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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道,“我要去打个电话”白俊琦来到电话旁,电话拨出去很久也没有人接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兰倾在吗”“哪个兰倾”那边的女人好像有些不耐烦,晚上十点,她正在和她家的那口子洗澡,好戏刚开始,居然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接起电话来居然是个小毛孩子。“顾兰倾,阿姨,求您别挂”白俊琦有些着急,他怕那个女人挂他的电话“好像有这么个丫头,怎么,你是她小情人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暧昧的声音。“阿姨,麻烦您转告她,我去趟澳洲,过几天就回来,明天不能去见她了”白俊琦强忍着对那个轻浮女人的厌恶,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直到那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白俊琦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落寞,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转告兰倾留的是小卖部的电话,留电话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白俊琦会打电话过来,老板娘挂了电话,嘟囔了一句“你不会以为我吃错药了吧,小毛孩子”。“震天,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白俊琦的妈妈站在白震天的后面,怀里是熟睡的白婕妤,她知道儿子这是有了舍不得的人。“你看他的小样,肯定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告诉他,他能走吗”白震天对于儿子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他去澳洲并不是为了白俊琦,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他打算去澳洲修养。“但愿儿子以后不会恨你”对于丈夫的决定,她只有听从的份儿“他敢,老子就是他的天,东西都收拾好了没”白震天的大男子主义又被激发出来,哎,可怜的白俊琦“恩”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白俊琪带到澳洲去的。第二天街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少,一个个都好像欠了别人钱似的,走的飞快兰倾躲在伞下,无聊的看着开在伞面上的一大朵牵牛花。裤腿还是湿了一片,今天的风真的好大,路边的大树也忍不住颤抖,一个小树枝支撑不住,掉在兰倾绿色的小花伞上面在雨里站了快三个小时,直到她确信白俊琦不会出现,她把蛋糕留在了路边的石凳上,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好像也都没有意义了兰倾转过身,看到站在后面的蓝樊,说道:“妈妈,你怎么会来”。“你是不是在等人”蓝樊站在兰倾的后面已经很久,她呆呆地看着兰倾,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的情景,当年自己都是站在顾强羽的公司下面等他的兰倾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再睁大一点,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但是心还是会痛的不是么蓝樊走过去抱着女儿,说道“兰倾,不要结婚,妈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爸爸,为什么恋爱的时候那么美好,结婚以后却那么痛苦,不恨他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语气里满是伤悲话一出口,蓝樊吓了一跳,她不确定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但说出去的话就像射出去的箭,收不回来了。兰倾呆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慌忙回答道:“妈,我不结婚”兰倾被蓝樊越来越多的眼泪吓坏了,她愣愣的看着那个蛋糕,不知所措。蓝樊抱着兰倾的身体慢慢的滑落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泥土也沾在了上面,由无声的哭泣变成最后的放声痛哭。多年以后,兰倾回忆起这一幕,仍然心痛不已,对婚姻的恐惧慢慢的占据了兰倾的心头过了很久,蓝樊终于停止哭泣,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大风,石凳上的蛋糕掉在地上,原本松弛的盒子现在全散了架,洁白的奶油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吻,沾上了雨水和泥土。蓝樊看着蛋糕,又看看女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那落地的蛋糕,还是女儿没有等到的那个人。