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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她的心中。也许,等到大哥继位之日,就是她毙命之时吧。刘徽臣无力地想着。“翁主,你似乎有心事啊”陈娇试探性地问道。如今的她,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下想要离开王府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她还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泄露,要做到这一切,眼前的刘徽臣是关键的一个人物。经过这半月的观察,陈娇已经很确定,在这府中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一个半,刘非是一个,而眼前的刘徽臣只能算半个,否则她的眼中不会总是出现迷惑。而且,可以确定刘非绝对向这个女儿下达过禁口令,否则她不会在人前称呼她为姑娘,人后称呼她为娘娘。必须,说动她,说动刘徽臣送我离开,在她完全失去权力之前。陈娇默默地想着。“不,没什么。”刘徽臣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勉强笑道。“王爷的病情如何”陈娇看着刘徽臣逞强的样子,也不拆穿她,只将话题轻轻一转,到了刘非身上。“大夫说,父王洪福,绝对会没事的。”刘徽臣说道。当医生把病人的病情推到什么洪福之类的话上的时候,那么这个病人的未来就已经基本可以想见了。陈娇想刘徽臣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不肯去面对,无论她再怎么能干,终究只是一个十七的女孩儿。“是吗”陈娇并不反驳她,也不点醒她,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句淡淡的“是吗”就足够这个女孩子消受了。果然,刘徽臣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立刻有些红了眼眶,咬了咬下唇强撑着说了句:“小女还要去伺候父王,告退。”匆匆退下。陈娇看着刘徽臣的离去,忽然觉得有些难受。以亲人的死来刺激一个小女孩,只为了让她在惊慌中失去主张,最后为她所用罢了。原来,这种谋算人心的事情,她不是不会,原来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她也不是没有,只是一直以来都不需要用罢了。陈娇起身走到屋外,长长叹了口气,一脸郁闷地靠在柱子上,一袭长发如同瀑布般披在身后,嫩白的脸和黑发在阳光下相映成辉,让在暗处的庄昕也看得有点心动。没等陈娇从这股自我厌恶的情绪中出来,就听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争吵。她不得不收拾起精神,走到屋外去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争吵是从梅园门口发出的,陈娇没来得及靠近就听到了刘徽臣的声音。“大哥,你不要这样。梅园是父王设下的禁地,你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你给我滚开。把里面那个女人交出来。”“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父王说过,不许你追究的。”刘徽臣的声音渐渐清晰,陈娇将身子隐在梅园巧妙设置的园林景致后,悄悄观察着这对兄妹的对峙。梅园的侍卫们守护着刘徽臣,而刘建带来的一班人却已经几乎闯入正门,从梅园侍卫们束手束脚的反应来看,他们是害怕伤到刘建或害怕得罪未来的江都王,才会对刘建手下那些家丁节节退让。“干什么”刘建的左手仍然包着巨大的绑带,从他苍白的脸色上看,这半个月里伤势并没有转好。当然,没有将子弹及时取出的伤口,怎么可能愈合呢“徽臣,你没看到本太子的伤吗我要那个妖女为此偿命”刘建在刘徽臣的苦苦哀求下终于不再步步紧逼,只是定在原地如是说道。“不行”刘徽臣立刻出声大喊,虽然陈娇的身份仍然是未明的状态,可是从刘非的称呼中,她也猜得出这人身份尊贵绝对不在他们父亲之下,联想到之前刘非特意提到过的朝廷削藩一事,刘徽臣心中的恐慌更深。在父王醒来做出决定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出事。刘徽臣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咬牙坚持着,否则早已经将王府大权拱手相让了。刘建听到她的回答,大皱眉头。“你退还是不退”这时一个家丁狞笑着威胁道,他许是为了讨好刘建在说完这句话后,还上前去狠狠推了刘徽臣一把。在每一次的权力斗争中,总是会有类似这样的人,为了讨好新主人,对旧主耍狠,以示忠心。刘徽臣身边的护卫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大胆的,一时不防,害得刘徽臣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这时,刘建却脸色大变,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刘徽臣身边将她扶起,脸上是明显的关心的神情。“大哥,”刘徽臣眼中含泪,她对刘建说道,“你就听我一次,别这样。对那位姑娘的处置等父王醒来再说好吗”“”刘建面色一僵,最后看到刘徽臣哀求的目光,狠狠咬了咬牙,说道,“你现在阻止我也没用。