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之内达到,否则别想我回公司上班”凝望着气宇轩昂,俊秀非凡的他,颜有金的脑海里依稀响起下午自己对他的那番警告,他果然来了,这说明他心底有她一席之地。思及此,颜有金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她侧开脸,借由深呼吸调整情绪,在他看不到的光影中逐渐缓颊。这女人什么意思,他来了,她居然还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莫汉庭控制不住地恶狠狠地盯着她看,却只始终对不上她的视线。阿西巴两人一小时前才躺在一张床上,他潜意识地认为颜有金理应从此有了“她属于他”的意识,怎奈此刻她竟毫无半点表示,记起之前门外听到叶殊最后说的那一句,他的嘴角不由扯过一抹讥讽的笑意,眼底的冷漠骇人。“你的女人”不缓不慢地走到两人身侧,莫汉庭斜睨了眼叶殊,清悦的声音再度一扬,带着点玩味与森寒的味道,蹙起的眉间明显带着一股戾气。叶殊脸上亦是一僵,无疑,他英雄救美的“豪言壮语”被莫汉庭听到了,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该死的莫汉庭坏了他的好事,叶殊目光温和的表面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憎恶,他淡漠地抬眸,对上那双幽深如潭的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其周身亦泛着一股疏离与冷意,漂亮的桃花眼底明显透着几分不喜与厌恶。两个男人四目交接的那一刻即明白,对方对自己有一种敌意与不善。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钳制住颜有金的玉臂,霸道又强势地将她拉向自己,因隐怒而变得低沉的声音,“过来。”被莫汉庭突然一拉,颜有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落入了他的怀抱,男性清冽的气息扑鼻,颜有金有些昏昏然,他来了,她不再费神来应付这精分的曾淑仪,整个人一放松,便软趴趴地躲进了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痛”莫汉庭神色若水,柔声地问,担心她刚才因对付周旋那帮混混而受了伤害。“没有,别担心”她朝他淡淡一笑,仿若情侣间亲密展颜,这笑颜如此纯真无邪,不含一丝杂质,没有算计,没有矜持,没有矫情,什么都没有,纯粹地对他发自内心的真诚与信赖,这是多么难得的瞬间,莫汉庭感觉自己都要幸福地轻飘飘了。叶殊温和的神色更深沉了几分,任是他再表现得谦谦君子,也不能释怀莫汉庭的“横刀夺爱”,他迅速敛去眼底的愤怒,以温柔的目光望向颜有金,带着几分失意,道貌岸然道:“今天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身上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能保护到你,这些都不值一提,我自己到医院做个简单检查就行,你别担心,我走得动,不用人陪的”td,嘴上说不值得提还一提再提,还说什么不用人陪,言不由衷,脸皮比山猪的还厚叶殊的一番“通情达理”,莫汉庭听了心内极度鄙夷。这叶殊出现得也太蹊跷了,曾淑仪那种傻白甜断然不会精明到要对人用起卑劣的手段,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教唆,这叶殊或许,脱不了干系。莫汉庭阴鸷地盯着叶殊那假惺惺的苦瓜脸,心里腹诽鄙夷,当下作了一个决定。叶殊连续提到几次只要她没事,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这种无私的责任心,令颜有金感到汗颜。受伤的叶殊,其实是需要人关心与照顾的,是她一时昏了头,躲在莫汉庭的怀里便以为此间事了。颜有金尴尬地直起身来,想要退出莫汉庭的怀抱,想着毕竟叶殊是为自己受伤的,自己理应陪他到医院去检查,如此她才能心安些。“别动”俊颜紧绷,晕黄朦胧的灯光打在他傲然的脸上,古典俊美的轮廓并未因为光线的柔和而舒缓,反而愈发变得坚硬与深刻,薄唇紧紧地抿成一字,冷冷地散发出一种危险的信号,她自然清楚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可她不是那种无情冷血之人,对叶殊,她不能不管。“嘴巴没流血,没内伤;脸上没擦破,没毁容;四肢健在,没残废;说话条理,脑没残;精神良好,人没疯他好着呢,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莫汉牢牢地钳制她的手臂,薄唇染凉,他喉间淡漠地逸出一声冷笑,开启毒舌模式。