风拂过琴弦,弹出忧伤的曲子,远在天边的白俊琦还不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看着飞机外面的白云,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原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一个叫夜天晨的孩子站在墓园,看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默默地流泪,他扔掉手中的伞,雨水顺着脸颊留下来。雨越下越大,小男孩甩了甩脸上的雨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头顶上出现了一把伞,夜天晨转过头,看到的是哥哥,爸爸是不会来的。他转过头,看着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妈妈,东方益扬说道:“天晨,回去吧”。那个被叫做天晨的男孩没有转身,爸爸总想赚更多的钱,为妈妈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但是妈妈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甚至都没有等到爸爸来看她最后一眼。“哥,你说妈妈在下面过的好吗”“姑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那里没有疾病,没有痛苦” 高个男孩安慰道。虽然他不相信天堂,不相信来生,人死以后不过就是一把骨灰,哪里来的灵魂。他来到夜天晨的前面,掏出洁白的帕子,擦掉天晨脸上的雨水,他的头发都糊在了脸上。“真的吗”夜天晨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但是此刻,他希望有那么一个世界,妈妈可以过的很好,没有疾病没有痛苦。“真的”东方益扬拍拍夜天晨的肩膀,说道“不要哭了,姑姑一定不希望看到她最宝贝的孩子哭泣,男子汉,一定要坚强。”夜天晨仰起头看着东方益扬“我多么希望那个时候爸爸能在妈妈的身边,你说,爸爸心里是不是也很痛”。“姑父一定是爱姑姑的,要不然也不会拼命的联系医院,其实他是害怕,他不敢相信姑姑已经离开了所以他才不来看姑姑”东方益扬说道。夜天晨扑进那个男孩的怀里,身上的雨水浸湿了那个男孩白色的西装,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夜天晨。他想,他是了解他的,他把亲情看的无比重要,虽然家境很好,他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姑姑,来自东方家族,他的爸爸这几年经营的公司发展也很好,但是夜天晨不在乎这一切。那一年,他13岁,他18岁,都还只是孩子,却已经历了生死,看到世态的炎凉。坐在车里的夜天晨静静地看着外面的的一切,东方益扬把毯子盖在夜天晨身上,毯子盖在身上的时候,夜天晨闭上眼睛。东方益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刚巧看到了那一幕,一位母亲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画面进入眼帘,小女孩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泣,长椅上的蛋糕落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夜天晨,夜天晨已经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念得都是自己的母亲。东方益扬想,还好他没看到这一幕,要不然不知道又该是怎样的伤心。他不知道,夜天晨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才闭上了眼睛。、那时少年五夜渐渐地深了,兰倾放下手中的书,内心很平静,仿佛可以听见一朵梧桐花在心里悄悄地盛开。这几年,蓝樊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她总是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她一直在掩饰自己的状态不好,看到兰倾的时候马上会换上笑脸,但是敏感的兰倾知道,蓝樊和原来已经不一样了。看着原本就很瘦的蓝樊现在越发的清瘦了,兰倾很心疼,但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蓝樊开心起来,她只有拼命的学习,只有更加努力的对蓝樊好,她不能失去唯一的亲人。除了学习,其余的她也无能为力,她想,白俊琪在就好了那个小熊公仔,一直放在兰倾的床头,每次心情低落的时候,兰倾都会抱着那只小熊,然后进入梦乡。白俊琦是她童年的最后一丝阳光,她忘不了那个给与她温暖,陪她一起玩的白俊琦,即使他没有回来过,但是她依然愿意相信白俊琦会回来,他的离开也一定是有理由的。春去秋来,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兰倾在镇里的中心中学读初一,周围镇里的同学都来这里上学,兰倾多了很多新同学,小学的时候,班里同学都不愿意跟自己说话,现在好像也不例外,一开始还会听到那些熟悉的对白。比如开学没多久,兰倾去倒垃圾,远远地看见垃圾池边上的孙文倩和陈娇背对着自己在洗手,兰倾倒完垃圾,走到她们旁边,刚想和她们打招呼,只听见她们的对话好像是关于自己的,兰倾打算从边上悄悄的过去,她不想多事“那个叫顾兰倾的学习挺好的,今天老师在办公室还夸她来着,让我跟她好好学学”孙文倩涂上肥皂,仔细的反复搓着自己的手,直到手背上也沾满了白色的泡泡。