总有一天,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做的事情再也没人敢反对。”说完,带着自己的一班手下呼啸而去。陈娇隐身在花木之后,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在刘徽臣摔倒在地的那一刻,陈娇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在刘建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心痛。刘建看刘徽臣的眼神,不是一个哥哥看妹妹的眼神,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陈娇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从她被刘徽臣救离刘建身边时便感到的那一丝不对劲。即使在她被送入梅园后,刘建的骚扰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可见刘非的命令对刘建来说并不那么具有权威性,那么为什么当初刘建会因为自己妹妹一句父王有令而放人不是因为刘非,而是因为刘徽臣,因为不想在刘徽臣面前上演那过于丑恶荒淫的一幕。想通了一切之后,陈娇并未现身,她知道这不是劝说刘徽臣的最好时机,再过一段日子,她就可以劝说这位翁主离开了,离开这个养育她的王府,也远离一段有可能置她于死地的畸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萃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希,“你明知道妹妹现在的情况,你居然不去救她只是准备全家迁徙。”“我派庄昕去保护她了。”李希微微撇过脸,说道。“这样就算了吗她的身份随时可能被拆穿,如果被拆穿了,你要她怎么办我们又怎么救回她”张萃知道李希这是在有意躲避自己,上前一步靠近李希,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夫君,你到底怎么了”“萃萃,娇娇的事情,你别管,好吗”李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逃掉。“你觉得我能不管吗”张萃有些难过地摇了摇头,“妹妹的身份她身上的任何事都有可能影响到我们全家的。夫君,不要这样冒险。我们全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好吗”“萃萃”李希看着妻子近乎恳求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夫君,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张萃低下头,握住李希的手,“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亲眼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难道你以为你从辽东回来后心中所想的一切,我会看不出来吗”“萃萃,我保证,我一定保护好你们的。我保证。”李希说道,“可是,这一次,放手让我去吧。”“夫君,”张萃听着李希用略带萧索的语气说完这些话后,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不可能阻止一颗被压抑了十多年的想飞翔的心。她抬头看着李希,说道:“夫君,我相信你,你保证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保证”“你说。”李希忙道,虽然他不打算为任何人停住自己的脚步,但是能够得到结发妻子的谅解,还是令他十分高兴。“我要你保证,绝对不能伤害到妹妹。”张萃说道。“萃萃。”李希十分惊讶,没有想到妻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她虽然和陈娇感情不错,但毕竟相处日短。“夫君,我知道,如果不能一展抱负,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开心的日子了。”张萃说道,“可是,人是会变的,而人世间最容易使人改变的东西就是权力。我要你保证不伤害妹妹,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我不要在十年二十年后,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枕边人。所以,请你谨记,她是你的妹妹,是你曾经不忍心下手伤害的妹妹。”“”李希放开手,轻轻搂住张萃,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答应你。”刘非终究没能逃过死劫。陈娇看着刘徽臣脸色灰白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幽灵般地说道:“父王死了。”“翁主,请节哀。”陈娇对刘非这个血缘上的表哥并没有太深的感情,看着伤心欲绝的刘徽臣也只能如此安慰。“节哀”刘徽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她摇了摇头,似是要甩开哀伤,“娘娘,你走吧。”“你要放我走”刘徽臣的这一招真的是出乎陈娇的预料之外。“父王死了,这府里,就变成了大哥的天下了。