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托付前来打探。这几天何云飞和易靖尧似乎都在互相赌气,她都感受到了低气压下冷流散发出的寒气。“嗯。时间不早了,你快下班吧。旅途一路顺风。”她转移话题,不想把太多心思放在易靖尧身上。看来他们同行的希望不大了,情况有些不乐观呢。双方都不愿意让步,这次严重了。唉,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作为旁观者,她也无计可施,回w市,回家,她早就安排了一系列计划流程。“小嘉,好多天都没到你,去哪了”俞飞雪好奇地问道。“工作了。你和陈诚怎么样啦”“嗯,就那样吧。他现在也工作了,去了y城。”她冷静地说道。“y城,和w城远隔千里,他家在那里吗”若是这样长距离的恋爱,终究是有些苦的。“不是,他自愿到那去,其实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当初她从小道消息知道的他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从而利用那一段故事,加上她的表演,都不过是为了赶走哥哥的情敌而已。那是一个彻头不彻尾的谎言,终结于她找不到新的谎言来掩盖旧的,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啊”陆小嘉感到有些诧异,记得上次大家聚会时陈诚待小雪的那一片真心,不想就这样劳燕分飞。“缘分不够嘛。”俞飞雪笑着说道,“你也知道,缘分是强求不来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你爱他吗”陆小嘉问道。她知道俞飞雪的性子,越是对她重要的事情,越是表现得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爱。”这次她终于学会诚实了,可是他却远走他方。他终究心里还是只要那个onica呀,她又怎么能比得上呢。onica是他全部的世界,而她,在他眼中,连颗尘土都比不上。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他的绝望,她懂;他的狂怒,她也懂。“要不要去找他”陆小嘉提议道,“说不定他也等着你去找他呢。”“不了。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这件事有些复杂,我无法解开,找不到出口,就像每天呆在迷宫里。”她的心就像纠缠在一块的线。“飞雪,你爱他,这是重点。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分手的,但爱情不是镜子,镜子碎了不能重圆,而爱情却能,你想和他好,就去找他。这是我最想要的爱情,爱一个人,就无所畏惧的去追。”“如果你和哥哥分手了,你还爱他,他不爱你,你还会追他吗”如果小嘉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她也能做到。“肯定会追他啊。”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俞飞雪有了答案,要追就追个彻底。“你们学校毕业典礼什么时候”五光十色的酒吧里,陆小嘉担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俞飞雪豪饮。“飞雪,不要再喝了。”陆小嘉劝阻道,伸手欲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却被俞飞雪闪躲过去。“别管我,帮我把陈诚喊过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已有了几分醉意。“小嘉,千万别、别联系哥哥,否则、就把你们的事告诉妈妈。”说着半杯又一饮而尽。陆小嘉无奈地说道,“知道了。”删除了输入的数字,在未拨通之前,换了另一个号码。自从下午带她见了陈诚后,小雪就变得一蹶不振。明明身体不好,偏要这样大喝。或许她的建议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喂,陈诚吗我在夜未央酒吧,有空来一趟吗必须来。什么”电话挂了,她不得不接着打,“你要是不来”俞飞雪乘着清醒的劲头,抢过手机说道,“陈诚你来,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这次再骗你、我、我就不得好死。”“飞雪你在胡说什么”陆小嘉大声呵斥道,这般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他不来就算了,你还纠结什么呢”“小嘉,嘻嘻,”她的头摇摇晃晃地,“我知道你、为我好。等下陈诚来了,你先走,不要打扰、我们。”“嗯,那你现在先不要喝了。再喝等下陈诚来了,话都说不清了。”“知道。”俞飞雪像个乖宝宝坐着,仍有些摇晃,知道快支撑不住,要倒在吧台上之前,用着最后一丝清醒说道,“他来了喊我。”