并不矛盾,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连凌锦自己也说不清心中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凌锦,真的很谢谢你。”暴龙道。凌锦顿时怒了,怒道,“你谢什么谢,她是我的皇后,是我女儿的母亲。”“好好我知道。”暴龙投降般举起双手,她何尝不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暴龙不想在口头上与凌锦作无谓的争辩。他知道,一切都要看陆曼,看陆曼的心。再说,人还未找到,有什么好争辩的“龙哥,隔壁的小房间里有一杯热茶,还着热气。”半夏急冲冲赶过来报告暴龙。暴龙立即冲进半夏所指的房间里,果然见房内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置着一杯热茶。他用手探了探,果然还有余温。“快追,他们未走远。”暴龙道。暴龙因为看了第一个房间的情影,肯定是陆曼生活过的地方,一时悲伤过度还未来得及看第二个房间,也不敢再看第二个房间,怕自己承受不了,所以没有及时查看。现在发现了热茶,证明人刚刚还在这里,暴龙惊喜交加。凌锦眼里放出失望的光芒,只要人还未离开金华,他们就有办法找到。暴龙声音刚落,凌锦已经带着百部等沿着原路返回追了出去,命人立即封锁金华通向东周和丹国的交通要道。暴龙也立即带着半夏等人,分头去守着出金华的各个关卡。其实,自从城破后,暴龙和凌锦一直令人死守金华京都,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此时,一个年老的老人家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走过关卡。“停下,停下。”侍卫挥手喊停,人已经走上前要掀起破旧的珠帘。老人家颤魏魏地将马车停在一旁,小小的三角眼睛却闪过一抹凶狠的杀气。珠帘被掀起,马车里立即传来一阵恶臭味。一个傻子流着口水翻着白眼看着侍卫。一看到侍卫,傻子虽然还流着口水,但眼珠却灵动起来。瞪着侍卫还眨了眨眼睛。傻子试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侍卫立即伸手捂住嘴,看着傻子的目光里闪过一阵厌恶,他差点被臭晕了。“这是谁”侍卫粗声粗气地问老人家。“这是俺的儿子,从小痴傻,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老人家怕怕地道。“让他下来,我们要上车检查。”侍卫道。“官爷。不要杀俺儿子。俺就这一个傻儿,还等着他给俺送宗呢。”老人家吓得不行,一把泪一把鼻涕擦在侍卫身上。侍卫眼里一阵厌恶。挥手道:“走吧,快走”他受不了这种恶臭味了。过路的人都纷纷捂着鼻子,强忍着从马车上发出的恶臭味。“俺这就走,这就走。”老人家向侍卫点头哈腰。赶着马车缓缓走过关卡。车内,傻子原来还算灵动的眼珠又翻起白眼来。一匹快马从破马车身后飞驰而来。“严格检查。不准放过任何人。”一个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车内,傻子的眼珠立即又灵动起来。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全身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一步。只差一步。傻子闭了眼,心中祈求那个说话的男子能走上前来,掀开车帘看一看。只要掀开车帘就好他一定会看出来。他一定能认出她来。傻子在心中叫着。“参见皇上。”所有侍卫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都起来。”暴龙大声道。他锐利的目光四处一扫,发现前方有一辆破旧的马车在慢腾腾地行着。“那是什么人”暴龙警惕地盯着破马车。问道。“是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傻儿子。”侍卫答道。暴龙点点头,将目光收回,站在侍卫的位置,认真检查起过往的人和车来。清风将暴龙和侍卫的对话吹进马车里,傻子心中焦急地叫,走上前来,走上前来。阿龙,走上前来。只可惜,正在认真检查的暴龙,根本没有听到傻子心中的呼唤。傻子眼里因希望泛起的短暂光芒慢慢地暗淡下去,破马车吱吱吖吖向前颠去。只差一步。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一步之遥,有时就是生与死之间的界定。进一步,是生,退一步,是死。前进一步,往往成功就在眼前,退后一步,你只能退回到起点,一切重头来过。过了这个关卡,她一直在等的人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她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她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非人折磨傻子干脆闭上眼睛,睡起大觉来。一连几日,暴龙都没有找到陆曼。凌锦也没有找到。他们有时都要怀疑,陆曼是不是已经被带出城了。暴龙不甘心,又回到齐园地下的小房间里,在这个小房间里细心地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才走了出房间。“龙哥,这里有一小点血迹。”半夏急叫。暴龙忙走过去,果见地上有一点细微的血迹,已经干了。暴龙四处再找,又找到一滴。侍找到第三滴的时候,暴龙已经确定,这是陆曼特意留下的线索。暴龙顺着暗示,轻轻推了一个堵墙,果见活动的墙露出一条密道来,原来他们是带着陆曼从这个出口走了。暴龙顺着密道找去,却再也没有找出什么信息。这条密道并不长,出口就在齐园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这里既然有密道进来,自然有密道出去,暴在一点也不奇怪。线索就这样中断了。暴龙沮丧到极点,他知道如果不是陆曼突然遭到袭击或是怕被发现,线索一定会继续下去。“再找,一定要仔细。”暴龙不甘心线索就这样中断了,他命半夏等人再找,又怕人多毁坏了现场,所有只有三四个人在茂密的树林里慢慢地寻找。最后,依然无功而返。暴龙沮丧到极点,他将疲惫不堪的身子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说实在的,他太累了,自从发现那杯热茶,他和凌锦一样日夜守在关卡口处,已经几日几夜不曾休息了。“龙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半夏看着暴龙差点睡着了,顿时心痛不已,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暴龙睁开撑也撑不开的双眼,慢慢扶着大树站起来,准备跟半夏回去。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就定住了。半夏看见暴龙神色变幻,便顺着暴龙的目光看去,半夏的眼睛立即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