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喝茶,不见不散哦”“好”“你要一个人来,别带温珩煦了。”“好吧。”“喂喂喂你家亲爱的找来了,我先走了。”一溜烟跑了。长歌有些心虚地对着同样心虚的温珩煦道:“一起走走吧”“好。”“让一让啊让一让”一个大汉背着个人冲过来,长歌躲闪不及,往前一个趔趄,右手无意中碰到了温珩煦的左手,瞬间被他抓住,她愣了下,站稳后想抽出,却被他握得更紧了,相视一笑,转而十指相扣,继续并肩而行。刚刚好走到医馆门口,看的那人在给自己的孩子求医,目睹了只是因为钱没带够无法抓药而急的团团转。两人对视一眼,温珩煦走上前帮那人付了钱款,摆手示意那人不必感谢,这才回了长歌身边继续前行。“我小的时候来京城玩,生病了,师父钱丢了,刚刚好碰到一个带孩子看病的好心人他代师父付了钱款。天下的父母,孩子生病了,都恨不得以身相代”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么,她远在现代的父母此时此刻是不是已经找她找的发疯了呢一时间,她竟无言以对。“进去吧,到家了。”“你师父会来么”“不知道。”守门人上前道:“老爷、夫人,有贵客已在厅堂。”原来是温珩煦的师伯和师弟来了,稀客呢不过,关她什么事呢这个世界,她没有一个亲人。想起来颜溪宁给的书,她便径自去了书房。怎么也找不到那本书之后,她心生疑惑,越发想知道那本书写了什么,干脆直接去找温珩煦。在“一叶扁舟”的雅致茶间,颜溪宁小心翼翼地隔着屏风对着里面的人汇报了情况和进度,那人示意她下去,按原定计划进行。颜溪宁退了出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紫衣华服的太子踏了进来,屏风后的人抚了抚流光隐隐的龙形佩玉上系着的粉蓝两色双股丝带,那丝带还带着是撕扯下来的毛边痕迹,幽幽地笑了。出去的颜溪宁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长歌啊长歌,你不是想回家么这算是成全你吧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长歌开始感到有些迷茫,想一想颜溪宁说的话,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她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更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她在等温珩煦主动解释那本书的去处,所以,就一直在书房等着他。果不其然,他过来了。长歌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本书”“有。”他并没有否认。“在哪儿呢”“那本书现在不适合看。”他心里有些慌张可面上不显。“哦莫非看这书还有什么讲究”“可不是吗”他灵机一动,凑近她,微微一笑道,“这种书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一起观摩比较好嗯你说,是也不是呢”这无比荡漾的话说得好生暧昧,长歌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脸都红了,心里嗔道:这不正经的颜溪宁,怎么送这样的书害的我在男神面前丢脸丢大发了殊不知,温珩煦眼里闪烁着的是丝丝不安。是夜。长歌一人独寝,梦里她魂归故里,像看一场默片一样看到现代的父母对她的失踪很是伤心,自己的失踪事迹甚至上了头条,后来画面一转,她的父母又有了一个儿子,她呼喊着,他们却不理会,她深深地记得梦里的恐慌和绝望还有无尽的伤心然后,有一个白衣人来了,潜意识告诉她这个人就是温珩煦,她梦见他化身成兽,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啊”她惊醒了,原来是一场梦靥,可是泪却湿了枕头,梦里面的她是多么的伤心啊醒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窗外月胧明,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已三更。