相信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怎么又惹他了,态度何必如此刻薄,不近人情,想着,颜有金便愈发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阿武,将这位叶先生送到傅氏贵宾处,要好好地检查,给予高级看护。”莫汉庭使出大力将颜有金禁锢在怀里,声音淡淡道,然后他视线又玩味地对上叶殊,“今天这事,呵谁都别妄想挑战我的权威,在格兰市我就是天,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简直就是找死。”对上莫汉庭的视线,无疑这番话是警告,也是对他的下马威。叶殊隐隐听出,莫汉庭已经开始怀疑到了他的身上,不禁脸色阴沉,少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你只管对他好,到头来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疼痛有所缓解,曾淑仪擦拭着嘴角的血丝,终于勉强能说话了。曾淑仪话里有话,隐晦的暗示佐证了莫汉庭之前的猜测,只是他不会给曾淑仪自认为可以争取从轻发落的理由,因为她是罪魁祸首,他绝不会给她赎罪的机会。“走”莫汉庭一个眼色都没给她,至始至终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老大,这几个该怎么处理还是按帮规吗”阿武俊眉一挑,盯着那几个颤抖犹如筛子的小混混,向莫汉庭请示。“老规矩,哪里摸了砍哪里,没摸的,打成三级伤残”莫汉庭对手下向来少言,但是今日这几人有胆动他的人,他当然得花点时间好好地“交代”一番。话语顿了几秒,莫汉庭慢慢地走近四人,低下头,轻轻地问,“对了,刚才你们四人是准备围攻她吗”说着,目光划过颜有金又回落四人身上,“图谋不轨这样吧,按帮规处理之后,丢到空中监狱去,那里喜欢爆菊的满地都是让你们也试试被爆菊的滋味”空中监狱原本跪不住的四人一瞬跪了起来,极为震惊地望向莫汉庭,难道此人正是格兰岛上令人闻风丧胆、具有杀伐大权的a先生,那个跺跺脚,格兰市便会震三震的大人物哔了狗了,那带头大哥简直恨死曾淑仪,害他无缘无故招惹了这尊大佛。想到那传闻犹如地狱般恐怖骇人的天空监狱,几人顿感生命岌岌可危,为求宽恕,四人惊惶地跪着扑向莫汉庭,哀求道,“a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金小姐,求你放过我们吧”只是几人刚挪动一个跪姿,下一秒,头顶便被一个硬物抵在头上,无疑他们都很清楚,那是枪,一霎吓得不敢再动半步,耳边亦传来刀疤阿武幽幽的声音,“不想被爆头的话都给我老实点。”朝颤抖的几人轻笑,莫汉庭脸上仿若极其亲切般,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人生无可恋,他说,“艾滋这种病,说来就来,祝你们好运”艾滋几人一听,心肝一颤,表情更显绝望,想要求饶,却抖得连声都发不出。呃这是不是属于伤天害理之事颜有金有些心软了,毕竟那几个人都知惹了不该惹的人,有了教训,今后或许就不会再如此混账。看出颜有金于心不忍,莫汉庭拍怕她的肩部,勾唇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以为那些被你伤害的还少吗只是你没有动刀动枪而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试着想想,如果曾淑仪的计划得手,那么你的人生还能完好无缺吗结果对你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你就让她这么欺负你而不给予回击么如果你心软,那么,让我来”莫汉庭悠悠地贴近她的耳边,空气中仿若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那声音低沉而具有磁性,令她心旌神摇,只得忙于迎合。见自己的小女人温顺地点点头,莫汉庭心内荡起一丝甜蜜,搂着她就要往外走。“阿庭,别走你要和她走,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曾淑仪哀戚地朝莫汉庭的背影喊了一声,眸光瞥见地上的水果刀,一把抓起搁置颈脖之上,语气透着决绝。她希冀着故伎重演,即使上一回她的苦肉计令自己落下了一个半生伤残的内伤,但是为了莫汉庭,她可以用身体作为代价,换来他一缕怜悯的目光,一丝温存,一抹怜爱。而后,因妒忌叶琳得到莫汉庭的好感,在一次生病住院中,她故意闹情绪,并吵着说如果莫汉庭追求叶琳她便不活了,为此还特地拒绝医治,要死要活的就是想让人把话传到了莫汉庭的耳里。事后,莫汉庭不再和叶琳有往来,曾淑仪心里暗自得意,以为莫汉庭还是吃她这一招的。