说着趴在吧台上,进入了醉梦中。陈诚来到酒吧,陆小嘉意欲盘问事情真相,可他却紧守秘密,始终不肯告知,犹如难以撬开的蚌壳。“我把小雪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嗯。”陈诚不冷不热地应答道。看着这醉的脸红红的小女孩,陈诚眼里波澜不兴。对她的谎言,愤怒不过维持了一天,而后两人便断的一干二净。他的心,早已遗落在某一处,在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那里。她优美的胴体,两人热情的缠绵,是他一生难忘的美梦。这一生,他就算翻江倒海,也要把她找出来。他不打算喊醒俞飞雪,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她旁边。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有三四个小时,酒吧也要打烊了,他不得不把她带到半岛旅馆,这是他唯一知道的地方,就在酒吧旁边。俞飞雪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不禁感到疑惑。揉了揉眼睛,才知道原来是陈诚抱着自己在走。看到她醒来,陈诚把她放在地上,“正好到了,你到这里睡一晚。”说着帮她开好了房间。“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俞飞雪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她好久都没这么近看他了。这是他最在意的,可以当作暂时当作买下他的筹码,不过时效却也短地可怜。她不敢妄求太多,只要一时欢乐,一时就好。去它的天长地久,谁明白她的这短短一刻是多么不易。“说。”他言简意赅。“你会知道的,老板,来一瓶酒,对,就那个。”然后又对陈诚说道,“看什么,付钱啊。”两人来到房间,空间宽阔。大床置于房子中间,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对面,一对沙发分列左右,小桌子在沙发中间。俞飞雪走到沙发左侧,把酒放在低矮的木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取了两个酒杯,倒好酒后对陈诚说道,“陈城,这杯我先干,你随意,当作我的赔礼道歉,你原不原谅都与我无关。”说着一干而尽。陈诚走近,取了另一杯,浅尝了一口。“然后,你干了剩下的,才能知道答案。”俞飞雪看着他说道。“干了,说。”陈诚闷声说道。“故事是这样的,我们先来回忆你是怎样遇到她的,是不是也是”俞飞雪说着,她嫣红的脸蛋宛如熟透的蜜桃,眼神朦胧,呼吸有些加快。“你做了什么”他质问道,眼神就像利刃般锋利的投向她。他感觉体内有火焰在窜动。乘着他不注意,俞飞雪凝聚了全身所有力气,将他扑到在后面的大床上,刷刷两下,把他的双手扣在床头一排排的床柱上。“该死的,我竟然又相信你”他感到越来越热。俞飞雪嫣然一笑,“是啊,还是上当了。我好热。”说着往他身上蹭去。手的束缚加上药力的功效,陈诚意识越来越模糊,春宵苦短。对于俞飞雪来说,陈诚才是她的解药。剩下的一切都依靠本能了。她带着青涩吻他的薄唇。他的身躯颀长,肌体健壮,身材算的上男人中的翘楚。这个她爱的人,是她爱的啊。动物性和社会性是人的两大重要特性,它们的重要性不分上下。动物性是人类生存的必要属性,和动物一样,都要吃喝拉撒睡,也要凭着本能而繁衍生息;社会性是人类生活品质的必要保证,在社会规章的制约下,道德观,人生的意义不断地被古往今来的贤人们追寻。今夜,把一切都抛在脑后,激情之夜在燃烧。陈诚醒来后,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床单不翼而飞,俞飞雪也不见踪影。再看看自己的手腕,有她的镣铐留下的浅红痕迹,镣铐也不见了。酒桌上没有。空的酒杯倒有两个,底部还各自有少许残酒。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走出了旅馆。他的两次失身都是发生在这个神奇的地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好,俞大哥,我是陈诚,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谈”秦汉居的包间里,俞飞扬和陈诚相对而坐。“俞大哥,请告诉我飞雪的去向。”陈诚先开口问道,他直觉她会像打洞的老鼠般潜逃了。“我不知道。”俞飞扬说道。“飞雪有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找到她。”他的孩子,这样的说法竟然让他觉得幸福和满足。“就算有了孩子,飞雪的孩子她自会养,不需你操心。”飞雪泪眼婆娑,凄清可怜的那副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男人。既然她选择离开,作为哥哥,保护妹妹的踪迹更是义不容辞。