听着远处的梆子声,人有些半梦半醒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会不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那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中整个上午她都在补眠,下午,温珩煦一如既往地忙,她独自前往“一叶扁舟”。暗卫正欲把她的行踪报告给温珩煦,苦于温珩煦正被太子绊住,只得等着。径直去楼上雅间,推门便见颜溪宁端端正正坐在那儿,长歌哑然失笑这倒不像溪宁县主的风格,感觉屋里好像有别人,长歌抬头望去,正对上萧珏意味不明的笑眼。“长歌姑娘,你不是想回家吗我这里有你回家的方法。”“哦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朝的溪宁县主干起线人的活了”“长歌,北帝说得是真的,我也是想让你能够顺利回家啊你知不知道温珩煦看你看得有多紧”“那你也不用这样啊,你直接说不行吗”“你难道不知道温府是有暗卫的么你以为他会乖乖放你回家么”“”“昨天给你的书看了吗”“没有,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看之前在北荒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的吗”“我怎么会想看”“你自己看看。”颜溪宁扔给她一本书,“还好我手抄了一本,就知道有人故意从中作梗”“这是”长歌翻开看看,越看越心惊这是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啊这本书到底是怎样的混杂啊后面竟然记载了穿越秘术说好的小黄书呢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啧啧,某些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其实是故作一本正经,背地里呀,是不是衣冠禽兽伪面君子谁知道啊”长歌默不作声。“先不要说这些。”萧珏打断她们两个,“先说说温珩煦是怎么一步步地骗你的吧”长歌蓦地瞪大了眼日暮时分,长歌才疲惫万分地出楼回了府。夜幕降临之后,温珩煦才回来了,一回府就听了暗卫的汇报,急匆匆地赶到书房里。推门见她一如平常地捧着本书在看,遮住了大半张脸。“今天出去了”“喝茶去了。”“嗯,还有三天,大喜之日。”“什么时候可以回枫笙”“怎么”“想回去看看,毕竟留囚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待的第一个地方。”“成亲之后吧,现在来不及了。”他抽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成亲之后立刻带你回去。”“有那么长假期么此去山遥水阔,快马加鞭也来不及吧”“山人自有妙计。”终于到了十月廿五,天都没有亮,整个温府张灯结彩好久热闹。长歌早早的就被喜娘从被窝里赶出来,梳洗什么的。然后,她一整天就是顶着红盖头当一只听话的阿法狗,静静坐床沿等着。众人吵吵嚷嚷要闹洞房,被温珩煦一一打发了,等周围一片寂静时,已是月上中天,夜色如水。温珩煦进房挑开了盖头,相视一笑,默契地走至桌边共饮交杯酒。饮罢,二人换衣拆饰,温珩煦早早地命人准备了洗澡水,当下各自洗漱一番。等到一起齐整完备又重聚一室,未免有些尴尬,眼睛都有些不知放哪好了。温珩煦掩饰性地咳嗽道:“咳咳,夜深人静,早些安置了罢。”“嗯。”长歌几不可闻地答了声。“娘子,为夫,想听你喊一声相公。”“相公。”“歌儿,以后你就叫我珩煦吧叫相公也行。”“好啊。”“那就上去睡吧”“好。”两个人只着了中衣,躺在床上,中间隔了半个枕头的距离。“娘子,为夫想抱抱你。”他的手慢慢渡过来,摸到她的柔荑,紧紧握住。“就抱抱,可以吗娘子。”“可以的,相公。”他顺势一把捞过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亲嗅着她的发间,喃喃自语:“我终于娶到你了”“我不是早就是你的妻了么”温珩煦愣了愣,在心里反复思量这句话的意思。户籍上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颜溪宁这次告诉自己,他还要瞒着她多久为什么他不肯坦白说开,他到底怎么想的,爱情,不是应该互相信任互相坦白么两个人各怀心事就这么度过了洞房花烛夜。后来温珩煦带着长歌回了枫笙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不舍。