如今,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而死亡她也无所畏惧,只要能留住莫汉庭,在冒险一次又何妨,即便是死。今日的策划曾淑仪是主谋,颜有金其实也很期待着看莫汉庭打算如何处理的,但见他却打算带着自己离开,心里犹有怨气,脚步迈不开来。“不走”莫汉庭扭头,问的却不是曾淑仪。“事情都处理完了”颜有金双手环胸,冷酷地问。“你想我怎么处理”莫汉庭反问。“看你表现,总之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颜有金冷冷地盯着曾淑仪。“呵呵说得好”莫汉庭勾唇一笑,眸光颇为赞赏。话落,他放开了颜有金,神色阴晴不定地转过身去,见曾淑仪楚楚可怜般,望着他,满是哀怜的目光。还装可怜莫汉庭见阿武已经将曾淑仪踹得个半死,看来要活着估计以后也得是个药罐子了,又看在曾淑仪的父亲老年得女,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便给了他几分薄面,但是这曾淑仪仍不知好歹,妄想着以死逼迫他。曾淑仪虽然人飞撞沙发之上,但右手臂腕里仍挂着那个黑亮的包包,她左手动作迟缓地包内掏出手机,那一刻,不放弃的她只觉得自己还不算失败,嘴角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庭,你听听这个。”说着,随着她的动作,手机里穿出来一段对白:“这里空白的位置随便你填,就算是十位数都可以,因为莫汉庭值得支票上所有的数字,虽然我极有不甘心,给了你白白捡得个大便宜。”“曾淑仪,你这是想打发我么”“怎么,你还嫌少我开出的条件够优厚的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想狮子大开口,做梦”“为了钱你太小看我了,你那点钱都不够我塞牙缝,我想要的是整个恒远,你有那本事弄给我么”“原来你靠近阿庭不光是为了钱,还想霸占他的财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哔录音播放完毕,曾淑仪缓缓地喘了一口气,嘴角噙着得意,然后望向莫汉庭自我欣慰地说道:“阿庭,你现在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吧我这做些,就是为了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曾淑仪居然还给刚才那段对话录了音颜有金脸色一沉,眸光变得森冷起来,这个曾淑仪给她又是给支票,又是下套录音,又是找男人,又是下迷药,又是拿刀逼迫如此全方位地想要陷自己于不义之中,真的是有够无恶不作的。她不禁担心地望向莫汉庭,他会相信么见莫汉庭脚步一顿,颜有金眸光晦暗,望着他的背影,她冷声道,“你相信”她指的是录音内容。闻言,曾淑仪眸光拂过莫汉庭,徐徐地瞧向颜有金,一霎,忘我地朝她绽露一个胜利的笑容,仿若身上不曾伤痛。颜有金就算想要自己的公司又何妨,他本来就想给,可不曾见她认真开过口可笑,这段录音算什么,这种陷害的行为简直就是幼稚加弱智。双眸犹如恶狼发出森寒的绿光般,心如明镜的莫汉庭缓缓地向曾淑仪走去,每踏近一步,眸底的寒光便更深一分,直至走到她的身旁,他已然仿若看一个陌生人的神色般,眼底没有了任何温度。他觎见她右手里的水果刀,不禁薄唇扯开一个笑容,在她呆愣之际手一扬,轻易便夺了过去,他淡淡的目光落在刀身,须臾,温润的指腹缓缓地在刀尖划过却不伤分毫。这一刻的莫汉庭是危险的,他看她的目光是如此的陌生,仿若两人之间的羁绊不曾有过,令曾淑仪心底发寒,她艰难地咽了一口水,艰难地抬起右手抓住他的臂弯试图说到,“汉庭,曾经,我为你不怕死而今,为你我仍旧可以去死,你不要无视我,忽略我,好不好我为昨天对你做过的事,道歉我只希望能得到一个公平的机会,但是,你却没有给我靠近你的机会,反而,纵容她,肆无忌惮地在各种场合出丑还不自知,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可怕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其实才是这世上,最配得起你的女子”一说话,胸腔就抽痛,曾淑仪痛苦地忍受着,喘着气,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着。薄唇微启,发出天籁般的声音,“说够了吗真的愿意为我去死吗不过即使你再愿意,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记住,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任何一句你要为我去死的话,否则,我真的很可能会考虑让你去死的各种死法我说过,千万别去挑战我的底线,而你,似乎当它是耳边风这么不长记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