我不可能再阻止他对你动手。”刘徽臣说道,“父王归天一事,我让人封锁了消息。王后和大哥一时不会知道,所以你走吧。”“为什么放我走”陈娇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翁主很不简单,能够强压住丧父之痛,做出决定,这种行事果决更在其父之上,至少刘非没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肯立时放她离开。“徽臣只是小辈,又是女儿之身,很多事情父王并不肯和我说清楚。但徽臣自己有眼睛。”刘徽臣脸上一直保持那让陈娇觉得惨淡的笑容,“皇家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秘密,徽臣无意追究,也无力追究。所以放娘娘您走,只是为王府避祸罢了。父王已逝,大哥行事鲁莽,娘娘您身份非同寻常,江都王府是留不住你的。而徽臣只希望江都王府能够平安无事,如此徽臣百年之后也有脸面见父王于地下。”“刘徽臣,”陈娇看着这个面无血色的女孩,心中忽然有了怜惜,“我叫陈娇,就是陛下的前皇后,本该居住于长门宫的那位。”“娘娘”“你和我一起走吧。”陈娇开口道,“留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谢谢娘娘坦诚相告,解了徽臣心中疑惑。可是,徽臣无意离开江都王府。”刘徽臣屈身行了一礼,姿态完美。“你说,只希望百年之后有脸面见你父王于地下”陈娇走近她的身边,“可是,如果你继续留下,对你,对江都王府都没有好处。”“娘娘何必危言耸听”刘徽臣仍然是笑着,“大哥继位后,徽臣大约是要在府中度此残生了。可是,即使如此,那也与江都王府无碍。”“是吗我大汉极重孝道人伦。如果,王府中发生乱伦之事,不知道翁主将来有何颜面见王爷于地下。”“并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刘徽臣终于连那点面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仿佛是被人刺中心中最隐秘的那一处。“翁主何须自欺欺人。”陈娇看到她这个反应,反倒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随我一起离开吧。如此,便可保住一切你想要保住的。”“”“还是你以为在令兄继位后,你还能够反抗你也知道你父王一死,这江都王府便成了他的天下啊。总有一天,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做的事情再也没人敢反对言犹在耳啊。”“别说了,娘娘。你让徽臣去和父王告个别好吗”刘徽臣终于开口说道,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更显楚楚可怜。第三卷 两相邂逅第三十章此去茂陵与谁同当时间进入元朔二年的二月,整个大汉帝国从南到北都被春意所萦绕。在通往长安城的大道上,有一辆马车正悠哉游哉地缓缓前进着。“徽臣,外边的景色不错噢”马车上坐着一位蒙面女子,她左手微微撑在脸颊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姑姑,我们都快到长安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马车内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裳的灵秀女子微微蹙着眉头问道。“我们是受陛下指派,入住茂陵郡的地方豪强,还能怎么办”陈娇将心思从窗外拉回来,看着忧心忡忡的刘徽臣,无所谓地说道。当日她们俩人通过刘徽臣所知道的地道离开了王府,而府中众人都还陷在江都王去世的巨大震撼中,两人经过一番乔装后,毫无阻碍地来到彭城煤行设在广陵城的分行。彭城煤行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几乎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店,尤其如广陵城这样的诸侯国国都,自然是不能漏过的。陈娇早就盘算过离开后必须马上和李希取得联系,而陈娇对李家的了解仍然如同两年前一样少得可怜,在广陵城她唯一的求助对象自然只有自己一手创立的彭城煤行的人。当时陈娇并没有想到,在彭城煤行还会有另外一唱喜等着她。在她和刘徽臣刚刚被确认了身份,才在后院坐定,马上就来了一群奉了皇命而来的差役,要立刻请二人去京城。在当时如果两人反抗的话,显然是不智的行为,因为如此一来身份将会被马上拆穿。陈娇只得将错就错,随着这群人上京。而刘徽臣,在跟随这个表姑母兼叔母进京的过程中,终于明白这位表姑姑居然是私自从长门宫逃离,而当今陛下,她的叔叔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没有追查她的下落。初想明白这一切时,刘徽臣几乎有晕倒的冲动,完全不知道自己跟着她离开王府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刘徽臣看着无所谓的陈娇真不明白她怎么如此镇定。“好啦,徽臣。从我们上路到现在,你已经担忧了快两个月了。”陈娇倒没有刘徽臣那么多的担忧,最初是为了不被拆穿身份,顺便躲避刘建的追查。每每看着差役们高举令牌带着她们毫无阻碍地通过刘建“严防死守”的关卡,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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