城墙上醉心和鸣,小巷里撑伞徐行,大街旁共食一碗汤圆,葡萄架下起舞弄清影,梧桐树荫中闲翻旧书,月色如水时琴箫相和这一切的一切又让她怎么忘却怎么舍弃更重要的是那个人,那个一想起心里就柔软了的人。没有他的风景都是残缺不全的,他才是最风景。可是,长歌回想着颜溪宁和萧珏的话,不由得心里硬了三分这一切,是不是梦幻泡影,都是阴谋诡计呢想当初,自己还幼稚可笑地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合理,如今却落荒而逃无处躲。真是讽刺啊。行至留囚山上,站在那座竹屋门前,恍惚中就回想起当时初见温珩煦的情景,第一次涉足这里的时候那时的留囚,繁花似锦,鸟啼不息。哪像眼前这一番萧瑟呢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人若一直如初见,那便一直是敬畏又好奇的,便渴求而毫不畏惧,哪会瞻前顾后思前想后呢长歌回到了当初住过的房间,收拾了一番东西,除了早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和钱包以及证件其他的都留给了温珩煦,放在这间房里。朝食的时候,温珩煦还兴高采烈地说等太子登基了他就卸任,和她一起策马执笔,写意江湖。呵,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未来本就不应该相遇的两个人。别无奈,只因时空交错,注定不得于此执手。温珩煦早已发现不对劲了,推门而入,拉着长歌就要带她回京城,才出门就被人团团围住。为首正是萧珏,其旁是温珩煦的师弟,萧珏痛斥温珩煦欺瞒长歌“十宗罪”,说的是掷地有声。温珩煦想要阻止却全身发软,原来是长歌在饭里下了药。“长歌,娘子,你不信我么”“不,我信你,可是,你不应该欺瞒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回家的,你总是觉得自己很对,可是,你有问过我么对不起,我累了,我只想回家。”北荒国宝龙纹玉佩加上囚琴正是破解“良缘”的秘术,可是,如果有心人故意从中作梗,那便是另一种秘术了这时候,一只雪白的狐狸,紫眸里闪着深幽幽的光,从树林里冲了过来,衔住了那块本该镶嵌在囚琴上的玉佩,朝温珩煦一丢,他发中簪着的“如意”光芒大盛,与此同时,她的面前开了一道光幕,里面吹来微微的风,那就是时空门 。现在,除了她所有的人都被定住了,她回首看了一眼满眼通红做心肝欲裂状的温珩煦,狠心地踏进光幕,那道光渐渐吞噬了她的倩影,最终也消失了。一滴泪,打在了他的脸上 。诩风流把盏酒香盈袖玉宇楼满座笑迎怀羞金钗犹只将情藏白首半纸红颜成赋再倦梳头日暮入旧钟鼓久闻琴声悠残阳照尽飞雁任水东去流许难将这风月看透看情锁为囚红烛又守一夜雨疏风骤不懂愁慢拢一袭水袖人心旧谁道曾亦绸缪落花融未料一朝逢秋不过此夜云游何苦挽留重描眉柳不见当年故人游妄将这厢饮罢可销愁千斗琉璃瓦染霜风沾袖叹君子好逑只是多添一缕愁绕心头情囚全文终、番外回家之后一我回家了在看见导游手中标志性的小旗子之后。我知道,我终于回来了。只是,我这一身古装惹得众人围观。我已经没了旅游的心思,立马退了团,奔回家。坐在高铁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快速的后退,心里的激动也渐渐地凉了。高铁上的时间还是显示我当初穿越的那一天,这有些奇怪,但是,我的父母便不会担心我“长时间”的失联。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防盗门时,我站住了,许久没去开门,这时候,大门自己开了。“长歌,放假回来了啊怎么还愣着呢快进来啊。”正是妈妈瘦弱的脸。“妈”我一开口,声带哽咽。一年了,我在那个世界一年都没有见到父母,心理上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们的恐惧更是折磨。进门都忘了换鞋,又被妈妈数落了,没办法,在古代从来不换鞋都习惯了。喊了一声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爸爸,他随意地“嗯”了一声。我先去洗了个澡,拿学校演出搪塞了这一身古装的来由,回房给手机充电。我就这么回来了,回到了那个现代社会,做个依然平凡的学生。如果不是手机里的照片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只