“她呀,你不知道她爸跟着有钱人跑了”陈娇一脸不屑的看着孙文倩,那表情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是最清白高傲的,顾兰倾有什么好学的,历史不清白,能有什么出息“怪不得看她都不跟别的同学交往,原来是这么回事”孙文倩看着陈娇,掏出自己沾有油渍的手绢擦擦手,继续说道“哈哈,看她平时对我们爱答不理的,原来是个没爹的孩子,看来她妈也不怎么样”“就是,那么没素质,对人爱答不理的活该有这样的爸爸”陈娇附和道,只有把她扁的低低的,她才能找到由学习成绩千年位居第二的失败感带来的一丝安慰。兰倾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本想不理睬她们,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听到了陈娇说的那句“有娘生没娘养”我只是不爱说话,为什么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对人爱答不理的人,自从白俊琦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以前是不想说,现在是快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兰倾可以忍受她们的指责,但是她不容许别人诋毁蓝樊。兰倾冲到她们面前,指着她们两个吼道:“为什么做错的是顾强羽,后果却让我和妈妈来承担”。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忍不住颤抖着,她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如此激动过。“因为你是他女儿”陈娇轻蔑的看着兰倾,像是看一个战败者,说道“真没素质,不能偷听别人说话,你妈没教你吗也对,你爸和你妈都离婚了,你妈也好不到哪儿去”。又是一脸不屑,趾高气扬的表情。“你再说一遍”兰倾扔掉手里的垃圾桶,逼近一步,指着陈娇,陈娇被兰倾的气愤吓到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道:“说就说,肯定是你妈妈做的不好”。兰倾再也受不了了,她不会反驳,更不会吵架,她想骂人,想打架,但是她不会啊意识到这一点,兰倾睁大的眼睛里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无声的泪水来的更让人心痛。孤单无助袭上心头,她多么希望白俊琦能够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揽入怀中,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站在原地掉眼泪。没有人会来帮她的,这是多么痛的领悟直到孙文拉着愣在原地的陈娇走远了,兰倾才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冲上去给她两个耳光的么,白俊琦不在,自己就不能保护自己么这一刻,她好想做一回混混儿回到教室的兰倾看着全班同学投来的目光,她在他们的目光里读到了鄙视、嫌弃的目光,班里的学生看见兰倾都躲得远远地,在走廊上坐着的同学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兰倾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翻开书开始温习,兰倾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学习上才能忘掉周围人的冷漠小时候到现在,大家不都是这么对自己的么,只不过,有些人更恶毒罢了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学校里规定走读生可以不用上晚自习,但是兰倾坚持在学校上晚自习,她想在学校里多学一会儿,每次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漆黑一片,唯一的几盏路灯也坏掉了,兰倾大声的背着白天学过的知识,只有这样她才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黑暗中未知的恐惧。、那时少年六蓝樊看着女儿嫁给陌生人,那个人长着魔鬼的脸庞,但是兰倾很开心的牵着那个人的手离开自己,那个魔鬼对着自己露出猩红的嘴和尖尖的獠牙。场景开始变换,兰倾跪在地上,站在她面前的是蓝樊不认识的男人,他突然拿起手里的杯子砸向兰倾的额头,那道月牙形的伤口一直不停的往外冒血,蓝樊拿起旁边的椅子砸向那个人,但是椅子穿过那个人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眼睁睁地看着兰倾躺在血泊中间,自己却无能为力,心倏地收紧,好像有人扼住自己的喉咙,蓝樊喘不上气来。“不要,不要” 胸口是令人窒息的疼痛,蓝樊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眼前漆黑一片,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兰倾晚自习结束以后,回到家,打开昏暗的灯,看见蓝樊躺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睡觉,刚走到蓝樊旁边就听见蓝樊的呼喊声,兰倾赶紧走过去想扶住蓝樊。“妈,怎么了”蓝樊额头上满满的都是冷汗,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一点光彩都没有,直愣愣地看着兰倾的方向,直到自己适应了周围灰暗的灯光,她伸手推开兰倾,兰倾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蓝樊指着兰倾,吼道:“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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