现在单身母亲养大孩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孩子还有他这个舅舅。“她了我。”陈诚说道,“证据确凿。”既然还说到证据,想必如果结果不让他满意,这小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俞飞扬想道。“飞雪有她的自由,希望你不要打扰她,如果你要赔偿的话,说个数。”“我不在乎钱,告诉我她在哪里。”他很坚持。“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必须先写保证书。”俞飞扬说道,目前来看,陈诚还是比较冷静的。这一时的冷静不能代表以后他所有时刻的状态。“没问题。你写我签字。”不得殴打,辱骂俞飞雪,不得伤害她否则后果自负。陈诚看了保证书后,二话不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得到了地址后便马上离去。俞飞雪躲在房间里,这是哥哥给她刚找的新居。她全身无力,倒在床上,昨夜的疯狂的片段不断浮现,她一点都不后悔。再过十几天这个学期就要全部结束,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w市了。到了大四,可以申请延迟毕业。她要到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重新开始。再说陈诚他现在肯定去了y城,此生最好不要再相见,她又骗了他,还说过自己“不得好死”的咒语。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像一朵脆弱的白色小花在风中摇曳。敲门声响起,她想着是不是哥哥俞飞扬来了,便起身开了门。陈诚就那样站在门前,心情有些复杂。看到她想要关上门,他身手矫捷地抵住房门,进入房间。俞飞雪感到她已经无处可逃了。她有做坏事的胆子,可没有面对这样局面的勇气。她心情忐忑,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站在原地。陈诚看她那副像受了气的小媳妇的委屈样子,嘴角微小弧度扬起。说起来,受害人是他,怎么变得她才无辜“我不是来打你骂你伤害你的。既然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是你可能有了我的孩子,我希望生下后能交给我抚养,算是补偿我。”他看着她说道。“好。”她温顺地说道。“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就能知道结果。我在这里等你,马上要放暑假了,到时候跟我一起去y城。”“其实我在这里过暑假也不错,到时候去医院查到结果了就告诉你。”一想到一起去y城,她虽然心动,可她对他们之间的巨大鸿沟有清醒认识。她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从过去到现在,不知道在他心里,是不是旧恨又添新仇。“骗子的话显然不足信,俞飞雪,你是不是又在对我说谎。不过是想让我傻傻的把你放在这里,然后又逃得不见踪影,是吗你逃跑的本事我自认望尘莫及。”不知为什么,她的拒绝让他感到心烦。“过去的事我也不追究了,现在我们重新开始。”“谢谢你。我对了,你应该没有吃饭,我去买早餐回来。”他的话让她悲喜交加,她要找个空间平复一下心情。有好消息有坏消息;听起来他原谅了她;但同时她骗子的形象在他心中也根深蒂固。“和你一起去,正好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我在这里住,你要在这里伺候我。”不知不觉,他想要得更多了。“怎么伺候”她不太懂。“洗衣做饭做家务。”这是他对妻子的最低要求。“好。手艺不好,请多担待。”只要她能给的,她都给。“我不嫌弃。”分割线“原来结婚是这种感觉。”齐小白看着镜子里隆重打扮的自己,白色婚纱是传统的保守样式,款式是她最喜欢的。虽然从本质上来说,这场婚礼是假的;可现在她却觉得如此真实。“要不然是哪种感觉,说来听听。”纪悠悠说道,她很少穿裙子,感觉非常不习惯。“你又不懂,干嘛跟你说。”“切,我稀罕。”她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实话,我不喜欢婆婆。”齐小白说着自己的烦恼。现在她就要是纪家的人了,她本来以为轻松的婚礼过去后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做自己的事,可未来的婆婆总是喜欢跟自己说些什么纪家媳妇准则,比如要多生几个孩子之类的。从小就没人对她那么提过那么多要求过,婆婆还是第一个。“你找到同盟了。”纪悠悠说道,“我也不喜欢她,说话尖酸刻薄,咄咄逼人。”“是啊是啊,她一直说我打扮很土,可是我就喜欢那样舒服简单的装扮嘛,还说要有纪家媳妇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